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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色撩人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嗤!”宋姓男子立馬讓小廝抬走了金元寶,走出水榭后,對晉王世子一臉鄙夷道,“紈绔就是紈绔,只知道寄情銷金窟,送上門來的銀子都不曉得賺,還嫌少?我呸!”

    宋姓男子罵罵咧咧走了。

    蕭絕卻越發(fā)彎了唇瓣笑,拿起一把金葉子撒向幾個軟著腰肢的姑娘,她們立馬給面子地爭著搶著去撿地上的金葉子。其中一個,一個不慎,被擠下了水榭,一頭栽到玉泉水里。

    激得笑聲一片。

    紈绔?

    他蕭絕要的就是這樣的名頭,躲在紈绔身后,才好神不知鬼不覺的辦事。

    蕭絕望著亂成一片的水榭,笑得越發(fā)慵懶迷人。

    李瀟灑隨后推開懷里的女人,大手搭在蕭絕肩頭,躬身附在耳邊道:“這個姓宋的,走不通咱們的路,八成會拿出更多的銀兩去走太子的路?!?/br>
    “派個人跟上,交易成功后,將消息送到福王手上去,賣官鬻爵,這個罪名大,福王鐵定樂意好好干太子一筆?!笔捊^側(cè)頭,低聲交代李瀟灑。

    李瀟灑笑著回道:“好?!?/br>
    ~

    水榭里的幾個尤物,正軟著腰肢在地上爭搶金葉子,還搶得不慎落水時,傅寶箏站在岸邊看了個一清二楚。

    那個宋姓男子路過傅寶箏身邊時,還在狂罵蕭絕:

    “就是個敗家子,浪蕩子,那腦子也只配用在那些下三濫的女人身上了,真真是扶不起的紈绔,今兒算是見識到了!”

    傅寶箏雖然看到蕭絕身邊圍繞了一圈的鶯鶯燕燕,很有幾分不舒服,但是聽到宋姓男子對四表哥的詆毀,傅寶箏越發(fā)不舒服,不由自主瞪了宋姓男子一眼。

    “喲,你個娘娘腔,平白無故找晦氣,是不是?”宋姓男子被蕭絕激怒的脾氣正沒處發(fā)泄,忽的撞上傅寶箏瞪來的目光,立馬火氣更大了。

    宋姓男子見傅寶箏一身男裝,卻面皮白凈得要個娘們,又渾身上下的娘們氣,當(dāng)即嗤了一下,心道,敢情是那種地方里出賣色相的小白臉。

    換句話說,是個被人玩弄的鴨子,是比蕭絕那種浪蕩子還要下賤的供官太太們玩耍的玩物。

    宋姓男子將傅寶箏定性為此,出口的話自然就滿是不屑了:“滾,再敢瞪老子,小心老子扒了你衣裳,丟水里去當(dāng)鴨子!”

    這話太侮辱人了,傅寶箏一下子怒了,眼神里燃起憤怒的大火。

    傅寶央見箏兒受辱,她比箏兒更火冒三丈,擼起袖子就沖上前去,沖宋姓男子大吼:

    “你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誰呢?你再罵一個試試?”

    傅寶央一身武藝,向來膽子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將傅寶箏護(hù)在身后,狠狠罵宋姓男子。

    蕭絕耳力好,坐在水榭里也聽到了外頭的動靜,不由得朝水榭外望去,待看清楚傅寶箏的臉蛋時,蕭絕忽的站起身來,隨后朝外大步邁去。

    水榭里撿金葉子的姑娘紛紛懵逼,世子爺好端端的,怎的棄她們而去了?

    世子爺走了,她們連爭搶金葉子的興趣都沒了。她們蹲在地上扭了半天屁股,就是希望能入了世子的眼,如今看來,屁股白扭了。

    一個個無精打采地起身,追隨世子爺大步離去的背影,嗲著嗓音問李瀟灑:“李爺,世子爺這是去干嘛呀,走得那般急?”

    “這回有熱鬧瞧了?!崩顬t灑將嘴里的瓜子皮吐了,倚靠在欄桿上,他認(rèn)出了傅寶箏那張臉,沖水邊的宋姓男子扯嘴笑道,“招惹了蕭絕的女人,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李瀟灑最后幾句話聲量太小,那些姑娘一個個都沒聽清,只聽到“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那些姑娘還在琢磨李瀟灑前頭說了句什么時,岸邊突然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還伴隨著“汪汪汪”的狗吠聲。

    只見三只兇猛大狼狗,追在宋姓男子身后跑,嚇得宋姓男子一大箱金元寶都不要了,撒開雙腿腦袋朝天拼了命地跑。

    可人能跑過狼狗嗎?

    顯然不能啊,三只兇猛大狼狗一把撲倒宋姓男子,亮著尖利大牙一口要咬穿他脖子,嚇得宋姓男子尖利慘叫,當(dāng)場尿失禁。

    就在傅寶箏嚇得捂住雙眼不敢再看時,那三只大狼狗忽的沒咬宋姓男人脖子……改成撕咬男人衣袍,沒兩下,男人身上衣袍盡數(shù)被三只大狼狗除去,膀子光著,大腿小腿全都光著,連鞋襪都被大狼狗除去了。

    最后,男人還被三只大狼狗給拖拽著丟進(jìn)了泉水里,濺起巨大水花。

    “噗嗤,污眼睛啊,這身材要當(dāng)鴨子……簡直丑得沒法看嘛!”水榭里的姑娘,長廊里的姑娘,一個個笑得花枝亂顫,嫌棄水里撲騰的男人太丑。

    李瀟灑卻是快笑痛了肚子,蕭絕啊蕭絕,他訓(xùn)練畜生是真有一套啊,連狼狗都會伺.候人脫光光,哈哈哈,真真絕了。

    傅寶箏捂緊雙眼不敢睜開看,但光是用聽的,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竟是三只大狼狗沒咬人,沒傷人,而是將剛剛那個高大男子給剝.光了,當(dāng)鴨子似的給丟去水面上浮著,給人觀賞?

    這,這,這……

    這讓傅寶箏完全不敢睜開眼了,生怕一個不小心看到了不該看到的,就尷尬萬分了。正在她不敢睜眼時,忽的,一雙大手拿了條紅色寬絲帶,覆上她的雙眼,再繞到她腦后輕輕系了一個結(jié)。

    耳邊傳來一道好聽的男人磁性嗓音:“這樣,你就看不到了。”

    聲音很輕,很柔,還帶著股散漫味道。

    傅寶箏睜開眼,雙眼之上覆蓋著一層紅綢,眼前一片紅,哪怕那個被剝.光了衣裳的男人就立在她跟前,也是瞧不見了的。

    她知道身邊的男子是四表哥,但有紅綢帶在,她只能大概看到四表哥臉龐的輪廓,更細(xì)致的,就完全看不清了。

    “四,四表哥?”知道是他,傅寶箏也得再確認(rèn)一下。

    “嗯。”蕭絕盯著覆上紅綢帶的傅寶箏,實話實說,“挺好看的?!?/br>
    臉蛋嫩得像白色花瓣,覆上一條紅帶,白和紅,搭配在一塊,最是美人色。

    蕭絕打量了她好幾眼。

    傅寶箏正琢磨著要跟四表哥說句什么時,她的手腕忽的被四表哥一把拽住,被他拉著從人群中穿過。

    傅寶箏看不見腳下的路,被蕭絕拉得有些磕磕絆絆。

    “箏兒?”傅寶央見晉王世子拽走了箏兒,唬了一跳,晉王世子可是出了名的紈绔隊里的頭號老大啊,箏兒這般跟他走,沒問題嗎?

    可是傅寶央要跟上去時,晉王世子的隨從上前堵住了她,急得傅寶央又叫“箏兒?”

    傅寶箏有很重要的話要單獨對四表哥說,自然不方便帶上傅寶央,蒙著紅綢帶的傅寶箏琢磨一瞬,反頭對傅寶央道:

    “我去去就來,你在這里等我就好,有表哥在,你放心,沒事的。”

    傅寶央這才想起,晉王世子確實是箏兒的嫡親表哥,心下放心了三分。其實,真要強(qiáng)行阻攔晉王世子,也不是沒法子,她們可是帶了好一批護(hù)衛(wèi)來的,只要她一個令下,那些護(hù)衛(wèi)就能上前搶人。

    但是瞅一眼箏兒,似乎她挺愿意跟著晉王世子走的,傅寶央這才放棄了搶人,決定聽箏兒的話,先在這里等。

    蕭絕聽到傅寶箏信任他的話,卻是挑了挑眉。

    自然,傅寶箏全都看不見,她只感覺握住她手腕的大手輕柔了下來,四表哥的步子似乎也邁得更小了些,似乎在遷就她的步子。

    漸漸的,周遭越來越安靜起來,傅寶箏能感覺到他們逐漸遠(yuǎn)離人群,來到了無人之境。

    “害怕嗎?”蕭絕忽的問。

    “啊?”傅寶箏有些懵,看著眼前一片紅的世界,反問道,“害怕什么?”

    “你倒是對我放心得很啊,就不怕我將你帶去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地方,你喊破喉嚨也沒用?”

    聽到這話,傅寶箏先是沒反應(yīng)過來,隨后悟出他在調(diào)侃什么時,立馬面皮發(fā)燒,強(qiáng)自鎮(zhèn)定了好久,才勉強(qiáng)忽略掉他話里的調(diào).戲意味,嘴里堅定道:

    “四表哥,你不會的?!?/br>
    “你怎么對我這般信任?什么時候開始的?”蕭絕忽的笑道,“不會是你扇了我一巴掌后,見我居然君子的沒扇回去,就開始信任我了?”

    傅寶箏:……

    這讓她怎么回答?

    但她也知道,都怪她沒做好,重生回來后,都沒給個緩沖時間,就巴巴地對他直接貼上去了,搞得她都沒法子自圓其說。

    傅寶箏繼續(xù)跟著他走,一聲不吭的。

    忽的,傅寶箏被蕭絕按到一棵大樹樹干上去站著,再一把扯下她眼睛上的紅綢帶。

    他站在她跟前極近的地方,再次問:

    “你為何忽的就這般信任我了?”

    她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蕭絕一直看不透,這些天想得他頭都疼了,還是沒想明白她怎的忽然就變了。

    被堵在樹干上逼問的傅寶箏,一時啞口無言,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兩人靠得極近,彼此的呼吸幾乎在交纏,傅寶箏面上逐漸紅起來。她不愿意讓他看見自己在臉紅,想退開幾步,可是剛想向后退,才發(fā)現(xiàn)她后背有大樹樹干抵著,身前有他高大的身軀擋著,她竟是想挪動半步都困難。

    沒法子,傅寶箏只得低下臉蛋來掩飾發(fā)熱的面皮,再逼著自己絞盡腦汁趕緊想個能糊弄過去的理由給他,可是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去哄騙他。

    如此過了一刻鐘,他還堵在她跟前,半步都不曾挪動。

    知道今日四表哥的態(tài)度……大抵是不給個解釋,不會放過她。

    傅寶箏豁出去了,反正也想不出好借口,干脆站直了身子,閉上眼道:

    “那一巴掌,我……我就是故意扇的,想看看你的反應(yīng)。結(jié)果,你果然很君子,打不還手,罵不還嘴的?!?/br>
    蕭絕:……

    合著,這是將他方才給的那個理由,給擴(kuò)展得更長了點?

    “好了,四表哥,我解釋完了?!备祵毠~一把推開他,趕忙離遠(yuǎn)了他兩步,兩只小手包住發(fā)燙的臉蛋,背過身去不肯再看他。

    她被他堵得渾身發(fā)熱,要降降溫。

    蕭絕:……

    盯著她后背半晌,見她面對他,連嫩白的脖子都羞成了粉紅色,忽的不忍心再逼問她。

    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會知道真相的。

    再說,傅寶箏也不是什么心機(jī)深沉之輩,她真是對他有什么目的,日久見人心,他一個大男人還能怕了她不成?

    她樂意玩,他奉陪到底。

    “說吧,你今日找我何事?”蕭絕看了看天色,開門見山地問。

    傅寶箏冷冷的小手剛把guntang的小臉弄涼了些,忽的見他這般直接問,像是知道她來鴛鴦林是特意來尋他似的,她臉皮有點薄,再次guntang上了。

    見她不說話,蕭絕“哦”了聲:“你跟堂妹是過來玩的?那玉泉邊風(fēng)景很是不錯,你繼續(xù),我今日還有事要做,先不奉陪了?!?/br>
    說罷,蕭絕意味深長地看了傅寶箏一眼,隨后轉(zhuǎn)身就原路返回。

    傅寶箏:……

    不是吧,他真走了?

    心下一急,她啥也顧不上了,小跑著追上四表哥,不由自主又拽住了他寬大的衣袖,急急道:

    “四表哥,我……我有事,你……你幫幫我,好不好?”

    這話,就是承認(rèn),她今日是特意尋了他行蹤,來堵他的了。

    蕭絕眉頭一挑,頓時停住步子,側(cè)身低頭望住她:“何事,你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