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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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婆母有所不知,那些小鳥并非簡單的鳥,而是晉王世子特意訓練過的,只要有姑娘打扮得過于妖艷出現(xiàn)在男人面前,被它們撞見了,它們就會自動追著那姑娘拉屎,以此來懲罰姑娘的不端莊。” 這話一出來,老太太瞬間懂了,蕭氏這是在拐著彎兒暗示,昨日柳珍珠打扮得過分妖艷去勾引男人了,這府里有誰值得她去勾引,不言而喻,就是國公爺傅遠山了。 老太太是個重規(guī)矩的,最見不得姑娘下作,一想到娘家外甥女柳珍珠居然進府第一日就要勾引她的兒子,飛快剜了一眼柳珍珠。 那眼神太冷太冰,也飽含著一股失望,嚇得柳珍珠渾身僵硬,都不敢趴在老太太懷里了,自動跪直了身子,遠離老太太懷抱。 柳老太太也是震驚非凡,她沒想到蕭氏的嘴這么敢實話實說,居然直接點出柳珍珠昨日勾引國公爺?shù)氖隆?/br> 蕭氏未免太豁得出去臉面了? “不,不,大姐,里頭有誤會,我的珍珠最是賢良淑德,怎么可能做得出那種……不恥的事?”柳老太太上前幾步,急忙向老太太澄清道,“昨兒,昨兒郡主真真是誤會了,我的珍珠是打扮得漂亮了一點,那只是為了與紅梅花站在一處,不被嬌花比下去啊……” 蕭氏懶得聽柳老太太狡辯,直接對老太太道: “婆母,您有所不知,昨兒珍珠表妹被人哄騙……穿的衣裳是大紅遍地金的大長裙,化的妝容是十九年前盛行的狐貍媚,活脫脫一個妖艷至極的樣子?!?/br> 蕭氏說得含蓄,老太太一開始沒聽懂,待想起十九年前的事后,老太太臉色猛地變了,指著柳珍珠道:“你,你怎么敢?” 話說到一半,老太太忽的想起,柳珍珠今年才十九歲,能知道什么?敢做那副打扮,鐵定是柳老太太的主意,是以老太太立馬轉(zhuǎn)頭瞪向柳老太太,目光里是滿滿的憤怒。 十九年前,那樁事對傅國公府的影響有多惡劣,對傅遠山又造成了多大痛苦,再沒人比老太太清楚。 “你,你怎么敢?”老太太顫抖著手,指著柳老太太,“你混蛋!” 柳老太太嚇壞了,忙舉起雙手一個勁地否認:“不,不,大姐,不是的,是郡主看花了眼……” “你給我閉嘴!”老太太猛地怒喝一聲。 嚇得柳珍珠身子顫抖個不停,她不大明白老太太這是怎么了。 柳老太太也嚇得整個人都懵了。 “郡主,你先帶箏兒回去?!崩咸辉敢庾尮~兒看到不堪的事,便要打發(fā)走箏兒。在蕭氏和箏兒出門前,老太太又對蕭氏承諾道,“這件事你放心,婆母必然會給你一個交代,絕不讓你受一丁點委屈?!?/br> 蕭氏點點頭,立馬帶了箏兒離開,心頭對當年“真相”的質(zhì)疑卻越來越強烈。 ~ 一個時辰后,老太太院子里傳來消息,說是老太太趕走了柳老太太一家子,他們已經(jīng)坐上馬車出府去了。 傅寶箏聽到這個消息,很是震驚,她都還沒來得做什么,柳珍珠一家子就被趕出傅國公府了? 這與上一世也差異太大了? 大到傅寶箏難以想象,這一世這般容易就解決掉了柳珍珠? 從此,她爹娘算是渡過大劫了?能一輩子幸幸福福相守了? 傅寶箏的一顆心,總七上八下的,感覺哪兒不大對。 而蕭氏聽到婆母對柳老太太一家子的處置后,越發(fā)肯定,當年傅遠山與柳珍貞之間絕對有故事。 “騙子!”蕭氏對著床榻下男人的靴子,翻了個大白眼。 第23章 柳珍珠一家子才進府一日, 連十二個時辰都沒住滿,就被老太太趕出了傅國公府。 傅寶箏怎么琢磨,都覺得太過怪異, 太過匪夷所思。 實在是, 這一世的柳珍珠一家子太好打發(fā)啦, 柳珍珠都還沒開始正式作妖, 那副極其惡心的嘴臉都還沒在娘親跟前蹦噠呢,就一家子被趕走了? 解決得太過輕松,傅寶箏覺得像活在美夢里似的,怎么想怎么不真實。 “箏兒!” 傅寶箏正雙手托腮,靠坐在臨窗榻上的矮幾上想上一世的事,傅寶央高聲喊叫著“箏兒”, 一路狂奔了進來,她跑得太急剎不住步子,一頭撲在矮幾上, 差點撞飛了矮幾。 “哎喲?!?/br> 傅寶箏被嚇了一跳,回神一看, 是冒冒失失的傅寶央,箏兒這才深吸一口氣鎮(zhèn)定下來, 小手捂住胸口問: “央兒, 何事把你急成這樣?瞧你大冬天的都跑出了汗?!?/br> 傅寶央趴在矮幾上直喘氣, 氣還沒喘勻,就像公布一件天大的事般,喘著道:“箏兒, 表姑姑他們不見了!” 傅寶箏一愣,什么叫不見了? 傅寶央繼續(xù)喘息著道:“昨兒表姑姑他們不是住在祖母院子里嗎,方才我去找表姑姑玩,居然人去樓空了!” 傅寶箏:…… 原來是這事啊,還以為柳珍珠她們一家子坐馬車出府后,突然人間蒸發(fā)了呢。 傅寶央繼續(xù)道:“更詭異的是,我聽祖母院里的小丫鬟道,是祖母大發(fā)雷霆將表姑姑她們罵走的,期間,四姨奶與祖母爭執(zhí)起來,四姨奶一直在哭嚎,后來還大喊什么‘過河拆橋’……” 過河拆橋? 聽到這個詞,傅寶箏雙眉緊蹙,不過還不等她琢磨出什么有用的來,傅寶央又說了句讓她震驚十足的話: “箏兒,我聽說,四姨奶坐馬車出府時還在嗚嗚咽咽地哭個不停呢,嘴里還斷斷續(xù)續(xù)念叨著一個名字,好像叫什么柳珍真?” 柳珍真? 聽到這個字眼,傅寶箏腦海里猛地閃過一段模糊的對話,昨夜,她蹲在爹娘房門外的大樹上,也模模糊糊聽爹娘提起過“柳珍真”這個名字,當時還聽到“十九年前”的字眼。 可惜,傅寶箏雖然自從當過阿飄,重生歸來后就有了非凡的耳力,屏息凝神能聽到老遠的聲音,但是那些聲音卻永遠只能聽個模糊大概,若是一句話里有二十個字,她就只能聽到其中十個字那種,這就導致傅寶箏昨夜壓根沒聽明白爹娘到底在說件什么事。 眼下再聽傅寶央提及“柳珍真”,傅寶箏敏銳地察覺十九年前應該發(fā)生過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而這件事,很可能才是導致娘親上一世不相信爹爹,一直與爹爹爭吵不休鬧和離的根本原因。 思及此,傅寶箏緊蹙雙眉,頭疼得厲害。 “箏兒,你怎么了?”傅寶央正口若懸河地說著,忽的察覺傅寶箏神情不對勁,連忙停下關(guān)心道。 傅寶箏沒法子跟央兒說心頭的事,不是不信任央兒,而是涉及前世今生,委實太過詭異,沒法開口。為了不嚇著央兒,傅寶箏很快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催著央兒再多說說還打聽到什么八卦。 不過,傅寶央打聽到的也不多,關(guān)鍵之處都已經(jīng)交代完了,余下的不過是柳珍珠哭紅了雙眼啊之類的無關(guān)緊要之事。 ~ 日子一晃,又過去了小半個月。 這期間,傅寶箏的日子過得相當?shù)钠届o,用傅寶央的話來說壓根叫做無趣寡淡,無聊到要死,但傅寶箏卻是分外珍惜的。 任誰經(jīng)歷過上一世的大起大落,都會特別享受風平浪靜的日子,唯有歲月靜好才是真正的好日子啊。 尤其沒有柳珍珠的作妖,這陣子娘親只小小生氣過一次,沒到兩刻鐘就被爹爹哄好了,之后爹娘一直恩恩愛愛的。就在昨兒吃晚膳時,爹爹還故意打翻了自個的碗,耍賴要去搶娘親碗里的米飯呢,逼得娘親雙手擋住碗口,一個勁朝爹爹飛白眼。 可最后,娘親碗里的米粒還是沒能守住,被爹爹像只餓狼似的啃完了小半碗。 真真是恩愛至極的一對。 且自打那夜爹爹強行睡服娘親后,傅寶箏發(fā)覺,爹娘之間越發(fā)愛打情罵俏了。每次都是爹爹挑事,娘親飛白眼,最后爹爹挑逗得娘親紅著臉去打他,夫妻倆的小日子越過越像少年夫妻了。 倒是羞得傅寶箏輕易不敢去爹娘臥房了,就是要進去,也得在院子里就故意鬧出大動靜,提醒爹娘“我來了,你們要收斂哦”,傅寶箏才敢掀開門簾進去。 可就是如此,還是被傅寶箏撞見好幾次,爹爹強行勾著娘親小拇指不放的恩愛樣子。 “爹娘真真是恩愛!”傅寶箏丟下這句話,忽的拿起擱在窗下的小紅傘,就走出房門往后院的園子里走去。 “姑娘,下雪的天,您去后院做什么?是折紅梅枝子嗎?這些小事兒交給奴婢來做吧?!闭壑嵲谑桥铝斯媚锍鲩T,要是又像那夜一樣出去幾個時辰不回,凍得渾身哆嗦,可怎么辦。 傅寶箏撐著小紅傘,立在風雪的小徑上,朝折枝回眸一笑:“攀折紅梅這類雅事,還是親力親為更有意境。” 說罷,傅寶箏生怕折枝跟上來,趕緊撐著傘快走幾步溜了。 見折枝果真沒跟著來,傅寶箏才松了口氣,腳步一拐,立馬越過一小片灼灼的紅梅樹,再穿過一條小徑,最后七拐八拐停在了一株掛滿了籠子的大樹前。 “小可愛們,娘親來看你們來了,你們有沒有想娘親???”傅寶箏湊近了那些鳥籠,敲著鳥籠子,一一走過去,嘴里說著“娘親”時,她的小臉兒紅紅的。 大半個月沒見到四表哥,她很想他。 可是大家閨秀,不是想出門就能出去的,而且就算出去,也不一定那般巧就能遇上四表哥。 而且,讓她派人去打聽他的行蹤,又實在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作風,傳出去會被人笑話的。 糾結(jié)的傅寶箏,最后干脆見不到四表哥,就天天來見他送她的小鳥兒,與它們待在一塊,摸摸它們的小腦袋,刮刮它們的小翅膀,順便再自稱一句“娘親”,看它們回應她“娘親”時撲騰小翅膀的可愛樣。 說來也怪,這群小鳥兒就跟受過訓練似的,她第一次自稱“娘親”時,它們就跟聽懂了似的,一個個點著小腦袋撲騰著小翅膀回應她。 看著它們回應她“娘親”時的可愛樣子,傅寶箏能臉紅大半日。 這,有“娘親”,肯定就會有“爹爹”嘛,傅寶箏怎能不臉紅。 心頭想著四表哥,傅寶箏腦海里不知不覺就又想起阿飄那段時日,靜靜待在他身邊,看他坐在林間的石凳上卷起食指放進嘴里吹口哨的樣子,瀟灑又迷人。 傅寶箏沉浸在幻覺里,忍不住配合四表哥,也將食指放進嘴里,與他一塊兒坐在石凳上吹口哨。 “咻”的一下,傅寶箏嘴里發(fā)出清脆悅耳的口哨聲。 盡情與四表哥一塊兒吹,一聲又一聲的。 結(jié)果,傅寶箏正瞇著眼,享受與四表哥在一塊的歡快時光時,忽的身邊“撲簌簌”一陣響,還不等她睜開眼去看怎么了時,一陣臭氣熏天的怪味撲鼻而來。 睜開眼一瞧,傅寶箏傻眼了,只見那群小可愛一個個撲騰著翅膀在拉屎。 還有一只小鳥,大概是便秘,努力擠了半天,也沒擠出來,一臉委屈地望著傅寶箏,仿佛在說,娘親,人家剛剛拉完了的,您怎么又讓人家拉嘛。 拉不出來。 傅寶箏:…… “哎呀,姑娘,這些小鳥又集體拉屎啦,您快離開啊,臭死了?!闭壑σ姽媚锶チ撕笤捍蟀肴者€沒回,忍不住跨進后院來尋。 結(jié)果看見傅寶箏被一群拉屎的鳥嚇傻了,折枝趕忙上前拉著嚇懵了的姑娘逃離。 事后,傅寶央聽說了這件事,當著傅寶箏的面笑得“哈哈哈”的,還硬拉著傅寶箏一塊去守著那群小鳥,她也要親眼見證小鳥兒集體撲簌簌拉屎的盛況。 “肯定好玩極了!”傅寶央擼起袖子,等在鳥籠前,興奮萬狀。 可惜,沒有傅寶箏的口哨,任憑傅寶央凍僵在鳥籠前,那群小可愛也不拉屎啊。 “快拉呀,快拉呀,jiejie不嫌棄你們臭!”傅寶央為了看到鳥群集體拉屎的奇景,都雙手合十求著那些小祖宗了。 可是,一只只小鳥翹著屁股,就是不給面子。 氣得蹲守了一日的傅寶央嘟著嘴離開,囔囔著明日再來。 看得傅寶箏哭笑不得。 一傳十,十傳百,沒幾日,傅國公府里無論是主子還是下人,全都知道傅寶央日日蹲守在鳥籠旁,專候著小野鳥齊齊拉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