第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好到想占有、被雪狼夫君薅禿了怎么辦?、送你一個(gè)黎明、穿成年代文小姑子[穿書]、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好人[快穿]、和娛樂圈頂流談戀愛、系統(tǒng)逼我考科舉、我就是這般好命、你被開除了!、穿成天生萬人迷怎么辦
“不敢,不敢。”周幼寧連連搖頭,“我對侯爺?shù)乃绞虏桓信d趣,一點(diǎn)兒都不感。” 這話乍一聽沒什么毛病,可裴巖聽在耳中,卻忍不住皺眉。對他的事一點(diǎn)都不感興趣?他怎么聽著覺得鬧心呢? 裴侯爺?shù)某聊屩苡讓幮闹杏l(fā)惴惴不安。她悄悄拿眼看他,見他神情古怪,她有些疑惑,飛速移開了視線。 裴巖挑了挑眉梢,不動聲色打量著眼前局促不安的周幼寧。她如今換作少女打扮,明艷端麗之余,又多了些靈動。此刻她臉頰通紅,仿佛涂了一層上好的胭脂。他不自覺便盯得久了一些。 “侯爺?” 裴巖眼神微動,目光落在她身旁針線筐里做到一半的荷包上。他輕咳一聲,問道:“那是什么?” “哦,這個(gè)???這是荷包,讓侯爺見笑了?!敝苡讓幰娝D(zhuǎn)了話題,悄悄松了一口氣,心想關(guān)于那什么何小姐何夫人的事情算是揭過了吧? “我知道這是荷包,我是要問你做這個(gè)干什么?”裴巖皺眉,“針線房短了你用的?” 他不是吩咐了王管家視她為貴客嗎? “沒有啊。侯府上下對我很好,是我自己要做的?!敝苡讓帗u頭,羞澀一笑,“我不是很快就要回江南了嗎?我走以后,肯定很難再回來啦。我就想走之前給凝翠她們留點(diǎn)什么,以后也好當(dāng)個(gè)念想。這些日子,他們幫了我很多。正好我小時(shí)候?qū)W過紋繡,針線上勉強(qiáng)也可以,就做些東西吧……” 聽她說到回江南再也不回來,裴巖雙眉蹙的更緊了。他今日過來,找的由頭是官府已經(jīng)把趙含章與周幼寧的婚書上女方的名字給更改了。但是此刻,他忽然不是很想告訴她了。 “……凝翠在樨香院管事,手上保管著不少鑰匙,做個(gè)荷包,她能放荷包里,省得都掛在脖子上。褔兒前些天說有蟲子,我打算給她做個(gè)驅(qū)蚊蟲的香囊。祿兒時(shí)常失眠多夢,就也做個(gè)香囊吧,放些安神的香料……” 裴巖靜靜聽著,心說她考慮得倒還周到。他溫聲問了一句:“還有么?” “有的,大小姐愛貓,我想給富貴兒做件保暖的小衣裳。正好不是冬天了嗎?冷得很……”周幼寧說到自己擅長的東西,眉梢眼角不自覺漾起笑意。 而裴巖卻聽得雙眉緊鎖,不止是丫鬟,連那只叫富貴兒的貓都考慮到了,沒他的?幫她最多的,不應(yīng)該是他嗎? 偏生周幼寧還問了一句:“侯爺覺得怎樣?” 裴巖神情淡淡,言不由衷:“挺好?!?/br> 周幼寧當(dāng)然不知道裴侯爺?shù)膹?fù)雜心理,在她看來,侯爺和大小姐平時(shí)用的,都不是尋常東西。她的針線技巧,他們還真不一定看得上。就像她以前花費(fèi)了心思做甜點(diǎn),然而他們都不喜歡一樣。她也沒有必要去多此一舉。 “對了,侯爺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裴巖低頭,佯做無意整理衣袖,慢條斯理:“是有點(diǎn)事。我來跟你說一聲,趙含章的婚書上,你的名字已經(jīng)被去掉了。” “真的?”周幼寧聞言大喜過望,“那可真是太好了。真的要多謝侯爺了?!?/br> 她心情激動,當(dāng)即恭恭敬敬斂衽行禮。 “不必言謝,這也不是什么大事?!迸釒r彎腰扶她。 周幼寧堅(jiān)持把這一禮行完,認(rèn)真而懇切:“對侯爺可能不是大事,但對我是天大的事情?!?/br> 裴巖微微一笑,心說,那倒也未必。 解決了心頭又一樁大事,周幼寧問起了另外一件:“侯爺,那,路引什么時(shí)候能辦好?。俊?/br> 裴巖笑意微斂:“你急什么?這和婚書可不一樣呢。要知道,你表姐以你的名義辦了路引遠(yuǎn)在江南呢。這邊一時(shí)半會兒辦不好的。” 周幼寧臉色一變:“侯爺?shù)囊馑际遣皇钦f,只有她回來了,我才能辦路引?那她要一輩子不回來,我豈不是一輩子都回不去啊?” 裴巖本想順口說聲是,但見她神情異樣,眼中明顯有驚慌之色,也不忍欺騙,就道:“那倒也不是,只不過是慢些,麻煩一些。你不必過于擔(dān)心,耐著性子等就是了?!?/br> “那就好,那就好?!敝苡讓幝勓允媪艘豢跉?。四年前她進(jìn)京時(shí)辦過一次路引,但她那時(shí)年幼,是由本家長輩幫忙辦理的。具體怎么辦,她也不清楚。不過聽侯爺這么說,她就放心了。左不過是多等一些日子,反正她的荷包香囊還沒做完呢。 裴巖看似漫不經(jīng)心道:“你急什么?裴家又不會薄待你。何況,過些時(shí)間就要下雪,往年路都會封了。與其困在路上,還不如先在裴家等著,也好跟瑤瑤做個(gè)伴兒。” 周幼寧當(dāng)然知道他說的有理,但是她客居侯府,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難免心里不安??墒呛顮敹歼@么說了,她當(dāng)然也不能再催了。 她半垂了頭,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多叨擾一段時(shí)日了。” 裴巖眉梢一挑,淡淡地“嗯”了一聲,視線卻落到了袖口處。 緊接著“嘶啦”一聲異響傳來。 周幼寧愕然抬頭,一眼就找到了聲音的來源處。裴侯爺今日穿了黑色云紋錦袍,如今他袖口赫然裂開了一道口子。 裴巖看看她,又看看袖口的口子,緩緩說道:“裂了?!?/br> 周幼寧瞪大了眼睛:“這……” 這錦袍也太不結(jié)實(shí)了啊,就這么裂了一道口子? 裴巖皺著眉,下巴微抬:“你把針線借我用用。” “哦,好的?!敝苡讓幯杆購尼樉€筐中挑了針線出來,遞給侯爺,心中嘖嘖稱奇,真沒看出來,裴侯爺還精于此道。她得認(rèn)真看看,說不定能學(xué)到一些新技巧。 然而沒多久,她就打消了念頭。 裴巖的手能持刀,能握筆,但是穿針引線并不擅長。他嘗試了好幾次,均以失敗告終。 周幼寧看不下去,小聲問:“侯爺,要不給我試試?” 裴巖抬眸,迅速回答:“好。”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么么噠么么噠 今天更新的還算多吧? 晚安,愛你們啊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池柳 1個(gè);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送你一條薄秋褲 10瓶;苜蓿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4章 荷包 他答應(yīng)得如此爽快, 周幼寧反倒有些愣怔。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顯然并不像她以為的那般精于此道。與其白費(fèi)力氣,不如另覓他法。 裴巖眉梢輕挑,將針線遞了過去。 周幼寧自他手里接過針線, 捻細(xì)了線,輕輕巧巧讓線從針孔穿過。她打了個(gè)結(jié),偏頭一笑:“好了,針紉上線了, 可以縫補(bǔ)了?!?/br> 然而下一瞬她又犯了難。雖然有陽光, 可畢竟已是冬天,侯爺若是貿(mào)然把錦袍除去,極有可能受寒??墒撬绻恢贝┲? 那也不好縫補(bǔ)啊。 見她秀眉微蹙, 也不知在想什么。裴巖沒說話, 只是抬了抬手,將手臂伸到了她面前:“嗯?” 看著架勢,周幼寧尋思著多半是讓她就這么直接縫了,可以是可以,但到底是有些難度。她想了一想, 指了指椅子:“侯爺, 你坐下。” “怎么?” “你坐啊,坐下來我好縫?!?/br> 裴巖一笑,施施然在椅子上坐下。 “手放膝蓋上, 對,就這樣?!?/br> 見他老老實(shí)實(shí)照辦,周幼寧滿意極了。她半蹲下.身,低頭認(rèn)真縫補(bǔ)口子。 她剛靠近的那一刻,裴巖就聞到了淡淡的馨香,自她身上傳來,非蘭非麝。他身體不自覺繃緊,心里癢得厲害。他微微低頭,目光所及之處是她如云的秀發(fā),秀發(fā)上簪了一枚蝴蝶發(fā)簪,隨著她的動作,那發(fā)簪也微微晃動,讓他的心也跟著一晃一晃。 他眼神微閃,隨即移開了視線。然而移開視線后,他看到的卻是她纖細(xì)白嫩的脖頸。他喉結(jié)滾動,飛快閉上了眼睛。 周幼寧母親還在世時(shí),特意請了人教她繡工。她幼時(shí)不好此道,但是在師父和母親的嚴(yán)厲教導(dǎo)下,繡工著實(shí)不錯(cuò)。 她一針一針縫的極快,口中還解釋道:“侯爺,你這袖口繡的是云紋,我補(bǔ)的時(shí)候,多加幾針,讓它看起來像是本來就有的云紋,你看可以嗎?” 靜默了一瞬后,裴巖才道:“可以?!?/br> 得到他的首肯后,周幼寧手上動作更快了。 那道口子本來有約莫一指長,不到半刻鐘,她就縫補(bǔ)好了。她自針線筐里拿了剪刀,收了線頭后,自己端詳了一番,勉強(qiáng)還算滿意。她站起身,笑問:“侯爺瞧著可還行?” “這就好了?”裴巖略微有些失望,他以為要好久呢,沒想到居然這么快。 周幼寧眨了眨眼,又低頭看了看縫補(bǔ)好的衣衫,小聲問:“侯爺是覺得哪里不好嗎?那我再看看?” “不是?!迸釒r掃了一眼,“縫的很好,我很滿意,不必再看了。” 他這番話倒也不是作假。她縫補(bǔ)過后,看不出縫補(bǔ)的痕跡。 周幼寧一笑,有些小得意:“我從六歲起就跟著師父學(xué)繡工了。雖然我腦子笨,學(xué)的不好,一直沒出師,不過縫補(bǔ)衣衫,還是勉強(qiáng)會一些的?!?/br> 裴巖理了理袖口,緩緩說道:“不必自謙,你的繡工很好,只怕比裴家針線房的人還要強(qiáng)一些。” 周幼寧給他夸的不好意思,心里卻因?yàn)閯e人的認(rèn)可而歡喜:“也沒有啦。” 裴巖心念急轉(zhuǎn),沉沉嘆了一口氣。 周幼寧聽后忙問:“侯爺怎么了?” “你有這手藝,怎么不早說?你若是早說,我也能請你幫些忙了。” 周幼寧即刻問道:“侯爺這話怎么說?是有什么事嗎?” 裴巖略一沉吟,面上露出一些為難之色。他似是猶豫了一下,才道:“是有些事,我早年有些東西破損,扔掉可惜,但是……” 周幼寧旋即了然:“侯爺是想問問能不能修補(bǔ)嗎?可不可以給我看看???” 裴巖搖頭:“不太好吧?你是府上的客人,又不是針線房上的人。方才是事出突然,也就罷了。豈能一直總讓你幫忙?” 周幼寧急了:“這有什么不能的?侯爺就是太客氣了?!?/br> 她目前及以后可能會有一段時(shí)日住在裴家,雖然沒人說她什么,可她自己都會覺得不好意思。當(dāng)初宋家是她親姑姑家,她都會有寄人籬下之感,更何況是在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裴家? 如果可以,她倒更愿意為裴家盡一點(diǎn)綿薄之力。 “唔?!迸釒r頷首,緩緩說道,“你說的也是。這樣吧,我明天讓人送過來給你看看,你瞧瞧能不能修補(bǔ)。如果能補(bǔ),那你試一試,如果不能,那就算了?!?/br> 聽了他這句話,周幼寧大力點(diǎn)頭,心中燃起了斗志,心想就算很難,她也要努力做好。最好能讓裴家覺得讓她暫住是一個(gè)極其正確的決定。 裴巖微微一笑:“既是如此,那就麻煩你了?!?/br> “不麻煩,不麻煩。”周幼寧滿臉笑意,“侯爺?shù)氖略趺茨芩懵闊┠兀恳稽c(diǎn)都不麻煩的。” 這話讓裴巖聽得心中暢快,他輕輕“嗯”了一聲,垂眸看了看袖子。他心內(nèi)貪戀此刻的溫存,但還是說道:“那我先回去,外邊冷,少坐一會兒進(jìn)屋去吧?!?/br> “好的,侯爺慢走?!敝苡讓幨止郧陕犜挼攸c(diǎn)頭。 裴巖緩步離去,心里卻想,明日的由頭已經(jīng)找到了。 侯爺剛一離去沒多久,凝翠就過來了,一臉關(guān)切:“怎么樣?侯爺沒為難你吧?” “沒有啊?!敝苡讓幬⑽⒁恍Γ昂顮敽芎谜f話,并沒有為難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