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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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其實真的被桑莘的那句“皇上是臣妾的天,是臣妾的一切”弄的身心愉悅,雖然不知道小家伙說的是真是假,但他這心里頭從未如此滿足過。 “你錯了,朕不想做卞國的天?!辫弁?,目光灼灼,眼里是認(rèn)真:“雖有百姓千千萬,但我只想做莘莘的天,她一個人的天?!?/br> 殿內(nèi)的燭火忽明忽暗,將他剛毅的臉龐匿在朦朧燭火里,他那雙桃花眼灼灼的望著她,氣氛頓時旖旎。 桑莘赤腳站在殿內(nèi),好端端的說了一句情話,惹的她回過神后驀然面紅耳赤,她低垂著頭,沒再反抗他,卻也沒敢與他對視。 瑾琮帝知道這小家伙又羞澀的別扭了,無奈站起身,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那一刻,將她公主抱抱到了床榻上。 桑莘驚呼一聲,抱緊了他的脖頸,小臉緊張兮兮的,卻也還是不忘自己的人身安全,道:“皇上,你應(yīng)該不會......那個那個吧。” 瑾琮帝有心逗她,“那個是哪個?” 桑莘臉驀然爆紅,要她怎么開口啊。 眼看著她又要眼巴巴的望著他了,瑾琮帝著實是害怕她的這個眼神,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心里的所有都崩塌,他喉結(jié)滾動,認(rèn)輸?shù)溃骸半薮饝?yīng)你過不碰你,等你心甘情愿?!?/br> 瑾琮帝最后也還是沒有如愿的證明自己很行,床榻上的人安分的躺在他的懷里,明明前一晚,她對他還避之不及,今日倒是主動投懷送抱,瑾琮帝倒是歡喜,懷里抱著她,像摟著心肝寶貝似得姿勢,他自己都想不到會遇見一個讓他會動惻隱之心的女子,并且會這么毫無保留的愛上她。 翌日,瑾琮帝早早的便起身,蘇盛將朝服帶到了這邊,桑莘迷迷糊糊間感覺昨日抱著她的大暖爐不見了,她微微的睜開了眼,瞧見了瑾琮帝正在被伺候著穿衣裳。 迷迷糊糊間,她撐起身子,嗓音軟糯的咕噥了聲道:“好看?!?/br> 伺候穿衣裳的蘇盛和旁邊端著托盤的兩名宮女驚呆了,嫤妃娘娘真是膽子大,連皇上都敢調(diào)戲。 瑾琮帝也愣住了,側(cè)眸瞧了一眼桑莘,她玉臂撩起紗帳的一角,姿態(tài)懶散,頗有種別樣的美感,他勾唇,當(dāng)著眾人又驚又怕的面上,毫無保留的將對她的喜歡表現(xiàn)出來,道:“朕不好看,莘莘最好看?!?/br> 蘇盛:“......”你們都好看行了嗎? 桑莘將紗帳放下,話也不回又睡了過去,瑾琮帝無奈的放輕腳步往外走。 婉貴人惶恐不安了一個晚上,生怕皇上一個圣旨下來禁她的足,這個或許她還能接受,但要是降她的位份,那簡直就比誅心還難受。后宮女人能炫耀和顯擺的東西一是皇上的寵愛,二是位份,如今,皇上的寵愛她是不敢奢望的,后宮里的女人也不敢奢望,但如今位份要是被降了,婉貴人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她心焦火燎,昨夜都沒怎么睡,如今一大早就起來了,如此貿(mào)貿(mào)然的去找皇上怕是不行,她思索再三,和宮女換了件衣裳,來到了被禁足的瑜妃的云薔宮。 一進去,婉貴人便瞧見了坐在院子里的瑜妃,她似乎蒼老了許多,眼里沒有往日那種高傲的神色,婉貴人說不出什么滋味,明明以前倒是不希望她好,但如今一瞧,好像在瑜妃的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 婉貴人斂神,穿著宮女服走到了瑜妃的跟前,欠身道:“jiejie。” 瑜妃正出神的望著宮墻,明明才被禁足沒幾天,但她卻感覺難過的要命,像是被囚禁了的人一般,沒了自由,正發(fā)著呆,驀然聽見有人叫jiejie,她側(cè)眸,驚訝道:“婉貴人,你怎么?” 婉貴人牽著瑜妃的手,道:“jiejie,你可別說了,哎。” 瑜妃一下子就瞧出了不對勁,她往日與婉貴人并沒有特別的好,但也沒有爭鋒相對過,如今她來找她,著實是讓瑜妃有些驚訝,她道:“這里不安全,你隨我進來?!?/br> 婉貴人和瑜妃進了內(nèi)殿,瑜妃的貼身宮女站在門口處守著。 “快與我說說,你如今這副模樣是做什么?”瑜妃坐在主位上,蹙眉道。 婉貴人輕嘆息一聲,道:“jiejie有所不知,昨日那嫤嬪娘娘,被封為了嫤妃,還......還......” 聽到嫤妃二字,瑜妃手緊緊的揪著手帕子,臉色不自然道:“還什么?” “皇上還賜了子卿宮。”婉貴人聲音一落下,瑜妃的臉色愈發(fā)的蒼白。 子卿宮代表什么?子卿宮是皇后居住的宮殿! 是距離皇上邵陽宮最近的宮殿,更是六宮之主住的,皇上如今隨手就賜子卿宮,那么不就代表皇后的位置也不遠(yuǎn)了嗎? 瑜妃看著婉貴人道:“皇上如今可真是著了迷?” “可不是。”婉貴人道:“說起來,昨日我還去了子卿宮,你猜我瞧見了什么?” 瑜妃道:“什么?” 婉貴人道:“皇上不但賜給她子卿宮,如今更是賜給了她一支金鳳簪。” 金鳳簪?! 瑜妃眼睛驀然瞪大,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你沒看錯?”瑜妃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確定是金鳳簪?” 婉貴人點頭,將自己如何看見金鳳簪又把皇上如何維護桑莘的事告訴了瑜妃,她知道瑜妃的手段,比她的想法要多,所以,現(xiàn)在就等瑜妃給她支招了。 瑜妃抿了抿唇,道:“你先少安毋躁,讓我冷靜一會兒,晚點我叫宮女傳你。” 婉貴人喜出望外,站起身道了謝之后便往外走。 這后宮里有了唯一一個敵人之后,其余的人倒是能夠心連心了。 瑾琮帝坐在邵陽宮內(nèi)批閱奏折,蘇盛走了進來,道:“皇上,禮部尚書張大人求見?!?/br> 瑾琮帝蹙眉,頭也不抬道:“宣?!?/br> 禮部尚書往里走,看見坐在主位上的瑾琮帝,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瑾琮帝將奏折放下,抬眸看向了禮部尚書,道:“張大人找朕有何事?” 禮部尚書想起昨日和宰相的談話,心中思量再三,還是決定來見皇上一面。 思及此,他跪地,道:“皇上,臣斗膽說一句,皇上是否對那嫤妃娘娘太過于盲目的寵愛了?!?/br> 其實瑾琮帝早就知道有人會拿這件事做文章,只是沒想到會是禮部尚書先開口,在瑾琮帝的印象里,他這人兢兢業(yè)業(yè),是最不愛生是非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念在禮部尚書的面子上給麗嬪一個位份,但她自己不爭氣,若是她不要去找桑莘的麻煩,麗嬪的位置會伴隨著她,他也不會再給她升位份,但絕對也不會降位份,可她偏偏要作死,如今只剩下個答應(yīng)的位份。 瑾琮帝蹙眉:“此話怎講?” 禮部尚書道:“微臣自知小女張揚跋扈,被降位份乃是遲早的事,但微臣也沒有怨過皇上,可如今,皇上不能聽見一點閑言碎語就禁了瑜貴妃的足,畢竟這后宮如今也是她最大,且宰相為朝廷做出了貢獻——” “張大人,等等?!辫鄞驍嗟溃骸澳惴讲耪f錯了一句話?!?/br> 張大人微愣,道:“皇上請講?!?/br> 瑾琮帝淡然道:“你方才說瑜貴妃,說錯了,她如今是妃,并非貴妃?!?/br> 禮部尚書瞪大了眼,喃喃道:“何日的事?” “就在禁足的那日,朕順便降了她的位份。”瑾琮帝冷笑道:“禮部尚書,朕不怪罪你方才說的那些胡話,朕念你兢兢業(yè)業(yè),但朝堂里的人是非多,你也要擦亮眼睛,不要給人隨便的糊弄了,朕要是是一個昏君,你今日就已經(jīng)死在邵陽宮了?!?/br> 禮部尚書這才知道,自己被宰相坑了一道,宰相瞞著他瑜貴妃被降位份的事,只說是禁足,禮部尚書這人本就兢兢業(yè)業(yè),安分守己,如今還真的以為皇上是被嫤妃那人三言兩語惑了心,冤枉了瑜貴妃,禁她的足,卻不知道,宰相有心讓他當(dāng)出頭鳥,隱瞞了他瑜貴妃被降位的事。 如果事真的很小,皇上怎么可能會降瑜貴妃的位份? 是他自己沒有思量周全。 他為自己的冒失道了歉,之后便告退。 蘇盛倒了杯茶給瑾琮帝,道:“皇上,這件事,是他起的頭嗎?” 那人是誰蘇盛是瑾琮帝的心腹,怎么可能不知道。 “除了他還有誰?瑜妃被朕禁足又降位份,他怎么樣也不可能坐視不理,現(xiàn)在還只是開始。”瑾琮帝眼如寒霜,拇指下意識的摩挲著手上的扳指,卻發(fā)現(xiàn)扳指昨日放在了子卿宮,他驀然想起了桑莘的小臉,忽的輕而又輕的輕嘆聲道:“外人都道她是妖妃迷惑朕,朕倒是想她真的能像妖妃那樣?!?/br> 起碼這樣,他還能早日抱得美人歸,而不是現(xiàn)在只能抱著卻不能嘗嘗那滋味。 蘇盛倒茶的手抖了抖,現(xiàn)在人還沒哄著你,皇上倒好,賜封號封妃,賜宮殿,賜皇后的金鳳簪,樣樣俱到,一點兒委屈都不讓人受,心下覺得,要是嫤妃是妖妃,皇上早就把江山都給拱手相讓了。 云薔宮內(nèi),瑜妃手里捏著一包薄薄的東西,她對著宮女道:“這是?” “老爺給你的?!睂m女湊近瑜妃的耳邊說了一些話。 宮女說完,瑜妃驚愕的大聲道:“爹爹瘋了嗎?——” 她捂住嘴,聲音瞬間放低,左右瞧了兩眼后,小聲道:“明知皇上最討厭這個,還叫我來做?!?/br> 宮女看著瑜妃,放低聲音道:“老爺說,小姐這次還是再畏畏縮縮不肯做,那么他就換人了?!? .. ,, 第36章 1更 “老爺說這個藥沒什么大問題, 只是能讓人興奮不已而已?!睂m女道:“老爺說了, 不一定要你自己去, 當(dāng)然, 你要是舍不得, 你也可以自己去?!?/br> 瑜妃咬著唇。 宮女又道:“老爺還說了,你要是不想自己去, 就好好想辦法,反正他現(xiàn)在有的是辦法安排人進宮里, 到時候他可就沒那么好說話了?!?/br> 宮女退下,瑜妃的手緊緊的攥著方才宮女給的那包東西, 此刻入了夜, 殿門關(guān)上, 殿內(nèi)也沒有點蠟燭,黑蒙蒙的一片, 她就這么失神的坐著望著門口,手里的那包東西像是燙手山芋,想扔, 卻扔不得。 扔了,那么她真的相信,爹爹他這人會換一個人去做。 但是不扔,叫她怎么做? 明知道他最討厭這個東西,卻還要做這種事, 這不是讓他越來越遠(yuǎn)離自己嗎? 先不說她此刻出不出的去, 就單單想到后果她就不敢, 成功了還好,沒成功呢?那么她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除非...... 瑜妃攥著藥的手收緊,眼神緊緊的盯著門口,過了好一會兒后,對著貼身宮女道:“你去,叫婉貴人來?!?/br> 宮女道是,便退下了。 桑莘坐在美人榻上,旁邊放了一個小暖爐,手里靈活的翻動著手中的布,過了好一會兒,桑莘累的躺在了美人榻上,嘀嘀咕咕的道:“繡好了你又不戴,繡來干什么嘛?!?/br> 瑾琮帝還沒用膳,批閱完奏折處理完事便迫不及待的走到了子卿宮,哪知,一進來就聽見了小家伙在抱怨,瑾琮帝眉抬了抬,看向了她手里的布,是明黃色的,看來是繡那個上次欠他的那個。 月光悄悄的爬出云層,黃昏的光漸漸暗下來,快要消失,照在子卿宮里,昏黃暖人心,他的心孤獨寂寞多年,如今像是找到了歸宿感。 他就這么倚靠著門框,眉眼溫柔的望著此刻躺在美人榻上的桑莘。 她粉嫩的唇微嘟,殿內(nèi)有地龍,她只穿了單薄的內(nèi)衫,袖口大開,露出白嫩的玉臂,蔥白的指尖攥著針線,在半空中劃來劃去,自言自語:“要是你這次還不戴,還給我亂丟,我就再也不給你繡了。” 瑾琮帝壓了壓嘴角,依舊沒吱聲。 桑莘輕輕的哼了下,指著還未繡好的荷包嘟起小嘴道:“聽聽,你聽見沒有?” 瑾琮帝就站在門口不遠(yuǎn)處,她看不見他,他卻能清楚的看見她,甚至她方才說的那些話他都聽了進去,而如今,她嘴里的聽聽,乃是他的名字。 從未有人如此親昵的這樣喊過他,甚至他的母后也沒有如此,不得不說,桑莘總是有辦法勾的他魂牽夢繞,如今只一句聽聽,倒是讓素體沉著冷靜的瑾琮帝呼吸微滯,旋即目光灼灼的望著桑莘,似乎是眼神太過于炙熱,驚擾到了美人榻上的美人。 桑莘小手攥著荷包,微微的側(cè)眸,往視線的方向看過去。 此刻天已經(jīng)黑了,男人站在殿門口,微微的倚靠著門框,長腿微屈,灰色的華服襯得他往日清冷的眉目變得更加的冷冽,高挺的鼻子下那雙涼薄的唇緊抿,半晌后,那雙桃花眼輕眨,緊抿的薄唇吐出幾個字:“聽聽是誰?” 還在僥幸希望瑾琮帝沒有聽見聽聽二字的桑莘這會子崩不住了,看來男人是聽進去了的,她方才覺得他貫愛叫自己莘莘,她心血來潮,想趁著沒人叫他一句聽聽,卻沒想到,被當(dāng)事人抓包了。 桑莘看著瑾琮帝,半晌后,哇的一聲喊出來,立刻將美人榻上的薄被蓋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掩耳盜鈴的小模樣著實取悅了瑾琮帝,他走近她,坐在了美人榻上,嗓音溫淡:“朕問你呢,聽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