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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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兒,我喜歡你很久了,但是一直沒對你表白過,因?yàn)槲摇阒赖?,我常年混跡那等地方,睡過的姑娘很多,好人家的姑娘都會嫌棄我……” “你,你是不是也心底嫌棄我?” 李瀟灑越說到后來,語氣越是可憐巴巴的。 真真是李瀟灑從未用過的語氣,再加上他故意腦袋低垂,瞬間有股子低到塵埃里的味道。 這個(gè)語氣,這個(gè)措辭,若是他手下聽到了,非得一個(gè)個(gè)震驚得跌掉下巴不可,他們的瀟灑爺,什么時(shí)候多睡了幾個(gè)女人就覺得自己輕賤低下了? 平日的李瀟灑多自信,多洋溢啊,絕對是征服的絕色姑娘越多,就越覺得自個(gè)男子魅力十足的人物,怎么可能會覺得自己臟?覺得自己匹配不上那些貴女? 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若是被秦霸天知道了,非得驚訝得眼珠子都掉出來不可,我靠,李瀟灑為了個(gè)姑娘,居然能張口就往自己臉上潑臟水,自損到這個(gè)地步? 其實(shí),就連李瀟灑本人都從來沒想過,為了個(gè)姑娘,他能自損到這個(gè)地步。 可是還能怎么辦呢? 央兒被糟蹋了,她又是良家姑娘,心底無比重視貞潔,失去清白,該多么嫌棄憎惡她自己啊。 李瀟灑大抵只有自損,讓央兒清楚地意識到瀟灑哥哥也不干凈,甚至比她還要不干凈多了,她心底才可能過去那道坎,不覺得她自己失去清白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吧,不覺得她從此就匹配不上他,心底各種死結(jié)吧。 果然,在李瀟灑一聲聲自損后,紗帳后的傅寶央使勁搖起了頭,一次比一次大幅度。 傅寶央大抵是激動地說不出話,有些嗚嗚咽咽的,但是隔著紗帳,李瀟灑很清楚地看到,她搖頭的幅度有多大,力度有多大。 每搖一次,都仿佛在訴說,瀟灑哥哥,她不嫌棄,她不介意。 “央兒,謝謝你不嫌棄我。我想,你是唯一一個(gè)不嫌棄我的貴女,你真不愧是俠女,氣度就是不一般!” “你遠(yuǎn)比旁的姑娘大氣多了!” “包容又大度,她們拍著馬,都追不上你!” “你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李瀟灑盡力說得誠懇,每一句話都在夸她。 每多夸一句,聲音就高昂一分。 讓央兒清清楚楚聽出來,他對她的欣賞,無論發(fā)生何事,她都是他心底最特殊的那個(gè),不會因?yàn)槿魏问露淖儭?/br> 隔著紗帳,李瀟灑感覺央兒情緒似乎越來越穩(wěn),至少沒有旁的姑娘被糟蹋后的尋死覓活之感。 李瀟灑這才放心地坐在床沿上,一寸寸拉開了床帳。 但是,縱使有心理建設(shè),里頭的景象,還是讓李瀟灑震驚了。 這絕對是李瀟灑從未想過的光景—— 只見,傅寶央一雙大眼睛濕潤潤、霧蒙蒙的,飽含著熱淚,顯然是被李瀟灑方才的那番話給感動了。嘴被白帕子塞住,雙手雙腳被布條捆住,但是渾身上下的衣裳…… 卻還都在,還是那套掉入水里的**的衣裙,除了有些撕扯過的痕跡外,基本完好地穿在她身上。 怎么會? 李瀟灑立馬起身去察看散落在床下的衣裙,一件件拿起來觸摸才知道,有些衣裳都還半濕不干的,根本就沒濕透。 換句話說,散落在地的那些被撕裂的衣物,根本就不是傅寶央的,是蘇宴不知從哪找來的別人的衣裳,故意以假亂真,迷惑人的。 “真是個(gè)瘋子!”李瀟灑忍不住開罵蘇宴。 罵過后,李瀟灑明白過來,蘇宴給他下了怎樣驚險(xiǎn)的一盤棋。從進(jìn)入小屋那刻起,只要李瀟灑的反應(yīng)稍微有點(diǎn)不對,譬如有一丟丟嫌棄央兒的意思在,語氣稍稍有些遲疑,哪怕只是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一絲,他此生都將與央兒無緣了。 以央兒的性子,怎么可能會嫁給一個(gè)失了身,就嫌棄她的男人。 而一般的男人,怕是都要闖不過這個(gè)迷障,從此掉進(jìn)蘇宴的陷阱,失去心頭所愛了。 李瀟灑蹲在地上,手心握緊那些衣物,此時(shí)此刻,他的心驟然一緊,有一股劫后余生之感。 好險(xiǎn),好險(xiǎn)。 虧得他思想與眾不同,是真心覺得央兒的一顆赤子之心比所有的第一次都寶貴,要不然,他今夜非得被蘇宴坑死不可。 “蘇宴,你這個(gè)瘋子!”蘇宴再次罵道。 “嗚嗚嗚……”床上久等的傅寶央朝李瀟灑嗚嗚嗚地喊。 李瀟灑這才重新坐回床沿,輕輕地解開捆綁的布條,生怕手重弄疼了她,又拿掉塞她嘴里的帕子。 “瀟灑哥哥……”重獲自由的傅寶央一頭撲進(jìn)李瀟灑懷里,緊緊抱住他,眼里含著熱淚。 一聲聲“瀟灑哥哥”情意綿綿,喊出了央兒從未有過的纏綿。 天知道,今夜瀟灑哥哥的表現(xiàn)讓央兒心底有多震撼。 任意一個(gè)姑娘被糟蹋了,還能聽到心上人那般的寬慰話和表白,都得心底感動死,感動得眼淚嘩嘩的。 雖說傅寶央并未被糟蹋,只是被蘇宴塞進(jìn)了那個(gè)情境,但是蘇宴一早就放了話,要讓她好好體驗(yàn)“被李瀟灑嫌棄的滋味”。 可以說,傅寶央是帶著忐忑等待李瀟灑的到來。 李瀟灑還沒來之前,她幻想過好多種反應(yīng),每一種反應(yīng)都是瀟灑哥哥不嫌棄她。 對,她心底有愛,她自信萬分。 但是,她怎么都沒想到,瀟灑哥哥的反應(yīng)會那般完美,完美到她想哭。 雖然她傻乎乎一根筋,根本聽不出來瀟灑哥哥那番自損的最終目的,但是她聽懂了那份情,聽懂了他對她的在乎,所以,最后她哭了,哭得稀里嘩啦的。 撲到瀟灑哥哥懷里后,還哭個(gè)不停,那些動人的眼淚就想一次性釋放個(gè)夠。 雙手緊緊攬住瀟灑哥哥的腰,不害臊地死死攬住,小臉埋進(jìn)他胸口,只想無限貼緊他。 任由眼淚濡濕他衣裳,雙眼哭得紅紅的。 “不哭,不哭,沒事了,一切都有我在!沒事了,沒事了?!崩顬t灑以為傅寶央被瘋子似的蘇宴嚇壞了,環(huán)住她,輕輕拍著她后腦勺安慰。 可安慰著,安慰著,發(fā)現(xiàn)越安慰越不對勁了——傅寶央一直在他懷里磨蹭,身上也guntangguntang像一團(tuán)火,去看她的臉,更是不正常的潮紅,連眼神都迷離起來。 “蘇宴給你吃了什么?”李瀟灑心底咯噔一下,捏開傅寶央的嘴,低頭輕輕一嗅,“cao!” 該死的蘇宴! 竟給傅寶央吃了那種情藥。 難怪傅寶央一點(diǎn)沒有小姑娘該有的害臊,一個(gè)勁胡亂湊過來。 “央兒,央兒……”李瀟灑捏住她的小腰,猶豫間,試圖將她身子往外推。 他定力還算可以,不想碰的姑娘,無論對方怎么黏糊,都不會走火。 可顯然,央兒在不想碰的姑娘之外啊。 若是平常,他還能忍住,可眼下的她一頭烏發(fā)散落,臉蛋紅撲撲的,濕漉漉的大眼睛里飽含深情,衣裳更是不齊整。 “瀟灑哥哥……”傅寶央什么也不懂,見瀟灑哥哥將她往外推,就不開心,扭著身子嘟囔。 “央兒,你冷靜點(diǎn)?!?/br> 李瀟灑閉上眼,飛速想著還有沒有別的解救之法,別的解救之法會對她的五臟六腑有多大損害。 對,你沒看錯(cuò),就是會對央兒的五臟六腑有損害。 該死的蘇宴,給央兒喂了不用男人,就得損傷五臟六腑的情藥。 李瀟灑第一次面對一個(gè)姑娘,覺得頭很大。 碰,還是,不碰,都很糾結(jié)。 第101章 【李瀟灑道:上一章后半截, 增添了4000字, 最好是重看, 枝枝給我豐富了很多心理細(xì)節(jié), 你們重看不會后悔的?!?/br> 糾結(jié)一炷香的功夫, 李瀟灑最終做下了大膽的決定。 沒辦法,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央兒年紀(jì)輕輕, 就因?yàn)槊?jié)的事,而損害了五臟六腑。 名節(jié)不過是虛的, 身體的康健才是實(shí)用有價(jià)值的。 是吧? 所以…… 李瀟灑覺得自己實(shí)在沒有隱忍的必要,捧住央兒的臉, 試探著吻了過去。 ~ 月色下, 林子里。 蘇宴拖著裂骨的腿,拼了命地朝前跑。 身后追他的紅衣姑娘,就像索命的冤魂, 無論他是從荊棘里鉆過去, 還是滾下山坡,都緊追不放。 更要命的是,紅衣姑娘嘴里一句句喊著“蘇郎”。 本該纏綿悱惻的“蘇郎”,被她一喊, 簡直就是陰曹地府里傳出的最恐怖的聲音。 又一次恐怖綿長的“蘇郎……”后,蘇宴一腳踏空,再次從山坡滾落。 這次,山坡很陡,很陡, 還遍布尖銳的小石子,蘇宴斷裂的腿骨一連撞擊上幾顆尖尖的石子,腿徹底廢了。 無論蘇宴意志多么堅(jiān)定,心底多恐怖,想要爬走,都再也爬不起來了。 “蘇郎……”冤魂似的聲音,飄近了,就響徹在蘇宴耳邊。 她的長發(fā)掃過他耳際。 沙沙沙的。 “鬼啊……”蘇宴趴在地上,驚恐地大叫。 “對呀,鬼啊,三年前被你殺了的冤魂來索命啦!”紅衣姑娘蒼白著臉,長發(fā)遮了半張臉,蹲在倒地的蘇宴腦袋邊,“蘇郎,三年不見,你怎么也不看看我?” 說罷,紅衣姑娘蒼白的手抓住蘇宴的臉,猛地仰起他的頭。 “啊……”蘇宴凄厲一叫。 蘇宴的半張面皮被李瀟灑剮去了,臉上鮮紅的血rou被紅衣姑娘一抓,那份痛,簡直無法形容,痛得他直想將臉給削了,沒了這張臉,就不會再痛。 緊接著,仰起頭的蘇宴無比驚恐地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