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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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貨!”二房的傅寶嫣聽說傅寶央她們守在鳥籠旁等著拉屎后,一臉鄙視地靠在暖榻上嗤笑,“一個(gè)傅寶箏,一個(gè)傅寶央,兩個(gè)蠢貨湊在一塊,就只能做做蠢事,連糞便都當(dāng)寶貝?!?/br> 二太太邢氏剛好走進(jìn)房門,聽到后,立馬朝傅寶嫣夸贊道: “她們兩個(gè)自然都是蠢貨,哪能與我的閨女比,蕙質(zhì)蘭心,看什么事兒都看得透透的。嫣兒,還真被你猜對了,柳老太太她們一家子被趕走,果真有內(nèi)幕?!?/br> 傅寶嫣聽后,眼底立馬放出異彩,問邢氏道:“怎的,娘,有何內(nèi)幕?可是打聽出來了?” 二太太邢氏一屁股坐在暖榻上,朝女兒笑:“內(nèi)幕到底是什么,娘親還不知道,可是被咱們的人打聽出來柳老太太她們的新住處了,要想知道謎底,咱們娘倆上門去走一趟,還愁打聽不出來嗎?” 傅寶嫣立馬夸贊娘親妙招。 半個(gè)時(shí)辰后,二太太邢氏就帶著傅寶嫣坐上馬車出府了,在繁華的街市逛了兩圈后,立馬讓馬車夫朝京郊的一座宅院奔去。 ~ 京郊柳宅。 柳珍珠的閨房里,燒著暖烘烘的地龍,屋子里很是有些悶熱。 一把推開窗戶,柳珍珠坐在視野寬闊的窗前,望著院墻外延伸進(jìn)來的一株紅梅樹,再次想起梅林小徑上朝她徐徐走來的國公爺了。 英武偉岸,頂天立地。 國公爺絕對是她十九年的人生里,見過的最具男子氣魄和英雄氣概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柳珍珠看了一眼,從此腦海里就全是他的身影。 “萃雅,拿畫板來。” 柳珍珠鋪好畫紙,磨好墨,就對著窗外那株穿過院墻的紅梅,幻想著國公爺再次朝她走來,將他徐徐邁步的身姿一筆一畫落實(shí)在畫紙上。 正在這時(shí),一個(gè)婆子前來找她,說是傅國公府的二房太太帶著二姑娘來瞧她們母女了,柳老太太讓她去正房見客。 “傅國公府的二房太太?”柳珍珠心頭一喜,眼底發(fā)亮,“來的可是國公爺?shù)亩苊茫俊?/br> 婆子是新買來的,哪里懂這些,正一頭霧水不知該如何回答時(shí),柳珍珠已經(jīng)提起裙擺,腳步輕快地跑出了房門,像只輕盈的蝴蝶飛奔向了柳老太太的正房。 “娘?!绷渲閯偱艿秸洪T口,就連忙止了步子,改成淑女十足的小碎步,盡量舉止端莊的出現(xiàn)在二太太邢氏和二姑娘傅寶嫣面前。 “哎呀,表妹,讓你嬌花一般的姑娘住在這京郊,真真是委屈死你了,看得表嫂我呀,真真是心酸極了?!倍鲜弦豢匆娏渲椋ⅠR熱情地拉住她的手,一個(gè)勁說著心疼的話。 柳珍珠立馬感動(dòng)地“表嫂”“表嫂”叫個(gè)不停。 一番寒暄后,幾個(gè)人全體落了座,柳老太太坐在主位上試圖打聽二太太邢氏今日上門拜訪的來意。 二太太邢氏就不是那兜圈子的人,立馬將自己的來意說得透透的,氣憤十足道: “也沒啥,就是我和那個(gè)郡主蕭氏不對盤了十幾年,只要是她郡主看不順眼的人,就都是我邢氏的該好好對待的人,我都樂意無條件提供幫助?!?/br> 聽到這話,柳老太太并不做聲,觀望。 傅寶嫣帶著粉紅面紗,掃了柳老太太一眼就知道,結(jié)盟這種事,若不拿出足夠讓人信服的誠意來,是不會輕易獲得對方的信任的。 是以,傅寶嫣立馬配合娘親,朝柳老太太和柳珍珠淺笑道:“四姨奶和表姑姑,你們只需看看我的臉,就懂了?!?/br> 說罷,傅寶嫣輕輕取下面紗右側(cè)的金鉤,緩緩垂落。 光潔的右臉,吹彈可破的皮膚,怎么看怎么一個(gè)大美人。 可當(dāng)鼻翼左側(cè)的臉也露出來后,柳老太太暗驚了一把,柳珍珠則“啊”的尖叫出聲。 只見三道深深的疤痕嵌在瑩白的左臉上,觸目驚心。 傅寶嫣一下子就丑陋起來。 柳老太太剛想要開口問什么,傅寶嫣就飛快重新戴上面紗,恨恨地開了口:“這三道疤痕,就是拜郡主所賜。郡主為人有多狠,四姨奶和表姑姑這回可是看清楚了?!?/br> 毀容之仇,不共戴天。 柳老太太見過傅寶嫣臉上的疤痕后,徹底信了傅寶嫣母女,知道她倆會成為她們母女對付蕭氏的助力,開誠布公道: “好,二太太和二姑娘想要從我們這里知道些什么?” 二太太邢氏見柳老太太爽快,她也立馬爽快地直問核心:“四姨一家子才剛住進(jìn)傅國公府,怎的還不到一日,就搬了出來?” 柳老太太自然不敢將底牌交出來,只是嘆息道: “還能是什么,不過是我的女兒珍珠那日黃昏一不小心穿得艷麗了些,在紅梅林里踏雪賞梅,好巧不巧的被下值回府的國公爺給瞧見了,郡主就醋意大發(fā),尋機(jī)生事,硬說我的女兒珍珠蓄意勾引國公爺,就這樣,死活將咱們一家子給趕出了國公府!” 這話說得不盡不實(shí),但是沒關(guān)系,柳老太太能說出這番話來,已經(jīng)對了二太太邢氏和傅寶嫣的胃口。 只聽傅寶嫣立馬憤慨出聲:“郡主果真是惡心,竟能這般平白無辜就往表姑姑頭上扣屎.帽子!” 說到這里,傅寶嫣又故意無中生有道:“難道,最近傅國公府里好些下人在背地里詆毀表姑姑……罵表姑姑是……” 說到這里,傅寶嫣故意不說話了。 柳珍珠的一顆心卻提了起來,不由自主問道:“二姑娘,那些下人罵我什么?” 傅寶嫣欲言又止,到底別過臉去,沒說出口。 二太太邢氏接過了話頭,氣憤道:“還能是什么,罵珍珠表妹是……專門勾引男人的婊.子!還說珍珠表妹比那勾欄院里的姑娘還賤,勾欄院里的姑娘好歹講究錢貨兩清,得了銀子,陪人睡一覺,就互不相欠。哪像珍珠表妹貪婪無比,一心想攀上國公府的潑天富貴,卯足了勁要陪國公爺睡覺……” 這話太難聽了,柳珍珠忽的一下眼淚飆出:“我,我……” 到底是個(gè)十九歲的黃花大閨女,沒經(jīng)歷過罵街的陣仗,聽到一句“婊.子”就慌了神,更何況還有后頭那些難聽的話。 柳老太太則氣得拍了桌案,震得上頭的茶盞都跳動(dòng)起來: “豈有此理,我的閨女做錯(cuò)什么了?什么都沒錯(cuò),就被人扣上了這樣的屎.盆子?那還不如一開始就做了呢,至少還得到好處了!” 二太太邢氏要的就是這句話,立馬配合道:“就是,還不如一開始就做了呢!咱們珍珠表妹年輕漂亮,日后有珍珠表妹伺.候在國公爺身側(cè),還有郡主那個(gè)半老徐娘什么事?” 傅寶嫣也將話頂上:“四姨奶,您不知道,郡主平日里對我們二房可橫了,如今我祖母還在,郡主就這個(gè)態(tài)度了,簡直難以想象待祖母百年之后,郡主還會如何的變本加厲?!?/br> “唉,若是嫁給我大伯的,是表姑姑這般溫柔的人,該多好?!备祵氭坦室膺@般引導(dǎo)。 最后說來說去,繞來繞去,柳老太太和柳珍珠都聽明白了,二太太和傅寶嫣都巴不得將郡主拉下馬,然后扶持柳珍珠當(dāng)國公夫人。 話說到最后,雙方都直白地表態(tài),二太太邢氏挑明了道: “一句話,我們二房一直被郡主欺壓,早就看她不順眼了,若是珍珠表妹愿意,咱們可以給珍珠表妹創(chuàng)造機(jī)會,先成為國公爺?shù)呐?,日后機(jī)緣巧合說不定就當(dāng)上國公夫人了?!?/br> 先成為國公爺?shù)呐耍?/br> 也就是……先爬床? 柳珍珠有些羞澀,沒接話。 柳老太太在女人堆里混跡長大的,非常懂得一個(gè)道理,那就是無論是何事,自己第一時(shí)間上趕著去做,就容易被人看輕。哪怕眼下已經(jīng)與二太太邢氏她們成了合謀,也是不能輕易應(yīng)下什么事,讓人看扁了的。 是以,柳老太太也沒接話。 二太太邢氏見柳老太太母女不接話了,一時(shí)有些發(fā)懵,怎的到了最后一步,她們反倒不表態(tài)了? 又反反復(fù)復(fù)勸了好一會后,見她們母女還是不表態(tài),二太太邢氏就有些脾氣了,心底恨恨地罵,可別勸說了一下午,忽的告知她,她們不打算結(jié)盟了?白白浪費(fèi)她的功夫? 傅寶嫣卻是忽然明白了點(diǎn)什么,笑道:“四姨奶和表姑姑還是太正直了,不大看得上爬床這種見不得光的法子。可是呀,你們再這樣正直下去,不趕緊攀上個(gè)強(qiáng)大后臺,怕是就要禍?zhǔn)律仙砹恕!?/br> “禍?zhǔn)律仙??”柳老太太見傅寶嫣是個(gè)上道的,立馬與傅寶嫣搭腔道,“什么意思?” 傅寶嫣輕嘆一聲:“那個(gè)郡主就不是個(gè)省油的燈,她已經(jīng)看表姑姑不順眼了,就會恨上你們一大家子人。聽聞表叔此次進(jìn)京是想謀求個(gè)京官,若是郡主從中作梗,讓娘家人為難表叔,怕是表叔這京官要沒戲了。不僅如此,郡主歹毒,說不定連表叔先頭的地方官官職都得擼了?!?/br> 柳老太太一聽這個(gè),就知道到了順坡下驢的時(shí)候了,忙一臉驚慌地道:“那可不行,咱們柳家就指望著我小兒子關(guān)耀門楣了呢!” 傅寶嫣掐了一把二太太邢氏,邢氏這回轉(zhuǎn)過彎來了,忙道:“所以呀,趕緊讓珍珠表妹攀上國公爺,有了國公爺撐腰,郡主想作妖也得掂量掂量?!?/br> 如此這般,可是成功勸服柳珍珠“犧牲自己”,為了家族興旺去爬床了。 面子里子自我感覺都有了后,柳老太太開始與二太太邢氏商議具體章程: “要接近國公爺也不容易,如今我們一家子都被郡主趕來了郊外住,國公爺住在城里,面都見不上,談何近身伺.候?” “這有何難?”二太太邢氏立馬將日子都給定好了,“再過一個(gè)月,就是咱們老太太的六十大壽,四姨是老太太的親meimei,還能不給您下邀請函?” “國公府里的一切,都有我這個(gè)二太太來安排,到時(shí),只要珍珠表妹人到了,就成?!?/br> 聽到這話,柳老太太立馬懂了,點(diǎn)點(diǎn)頭。 柳珍珠羞澀地咬唇,轉(zhuǎn)過身去,不說話了。 眼見著什么都談妥后,二太太邢氏話鋒一轉(zhuǎn),忽的想起來什么道: “唉,瞧我這腦子,竟忘了囑咐你們,那個(gè)郡主最是蠻橫不講理的,到時(shí)珍珠和國公爺?shù)氖虑闁|窗事發(fā),郡主怕是會闖進(jìn)房門去要珍珠的命。怎樣才能獲得國公爺憐惜,讓國公爺就算與郡主鬧掰也要保下珍珠,就得靠……珍珠那張臉了。” “四姨,我話中的意思,你懂吧?”二太太邢氏故意這般說。 柳老太太當(dāng)下一驚,怎的,十九年前的那樁事,連二太太邢氏都知道實(shí)情了? 二太太邢氏被傅寶嫣掐了一把,繼續(xù)套話道:“唉,當(dāng)年的事,實(shí)不相瞞,我也知道一丟丟,柳珍貞那姑娘,可憐啊。如今柳珍珠,拼一把吧?!?/br> 莫凌兩可說了幾句,見柳老太太并不接腔,二太太邢氏和傅寶嫣只得打住,暫不多言,免得當(dāng)年真相沒套出來,反被柳老太太看出來她們其實(shí)不知道什么內(nèi)幕,反倒壞了事。 ~ 一切談妥后,二太太邢氏和傅寶嫣立馬走出柳宅,坐上馬車回城內(nèi)。 馬車上,傅寶嫣拿著鏡子,將覆蓋在傷疤上的褐色粉.末輕輕掃掉。其實(shí),經(jīng)過精心調(diào)養(yǎng),她臉上只有三道不算濃的疤痕,撲上厚厚的白.粉,是能遮掩過去的。 今日,為了成功與柳老太太母女結(jié)盟,傅寶嫣才故意抹上褐色粉末將疤痕加重的。 二太太邢氏看著嫣兒臉上的疤痕,恨恨道:“嫣兒,你放心,當(dāng)娘的沒別的本事,但一定會給你報(bào)了這個(gè)血仇。一個(gè)月后,你就等著看大房如何雞飛狗跳吧?!?/br> 二太太邢氏冥冥之中覺得,十九年前的那個(gè)真相,既然能讓老太太忌諱到立馬趕走柳老太太一家子,那個(gè)真相就一定能摧毀掉蕭氏,也一定能徹底搞垮了大房一家子。 蕭氏? 呵,那可是個(gè)不能容人的醋壇子,只要國公爺碰了柳珍珠,憑著柳珍珠那張臉,蕭氏就一定會瘋狂地去挖掘十九年前的真相。 “嫣兒,你好好等著,等大房跨了,爵位就落到你爹爹頭上了,那時(shí),你的好日子就來了?!倍鲜下N起嘴角,“那時(shí),本夫人就是國公夫人了!揚(yáng)眉吐氣??!” 傅寶嫣隔著面紗,摸著那三道疤痕,也笑了。 第24章 傅國公府梨花院。 傅寶箏自打從傅寶央嘴里知道有“柳珍真”這號人后,整個(gè)人就時(shí)常雙手托腮, 坐在臨窗榻上陷入沉思。 憑直覺, 這個(gè)“柳珍真”才是導(dǎo)致上一世爹娘頻繁吵架鬧和離的關(guān)鍵人物, 這個(gè)女人讓娘親受了委屈, 以至于爹爹年紀(jì)輕輕戰(zhàn)死沙場,娘親心底明明很愛爹爹,爹爹死后娘親都郁郁寡歡活不下去了,也不肯原諒爹爹, 留下“死不同xue”的遺言。 那么,柳珍真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