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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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相好?”挽住傅寶箏右臂的紫衣姑娘道,“不曾聽聞晉王世子有什么老相好啊。倒是時常聽幾個大jiejie說,晉王世子對姑娘可挑了,等閑姿色和才藝的瞧都不瞧一眼,就是咱們胭脂園的頭牌都侍候不了幾回呢?!?/br> 傅寶箏起先聽到“不曾聽聞晉王世子有什么老相好”時,心內(nèi)一松,可聽到最后幾個字“就是咱們胭脂園的頭牌都伺候不了幾回呢”,頓時一顆心就泛疼起來了。 她們嘴里的“伺候”是什么意思? 是睡了嗎? 不過還沒等傅寶箏多想,不遠處的篝火就閃現(xiàn)在眼前,還有鑼鼓喧天的聲音。 篝火那,好多男男女女摟著跳舞。 忽的,傅寶箏仿佛聽到了秦霸天的聲音,循聲望去,只見秦霸天正摟著一個姑娘靠在一人高的大石塊上,互喂葡萄呢。 “哎呀,秦爺,討厭,你又逗人家,害得人家比你少吃了兩顆?!?/br> 原來是秦霸天都將葡萄喂到姑娘嘴邊了,他忽的湊過嘴去,硬是將葡萄從姑娘的嘴里搶了回去。 傅寶箏看到這樣不要臉的一幕,面皮頓時燒得慌。 待走近了看清那個姑娘的臉蛋后,傅寶箏心底又是一涼,那姑娘不是鶯鶯。 說來也怪,明明知道鶯鶯并非良家女子,也只是勾欄院里的某一個頭牌而已,可是下意識的,傅寶箏是希望秦霸天能用情專一的。 “看什么看?小白臉!”秦霸天忽的朝路過的一個男的舉起拳頭,一副被人瞧了,要揍人的模樣。 傅寶箏趕忙也偏過目光,不再打量秦霸天,還選擇繞道走,不從秦霸天身前過。 雖然傅寶箏臉上貼了層人、皮面具,已經(jīng)喬裝過了,就是真站在秦霸天眼前,秦霸天也應該是認不出來的。 但為了避免意外,還是遠著些好。 “公子不認識秦爺么?”左手邊的粉衣姑娘朝傅寶箏疑惑道。 傅寶箏一聽就知道她指的什么,畢竟自己方才說了認識晉王世子,又怎么可能不認識晉王世子的好兄弟秦霸天呢。 “認識,但看不慣他!”傅寶箏故意冷聲道。 粉衣姑娘立馬腦補出公子與秦爺之間有私人恩怨,再不敢多話,乖乖跟著傅寶箏繞道走。 “晉王世子身邊,我最看不慣的就是秦霸天了,總一副拽得不行的樣子,討厭得很?!备祵毠~故意這般說,“還是晉王世子好,風流瀟灑,臉上總是笑模樣,我家妹子最喜歡他了?!?/br> 紫衣姑娘和粉衣姑娘對視一眼后,立馬一起笑道:“公子今夜過來怕不是找姑娘的,是替你妹子來尋晉王世子的吧?” “這個話可不能亂說啊?!备祵毠~嘴上這般說,心底卻是樂開花了,贊嘆隨意挑中的這兩個姑娘倒是蕙質(zhì)蘭心啊,一下子就上鉤了。 你想?yún)?,為自家妹子來尋晉王世子,是打著是為了自家妹子的旗號了,那自然可以多問問晉王世子平日里與姑娘們的相處情況啊之類的,是吧。 傅寶箏從懷里掏出兩個金元寶,一人一個。 得了銀子,兩個姑娘還真真是七嘴八舌將自己看到的,聽來的,全都一股腦兒倒了出來。 “晉王世子可會玩花了,聽幾個大jiejie說,床榻上懂的花樣啊比世面賣的小冊子上還要多,還要會玩,回回都折騰死人了。” “說真話啊,一般的大家閨秀還真不適合嫁給晉王世子,不說別的,光是床上就滿足不了?!?/br> …… “前幾次才看上個姑娘,捧成了頭牌,結果才玩了三日,就沒興趣了,氣得那姑娘囔著‘始亂終棄’,一日日趴在床頭哭呢?!?/br> “公子,看到?jīng)],篝火旁那個身穿大紅長裙跳舞那個,是咱們胭脂園新進的頭牌姑娘,今兒個是她生辰,聽聞她愛慕上了晉王世子,也不知道今夜能不能成功搞定晉王世子,風流一夜呢?!?/br> 聽了這些話,傅寶箏內(nèi)心簡直要爆炸——怎么越聽,四表哥越混賬,簡直成了超級無敵大yin棍呢? 傅寶箏雙眼聽得快冒火。 ~ 蕭絕躺在藤椅上,翹起二郎腿,瀟瀟灑灑望著天上的圓月。 今兒雖然沒有讓箏兒她娘點頭同意,但是怎么說呢,他和箏兒的事總算是捅到她爹娘跟前了,知道有他這個準女婿的存在。 跨出了這一步,剩下的都好辦。 是以,蕭絕今夜心情是不錯的,連帶著今夜月色都比往日迷人,充滿了浪漫色彩。 忽的,李瀟灑大步走過來,湊近蕭絕耳邊道:“絕哥,發(fā)現(xiàn)六個暗衛(wèi),還有一個公子正在打聽你和姑娘相處的事?!?/br> 蕭絕眉頭揚了揚:“哦?可弄清楚是哪方的人馬?” 李瀟灑道:“絕哥放心,那六個暗衛(wèi)已經(jīng)被咱們的人抓捕,正在審訊,他們保護的那個公子哥,正在被阿紅和阿紫兩個姑娘忽悠?!?/br> 忽悠? 忽悠啥? 自然是將蕭絕往浪蕩風流上宣傳。 你以為這些年蕭絕浪子的名頭如何打出去的?這些勾欄院十家有八家都是蕭絕暗中的產(chǎn)業(yè),里頭的每一個姑娘都被訓練過,一旦遇上外人打聽蕭絕,一律往眠花宿柳、放蕩不羈、姑娘前浪推后浪,前浪拍死在沙灘上說。 “絕哥,諾,打聽你的那個公子哥來了,斜后方?!崩顬t灑附在蕭絕耳邊道,“我這就給你叫幾個姑娘來演戲?!?/br> 第64章 阿紅和阿紫一個勁忽悠傅寶箏, 他們嘴里的晉王世子真正是采花高手, 萬花叢中過, 能將一萬朵嬌嫩的花迷得如癡如醉,飛蛾撲火般纏上晉王世子,一茬又一茬沒個盡頭。 為晉王世子傷心落淚的姑娘,不知凡幾。 每一個都各具特色。 但最后都是同一個命運,玩過后,就被拋棄。 真真不愧是紈绔之首, 比秦霸天和李瀟灑會玩多了。 “都是勾欄院里的姑娘, 本就是露水情緣,算不上拋棄吧。你情我愿, 用銀子結賬。”傅寶箏僵硬地道。 傅寶箏心底快恨得冒火了, 腦子還是抱有一線希望,那些被玩弄的姑娘畢竟不是良家女子出身,本就是出來混的,四表哥逢場作戲又何必對她們負責? 你看看,這就是太愛一個男人, 得知他男女關系混亂后, 不由自主為其開脫了。 阿紫用帕子掩住嘴笑道:“也是, 那些都是出來混的姑娘, 晉王世子倒是不用負責和憐惜, 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不過……最近晉王世子似乎迷戀上了傅國公府的傅姑娘,昨兒個還當眾逼停馬車表白了一番, 浪漫又癡情的樣子……” 阿紫話未完,阿紅接過了話頭:“我覺得吧,就是傅姑娘這樣的貴女,晉王世子怕是也癡情不了幾日,眼下傅姑娘太過端方高冷得不到,一旦得手,過不了多久就會棄了,再玩下一個?!?/br> 游戲花叢的浪子么,若是癡情上了,還叫風流浪蕩子嗎? 若真看上個貴女,就從此癡情不改,與晉王世子一貫的對外形象也不符合啊。 阿紅和阿紫你一句,我一句,訴說著晉王世子的風流債,越說越來勁,評點著傅姑娘和晉王世子的事。 傅寶箏是聽了,銀牙暗咬,胸腔里那顆心都快炸裂成粉末。 好氣??! 最后,阿紅和阿紫還勸了傅寶箏一句:“這位公子,為了你家妹子好,還是勸你家妹子另外尋個夫婿吧,戀上晉王世子,保證是傷心一輩子的事,空閨寂寞,日日看著夫婿身邊換新人。” 阿紅和阿紫說完這話,就不再多言,還捧著金元寶親了一口。 傅寶箏被氣得都想打道回府,再不聽她們一句話了,可是人都來了,該知道的最好是一次性打探個清楚,就又給了她倆一人一個金元寶。 阿紅和阿紫這才又開始嘰里呱啦說著她們聽來的風流史。 三人拐過一叢花樹,傅寶箏忽的頓住了腳,百米開外的地方,她看到了一道白衣身影,正躺在藤椅上翹著二郎腿小憩。 只望了一眼,傅寶箏就知道,那正是她的四表哥。 月光下,一襲白衣勝雪,飄飄蕩蕩盛開在藤椅上,像千年雪蓮。 遺世獨立,而美好。 別的男子身邊都是姑娘環(huán)繞,她的四表哥身邊一個姑娘都沒有呢,可見,耳聽為虛。 傅寶箏方才的盛怒,降下去大半。 比起聽來的,她更愿意相信自己雙眼看到的。 “公子,咱們?nèi)ツ抢锖群炔琛!卑⒓t勾著傅寶箏的手,扭著腰往一處涼亭里走。 傅寶箏見那處涼亭挨著四表哥很近,點點頭。 百來步后,傅寶箏坐到了涼亭的石桌前,特意挑了個正對四表哥的位置坐下,這樣,喝茶、吃點心果子,隨時抬頭都能監(jiān)視四表哥。 阿紅端上一疊葡萄,剝了皮,跟沒骨頭似的軟著身子坐到了傅寶箏大腿上,聲音嬌滴滴的:“公子,來一個?!?/br> 傅寶箏正偷偷瞄著四表哥呢,突然來了這么一下,整個人很有些受驚,雙腿僵硬僵硬的。 念及自己嫖客的身份,傅寶箏沒法子,只得張口咬住阿紅喂來的葡萄。 哪知,剛咬到阿紅手指間的葡萄,阿紅柔嫩的手指頭就有意無意地擦過傅寶箏的嘴唇,極近獻媚。 傅寶箏驀地想起屋檐上,四表哥喂她燒雞時,手指擦過她嘴唇的一幕。 果然,這些手段在勾欄院里是最稀疏平常的事,她的四表哥應該是對很多姑娘做過。 思及此,傅寶箏心頭一陣酸味泛起,好難受。 阿紅輕輕笑開:“公子放開些,不必這般拘禁?!?/br> “我初次來這種地,不習慣如此,阿紅姑娘還請收斂些?!备祵毠~一把推開阿紅。 阿紅只得笑著從傅寶箏腿上起身。 正在這時,傅寶箏忽的看見一個身穿火紅大長裙的姑娘提著酒壺,扭著小腰朝四表哥的藤椅走去。 “四表哥不會搭理她的,不會的?!备祵毠~內(nèi)心響起小小的祈求聲。 可心底的聲音才響了兩遍,甚至第二遍都沒走完,就見那個火紅大長裙的姑娘從藤椅后頭攬住了四表哥的脖頸,歪著腦袋,親親密密地貼在四表哥耳邊,不知道在說什么。 傅寶箏的心,在滴血。 看了一眼,承受不住地挪開視線,抬起手中的茶盞喝了一口。 可下一刻就又被涼亭外頭那火紅大長裙姑娘的銀鈴笑聲給吸引去了目光,結果這一眼,傅寶箏才知道什么叫做挖心。 只見火紅大長裙姑娘笑過后,仰起頭,瀟灑地喝了口酒,然后低下頭覆上四表哥的唇,渡酒。 是的,兩人唇對唇,不知廉恥地以口喂酒。 傅寶箏腦子轟的一下,一片空白,直勾勾盯著她的四表哥享受美人喂酒的那一幕。 一個躺在藤椅上仰著頭,一個站在藤椅靠椅后低頭喂酒。 俊男美女,在月光下,美如一幅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