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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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紈绔和正經(jīng)公子的作風(fēng),有很大不同。 若擱在以前,傅寶箏必定是忍耐不了這些紈绔的,但如今……她的四表哥是紈绔里的頭頭,有了這層關(guān)系,她莫名的對別的紈绔也多了幾分忍耐,只是微微再朝四表哥身后躲去一些,臉上并無慍色。 “一身血腥氣,還不快去洗干凈?”蕭絕突然丟了個迎枕砸向李瀟灑,不偏不倚,砸得李瀟灑歪過頭去。 這腦袋一歪,李瀟灑連余光都瞥不到傅寶箏了。 秦霸天風(fēng)月場上可是高手,幾個眼神就看明白那姑娘對蕭絕的意義了,護(hù)得緊,連兄弟看一眼都不樂意呢,趕忙攬住李瀟灑肩頭,兩兄弟去里頭浴池里沐浴。 好幾個姑娘穿了紗衣,伺候他倆趴在池邊擦洗身子。 鶯鶯和韻韻,玉白的大長腿在水中若隱若現(xiàn),可今兒兩個爺們顯然關(guān)注點(diǎn)不在她倆身上,實(shí)在是蕭絕身邊出現(xiàn)了女人太過詭異了。 秦霸天偷偷與李瀟灑咬耳朵:“也不知是從哪搜來的清純小娘們,護(hù)得這般緊,連你瞅一眼,都丟刀子?!?/br> “閉上你的臭嘴,什么小娘們小娘們的?!崩顬t灑用搓澡巾堵住秦霸天的大嘴,“說你沒腦子,真真是沒腦子,方才在院子里還沒打聽清楚么,那姑娘可不是什么勾欄院出來的,是傅國公府的真千金,那可是頂頂金尊玉貴的人兒。你再叫‘小娘們’,被蕭絕聽到非得削你?!?/br> 秦霸天呸的一口吐了搓澡巾:“為了個小娘們,你至于糟蹋我的嘴么?” 李瀟灑撿回搓澡巾,再次堵住秦霸天的嘴,“小娘們”三個字真真是褻.瀆天仙。 秦霸天翻了個大白眼,好家伙,那小娘們剛露面一次,他咋感覺自己就被兩個好兄弟嫌棄了呢? ~ 秦霸天和李瀟灑去沐浴后,雅間里只剩下跪坐在地毯上的傅寶箏和蕭絕。 單獨(dú)面對四表哥,傅寶箏是有些緊張的。明明有很多話想對他說,卻全都堵在嗓子眼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還要攥到什么時候?”蕭絕視線落在她抓住他衣袖的玉白小手上。 傅寶箏臉上一紅,趕忙收回小手。 兩世下來,傅寶箏待在四表哥身邊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驟然面對他,尤其還在她裙子臟臟的時候,真真是無法言說的羞澀。 兩只小手一收回來,趕忙去遮擋裙子上的紅辣油。 蕭絕瞥她一眼,隨后率先起身去了趟帷幔外,再回來時,丟給她一套月光白大長裙:“換上?!?/br> 傅寶箏雙手接住大長裙,但是沒動。 蕭絕看了她半晌,忽的蹲下身子,一只大手撐在她身側(cè)的地上,整個上半身傾斜過去,湊近她耳邊,輕吐道: “放心,四表哥送的衣裙,絕對是嶄新的?!?/br> 她一時沒聽明白他的話。 但他聲線磁性十足,輕輕送進(jìn)耳里,傅寶箏驀地耳朵癢癢的,再親眼看著他的陡然靠近,感受到他臉上傳來的熱度,她不由得面頰發(fā)燙,guntangguntang那種。 四表哥渾身上下端的是瀟灑肆意,大底是放浪形骸慣了,旁家貴公子該有的規(guī)矩,在他身上是丁點(diǎn)也看不到的。 傅寶箏只管紅了臉,微微低頭抱緊月白色大長裙,一時不知該回應(yīng)他什么。 “怎么還不換?這裙子真沒人穿過,你不必嫌棄?!笔捊^忽的縮回身子,與她拉開距離。 傅寶箏見他誤會了自己,連忙搖頭:“我沒嫌棄,我看得出是嶄新的。” “那你干嘛還待著不動?”不嫌棄,就趕緊換衣裳啊,蕭絕一把提起她手中的大長裙,掃一眼道,“對我挑選的花案不喜歡?” 傅寶箏趕緊再次搖頭。 蕭絕忽的笑了:“那你,什么意思?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你不說,我還真猜不著。” 蕭絕語調(diào)帶著幾絲慵懶,似乎在逗她。 傅寶箏這回不僅臉蛋紅紅的,連耳朵根和脖子都臊紅了。過了良久,她才小聲道:“四表哥,你,你出去?!?/br> 第15章 “四表哥,你,你出去?!?/br> 蕭絕一副才明白過來的樣子,笑意露出銀白面具,尾音拉得老長,“哦……”了一聲。 隨后,蕭絕站起身來,緩緩松開手中的白色大長裙,像條瀑布似的垂落她膝頭,轉(zhuǎn)身撩開層層疊疊的帷幔,離去。 傅寶箏閉了閉眼,偷偷兒舒口氣。 可傅寶箏一口氣還沒舒完,忽的,蕭絕的腳步聲停在了最后一重帷幔前,遲遲沒有邁出雅間門的意思。 傅寶箏睜開眼,不敢置信地望向帷幔外若隱若現(xiàn)的四表哥,真真是臊得嗓音都發(fā)不出來。也是這一刻,傅寶箏才意識到,她的四表哥真的是紈绔隊(duì)里的人,說話行事與她身旁的那些“正經(jīng)人”差異巨大。 一時半會,她很有些適應(yīng)不過來。 “四……四表哥?!豹q豫良久,見他真的沒打算出門,傅寶箏蚊蠅似的小聲喚他。 “何事?”蕭絕站在帷幔外問。 傅寶箏難以啟齒道:“四表哥,你可不可以……再走遠(yuǎn)些?” 好歹要站在門外去嘛。 蕭絕似乎聽懂了她的話:“我靠得還太近了?好?!?/br> 說罷,蕭絕抬抬步子,又朝帷幔外走開些許,可還在門內(nèi)。 傅寶箏:…… 她摟緊大長裙,望向還賴在房門里的四表哥,真真是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這里四通八達(dá),哪個入口都可能隨時來人,或男或女。我站在這里,給你守門?!笔捊^說的坦坦蕩蕩。 還沒等傅寶箏有所回應(yīng),帷幔外的窗口忽的跳進(jìn)來一個男子,附到蕭絕耳邊低語了幾句,又火速從窗口跳了出去。 傅寶箏看到這一幕微愣。 下一刻,雅間門被推開,快步進(jìn)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姑娘,朝蕭絕耳語了幾句什么。 那姑娘聲音太小,傅寶箏完全聽不清,蕭絕回復(fù)了什么,她也聽不清。 但,到了此時此刻,傅寶箏忽的明白這個帷幔重重的雅間,似乎不是單純?nèi)返难砰g,更像是辦事基地……也明白過來,這里真的是四通八達(dá),哪個入口隨時都能來人,而四表哥站在帷幔外,是在幫她守門,而非“不正經(jīng)”。 弄明白了這個,傅寶箏才開始解下沾染紅辣油的臟裙子。 期間,時不時傳來四表哥的說話聲,也不知怎的,他明明站在帷幔外與旁人說話,有些距離,傅寶箏卻總有股他就立在自己身后的錯覺。 尤其他低醇磁性的嗓音,頻頻擦過耳際,每聽一句,她都慌得一批。 真真是越緊張,越穿不好裙子。 傅寶箏頻頻扭頭瞅向帷幔外,見四表哥一直背對帷幔交代那高挑姑娘什么,一眼都沒瞅她的??杉词惯@般,新裙子還沒套上身時,傅寶箏始終說不出的緊張。 動作都不太利落了。 平日一盞茶就能穿利索的,今日硬是耗費(fèi)了倆盞茶時間,才勉強(qiáng)整理得體。 “四表哥,我換好了……” 傅寶箏深呼吸了好幾口,待心情徹底平復(fù),才穿過層層帷幔準(zhǔn)備與四表哥道別。她離開堂哥他們太久了,再不現(xiàn)身,他們會急死的。但挑開最后一層帷幔,見四表哥一臉嚴(yán)肅還在與那個高挑姑娘說著什么,知道他此刻很忙沒時間搭理自己。 傅寶箏立在帷幔邊琢磨兩下,最后決定無論四表哥回不回應(yīng)自己,都得走了。輕輕道了句:“四表哥,我下去找堂哥他們了。” 說罷,也不期待他的回應(yīng),轉(zhuǎn)身就拉開雅間門出去。 卻不曾想,她剛走出雅間門沒幾步,就被蕭絕追上道:“我送你下去。” 傅寶箏輕輕搖頭:“四表哥不用了,那姑娘還在里頭等你呢?!?/br> 話剛出口,傅寶箏忽的意識到這句話怎么聽怎么怪,竟像是飄著酸醋。 傅寶箏有些發(fā)窘,趕忙想朝他解釋點(diǎn)什么。 蕭絕卻宛若沒聽見般,直接給她換了個話題:“你失蹤這么久,你的家人勢必要過問的,想好怎么說了嗎?” 卻不曾想,傅寶箏來不及回答呢,樓梯口突然傳來傅寶央的聲音:“箏兒,可算是找到你了!嚇?biāo)牢伊?!?/br> 傅寶央邊說邊沖上前,一把緊緊抱住傅寶箏,捶著她后背,都快急哭了: “你去哪了?我和幾個哥哥找了你好久!你不知道,剛剛有個姑娘出事了……” 傅寶箏正要開口說話,一旁的蕭絕忽的搶了話:“我不小心弄臟了箏表妹的裙子,就帶她來雅間換一套,找適合尺寸的衣裳廢了點(diǎn)時間?!?/br> 傅寶央這才看到一旁的蕭絕,蕭絕可是出了名的花名在外,聽說這段時間箏兒與他在一起,傅寶央心底猛地咯噔一下,要知道,除夕那日箏兒就被蕭絕給欺負(fù)哭了。 但礙于蕭絕立在跟前,傅寶央不好細(xì)問,只是拉著箏兒飛快下樓與幾個哥哥匯合。 傅天傅地傅中三兄弟,對蕭絕這個紈绔倒是沒那么排斥,畢竟蕭絕是晉王府世子,身份高高在上,遠(yuǎn)不是他們幾個能比得上的。言語間,他們幾個均客客氣氣的。 傅寶嫣呢,被李瀟灑、秦霸天弄出來的血案嚇得渾身都在顫抖,生怕那個叫鶯鶯的出了事,秦霸天最終查出來是她干的,會要了她的命。整個人提心吊膽的,哪里還有閑工夫找茬。 ~ 中途有姑娘出事,傅天一行人都有些心有余悸,與蕭絕告辭后,再沒閑心逛下去,帶著傅寶箏等人直接乘坐馬車打道回府。 回府的馬車上,傅寶央一個勁問傅寶箏:“今夜,那晉王世子沒占你便宜吧?” 傅寶央大大咧咧的,心里想什么說什么,用詞也不婉轉(zhuǎn)。 聽得傅寶箏臉紅心跳的。 四表哥占沒占她便宜呢? 眼前陡然飛過她被倆男人追得慌不擇路,四處瞎跑,就快急哭了時,她路過的一個拐角雅間門突地打開,四表哥強(qiáng)勢地一把勾住她小腰,就那樣,她控制不住地往他胸膛直直撲過去,兩人一個旋轉(zhuǎn),就閃進(jìn)了雅間。 當(dāng)時她的小臉磕在他結(jié)實(shí)的胸膛上,當(dāng)時,她看到及時出現(xiàn)的四表哥,激動得快哭了,壓根沒想到男女授受不親,占沒占便宜的事。 眼下想來,他摟住她細(xì)腰,緊緊擁她入懷,她柔軟的小身子貼過去……那一幕幕,算不算占便宜? 嚴(yán)格說起來,是算的吧? 哪怕是被情勢所逼,怪不得他,她到底是被他抱過了,有了……肌膚相親。 而且,情況緊急,他一把拽下她身上的披風(fēng)甩給鶯鶯換上時,他無意間觸碰到了她鎖骨。 傅寶箏思及此,渾身發(fā)燒似的熱,但不方便對傅寶央說實(shí)話,只是搖頭道:“不曾。” 傅寶央好騙,箏兒說什么,她就信什么,當(dāng)即撇開這事不再過問。 回到傅國公府,傅寶箏怎么都沒想到,“漂亮姑娘被男人撲”的事已經(jīng)傳進(jìn)了爹娘耳里。 “天子腳下,竟發(fā)生這種慘事,那群不要臉的浪蕩子,真該一輩子當(dāng)太監(jiān)!” 傅寶箏剛走進(jìn)堂屋,就聽到爹爹傅遠(yuǎn)山氣憤的聲音。還有娘親羞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