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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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在她跟前,一副她有任何問題,他都能給她解決的架勢。 傅寶箏倒也不再猶豫,將來之前就想好的說辭,一股腦兒全都倒了出來,最后道:“因為她們兩姐妹,我爹娘有些感情不合,我不愿意爹娘恩愛了十幾年,毀在她們身上,我想幫幫爹娘……” 蕭絕聽了她的話,很有些震驚,這姑娘真真是太過信任他了,連她爹娘的感情私事都要讓他這個外人來干涉? “四表哥,你幫幫查查柳珍真的事情,好不好?”傅寶箏見他沒應(yīng)聲,以為他不答應(yīng),忙松開他衣袖,兩只小手用力拽住他手臂,央求道,“四表哥,你幫幫我,除了你,我找不到人幫我了?!?/br> 小小的人兒,聲音可憐巴巴的,都快哭了。 蕭絕看到她這樣一副攀住他手臂,幾乎在跟他撒嬌的小模樣,心底生出無限愛憐之意,壓根都沒去思考這件事情的難度,就應(yīng)承下來:“好!” 見他應(yīng)了,傅寶箏忽的松了口氣,面上的緊張一掃而光,仿佛只要他應(yīng)了,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他全部能幫她解決掉。 她就是那么信任他。 “好了,我真有事,要回去了?!笔捊^再次邁步朝前走。 傅寶箏乖巧地點頭,跟在他身邊,朝玉泉邊走回去,她忽的想起什么,道:“對了,柳珍真,到底是哪個‘真’,我并不清楚,只是胡亂聽了那么一嘴,反正是‘真’這個音?!?/br> 她生怕她給的名字有錯,會影響他查探。 蕭絕聽了,卻是笑了,這姑娘真傻。他的本事要是只有這么一點,弄錯了“真”字,就查探不出來東西了,那他真是活不到這么大了。 傅寶箏見他在笑,卻一時沒意識到他在笑什么,但想了想,她還是傻乎乎地陪著他笑了一回。 走回玉泉邊,與傅寶央?yún)R合,即將與蕭絕分別時,傅寶箏忽的又想起個問題,急急問道:“四表哥,一個月后我祖母的六十大壽,你會來賀壽嗎?” 已經(jīng)離開五步的蕭絕,聽到這話,反過頭來看她。見她眼底有一絲期盼,他頓了頓,到底點了頭:“好。” 丟下這句好,蕭絕頭也不回地走了。 傅寶箏卻忽的笑了。 她祖母六十大壽,他與她祖母非親非故,他又素來瀟灑不羈,從來不愿意拘束自己參加什么無聊的壽宴、賞花宴一類的。 也就是說,原本四表哥不會去賀壽的,今日為了她,他答應(yīng)去了。 傅寶箏忽的心頭甜滋滋的。 第25章 四表哥答應(yīng)去給她祖母賀壽, 傅寶箏心頭是說不出來的甜蜜。 真好, 下次可以在自己府邸名正言順地見四表哥了, 再也不用像今日這般,為了見四表哥一面還要先哄騙娘親一回,再穿上男裝,折騰得自己男不男, 女不女的, 一點姑娘家的美感都沒了。 待四表哥的背影消失不見后, 傅寶箏拎起自己身上的男人袍子,嫌棄地晃了晃。 傅寶箏細(xì)白纖細(xì)的手指頭, 正捏著布料還未放下時, 忽的察覺一道不善的目光朝自己射來, 忙抬頭去看,不期然與一個站在樹下的妖艷姑娘四目相對。 兩人目光只短暫地接觸一瞬, 傅寶箏就敏銳地感知到對方眼底的嫉妒。 那嫉妒意味太濃,濃到發(fā)酸。 傅寶箏先是一愣, 隨后反應(yīng)過來, 這妖艷姑娘不就是先頭在林子里,一個勁兒在白芙蓉面前夸贊四表哥的那個紅衣姑娘,紅芍藥么? 認(rèn)出她來,傅寶箏越發(fā)挺直了腰桿, 細(xì)長的脖子驕傲地挺著,絲毫不懼地迎上她的目光,來了場目光與目光間的正面交鋒。 “好啦, 瞧你酸的那樣?!卑总饺厍撇簧霞t芍藥那股子酸勁,手指捏著帕子捂住嘴角笑,“紅芍藥,你自個沒本事,入不了白衣公子的眼,還不讓別人入了白衣公子的眼?” “明擺著,白衣公子看不上你這款妖艷的,你呀,趁早歇了那份心思。” 邊說,江南來的白芙蓉邊“咯咯”笑得腰肢亂顫,不停嘲諷著紅芍藥。 紅芍藥收回目光前,又上下打量了眼傅寶箏,最后不甘心道:“沒想到晉王世子愛好這款,女扮男裝,早知道,我也穿上男人衣裳了。” 白芙蓉聽到這話,越發(fā)嘲諷了:“紅芍藥,省省吧你,不是所有女人穿上男裝都能美得驚心動魄,如那位姑娘般讓人惹人心動的,瞅一眼,別說易沖動的男人了,就是我這個女人都要失了魂魄?!?/br> 白芙蓉是江南水鄉(xiāng)滋潤出來的頂尖級尤物,自視甚高,能得她贊嘆一聲的女子,這么多年來,還真唯有傅寶箏一個。 紅芍藥見自個被嘲諷了,也不急,嗆回去道:“好了,我也就是這般說說,我早就看出來自己沒那個命了,能遠(yuǎn)遠(yuǎn)瞅一眼天下第一俊美的晉王世子就是我的福分了。不過,我沒那個命,你照樣……也沒有?!?/br> “就跟我方才說的一樣,差的,你看不上,好的,看不上你?!奔t芍藥可沒忘記,方才晉王世子路過時,白芙蓉那副被勾去七魂六魄的模樣,可惜了,人家晉王世子可是連個眼風(fēng)都沒施舍給她。 紅芍藥“嗤”的一下,都是半斤八兩,嘲諷,誰不會啊。 白芙蓉微微瞇眼,倒是不理會紅芍藥的譏諷。那個什么晉王世子,真真是天人之姿,隨意擺擺寬大衣袖,都俊美得宛若一副畫,讓人不忍褻瀆。 面皮俊美倒也罷了,偏偏還骨子里帶出一身的矜貴氣度,舉手投足看似不羈,實則是瀟灑到極致的一種常人壓根達(dá)不到的高度。 常言道,美人在骨不在皮,那個男人卻是骨和皮都美到極致。 那個男人,讓一向自詡北方男子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江南男子的白芙蓉,被狠狠打了臉。 白芙蓉瞇著眼,遙望遠(yuǎn)處那抹極淡的白衣,嘴角盈盈淺笑,天底下就沒有她白芙蓉搞不定的男人,只是這個男人怕是與眾不同,不喜歡妖冶床帳內(nèi)會玩的,卻喜歡長相艷麗卻骨子里小白花那款。 思及此,白芙蓉再次朝傅寶箏打量了一眼,心底揣摩著自己下次該以怎樣的形象出現(xiàn)在晉王世子跟前,俘獲他的可能性最大。 傅寶箏接二連三被那種不正經(jīng)的女人頻繁看,過了最開始的好勝心后,就開始心頭不舒服起來。 四表哥哪都好,就是皮相太過俊美,又是人人嘴里的瀟灑紈绔,太容易招惹這些爛桃花了,隨便走到哪,后頭都能追著一批想要自薦枕席的姑娘。 唉,傅寶箏忍不住想,若是四表哥不在紈绔圈里混,是不是能少幾朵爛桃花? ~ 時光飛逝,傅寶箏在等待四表哥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中,一晃,就又過去了大半個月。 “三姑娘,要用心去繡,才能繡出桃花灼灼的韻味來?!毙聛淼拇汤C嬤嬤,坐在傅寶箏身邊,非常有耐心地指點道。 可惜,傅寶箏似乎真不是刺繡的料,刺繡嬤嬤再有耐心,她也繡不出令人滿意的作品來。 譬如繡一枝桃花吧,那些花瓣呀,葉子呀,輪廓是有了,卻總是缺乏靈魂,完全勾不起旁人去采摘的欲.望。 “三姑娘,要想繡出靈魂,你得先打心底里愛它才行。”刺繡嬤嬤循循引導(dǎo),“你瞧,窗外的桃花多美啊,灼灼一片,遠(yuǎn)遠(yuǎn)一望就忍不住想要走近它們,去一親芳澤……” 一親芳澤? 聽到這個字眼,傅寶箏眼前猛地浮現(xiàn)半個月前的鴛鴦林里,四表哥堵住她抵在樹干上,死活不放她走的一幕。兩人靠得那般近,他的呼吸交纏進(jìn)她的呼吸里,彼此感受到來自對方的熱度。 那一刻,林子里太過寂靜,他的每一次呼吸都震響在她耳里,激得她心跳過速。 眼下回想起來,當(dāng)時她立在他跟前,其實是很緊張的,因為緊張,甚至幻想過旁的不該有的畫面。 譬如,他忽的低下頭,親吻她光潔的額頭。 思及此,聽到“一親芳澤”四個字后,傅寶箏的小臉猛地火辣辣一片。 “三姑娘,你怎么了?臉蛋忽的熱成這樣?”刺繡嬤嬤陡然看到傅寶箏臉蛋發(fā)紅,光想著春天來了,溫度回升,小姑娘還穿著夾襖,可能熱著了,好心提醒道,“要是熱了,三姑娘就回房去換身輕薄的春裝再來?!?/br> 傅寶箏連忙應(yīng)下,朝刺繡嬤嬤道了聲“我馬上回來”,就抬腳走出繡房。 可刺繡嬤嬤怎么都沒想到,待傅寶箏再回來時,身上是換了一套輕薄春裝了,可是臉蛋上的潮紅非但沒退下,反倒越來越紅了,宛若上了最瑰麗的胭脂。 這是怎么了? 刺繡嬤嬤疑惑地盯著傅寶箏。 傅寶箏在刺繡嬤嬤打量的目光下,紅著小臉,一步一步走到繡凳上去坐著,然后,就在刺繡嬤嬤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傅寶箏忽的抬頭,朝刺繡嬤嬤聲音小小地道: “方嬤嬤,剛剛我想了想,嬤嬤言之有理,繡東西就得繡自己打心眼里愛慕的,方能繡出內(nèi)在的靈魂來。” “嗯?”方嬤嬤點點頭,這話是對的呀,她方才已經(jīng)說過。只是這姑娘的小臉怎的越發(fā)羞紅了? 方嬤嬤很是不解。 忽的,方嬤嬤反應(yīng)過來什么,難不成這小姑娘年歲大了,開始情竇初開?不想繡桃花,想改成繡諸如鴛鴦戲水一類的象征愛情的東西? 方嬤嬤正想著時,就見傅寶箏咬了咬嘴唇,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更加小聲朝她道: “方嬤嬤,我不想繡桃花了……可不可以改成繡……繡小鳥?” 繡小鳥? 聽到這話,方嬤嬤越發(fā)篤定,這小姑娘果然是情竇初開,要繡鴛鴦鳥了。 情愛這種東西,到了年歲,就會自動萌發(fā),方嬤嬤倒也沒覺得有什么可羞恥的,且待嫁的姑娘遲早得親自繡鴛鴦戲水的大喜紅肚兜,遲早得教的,遂點頭同意道: “好,只要姑娘喜歡,咱們就換個東西繡。來,嬤嬤先教你如何在圖紙上勾勒鴛鴦鳥的雛型?!?/br> 卻不曾想,方嬤嬤話音剛落,傅寶箏臉蛋更紅了,還搖了搖頭道:“方嬤嬤,我不要繡鴛鴦鳥,我要繡……那個?!?/br> 啥? 方嬤嬤正沒聽清時,忽的繡房門口一暗,方嬤嬤回頭一望,只見一個小丫鬟雙手捧了個小鳥籠堵在門口,里頭一只小肥鳥正蹲在那兒打盹。 要繡它嗎? 怎么看,怎么一只呆滯的小笨鳥,光會打盹睡覺長膘的那種。 這還算了,關(guān)鍵是它的羽毛也不五光十色,并不美艷,方嬤嬤真心沒覺得這只鳥有啥可繡的? 還讓小姑娘臉蛋紅成這樣? 太詭異了! 不過,方嬤嬤心中的疑惑剛起,下一刻,待傅寶箏走過去接過鳥籠,里頭的小肥鳥忽的睜開小眼醒過來,看到傅寶箏的那一刻,它立馬激動得像打了雞血似的“啾啾”叫個不停。 又蹦又跳,還撲騰起小翅膀,哪里還有方才的呆笨模樣? 簡直像換了個靈魂似的,活潑可愛極了,也機靈極了。 最后,小鳥兒還調(diào)皮地探出小腦袋,從柵欄里鉆出毛茸茸的小腦袋,朝傅寶箏搖頭晃腦的。 一個勁地在回應(yīng)傅寶箏什么。 “嘖嘖嘖,這鳥奇了哈,見不到主人,跟個大笨鳥似的,一見到主人,立馬容光放發(fā),機靈得不行?!笨吹竭@只小鳥現(xiàn)在這個樣子,方嬤嬤開始喜歡它了,大手一揮,“好,姑娘,今兒咱們就繡它!” 傅寶箏臉蛋又紅了紅,這小鳥兒哪里是見到主人就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分明是她方才偷偷兒對它來了個“娘親”的口型,小鳥兒一看到“娘親”的口型,立馬就興奮得一蹦三丈了。 傅寶箏在親眼見證四表哥訓(xùn)練下的三只大狼狗,能在不咬傷人的前提下,將人身上的衣裳給剝.光光后,她就開始在想一個可能,那群小鳥一聽到“娘親”二字,甚至是看到“娘親”的口型,就興奮得不像話,大抵也是四表哥之前對它們做過訓(xùn)練吧? 想到四表哥訓(xùn)練它們“娘親”,傅寶箏就內(nèi)心甜蜜蜜的,也不知道四表哥在訓(xùn)練它們“娘親”這個口令時,他腦海里會不會浮現(xiàn)她的身影。 這些寶貝鳥兒,在她和四表哥這兒,絕對是愛情的象征,比那些鴛鴦鳥啊更具愛情象征意義。 尤其是,傅寶箏學(xué)好繡鳥后,還想偷偷兒繡只圖案為它們的荷包,送給四表哥呢。 打著這樣的主意,她想不臉紅,都不行。 接下來的日子,大抵是傅寶箏心里有愛情,又是打心底里愛死了那只“愛情”鳥,刺繡出來的成品居然一下子有了靈魂,尤其那雙鳥眼,竟繡出了沉浸在愛情里的幸福味道。 “三姑娘,進(jìn)步神速?。 狈綃邒咭桓笨瓷裢哪?,雙眼晶晶亮,夸贊著傅寶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