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給偏執(zhí)男配獻(xiàn)個吻(快穿)、穿成蘇培盛了、傻白甜大型黑化現(xiàn)場、我爹是男主龍傲天、帝寵令、將軍寵妻日常、白月光替身的豪門日常[穿書]、重回我爸的高中時代、初雨后晴、待君攜
呀呀呀,太臊得慌了。 于是乎,待李瀟灑親吻完畢,將央兒塞進(jìn)被窩里發(fā)汗時,意外地看到傅寶央再次面皮紅透,跟之前一樣白嫩嫩的臉上紅潮翻滾。 李瀟灑給她掖好被角,饜足地笑了,他也想起兩人之前的畫面來了。 說實話,恩愛歡好這種事,兩人之間有情和無情到底是有很大差別,李瀟灑還是第一次體會“她越哭,他就越想讓她哭”的情不自禁,若非他的情不自禁,也不會在藥效退去后,她都哭得不行了,他還停不下來。 “央兒,你別動,裹緊被子好好發(fā)汗,我先去外頭一趟?!崩顬t灑從床沿邊起身,要往外走。 傅寶央乖乖點點頭,她知道瀟灑哥哥不像外人傳說的那般閑散無事,至少方才那些下屬就來請示了好幾次,她的瀟灑哥哥好像還挺忙碌的。 只是傅寶央不知道,一開始李瀟灑確實還有別的事要處理,但是此時此刻的李瀟灑還真是閑下來了,無事可做,無論是坐在房里還是站在院子里,都只守著她一人。 可方才一番親吻,李瀟灑再次心神蕩漾,怕自己一個把控不住又會做下點什么,這才不敢再逗留房里,趕忙到院子里吹冷風(fēng)冷靜一番的。 “什么時候定力這般差了?!崩顬t灑站在冷風(fēng)里,掃眼自己身體,有點不敢相信道。 可無論相信不相信,事實擺在眼前,不認(rèn)也得認(rèn)。 咕嚕咕嚕找了幾口冷水喝下肚,冷風(fēng)刮得身子都快凍僵了,不聽話的身體才總算恢復(fù)到正常。 “公子,傅國公府的人即將找尋過來,再不走,咱們的行蹤就將暴露?!币粋€下屬跑過來稟報。 李瀟灑點點頭,沒有絲毫的為難,遲早要走的,轉(zhuǎn)身走進(jìn)房里。 此時的傅寶央發(fā)過汗,已經(jīng)裹緊被子舒舒服服睡著了。 “央兒……”李瀟灑剛喚出口,又沒了音,想了想,還是不要叫醒她了,今夜她體力消耗過大,睡一覺飽飽的也好。 反正,他又不是要與她道別,醒與不醒,都沒甚差別。 最后,李瀟灑用棉被裹嚴(yán)實了央兒,帶上了馬背。 “公子,傅國公府的人從東頭來了?!毕聦俜A報道。 “好,咱們從西頭抄小路走?!崩顬t灑留下幾個人清除造訪小木屋的痕跡,抱緊睡死過去的央兒,飛快打馬朝反方向奔去。 你們沒看錯,李瀟灑并沒打算與傅國公府的人匯合,也沒打算將央兒送還給他們,而是選擇帶走央兒,兩人一塊遠(yuǎn)離。 意外嗎? 其實沒什么可意外的,實在是眼下的傅寶央不適合回去,不說旁的,光是她走路姿勢異樣就會引人懷疑,何況退下衣裙還有不少的青青紫紫。 未出閣的姑娘失貞,可是大事,一個弄不好,會逼死人的。 決定要了她的那刻起,李瀟灑就將后路想好了。 ~ 這一夜,很多人失眠。 蘇府接到蘇宴死訊的那一刻,蘇夫人雙腿立馬癱軟。 待進(jìn)一步得知兒子死在了鄭秧身旁,初步判斷,兒子是被鄭秧殺死時,蘇夫人整個人都要瘋了。 “冤孽啊,冤孽?。 ?/br> “怎么拆都拆不散,我的兒啊,你怎么就不聽勸啊……不是有傅寶央這個女俠當(dāng)替身了么,你怎么還跟那個江湖女人搞到一處???” “?。俊?/br> 待蘇夫人軟著雙腿被抬到蘇宴的死亡現(xiàn)場,看到蘇宴被鄭秧折磨得半個臉皮都被剮了,多處骨頭斷裂,渾身上下滿是血跡,徹底成了個血人時,蘇夫人當(dāng)場嚇得昏死過去。 再醒來時,就真的瘋了。 日日夜夜一臉瘋子相,時時刻刻傻乎乎笑著呼喊:“宴兒……” 第103章 花燈節(jié)那夜倒春寒, 風(fēng)雪再度席卷整個京城,之后的兩三日風(fēng)雪彌漫,冰封千里, 也一同冰封掩蓋掉央兒的所有蹤跡。 傅國公府連同五城兵馬司出動了數(shù)千人, 沿著九淮江一路往下來來回回搜尋數(shù)遍, 一無所獲。 就這樣, 央兒徹底消失了。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三老爺從衙門請假,一日日帶護衛(wèi)外出尋找女兒。三太太鄭氏整日哭紅雙眼,時?;柝?。傅天、傅地、傅中三兄弟, 一心與未婚妻風(fēng)花雪月,棄meimei于不顧, 全體被罰,跪在祠堂里不許吃不許睡。 整個三房慘淡一片。 傅寶箏也沒好到哪去,昏厥在一線,被爹爹抱回閨房后,也是整日淚疙瘩不斷為央兒祈福,還有無盡的自責(zé), 若不是自己忤逆娘親出了府, 何至于所有護衛(wèi)全保護羸弱的自己, 放棄了央兒? 因為這個,蕭瑩瑩難得對箏兒發(fā)了火,一聲令下,傅寶箏在次日也罰去祠堂與三個堂兄跪在了一處。 從晌午跪到黃昏, 蕭瑩瑩是當(dāng)娘的,心底哪能不疼? 到底心軟提前放了出來。 三個堂兄罪不可恕,繼續(xù)跪。 傅寶箏被放出來時,雙腿早已跪得麻痹,從大腿到膝蓋再到小腿,如木頭一般,無知無覺,都不像自己的了。兩個貼身丫鬟力道太小,攙扶不動完全走不了路的傅寶箏,最后還是恰好回府的爹爹沖過來一路抱她回房。 “你也真是的,央兒出事,咱們箏兒也不想的,你罰她做什么?”傅遠(yuǎn)山在外頭尋人未果,心頭正亂,好不容易回府喘口氣就見到箏兒被罰,雙腿都站不起來了,傅遠(yuǎn)山最是疼女兒,哪能不惱怒,連嬌妻都懟上了。 蕭瑩瑩坐在箏兒床沿,在女兒面前有口難言,內(nèi)宅的事他一個大老爺們懂什么? 央兒出事,與箏兒的拖累不無關(guān)系,但凡分出去幾個護衛(wèi)保護央兒,落水的事一定能避免。她懲罰箏兒,跪上幾個時辰,也算是給三太太鄭氏一個交代。 再者,箏兒也的確該罰,三令五申不許她外出,口上應(yīng)了,私下里竟翻墻溜了,簡直膽大妄為。若她不溜出去,央兒就會有足夠的護衛(wèi),出不了事。 但管教歸管教,親眼目睹女兒雙腿廢了似的走不了路,蕭瑩瑩也是心都碎了,嘆口氣,親自坐在床沿邊給女兒挽起褲腿抹藥膏,女兒原本晶瑩如玉的膝蓋、小腿,現(xiàn)如今一片青紫,蕭瑩瑩頓時怒氣全消,只剩下心疼。 “箏兒。”剛喚了一聲,蕭瑩瑩就哽咽了。 幾個孩子里,她最疼的就是箏兒啊。 傅寶箏對自己身上的傷,一點不在意,她所有的力氣都在思念央兒,淚滴撲簌簌掉,距離央兒失蹤已經(jīng)快過去十二個時辰,在黃金救援時間里沒尋到央兒,可以說,兇多吉少。 jiejie出嫁后,央兒成她身邊最親的閨蜜,陪她瘋,陪她鬧,還陪她一起看小鳥齊刷刷拉屎,若這個世上再也沒央兒了……光是想想,傅寶箏就接受不了。 哭得肝腸寸斷。 無論爹娘怎么哄,怎么勸,傅寶箏都趴在枕頭上,哭聲嗚嗚地傳出來,發(fā)絲都染上淚濡濕。 “娘,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钡俅纬龈ふ已雰海祵毠~趴在枕頭上不肯見人,哽咽地趕走了娘親。 連同丫鬟一塊趕出房。 她只想一個人安靜會,一個人思念央兒。 ~ 不知過了多久,房里又響起一陣腳步聲,以為是丫鬟不放心自己,傅寶箏趴在枕頭上,要再次趕人。 話未出口,驀地感覺那腳步聲有點不對勁,遠(yuǎn)沒有丫鬟的輕盈。 傅寶箏閃過一個念頭,一回頭,果真看到一襲白衣身影站立自己床前,視線上移,是那張思念過無數(shù)遍的俊美臉龐。 “四表哥……” 傅寶箏委屈地一頭扎進(jìn)蕭絕懷中,緊緊攬住他窄腰,無助的眼淚再次撲簌簌掉落,盡情揩在男人胸前。 聲音也急切萬分:“四表哥,央兒失蹤了,你能……幫我將她找回來嗎?” 不是傅寶箏不信任爹爹的尋找能力,實在是她很清楚,四表哥身后的龐大勢力遠(yuǎn)非傅國公府單槍匹馬能媲美,四表哥手下有很多不能見光的死士、暗衛(wèi)、江湖人士,都是專門精通打探消息尋人這塊的,遠(yuǎn)不是傅國公府僅僅看家護院的護衛(wèi)能媲美。 此時此刻,傅寶箏撲在四表哥懷里,很懊惱,她怎的昨夜沒想起去求四表哥呢,為了央兒,就算在天下人面前暴露了她和四表哥的關(guān)系,她也在所不惜。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誰能想到普普通通的落水,最后會鬧到生不見人活不見尸呢? 蕭絕靜默不動,任由她撲倒在自己懷里,關(guān)懷目光一寸寸在她身上游移。 她凌亂發(fā)絲下露出的淚臉,她哭腫成核桃的美眸,她微微輕顫的風(fēng)吹白蓮一樣的身子,以及悲切哽咽的求助聲,無不令他心疼。 “箏兒……”蕭絕擁緊她坐在床沿,輕輕柔柔地揩去她面頰上的淚,承諾道,“箏兒,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你相信我,李瀟灑有分寸的。” 最后一句話,傅寶箏沒聽清,又或是聽到了,沒怎么去細(xì)想。 但四表哥語氣里的堅定,她聽懂了,瞬間心安。 四表哥就是有那種魔力,只要他說沒事,她就百分百信他。 這大抵是對一個男子達(dá)到了崇拜的地步。 蕭絕迎著她信任的眼神,忽的捧起她的淚臉,輕輕吻了上去。柔軟的雙唇滑過她雙眼,吸允上頭的淚珠,熱熱的,咸咸的。 笑著喚她一句:“傻瓜。” 不知怎的,傅寶箏忽的腦子里清晰地呈現(xiàn)出四表哥之前說的那句“李瀟灑有分寸的”。 傅寶箏先是一愣,隨后想到點什么,推開親吻的四表哥,激動問道: “四表哥,你剛剛說李瀟灑有分寸的,是不是李瀟灑已經(jīng)找到央兒了?” 找到,卻沒有送回府,其中緣由自然是李瀟灑對外形象不好,被人知道央兒濕漉漉的被他救了,未必是好事,質(zhì)疑央兒清白的那些言論會如討厭的蒼蠅般嗡嗡嗡煩死人。 哪怕,李瀟灑避開府外的人,偷偷將央兒送回府,只有府里人知道,也是不好。 秘密被捅開,都是內(nèi)人干的,誰能保證知情的下人全都跟死人一樣嘴緊?而二房一家子還是吃里扒外不齊心的。 有這個認(rèn)知,所以傅寶箏只問李瀟灑是不是找到央兒了,卻不問為何不遞消息,也不送央兒回來,害得他們一府人全體擔(dān)驚受怕。 “嗯,昨夜央兒意外落水,李瀟灑也跟著跳了下去,李瀟灑做事,你放心,心細(xì)又能干,保證所有的事都處理得妥妥的,你放心就是?!笔捊^輕輕摩挲她長發(fā),有所保留地道。 自然,此處的有所保留,專指蘇宴設(shè)計央兒落水不方便提,因為背后還涉及蘇宴那樁命案。至于李瀟灑和央兒婚前偷吃禁果的事,蕭絕不是神,李瀟灑只言片語未提,他也不知情。 聽到四表哥肯定地“嗯”了聲,傅寶箏那顆懸了一晝夜的心,徹底落了地。隨后,又想起點什么,不滿意地嗔了男人一眼: “四表哥真壞,明知道我心里急,還磨蹭了半晌才告知我實情,你就該一跳進(jìn)窗戶,就吐露的?!?/br> 蕭絕笑道:“明明是你笨,我要是你啊,昨夜就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了,哪里還需要等他人來告知。” 傅寶箏:…… 美眸眨了半晌,終于想明白里頭的關(guān)鍵了。昨夜央兒是在四表哥他們的畫舫前落水的,李瀟灑又邀約了央兒去吃烤鴨,明擺著李瀟灑對央兒有意思,又怎么可能不關(guān)注央兒的動靜? 再說,之前四表哥提過,李瀟灑私下里派人保護著央兒,就算昨夜李瀟灑本人沒看到央兒落水,也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得知消息,怎么可能不采取措施救人? 如此一分析,可不是箏兒笨么。 傅寶箏低頭,不好意思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