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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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真真是潑天的富貴, 烈火噴油之勢啊?!?/br> 京城的幾個貴婦人聚在一起閑聊時, 起先聽說太子殿下到了, 就已經(jīng)很是驚嘆了,不過一個老太太過壽而已,這些年可是沒聽說過太子殿下前往哪個臣子府里給府上老太太賀壽的,頂多就是備份壽禮讓管家送過去, 就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結(jié)果前后腳功夫, 肅王殿下和恭王殿下也全都來了, 一瞬間大塢王朝的三大皇子居然集齊了,這般陣仗讓那些久居京城的貴婦們都一個個的震驚了,更別提那些才剛隨夫君進京的朝堂新貴家的婦人了, 更是羨慕得雙眼冒精光。 “還是柔嘉郡主(蕭氏)會生呀, 子嗣不多, 只有三個, 卻各個都是頂尖優(yōu)秀的?!?/br> “誰說不是呢,大閨女嫁了平南郡王府世子,前陣子大女婿解決掉了西南的邊境之患, 立了大功。唯一的兒子這半年又屢屢在西北戰(zhàn)場立下奇功,比他爹還揚名立萬早上數(shù)年,年紀輕輕就要接手十萬精兵成為主帥了。” “嘖嘖嘖,難怪今日幾位殿下全都上門來賀壽,這樣的功勛之家哪個殿下不想拉到自己麾下?就算自己派系拉攏不來,也不能讓別家派系拉攏過去啊,讓他們家保持中立都是賺到了。” 貴婦人們你一言我一語,話語里全是羨慕,羨慕蕭氏好命,自個皇家郡主出身,又生下了幾個爭氣的兒女。 蕭氏今日作為當(dāng)家主母,游.走在賓客間,這類奉承話已是聽到耳朵都快麻木了,笑得臉都有些發(fā)酸。 “夫人,你瞧今日多少人羨慕你生了幾個好兒女,為夫是不是很有本事?” 國公爺傅遠山來后院給老太太回話時,趁著有那么點短暫的空隙,拉著嬌妻蕭氏在花園的花樹后短暫休息喘口氣。 逗她樂。 再大手給她捏捏肩,松松筋骨,放放松。 他媳婦兒今兒實在太累了,從早起就忙忙碌碌沒休息過,二弟妹和三弟妹又出身不夠,招待不來那些眼高于頂?shù)拈L公主、郡主、王妃、郡王妃之流,擔(dān)子全壓在媳婦一個人身上,看著媳婦兒忙得跟個陀螺似的,沒一刻休息的,傅遠山心疼壞了。 蕭氏靠在花樹樹干上,享受著男人力道正好的捏肩,幸福地笑了。 忽的聽到男人調(diào)侃她生了幾個好兒女,蕭氏才剛要幸福地彎唇,就聽男人緊接著來了句“為夫是不是很有本事?” 蕭氏笑著反問:“我生了幾個好兒女,跟你本事不本事有什么關(guān)系?” “哦,也是,孩子生下來是要好好培養(yǎng)的,沒有你這個爹爹十幾年如一日的辛勤教導(dǎo),他們也成不了才。” 蕭氏想到這個,就補充地夸贊他這個爹爹有多稱職。 卻不曾想,傅遠山聽到后連忙搖頭,手上捏肩的力道加大了一分,朝她笑道:“非也,教導(dǎo)什么的都是最后一個過程了,為夫剛剛要邀功的卻是初始的那個過程。” 初始的那個過程? 蕭氏一時沒聽明白。 卻見男人忽的湊近她耳邊,壞笑道:“沒有為夫的頻頻使壞,你能一次次受孕生下他們嗎?” 聽到這話,蕭氏的臉刷的一下紅透了,這個老不正經(jīng)的,自從上回被他壓住狠狠欺負了一夜后,這陣子他就發(fā)了瘋似的,老是動不動言語和動作調(diào)戲她。 比年輕那會還要孟浪。 真真是越到中年,越不正經(jīng)了。 蕭氏面皮發(fā)熱,與他挨著就怕自個會惹來熊熊大火似的,趕緊推開他,小聲嫌棄道:“不正經(jīng)?!?/br> 說罷,素來正經(jīng)慣了的蕭氏,逃也似的飛快遠離男人而去,帶上候在不遠處的丫鬟婆子重新回到那群賓客中間去了。 傅遠山卻是站在原地“哈哈哈”樂了三四聲,嬌妻方才那紅透小臉的樣子,真真是比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還嬌俏動人,讓他回味無窮。 夫妻倆成親近二十年,近些年來因著是老夫老妻了,加上越來越位高權(quán)重后事務(wù)繁忙,夜里回得晚,吃完飯沒多久就上榻睡了,就是夫妻房事也不會搞那么多花樣。 傅遠山忙,蕭氏也忙,忙著教導(dǎo)兒女,陪著女兒,也是抽不出多少空來朝他撒嬌,搞得他都快忘了調(diào)戲嬌妻是什么滋味。 哪曾想,出了柳珍珠勾引的事,激得蕭氏醋意大發(fā),也激起了傅遠山內(nèi)心來自男人的征服欲,一整夜折騰下去,竟再次找回了年輕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忍不住就想多調(diào)戲調(diào)戲嬌妻,讓她也甩開中年的平淡生活,重新體驗一把夫妻情趣。 事實證明很成功啊。 打趣她兩句,再大手撩.撥兩下,嬌妻立馬就跟小姑娘似的面上嬌羞一片,連身上的白嫩肌膚都會跟著泛紅。 她嘴上說著不要不要,眼角眉梢透露出的風(fēng)情卻是擋都擋不住,媚態(tài)橫生,每每他看上一眼,一身的疲憊都能一掃而光。 譬如眼下,他一個素來不善交際、不大講究的武夫,去應(yīng)酬那些個清高又處處講派頭的皇親國戚,和恨不得巴在你身上諂媚的朝堂新貴,真真是身心俱疲,累慘了,但是再累再疲倦,只要看幾眼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嬌嗔,傅遠山就又渾身充滿了激情,干勁十足。 目送嬌妻離去,直到背影都消失不見了,傅遠山才轉(zhuǎn)身要回前院,去接著招待那一群男賓。 沒想到,剛穿過園子里的小徑,還沒等走到二門呢,忽的身后傳來一個小丫鬟焦急的呼喊聲: “國公爺,不好啦,不知誰家的小男娃闖進廢園,掉進枯井里昏死過去了……” 傅遠山一聽,暗道不好,掉進深深的枯井里,不死也得殘廢。 出大事了。 傅遠山立馬雙眉緊蹙朝廢園趕過去。 ~ “國公夫人,國公夫人,不好了,吏部侍郎家的小男娃掉到廢園的枯井里,昏死過去了……” 蕭氏正坐在主院的石桌旁,與幾個郡王妃聊到帶娃的辛苦時,一個小丫鬟急匆匆跑來附到她耳旁道。 蕭氏聽到這話,立馬心頭一驚。 辦壽宴這等喜事,最忌諱的就是觸霉頭,對老壽星不吉利不說,更重要的是,別家小公子在自家府上掉到深井里受了傷,一個弄不好,兩家還得有掰扯。 蕭氏剛對那幾個郡王妃說了聲“失陪”,立馬起身要趕去廢園。恰巧走到院門口,就遇見眼眶微紅的吏部侍郎夫人,吏部侍郎夫人見到了蕭氏,立馬上前來哽咽道: “郡主,我的小兒子調(diào)皮,不知跑去了哪,跟來的小廝已經(jīng)找了一圈都沒找著……” 言下之意,吏部侍郎夫人是想求蕭氏這個女主人,出動傅國公府的下人幫忙一塊找。 知道出了事,卻不告知人家父母,待真相爆發(fā)那刻非得引起更□□煩不可。思及此,蕭氏倒也知道隱瞞不得,只得委婉告知吏部侍郎夫人,說是府里丫鬟方才來報,她家小兒子掉進廢井里去了。 卻不曾想,吏部侍郎夫人是個撐不住事的,一聽,立馬驚聲尖叫:“什么?我小兒子掉到井里去了?” “我家兒啊,他才八歲??!” 吏部侍郎夫人嚎哭不已,立馬吸引了一批貴婦人圍上來看熱鬧。 待蕭氏火急火燎帶上人馬朝廢園趕過去時,身后尾隨了一大批前去看熱鬧的。 傅寶嫣躲在繁花深處,看到蕭氏身后那一大批長舌婦時,心底樂開了花。 還是她傅寶嫣聰明啊,挑中了吏部侍郎夫人這個不中用的婦人,就知道一旦她家兒子出了事,不用旁人八卦,她自個就能囔囔得人人都知道。旁人都知道有熱鬧可看了,自然是要尾隨而去,去廢園一探究竟的。 有這么多圍觀的長舌婦,今日的丑事想兜住、掩住、壓下去,都不可能。 非得傳播到京城的每一個角落不可。 香.艷事啊,人人都愛聽一耳朵的事,它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鬧得人盡皆知,成為茶余飯后的笑柄。 從此,他們大房就開始雞飛狗跳地過日子了。 傅寶嫣藏在繁花后,笑得眉眼彎彎的。 想到等會兒這群長舌婦即將撞破的好事,即將呈現(xiàn)在蕭氏眼前的香.艷場面,傅寶嫣就很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蕭氏臉上青紫變化的表情了。 畢竟前一刻鐘,傅寶嫣可是躲在暗處,還看到國公爺和蕭氏在甜蜜互動呢,那會子蕭氏還被國公爺逗得一臉臊紅,滿面春光的。 呵呵,兩人前一刻還感情那么好,那么甜蜜,一轉(zhuǎn)眼蕭氏就看到枯井里那羞煞死人的一幕,蕭氏非得鬧起來猛烈無比,戰(zhàn)斗力十足不可。 “不知是猛扇大伯父耳光?還是失心瘋地腳踹關(guān)鍵處?”傅寶嫣面紗下的嘴唇扯出一個得意的笑,“無論是哪種,他們大房的好日子都從此一去不復(fù)返了?!?/br> 見蕭氏一堆人走得有些遠了,傅寶嫣忙捏著手中的桃花瓣,悄悄兒尾隨在后頭。 ~ 蕭氏急急朝廢園奔走而去,吏部侍郎夫人雙腿早已發(fā)軟,靠兩個丫鬟攙扶住才能朝前疾走。 誰都沒想到,已遠遠見到那個廢井,即將穿過小樹林就到了時,林子里突然躥出兩個追追打打的小男娃,正一前一后瘋跑著呢。 “小公子,是小公子呢!夫人,那是咱們家小公子,沒掉到井里去呢!”吏部侍郎家的丫鬟,指著其中一個小男娃,大聲叫道。 吏部侍郎夫人聞聲,連忙扭頭去看,待看到果真是她的小兒子后,立馬笑哭了,甩開丫鬟,大步朝兒子跑去,一把摟進懷中抱緊,聲音哽咽道: “我的兒啊,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蕭氏看到那小男娃還能打鬧追逐,想來墜井后沒甚大事,胳膊腿都還健在,還能跑能跳,胸口懸著的心立馬放下了大半。 蕭氏也走到小男娃身邊,摸了摸小男娃腦袋笑道:“逢兇化吉,必有后福,一看你這個小娃就是有福相的,天庭飽滿?!?/br> 小男娃先是被娘親摟著哭了一通,后又被蕭氏莫名奇妙說什么“逢兇化吉”,小男娃摸著小腦袋一臉迷糊道: “娘,伯母,你們都在說什么呀,我和小豆子一直在這玩得好好的,沒掉到井里去呀?” 蕭氏聽到這話,一驚:“你,你自始自終都沒掉到廢井了去?” 兩個小男娃齊齊搖頭。 蕭氏心頭覺得奇怪,不大對勁,既然小男娃沒墜井,平平安安的,那為何她府里的下人會傳出那等不吉利的話來? “哦,我知道了,方才有個漂亮大jiejie去廢井那頭摘桃花了,會不會是她墜井了,下人傳話時傳錯了?”另一個小男娃機靈道。 正在這時,有耳朵尖的婦人聽到了什么聲音,道:“怕真是傳話傳錯了,你們聽,好似有姑娘在呼救!” 聽到這話,一群婦人和下人全體屏息凝神,生怕錯過呼救聲。 廢井那頭,還真?zhèn)鱽砹斯媚飻鄶嗬m(xù)續(xù)又痛苦萬分的哼唧聲,想來是墜落井底后,姑娘受了傷。 思及此,蕭氏連忙指揮小廝趕緊奔過去救人。 哪曾想,靠近那個枯井后,眾人不僅聽到了姑娘痛苦的哼唧聲,似乎……還隱隱傳來了男人的喘息聲? “天吶,有男人在下頭?!?/br> 眾人見情況不大對,一時全都不由自主放慢了腳步,你看我,我看你,人人臉上驚疑萬分。 前來湊熱鬧的,大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婦人,很快聽出那姑娘怕不是墜落井底受了傷才發(fā)出那種聲音,而是正與野男人在井底偷歡,承受不住時喉嚨溢出來的羞恥聲。 思及此,一個個貴婦面上立馬呈現(xiàn)出嫌棄。 “哪個不要臉的姑娘,跑到這廢園來偷男人?”有年紀稍大的婦人,癟嘴道,“抓出來,非浸豬籠不可。” 蕭氏怎么都沒想到,好好的壽宴,竟出了這等不要臉的晦氣事。當(dāng)即要遣散尾隨前來的人群,別污了他們的眼睛和耳朵。最重要的是,無論井底偷歡的是誰家的姑娘和兒郎,蕭氏作為東道主,都得替他倆府上盡最大的可能捂住此事,不要散播得太難堪。 那些貴婦人,自然都懂這個道理,見蕭氏吩咐丫鬟帶他們?nèi)ズ腺p魚,一個個的再有八卦的心,也得給蕭氏面子,不情不愿地帶上丫鬟婆子離開。 傅寶嫣尾隨在后頭遠觀,見緊要關(guān)頭,一眾人竟然要散了,這怎么行? 她傅寶嫣好不容易設(shè)下這個局,要讓全京城的貴婦親眼見證國公爺和柳珍珠在井底如何激情偷歡,若是圍觀者全跑沒了,蕭氏受到的刺激可就大大降低了,頂多只是家里關(guān)起門來的丑事,遠遠達不到全城譏諷嘲笑的程度。 傅寶嫣做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極致,她不甘心。 忽的,傅寶嫣想到了一個好法子,連忙繞道,快速從林子邊緣繞到最前頭最靠近廢井的地方去,然后模仿柳珍珠的聲音,妖嬈萬分地嬌喊一句: “國公爺,不……啊……” 那聲音**的喲。 不過聲音**不**,不是眼下的重點,而是那句“國公爺”立馬吸引住了即將撤退人群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