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給偏執(zhí)男配獻個吻(快穿)、穿成蘇培盛了、傻白甜大型黑化現(xiàn)場、我爹是男主龍傲天、帝寵令、將軍寵妻日常、白月光替身的豪門日常[穿書]、重回我爸的高中時代、初雨后晴、待君攜
傅寶箏羞澀過后,回到自個閨房里,再偷偷兒縫制起了荷包,一針一線都用心至極。 “也不知道四表哥,他喜歡不喜歡?!崩C好后,傅寶箏捧著小荷包,在燈下來回觀賞。 ~ 轉(zhuǎn)眼,就距離老太太的六十大壽只有兩日了。 這天,傅寶箏去正房與娘親一塊兒吃完午膳,靠在美人榻上歇息時,忽的有管事婆子來回話,說是京郊柳家剛剛來了封家書。 京郊柳家? 誰??? 傅寶箏接過信封遞給娘親時,盯了半晌才想到個可能,不會是柳老太太一家子被祖母趕去京郊住了吧,所以自稱京郊柳家? 不曾想,還真被傅寶箏猜對了,來信的就是柳老太太。 “娘,她們又在信里說什么了?”傅寶箏真是厭惡透了柳老太太一家子,那群不要臉的,來信準沒好事。 “沒什么事,就是她們一大家子大后日也想過來給你祖母賀壽?!笔捠线吙葱?,邊隨口道。 傅寶箏一愣,真沒想到她們臉皮這般厚,先是被祖母趕出了府去,后是娘親沒給她們派送邀請函,就這般,她們還敢厚皮臉地主動來信,請求要給祖母賀壽? 臉呢? 皮呢? 全都不要了? 也是,本就是沒臉沒皮的,還要什么要。 蕭氏看完了來信,隨手拋到一邊去,再次厭惡地想起了柳珍珠那張臉,若是可以,她真是這一輩子都不愿再看到那張臉了。 可是顯然不行。 半個月前,蕭氏給全京城沾親帶故的人家發(fā)了請?zhí)?,唯獨故意漏了京郊柳家,原想著,她將排斥都做得這般明顯了,柳老太太一家子應該會知難而退,沒想到,人家還敢來信詢問,是不是貴人事忙不小心遺忘了她們府上。 蕭氏冷聲一笑,這般不要臉的人家,也真真是世所罕見。 “箏兒,你表姑姑來的那日,你是不是一靠近她們,就胸口發(fā)悶,胃里不舒服?” 蕭氏想起箏兒那日吐個不停,后來對太醫(yī)說的那番話來。當時她不是很明白,但是她是個聰明人,事后也愛琢磨,琢磨來琢磨去,還真被她琢磨出了箏兒的意圖。 尤其是,那群小鳥每回都在箏兒去的時候,齊刷刷撲騰翅膀拉屎,蕭氏就冥冥中感覺,那日柳珍珠砸了一頭一臉的鳥屎,很可能跟箏兒有關。 畢竟那群鳥是晉王世子送給女兒的,晉王世子是個什么人,紈绔隊里的頭頭,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能干出來,他就是無端訓練小鳥兒齊刷刷拉屎,來討好女兒,然后女兒學會了,也沒什么奇怪的。 一連串推理下來,再倒回去,蕭氏隱隱猜測那日箏兒的嘔吐很可能有詐,目的,是為了排斥柳珍珠一家子。 女兒為何排斥柳珍珠一家子,興許是女兒也察覺到柳珍珠對爹爹的勾引了。 思及此,蕭氏越發(fā)厭惡柳珍珠一家子了,簡直是給她女兒樹立了一個壞榜樣。 傅寶箏聽到娘親詢問那日的事,還將重點落在“你是不是一靠近她們,就胸口發(fā)悶,胃里不舒服”,傅寶箏隱約知道,聰明的娘親怕是猜出其中的隱情了。 有股撒了謊,事后被逮住的尷尬感。 但是傅寶箏還是對娘親點了點頭,繼續(xù)圓謊道:“娘,是的,女兒也說不清楚為什么,原本好好的,一靠近她們就會不大舒服,犯惡心得很。” 蕭氏要的就是這句話,點點頭后,當即對送信來的婆子道: “姑娘的話,你們聽清楚了?柳府的人大約是與咱們姑娘八字犯沖,不適合在一個宅子里來往。你去傳話,就說她們柳府一家子對老太太的心意咱們領了,她們遠遠在京郊給咱們老太太祝福一下,磕個頭,咱們就很感激了,不必特意趕過來賀壽?!?/br> 這便是將拒絕擺在了明面上。 送信婆子,甚少看到郡主如此不給臉面的時候,當即明白郡主甚是厭惡柳老太太一家子,她再不說什么,轉(zhuǎn)身就將柳府來的送信人給打發(fā)走了,還特意告知他們以后都別登門了。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稍微還有點自尊的都不會再來傅國公府攀關系了吧? 至少傅國公府的門房是這么認為的。 ~ 轉(zhuǎn)眼,就到了老太太六十大壽這一日。 傅國公府張燈結(jié)彩,熱鬧非凡,府里賓客眾多,人來人往。 蕭氏作為公國夫人可謂是忙得腳不沾地,一直在招待各位賓客,就連傅寶箏和傅寶央也忙個不停,她倆負責招待前來給自家祖母賀壽的各府小姑娘。 不過,同樣是傅國公府的嫡出姑娘,二房的傅寶嫣卻是清閑得很,沒辦法呀,她毀了容,撿著這個借口,她就一直賴在二房沒出門。 “嫣兒,都什么時辰了,柳老太太一家子還沒來,怎么一回事?” 二太太邢氏在前頭忙碌了好一陣,說話說得口干舌燥得,見柳老太太答應要來的,卻一直沒現(xiàn)身,她急躁得很,就尋了個借口來后院向傅寶嫣抱怨。 今日府里賓客眾多,發(fā)生了不堪的事,想捂都捂不住,簡直是天選之日,柳珍珠可千萬別臨時打了退堂鼓啊。 傅寶嫣聽到娘親焦急的話,卻是一點兒也不急,坐在鏡子前再次摩挲著臉上的疤痕,不疾不徐道: “娘,有件事沒跟你說,我也是昨兒才知道的,您猜郡主有多不要臉,居然壓根就沒給柳老太太她們下請?zhí)?。這還不算,還讓人明著告訴柳老太太她們,以后都別登門了,就當沒這門親戚!” “天吶?”二太太邢氏一驚,“這種事,郡主也做得出?這是赤.裸裸地鄙視老太太的娘家人門檻低??!連門都不讓人進!不行,我這就去找老太太去,這事兒可不是郡主她一人說了就算的,太不將老太太的娘家人當人看了?!?/br> 二太太邢氏丟下這話,就要折出房門去,去向今日的老壽星告狀。 不過,二太太邢氏還沒走出房門口,就又聽傅寶嫣坐在那兒不疾不徐道: “娘,您別急,女兒昨日已經(jīng)想出對策了,特意告知柳老太太她們晚點來,先將馬車停在巷子口,坐在馬車里老實候著,待太子殿下和幾個王爺?shù)鸟R車到大門口了,我再派人通知她們趕緊過來,尾隨在太子殿下他們后頭進來就是?!?/br> 聽到這話,二太太邢氏雙眼一亮,連忙夸贊:“我的嫣兒,就是鬼點子多,連這招都能想得出來?!?/br> 可不是么,太子殿下和幾個王爺,那是什么身份的人啊,有他們在,門房都不敢大聲說話的,更別說喝斥柳老太太一家子“滾”了,瞅準這個時機,直接讓府里的下人去將柳老太太一家子領進門來就是。 人都進來了,郡主還能怎么辦?只得認了。 “呀,看時辰,不早了,太子殿下他們怕是快到了?!倍鲜想p眼發(fā)亮道,“嫣兒,自從太子被禁足,這次好不容易解了禁,來了咱們府上,你可得好好把握住機會啊。對了,你臉上的粉撲厚點,千萬別讓太子殿下瞧出端倪來。” 聽到這話,傅寶嫣臉色沉了沉,手指在遮臉的面紗上又摩挲了兩下,然后從鏡子前起身: “娘,我的事兒,你不用擔心,女兒知道分寸。眼瞅時辰不早,太子殿下確實該來了,女兒先去外頭候著?!?/br> 說罷,傅寶嫣最后瞅了眼鏡子里的自己,然后朝二太太邢氏嫣然一笑,自信十足地邁出了房門。 今日,她傅寶嫣要做的都是大事,一是協(xié)助柳珍珠攀上國公爺,二是她要安慰好太子,繼續(xù)籠絡住太子。 二太太邢氏看到嫣兒還是曾經(jīng)那副自信飛揚的樣子,心頭的擔憂瞬間瓦解了。 她女兒是誰啊,當初能踩下傅寶箏俘獲住太子的心,如今就有法子能哄騙住太子,讓太子繼續(xù)對她癡迷。 ~ 傅國公府巷子口的一輛馬車上。 “娘,咱們都等了一個時辰了,也不見嫣兒姑娘派人來接,咱們今日是不是進不去了?”柳珍珠坐在馬車上,一臉的焦躁。 柳老太太比柳珍珠更急,這一個多時辰里,她在心底詛咒了蕭氏無數(shù)遍,真真是狗仗人勢的東西,仗著她出身好,是皇家郡主,就這般糟蹋她們柳家人的尊嚴。 可是詛咒歸詛咒,詛咒完,也絲毫作用不起,她們還是只能坐在馬車里繼續(xù)等,絲毫進去的希望都沒看到。 “嫣兒姑娘,不會忘了來接我們吧?”這是柳老太太最擔心的。 聽到娘親這般說,柳珍珠心底越發(fā)沒底了。 又過了一刻鐘,她們母女倆還是無人問津,柳珍珠慌得不行,在馬車里悶得要命:“娘,女兒想出去透透氣?!?/br> 再不出去呼吸兩下新鮮空氣,她快憋死了。 而且,站在路邊,更能直接看到傅國公府是否來了人接她們,遠比躲在馬車里,看不到前方抓瞎來得好。 柳老太太剛想煩躁地道“透什么氣?”,下一刻忽的想到,以她女兒的美貌,在遍地高官的京城,說不定被別的男人瞅去后,能攀上另一門好親事呢。 只要能給柳府帶來實際利益的親事,就都是好親事。 自然,更重要的是,柳老太太忽的有了另一個想法——國公爺傅遠山眼下眼瞎,對她的珍珠視而不見,說不定她的珍珠被別的男人看上眼后,國公爺傅遠山忽的被強烈刺激到,主動來貼她的珍珠了。 若能這般,她的珍珠都不用屈辱地提前給國公爺睡了,就能體體面面風風光光地嫁進國公府。 這,才是最理想的狀態(tài)啊。 思及此,柳老太太心頭的煩躁都一掃而光,立馬點頭同意:“好,下去透透氣吧,別憋壞了?!?/br> 柳珍珠立馬拿了帷幔就要往頭上戴。 柳老太太見了,想出聲阻止,又說不出口。在她看來,她家珍珠這張臉傾國傾城,被擋住了,別的男人還如何看? 不過后來一想,就算她家珍珠不露臉,光是那婀娜的身姿也足夠迷人了,男人看女人,說不定看到一層帷幔遮了臉,若隱若現(xiàn)的,更勾人神往呢。 思及此,柳老太太閉上了嘴,看著柳珍珠戴上白紗帷帽,姿態(tài)婀娜地鉆出馬車簾子外去。 柳珍珠剛鉆出馬車簾子,柳老太太就偷偷兒撩起車窗簾子,想瞅瞅巷子里有沒有看上去貴氣不凡,能讓國公爺傅遠山吃醋的好男人啊。 可惜,真正是應了那句話,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巷子里馬車來來去去,全是馬車,連個騎馬的主子樣的英俊男人都找不出一個。 唉。 柳老太太嘆了口氣,失望地拉上窗簾,不看了。 柳珍珠呢,她滿心滿眼都是國公爺傅遠山,當初梅林里,只望了那一眼,整顆心就沉醉了進去,再出不來了。 所謂,一見鐘情,就是這般滋味了。 柳珍珠站在車轅上,努力朝傅國公府的方向望去,一心期盼傅寶嫣立馬派人來接她進府。 她這一個月有仔細研習避火圖,上頭姑娘的姿勢,她有認認真真記在腦海里,甚至還挑了好些看上去最勾人的姿態(tài),自個偷偷摸摸關上床帳,對著鏡子演練過數(shù)次。 柳珍珠很有自信,今日只要他能進去傅國公府大門,能下藥成功,能與國公爺滾到一塊,憑著她比花瓣還嫩的肌膚和那些妖嬈的動作,絕對能讓國公爺對她的身子癡迷。 從此,非她不可。 “國公爺?!绷渲榱⒃谲囖@上,隔著帷帽上的白紗,囔囔低語地眺望傅國公府的方向。 柳珍珠眺望得太過入迷,也就壓根沒注意到,此時巷子的那頭入口處,疾馳而來一隊人馬。 “讓開!”有侍衛(wèi)大喊。 一個英俊少年一馬當先,打馬奔馳在最前頭,興許是被禁閉了太久,好不容易能呼吸外頭的新鮮空氣,他絲毫也不愿控制馬速,就這樣以百米沖刺的速度一直飛馳向前。 春風吹拂過面頰,英俊少年任性地閉上眼,飛馳一會。 充分享受著自由飛翔的快.感。 “啊……” 忽的,一個姑娘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