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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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央兒撿回帷帽,與傅寶箏母女匯合后,蕭瑩瑩便借口曬得頭疼,一行人徑自回了飛霞院,無論誰家夫人來請,都不肯再出門了。與丈夫商量好對策前,蕭瑩瑩不許女兒再出門,要避著耶律野。 上午安然無事,過去了。 晌午過后,蘇皇后下了一道旨意,說是下午有咱們大塢國和北離國之間的比武大賽,給所有貴婦人和姑娘們都安排了坐席,不得缺席。原來,經(jīng)過一個上午大太陽的折騰,嬌生慣養(yǎng)的婦人和姑娘都嫌累得慌,一個個在宮殿里躲懶不愿出門呢,這樣一來,各處賽場圍觀之人寥寥無幾,死氣沉沉。 蘇皇后生怕等會的兩國大賽,她們也缺席,到處是空座位,太難堪了。 蘇皇后的旨意,蕭瑩瑩還是敢違抗的,何況,兩國大賽,擺明了耶律野會在場,那就萬萬不能去了。萬一,眾目睽睽之下,耶律野對箏兒耍了什么無賴,逼迫她嫁女兒怎么辦? 決不能去的。 可沒曾想,半個時辰后,國公爺傅遠山身邊的長隨跑回來,笑道:“請郡主安,兩刻鐘后,是咱們大塢國和北離國之間的比武大賽,精彩著呢,咱們國公爺也要上場,與北離勇士切磋武藝?!?/br> 蕭瑩瑩一驚,怎么傅遠山堂堂國公爺也參賽? “娘,爹爹上場,我要去吶喊助威。”傅寶箏接到皇后懿旨時,靜立一旁默不作聲,任由娘親做主。此刻,知道爹爹要上場,雙眼一亮,仿佛已經(jīng)看到爹爹在比武場上拳打北離武士,腳踢草原巴圖魯?shù)男圩?,英武不凡,揚我大塢國威。 身為女兒,傅寶箏哪能不去?起身表態(tài),目露堅定,一雙水盈盈的桃花眼看向娘親,滿是期待。 “我也要去!大伯父威武!”央兒也興奮起來,擼起袖子直囔囔,憋在院子里這般久,她早耐不住了。 長隨也興奮地站在地上,躬身等候郡主發(fā)話。 蕭瑩瑩一噎,自己夫君上場,她這個做妻子的借病不去觀賽,還勉強說得過去。可箏兒和央兒兩個小輩無病無災(zāi)的,若是缺席,就是大不孝,哪怕真有小病,只要還走得動,小輩們不去都得落人話柄。 換句話說,不得不去啊。 蕭瑩瑩銀牙暗咬,算了,到時守著箏兒,寸步不離,再多安排幾個護衛(wèi)護著箏兒,在她眼皮子底下,應(yīng)該出不了什么事。 傅寶箏對這場比賽,心底也在打鼓。其實,早在中午歇晌那會,她已接到了四表哥傳書,下午這場兩國大賽,務(wù)必現(xiàn)身,絕不可缺席。她很清楚,四表哥一定是要利用這次比賽做點什么,可是究竟會發(fā)生什么呢?四表哥并未透露。 第122章 一刻鐘后, 娘兒三個出門,朝賽場所在的山頭爬去。蕭瑩瑩走在前頭, 傅寶嫣和央兒兩個小輩理應(yīng)落后一步,丫鬟婆子們墊后。 行宮的秋景很美,沿著后山小徑一路過去, 黃葉滿地, 綠草橫坡,枝頭紅葉翩躚, 怎么瞅怎么美,傅寶箏一步步行來贊嘆, 娘兒三個都快看迷了眼。 秋景是她們眼中的美景, 殊不知,美人如玉, 傅寶箏落進旁人眼中, 更是一道無與倫比的美景。 半山腰的平地上,搭起一個環(huán)形看臺,桌案擺得整整齊齊, 一朵朵遮陽大傘下已坐了不少人。耶律野也早早兒入座, 只是心緒不寧, 一下左腳,一下右腳, 怎么翹二郎腿都不得勁。原因嘛,耶律野早早兒做好準備,要令傅寶箏眼前一亮, 偏偏小美人遲遲不來,好不焦心。 忽然一抹艷麗的紅闖入眼簾,耶律野心下一喜,忙不迭地立起身來往臺下看去。只見傅寶箏款步走來,上頭是蓮紅的窄袖衫子,下系一條蓮紅長裙,如此艷麗的紅,一般美貌的姑娘還真駕馭不住,但她肌膚如白雪堆砌,臉蛋、脖頸和小手都白瑩瑩的,配上如此艷麗的紅,反倒是相得益彰,白嫩誘人。 看癡了耶律野。 這么白的女人,他真心頭回見。 “美,真美!”耶律野直勾勾盯著小美人,忍不住贊嘆。 傅寶箏聽不到贊嘆,但察覺一股火辣辣的偷窺直奔臉龐而來,本能地抬頭,意外撞進一個陌生男人眼底,男人面龐光潔如玉,身材頎長高大。對視一眼,陌生男人朝她一笑,很是大氣。 傅寶箏禮貌性地回個淺笑,收回視線。偏過頭的瞬間,心中有些納罕,明明是個陌生男子,從沒見過的,可為何眉眼間有幾分眼熟? 傅寶箏鼓起勇氣再看一眼,然后驚了。連忙扣扣央兒手心:“央兒,你快瞧看臺上那個男子,是北離太子嗎?” 央兒尋了一圈:“哪個?”看臺上沒有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丑男啊。 “第一排座位中央那個。”傅寶箏提示道。此時,她已確定,那個男子就是耶律野。 “???他嗎?”這回輪到央兒驚了,“他的滿臉胡子呢?剃了?” 只見那個高大魁梧的男子身穿窄袖玄衣,頭發(fā)高高束起,丁點胡子都無,一臉的光潔。 “應(yīng)該是剃了。”傅寶箏小聲道。 姐妹倆眼底的驚訝,沒能瞞過耶律野,他滿心得意,腰桿都挺得更筆直了,找回曾經(jīng)的自信非凡。 原來,在中原丫鬟的提議下,他同意刮掉亂蓬蓬的絡(luò)腮胡子。完工后,光潔的他有多帥氣,他已在鏡子里看到了,也在幾個中原丫鬟震驚的眸子里見證過了,絕對的年輕一輪,變了個人似的啊。 這個新造型,他自己也很喜歡。 早早兒來看臺候著,就是為了看到傅寶箏眼底的驚訝。他要征服這個小美人,第一步,先從視覺上征服。 他也是帥的! 耶律野嘴角噙笑,得意地飛了傅寶箏一眼,無聲在說,這回得叫哥哥了哦。 傅寶箏一噎,假意沒看懂,連忙偏過頭去,再不招惹他。四表哥只是讓她近距離接觸耶律野一次,想盡一切法子打擊耶律野一次,激起他的好勝心。眼下看來,她已完成四表哥交代的任務(wù),便不想再與耶律野周旋,能避則避。 恰好此時有好些貴婦人、閨秀朝蕭瑩瑩、傅寶箏一行人打招呼,傅寶箏牽了央兒鉆進姑娘堆里,躲在高個子姑娘身后,倒是妥妥地避開了耶律野屢屢偷窺的視線。 “怎么不見瀟灑哥哥他們呀?”央兒就昨日晚飯后與李瀟灑見了一面,兩人手牽手在林子里找了個清靜地方略散了散,還抵在樹干上玩了會親親,再之后就一直沒見到瀟灑哥哥了。原本以為會在這兒遇上的,如今看臺上尋找了一圈,也沒尋到人,央兒忍不住在傅寶箏耳邊嘀咕。 傅寶箏也納罕,這等湊熱鬧的場合,四表哥他們?nèi)齻€紈绔理應(yīng)早早到場才對呀,怎會現(xiàn)在還沒到? 可別是被旁的人旁的事絆住了腳,一時半會來不了了。 原本一般的比武大賽,他們晚到些沒什么,可今日四表哥特意交代她不能缺席,那肯定是要發(fā)生大事的,萬一事情發(fā)生了,四表哥卻沒能及時趕到,會不會陡然生變? 她會不會陷入危險? 念頭一起,傅寶箏偷偷瞥了眼那頭與人閑聊的耶律野,若真有什么危險的話,鐵定與耶律野有關(guān)。 忽的,耶律野也朝她望過來,傅寶箏視線來不及收回,兩人直直對上,傅寶箏慌不迭地錯開。 耶律野愉快地一笑,果然他變帥了,媳婦兒就愿意看他了。 好媳婦兒,不著急哈,過了今日,你就是本太子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了,明兒個,咱倆躲房里讓你一次性看個夠。 等我! 第123章 慶嘉帝和蘇皇后在大批宮女、太監(jiān)簇擁下, 旖旎行來,在三呼萬歲和娘娘千歲后,帝后落座。 半盞茶功夫后, 比武大賽正式開始, 兩國各出二十名勇士, 在場外排成兩隊, 每次進場兩人, 一對一單挑。共計二十局, 哪國獲勝次數(shù)多,哪國贏。贏的, 有彩頭。 耶律野是北離國的最高代表,坐席毗鄰慶嘉帝,身后立著兩宮女打扇。蕭瑩瑩素來與慶嘉帝親厚, 坐席安排得比較靠前, 傅寶箏和央兒隨了蕭瑩瑩坐。于是,耶律野和傅寶箏的席位靠得比較近, 耶律野稍稍偏首, 傅寶箏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耶律野歡喜極了,借著與慶嘉帝偏頭閑聊的功夫,偷瞄傅寶箏一眼, 見她用竹簽扎了一塊蘋果丁往嘴里塞,小口微張, 紅唇輕抿, 細細地嚼,白皙精致的下巴微動, 與草原女人的豪放吃相一比,說不出的秀氣可人。 看得耶律野亦發(fā)酥倒。 “呀呀, 咱們贏了!”一旁的央兒專心致志觀看比賽,并未察覺耶律野對箏兒的偷窺。第一場比試,大塢贏了,開了個好頭,央兒興奮得不行,跳起腳來拍巴掌。 央兒還拿起身前案上白瓷盤里的小紅果丟進嘴里,那興奮的模樣,仿佛在替獲勝的武士吃下勝利的果實。小紅果,紅彤彤,拇指般大,圓溜可愛,是昌平行宮一帶的特產(chǎn),一口咬下去,酸甜可口。 央兒吃得津津有味,還不忘喂給傅寶箏一個,共同歡慶。 可傅寶箏沒胃口。 自從察覺耶律野又拿眼睛偷窺自己,連嚼蘋果的吃相也被瞧去后,傅寶箏便渾身不自在,完全沒了胃口。接過小紅果,吃不下,只在手里把玩。 偏生她手指白生生的,紅彤彤的小果子在她指尖游走,一紅一白,竟成了一道別樣風(fēng)景,再次吸引了耶律野,這回男人絲毫不加掩飾,直勾勾盯著她如玉小手。 傅寶箏抬頭,撞上男人貪婪的眼,大概沒想過耶律野眾目睽睽之下會如此大膽,又臉皮厚到這個地步,她愣了愣,隨即瞪他一眼,迅速無比地將手背到身后去。 耶律野被她的一瞪眼勾了魂,那個媚態(tài)橫生啊,他摸摸下巴,萬般享受地笑了。 央兒正納悶如此好吃的果子,箏兒怎的不吃?驟然撞上這一幕,再反應(yīng)遲鈍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央兒當(dāng)即身子前傾擋住傅寶箏,一雙杏眼怒瞪耶律野,同時探出兩根手指彎成勾,一副臭男人再看,就戳瞎他雙眼的架勢。 小姑娘的威脅,耶律野會怕? 笑話。 但耶律野也很給面子就是了,未來的小姨子嘛,要哄的,遂朝央兒笑著點頭表示明白,收回視線,重新投放在賽場上。 蕭瑩瑩一直暗暗觀察著呢,耶律野的小動作哪能逃過她的眼。可是吧,這樣的公共場合,最忌諱將事兒挑明,尤其是“男人覬覦姑娘”這類的桃。色事件。一旦露出端倪,便是流言蜚語。 于是,蕭瑩瑩不能公然譴責(zé)耶律野,只得暗中另尋他法,悄悄對大丫鬟耳語了一句,大丫鬟應(yīng)下,離去。 ~ “箏兒,我賭,下一場還是咱們大塢贏,北離那個什么巴圖魯,跌個狗吃。屎!爬都爬不起來!”央兒討厭耶律野,詛咒他的勇士,“狗吃。屎”三個字尤其響亮。 不少人聽到了,但他們只以為是小姑娘愛國,哪里想得到還有傅寶箏這段公案。 耶律野習(xí)武之人,耳力好得很,哪能聽不到?對此,他只是笑笑,毫不在意。 然后,上蒼就像在懲罰耶律野的毫不在意似的…… “呀呀呀,輸了!” “呀呀呀,又輸了!” “呀呀呀,又又又輸了!” 輸?shù)淖匀皇且梢暗挠率總儭?/br> “嘖嘖嘖,一連輸了四場了,真慫。”央兒小嘴一癟,哼道,“箏兒,他們這樣也好意思自封草原巴圖魯?狗熊還差不多!” 傅寶箏沒應(yīng),眼前的局勢,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北離怎會這般弱?一直輸?跟故意放水似的。 可,事關(guān)國威和面子,不可能故意放水啊,傅寶箏越想越想不明白。 又是兩刻鐘過去。 總共切磋七次,北離一連輸了七次,無比的丟人。 后妃和眾婦人紛紛掩嘴輕笑,朝自家兒女低低道,番外蠻夷就是番外蠻夷,塊頭再大,也是白廢,面對咱們中原高手,毫無還擊之力,瞧那些還沒上場的,怕得腿都軟了。 一時,譏諷聲陣陣。 那頭的耶律野依舊沒事人似的,還能不時與慶嘉帝說說笑笑,滿面春風(fēng),頭顱高昂,倒是很能輸?shù)钠稹?/br> 傅寶箏見了,亦發(fā)覺得有古怪。 正自胡思時,耶律野朝慶嘉帝請示了一下,陡然離席,快走幾步前往看臺邊緣,面朝候場的北離勇士們。耶律野身子筆直,腰桿筆挺,儼然一軍統(tǒng)帥出發(fā)前訓(xùn)話:“草原的巴圖魯們,千里迢迢來到中原,不是讓你們來丟人的!看家本領(lǐng)呢?給本太子拿出你們的看家本領(lǐng)來,給中原的男人瞧瞧!” 聲音雄渾,氣勢磅礴。 威嚴氣勢登時鋪天蓋地而來,籠罩全場。 如此發(fā)飆的話,若換個北離男人來說,在場的大塢女人們絕對要暗中嘲諷,“瞧他急的,真真是個輸不起的東西。”可耶律野像匹野狼似的一嗓子嚎下來,威勢十足,當(dāng)即震懾住了她們,一個個發(fā)怔,訥訥的,方才還嘲諷不斷的她們,發(fā)不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