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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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之間的脈脈情意,任誰隨意看上一眼,都能瞧出初戀的味道,甜絲絲的。 大塢王朝在男女之事上比較放得開,小兒女私下有了感情,雙方家長也看對眼,便可以走三媒六聘的程序,算不上風(fēng)俗敗壞是以,三太太鄭氏遙望眼前一幕,心底倒是沒什么尷尬,只是讓她震驚不已的是,面前這個俊美如玉的提劍男子,好像不是旁人,正是李瀟灑本人? 到底沒見過幾面,不大敢確認(rèn)。 準(zhǔn)確來說,臉有點像,可渾身上下的氣質(zhì)與三太太鄭氏腦里的已有認(rèn)知相差頗遠(yuǎn)。 三太太鄭氏向侯府老夫人表明小俠女就是自己失蹤的央兒后,順道問及:“老夫人,你這小孫子可是……李瀟灑?” 侯府老夫人笑著點頭,語氣里是滿滿的引以為傲:“對,我這寶貝孫子,正是李瀟灑,正正經(jīng)經(jīng)練武時,一身劍氣,比誰都正經(jīng)。” 光看侯府老夫人的態(tài)度,那對李瀟灑是絕對的欣賞和喜愛的,絲毫看不出來有丁點的嫌棄。 三太太鄭氏震驚萬分,以李瀟灑那樣狼藉的名聲,擱在任何一個權(quán)貴之家,哪家祖母都會厭惡不喜的,這平勇侯府老夫人,有些不按常理出牌啊。 當(dāng)然,侯府老夫人不厭惡李瀟灑,反倒寵愛至極,這對要嫁入侯府的央兒來說,絕對是好事一樁。 拋開老夫人的態(tài)度不談,今日所見的李瀟灑,也算是刷新了三太太鄭氏原有的認(rèn)知——既然李瀟灑練武時能一本正經(jīng),像個十足十的少俠,那成親后浪子回頭的幾率就更大了,說不定與央兒在一塊后,真能實現(xiàn)呢。 可以說,今日所見所聞,三太太鄭氏的一顆心安心不少。 蕭瑩瑩見到李瀟灑那張臉,先頭也有幾分震驚,但隨之又想到什么,壓下了那分震驚,覺得理所當(dāng)然。譬如,侯府老太太興許知道李瀟灑背后的那些能耐,所以,對李瀟灑嫌惡不起來,再加上李瀟灑是老幺,最小的孫子,老夫人偏疼些,府里也無人懷疑。 傅寶箏此時此刻,也有幾分震驚,但是她的震驚在于瀟灑哥哥的大膽至極,居然青天白日公然待在央兒院子里,還讓他們一行人撞見他倆神仙眷侶的一幕? 這么湊巧,會不會是李瀟灑故意安排的? 他祖母是否也參與一塊演戲了? 思忖過后,傅寶箏判斷不了他祖母是否參與,但是李瀟灑顯然是個大贏家,以美好的姿態(tài)在兩家長輩跟前露出了他和央兒的關(guān)系,接下來他什么也不需做,自有兩家長輩商議結(jié)親之事。 兩家結(jié)親,傳到外人耳里,也會是一樁美談——央兒救了老夫人,老夫人將失憶的央兒帶回京,互為恩人,成就了一樁姻親。 此乃后話,且說當(dāng)前,傅寶箏站在院門口,激動萬分地喊叫道:“央兒……” 隨即奔跑過去。 那紅衣女俠轉(zhuǎn)過身來,明亮的雙眸望向傅寶箏。 兩人視線短暫相接,傅寶箏已讀出了一切,她的央兒在裝失憶。以防身后的人全都看出央兒演戲不夠?qū)I(yè),傅寶箏飛跑過去抱住央兒時,將央兒身子撞得轉(zhuǎn)了一個方向,斜對三嬸一行人,讓她們通通看不清央兒的面部表情。 “終于找到你了,央兒!”傅寶箏演技比央兒好多了,雙眼里一使勁,激動出了淚花,宛若真的失而復(fù)得,“央兒,我是箏兒啊,你堂姐……” “不怕,不怕,我們都是你親人,終于找到你了,我們接你回家?!?/br> 還好,央兒接下來的演技還算在線,努力演繹出了失憶后被親人尋上門來的茫然感,微微推開傅寶箏,眼神里帶著幾分不確定:“你們真的……是我家人?” 很快,三太太鄭氏、蕭瑩瑩、傅天三兄弟全都涌上前來,一個個湊到央兒跟前道:“央兒,你真失憶啦?你看看我,還有印象不?” 傅寶央按照瀟灑哥哥所說的,一個個望過去,面露茫然地輕輕搖頭。 瀟灑哥哥說了,她失蹤太多日,若她不佯裝失憶,沒法子掩蓋為何她人好好的,卻數(shù)日不回家。還有她落水后,被誰救了,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一系列的事情都不好解釋。 與其難以解釋,不如來個失憶,什么也不解釋的好。 至于失憶了,該如何恢復(fù)記憶,這個就好辦多了,摔一跤,腦袋撞樹上,亦或是睡一覺莫名奇妙就好了,誰又能指責(zé)她半句不成? 忽然,傅寶央一個沒走穩(wěn),跌倒在花叢里,腦袋撞上一根□□,昏厥了過去。 傅寶箏走在央兒身邊,也被帶得跌坐在地,看到央兒昏死了過去,嚇壞了,忙搖晃央兒肩膀,一聲聲呼喊“央兒……” 陡然出現(xiàn)這等變故,所有人都驚呆了,全體圍上來,一時呼喚“央兒”的聲音此起彼伏,亂糟糟一團(tuán)。 “快去宮里請?zhí)t(yī)?!焙罡戏蛉朔愿赖?。 不過還未等小廝騎上馬出府,摔倒在花叢里的傅寶央就在搖晃下睜開了眼,迷迷糊糊看了傅寶箏好一會,然后開了口:“箏兒?” 傅寶箏:…… 才佯裝失憶多久,這就恢復(fù)記憶了? 傅寶箏眨眨眼,很是懵逼了一會,下一刻迅速進(jìn)入角色,配合演戲,攬住央兒雙肩,激動無比地道:“央兒,央兒,你認(rèn)得我了?你恢復(fù)記憶了?” 三太太鄭氏、蕭瑩瑩、傅天、傅地、傅中三兄弟全都一個個湊到央兒跟前,指著自己讓央兒認(rèn)。 央兒眨眨眼,一個個全都叫出了名字。 “我的央兒啊,你恢復(fù)記憶了,恢復(fù)記憶了!”三太太鄭氏激動壞了,坐在地上死死抱緊央兒,什么貴婦人形象都顧不上了。 李瀟灑默默站在人群之外,摸了摸鼻尖,這么快恢復(fù)記憶其實有點詭異。但是沒法子,眼見央兒實在演技不行,還沒走出侯府,央兒面對一眾親人探尋的眼光,就快撐不住露相了。 于是,李瀟灑果斷幫她一把,趁人不備,悄悄兒用石子彈向央兒膝蓋彎,當(dāng)即跌倒。顯然,央兒也知道自己演技不行,干脆借著這一摔,恢復(fù)了記憶。 至于旁人,失去記憶的人能恢復(fù)記憶就是好事,誰又會去質(zhì)疑這是一出戲呢? 結(jié)果自然是,皆大歡喜。 傅國公府一行人抱住重拾記憶的央兒,一個個都贊嘆侯府人杰地靈,這事兒傳了出去,人人都道傅寶央果真是與平勇侯府有緣,為兩家的結(jié)親又增添了一樁神秘色彩。 不過,一樁樁事兒太過湊巧,瞞得過三房一家子,卻是沒瞞過知道底細(xì)的蕭瑩瑩。 辭行前,蕭瑩瑩找了個機(jī)會,逮住李瀟灑單獨說話。 “明人不說暗語,李瀟灑,央兒發(fā)生的這一切,全是你們一手策劃的,是不是?”蕭瑩瑩立在大樹下,小聲質(zhì)問。 李瀟灑多聰明的人,立馬讀出了那些話外之音,譬如他為了名正言順迎娶央兒,故意策劃了央兒落水,以及之后的所有一切。 有些事兒能認(rèn),有些事兒不能認(rèn),李瀟灑當(dāng)即否認(rèn)道:“非也,央兒落水是意外,但是被在下所救是真,之后為了維護(hù)央兒名聲,策劃了央兒營救祖母的事。但晚輩不認(rèn)為做下這些有錯。” 李瀟灑說得坦坦蕩蕩,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一句話,既否認(rèn)自己團(tuán)隊算計央兒,又將自己團(tuán)隊?wèi)?yīng)對意外的能力,保護(hù)想保護(hù)之人的能力展現(xiàn)在蕭瑩瑩面前。 蕭瑩瑩靜默不動,審視的目光一寸寸在李瀟灑臉上游移,良久,點點頭:“好,我姑且信了你。但是你轉(zhuǎn)告蕭絕,類似的事不要出現(xiàn)在箏兒身上,否則我饒不了他?!?/br> 說罷,蕭瑩瑩轉(zhuǎn)身離去。 李瀟灑知道自己與央兒的親事定下了,但看蕭瑩瑩的態(tài)度,心底不免為絕哥捏把汗,他這個丈母娘不好搞定啊。 夜里,李瀟灑將白日蕭瑩瑩的話轉(zhuǎn)述給了蕭絕,蕭絕只是無奈地晃晃酒杯,搖搖頭,笑道:“瀟灑,我還真羨慕你,央兒后臺不夠,你倒是行事方便許多,愛情萌芽得晚,卻比我先抱得美人歸?!?/br> 李瀟灑忽的有些耳根泛紅,莫名的,他在猜測,絕哥不會是意有所指,知道他和央兒已經(jīng)那啥了吧。 這種事兒,為了央兒名聲著想,就是好弟兄間他也不打算承認(rèn)的。于是,李瀟灑趕緊將話題轉(zhuǎn)移到別處:“絕哥,沒事兒,我看太子妃挺能干的,咱們鋪墊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給太子妃,她一定不會讓絕哥你失望的?!?/br> 提起這個,蕭絕就能想象幾個月后,蕭瑩瑩怒火滔天的模樣,趕忙喝一口酒,提前壓壓驚。 第105章 傅寶央生還, 風(fēng)風(fēng)光光迎回府里,蕭瑩瑩疼愛央兒,接風(fēng)宴大辦了一場,特意請了大廚, 是京城最高檔的麗貴酒樓里的, 一桌桌菜下來,色香味俱全。 全府歡喜, 連下人都有席面吃,一個個歡歡喜喜。 絕對的風(fēng)光大辦。 這樣的風(fēng)光, 二太太邢氏坐在席位上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小眼乜斜, 朝二老爺直癟嘴:“央兒一個小輩,值得耗費(fèi)這么多銀子嗎?不就是命硬沒死嗎, 簡直浪費(fèi)銀子, 還不如省下來,給咱們嫣兒送進(jìn)宮去, 多點銀子打點呢。” 節(jié)省傅國公府的公中銀子,給太子妃傅寶嫣送去? 這話, 也就二太太邢氏敢說, 換個要點臉的都不敢開口,闔府上下連粗使婆子都知道國公夫人蕭瑩瑩跟太子妃不對付, 幾乎斷絕關(guān)系, 連太子妃出嫁都不露面的。 就這樣,還省下銀子給太子妃打點宮中用? 做春秋大夢呢! 可二太太邢氏臉皮城墻厚啊, 別房妯娌、侄女都不搭理她,她就越想爭高,二房旁的拿不出手,但出了個太子妃,高高在上,她每每做夢都能笑醒,眼下沒做夢自然得掛在嘴邊一個勁炫耀。 “呵,老爺,聽說了么,三弟妹眼皮子淺,看上了平勇侯府,巴巴地要將央兒許給人家小孫子呢,李瀟灑!”二太太邢氏挨著二老爺坐,聲音不小。 二老爺聽說央兒要嫁給李瀟灑,忙小聲質(zhì)疑道:“不會吧?那個風(fēng)流紈绔?” 二太太邢氏嘴角翹起:“對,就是那個紈绔。不是誰都有咱們嫣兒命好的,一出嫁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本朝第三尊貴的女人!” 最后一句時,還豎起三根手指頭。 在眾人跟前來回比劃,得意洋洋。 蕭瑩瑩冷眼掃過去,翻了個白眼,隨后無比熱情地跟三太太鄭氏說話,都懶得搭理二房。 國公爺傅遠(yuǎn)山和三老爺也自顧自說著兩兄弟自己的話,連個眼神都沒丟給二房。 恰逢傅寶箏和傅寶央用罷飯,兩個小姐妹整整六日不見,積攢的話都有一籮筐,很多還是私密的不能人前言的,干脆丟下筷子,朝蕭瑩瑩笑著打過招呼,兩人離席。 二太太邢氏:…… 合著,她比劃的三根手指頭,都沒人愿意看? 這代表的可是她家嫣兒天下第三的地位啊! “哼!”沒人搭理,二太太邢氏臉上下不來,自己給自己抬臉,重重“哼”了聲。 “媳婦別氣,總有他們落難,要求到咱們嫣兒跟前的時候!”二老爺這頓飯也吃得無趣,從頭到尾只有二太太搭理他,跟他說話,旁的兄弟別說敬酒說話了,連一個眼神都不瞥他。 一頓飯下來,吃得來氣,二老爺干脆也丟下筷子,托住媳婦小腰,哦不,托住媳婦的水桶腰離席,兩口子癟著嘴連招呼都不打,徑直回二房去了。 兩人自以為走得瀟灑,殊不知,落在仆人眼底他倆走得可是灰溜溜的。 要知道,這頓飯,蕭瑩瑩就沒邀請二房,是他們兩口子不要臉地過來蹭飯。 ~ 傅寶箏和傅寶央,兩姐妹手拉手,一路快走進(jìn)了傅寶央的閨房。 剛落座,傅寶箏忍不住問道:“央兒,你落水后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因為那段經(jīng)歷不方便說出口,傅寶央在李瀟灑的提醒下,偽裝失憶,哪怕后來摔了一跤,記憶回來了,卻也只限于識得親人,落水后的經(jīng)歷還是佯裝失憶,一副不大記得的樣子,面對長輩的盤問,吐不出來幾句。 傅寶箏對失憶這種事,不大信,但配合央兒,回府的路上和接風(fēng)宴上只字不提,回到閨房,才咬耳朵催問。 沒想到,才剛起了個頭,傅寶央立馬緊張地四面張望,甚至還行至門口和窗外,確認(rèn)外頭沒人才重新坐回傅寶箏身邊,兩人躲進(jìn)床帳里嘀咕起來。 傅寶央對箏兒分外坦誠,事無巨細(xì),將蘇宴的事兒捅了個底朝天,最后還滿臉通紅地講述了李瀟灑對她做的事,包括小木屋里的。 什么受傷,抹藥的事,都交代了。 傅寶箏震驚極了:“央兒,你和李瀟灑那般……那般了嗎?” 傅寶央還未出閣,沒人跟她講解圓房是怎么一回事,閨閣小姐也無處尋覓旁的資料去了解那種事兒,以至于被李瀟灑要了,疼過了,她也并未清晰地意識到她已不是處子。 只是單純覺得,她和瀟灑哥哥更親密了。 “什么那般?”傅寶央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