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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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寵妻日?!?/br> 作者:時三十 文案 爹娘去世后,緲緲惴惴不安地上京尋親。 本以為是換一處地方安身,卻沒想到是羊入虎口,家產(chǎn)被侵占,自己也被害身亡。 死了一回,她總算是看清了那些人的真面目。 只是運氣不好,重來一回,她睜開眼睛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與人共度春宵。 她也不知身旁躺著是誰,只知道再過一會兒,與自己定下婚約的表哥就要將她捉j(luò)ian在床,讓她失了顏面,沒了名聲,而后她會步步落入前世的圈套之中。 為了不重蹈覆轍,在壞人來之前,緲緲連忙收拾好細軟,跑了。 …… 容景恪己修身半輩子,不料遭人設(shè)計,睜眼時,身旁的人已不見蹤影,連個姓名都沒留下。 他一路追過去,卻發(fā)現(xiàn)心心念念的小姑娘肚子隆起,已有了好幾月身孕。 還一口一個……相公死了! 這讓他大將軍的臉面往哪擱? 1小白文,甜寵,慢熱慢熱慢熱的一堆日常 2架空,就不要考據(jù)了吧xd 內(nèi)容標簽:重生 甜文 主角:緲緲,容景 ┃ 配角:下一本《假千金的佛系日常》求預(yù)收 ┃ 其它:時三十 第1章 正值午后,街上人來人往,街邊小販叫賣聲連綿不絕,吆喝聲引得路上行人也駐足看去。這會兒日頭高掛,正是飯點,兩邊的吃食攤子最受歡迎。鍋蓋一掀,蒸騰的暈白霧氣裹著熱騰騰的餛飩香逸散開來,大勺舀起一瓢熱湯沖入碗中,薄皮煮到半透明的小餛飩在漏勺里顛了顛,盡數(shù)落下,香味隨著熱氣擴散到四周,又被其他更加霸道的美味香氣遮掩了去。 京城這條街上,這會兒便是一天里最熱鬧的時候。 吆喝叫賣閑聊吵鬧聲混雜在一起,哪怕是關(guān)了門窗,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緲緲就是聽著這些聲音醒來的。 她睜開眼睛時,恍惚還有些不知年月。 若是她記得沒錯,這會兒她本該已經(jīng)死了。死在了寒冬臘月時的京城,她只記得這日雪下得特別大,她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白雪洋洋灑灑落下,素白的雪花覆了她滿身,將衣裳上的深色血跡都遮掩去,她的手腳冰涼,雪落在她的臉上,也并未化成水珠滾落,反而在她的臉上停留堆積起。 緲緲也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后,那些人會不會收斂好她的遺體。若是那些人還有些良心,大約能把她送回桐州的家鄉(xiāng)。只是她覺得,應(yīng)該是不會有的。至多會用爛草席一裹送去城外的亂葬崗,等人一走,就會被饑腸轆轆的野狗叼走。 要是那些人能有良心,也不會對她這個孤女用盡陰險手段,讓她落到最后那般境地。 緲緲眨了眨眼,看清了眼前的畫面,眼前是屋頂房梁。難道那些人還這般好心,沒有干看著她失去氣息,還將她搬回屋子里救了回來? 她微微動了動,手腳便觸碰到一具溫?zé)岬纳眢w。緲緲微微側(cè)過頭,入目的是寬闊厚實的脊背。應(yīng)當(dāng)是個人。 她一愣,繼而臉色煞白,嘴唇控制不住地開始顫抖起來。 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用哆哆嗦嗦的手腳撐起身體,從這人身邊挪開。她裹著薄薄的被子從床榻上爬下來,身上有陣陣酸痛傳來,隱秘的部位更是傳來古怪的感覺。 緲緲無暇顧及這些,等雙腳落了地,她環(huán)顧四周,這看上去并不像是一間臥房,方才她躺著的軟塌也僅能用來讓人短暫歇息而已。門外人來人往,還有人聲從外面?zhèn)鱽怼>樉樀囊暰€落到屋中擺了滿桌的菜肴上,菜色豐盛,卻未動幾口,這會兒已經(jīng)冷了,湯面上都凝了一層稀疏的油脂。 緲緲咬緊了唇,立刻明白自己身在何處,險些就要腳軟摔倒在地。 她記得這兒,就是從這一日,從這兒開始,她的世界天翻地覆,陷入了無可回頭無法挽救的深淵里。再到后來客死他鄉(xiāng),直到臨死之前,她也死不瞑目。 她無數(shù)次的回想起過這一日,恨不得將每一幅畫面就深深刻在自己的腦子里,也無數(shù)次的后悔過,為何沒有早一些看清那些人不懷好意。 緲緲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她才總算回過神來。她深吸了一口氣,聞到的盡是濃郁的曖昧氣息。 緲緲片刻也不敢耽擱。她甚至來不及去想自己為何會站在這里,只是本能的,想要從這場噩夢之中逃走。 因為她知道,再過不久,她的表哥就要帶著人破門而入。 這兒不是臥房,更不是府中后院,而是京城里的一處酒樓。大門打開,外頭來往的客人一眼便能看清屋中的景象。也就是在這一日,門外所有人都看見她未著衣衫躺在屋中,僅有一條薄被遮體。也是在這日開始,她成了全京城人盡皆知的蕩|婦。 可緲緲知道,事情并非是這樣。 她迅速撿起地上衣衫,顧不得渾身酸痛,慌張穿戴好。緲緲攏緊領(lǐng)口,確認了并無什么東西遺落,這才松了一口氣。 緲緲急忙走到門前,正要拉開時,想了想,又收了回來。表哥既然要害她,說不定一直在外面守著,若是走出去被發(fā)現(xiàn),豈不是還要被抓個正著? 緲緲先將門閂插上,回頭看了一圈,看到緊閉的窗戶,頓時眼睛一亮。 她快步走過去時,經(jīng)過軟塌,視線觸及到榻上那個還在沉睡著的男人,行動忽地一滯。 男人背對著她面朝里側(cè)躺著,緲緲看過去,只能看見男人赤|裸的后背。 前世她醒來時,軟塌之上只有自己一人。表哥帶人闖進來時,屋子里除了她之外,只有滿室剩下來的旖旎。 看地上掉著的衣裳布料也是上好,落在地上的玉佩也是一塊好玉,緲緲猜想,這人應(yīng)當(dāng)也并非是普通人。凌亂衣衫中還有一把古樸匕首,被衣裳遮掩大半,只露出手柄處一截。緲緲掃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視線。 她也不知自己身旁人是誰,或許是表哥找來的人,也或許與她一樣是個倒霉蛋。被設(shè)計時她神智全無,對過程更是毫無印象,也并不記得與自己顛鸞倒鳳之人的模樣。 緲緲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過去看一眼男人的長相。上輩子,她一輩子都不知道這人究竟是誰,這輩子也不必知道。等逃過今日大劫,她就要將此事忘掉,忘得干干凈凈,再也不會讓此事與她糾纏,至于這人是誰,她也更不想記得。 緲緲急奔至窗前,她先打開一條小縫,從縫中往外看了一眼。窗外應(yīng)當(dāng)是酒樓的后院,一個人也沒有,也是她運氣好,這間屋子在一樓。 她頓時長舒一口氣。 要是這屋子是在二樓,她要跳下去逃走可得受不少苦。前輩子她什么苦都受了,可本質(zhì)卻還是個膽小之人。 緲緲把窗戶打開,費勁爬了上去。過程之中腰酸腿軟自不必多說,等坐到窗臺上,便已經(jīng)費了很大的勁。 她坐穩(wěn),剛喘了口氣,便聽到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表妹?你在里面嗎?” 緲緲大驚,下意識地倒吸一口涼氣,然后她急忙捂住了嘴巴。 那是她表哥的聲音,她表哥帶著人來了。 緲緲不敢再猶豫,生怕耽擱一會兒,外頭的人就要闖進來將她抓個正著。 她往下看了一眼,窗戶到地面的距離有些高,她坐在窗臺上,腳尖卻懸在半空。緲緲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大著膽子直接從窗臺跳了下去。她落地時一下沒站穩(wěn),撲通摔倒了在地上,痛意從身上各處傳來。 緲緲不敢發(fā)出聲音,怕被聽見讓人發(fā)現(xiàn),她咬著唇將涌到眼眶的淚意咽下,先爬起來將窗戶關(guān)上了。 然后她才屏住呼吸,捂著嘴,后背貼著墻壁,慢慢蹲了下來。 得救了。 太好了。 上輩子的噩夢,這輩子不會再發(fā)生了。 她……她還要躲得遠遠的,要離開京城。京城是龍?zhí)痘ue,她再也不能回來。 她死了一回,才看清那些人的真面目。那些人的手段太陰毒,她只不過是一個無權(quán)無勢無依無靠的小孤女,她斗不過他們的。這輩子,她一定要躲得遠遠的,再也不能落到同樣的下場。 哪怕是關(guān)進了窗,里頭愈來愈響的敲門聲也還是傳了出來。緲緲平復(fù)了一會兒呼吸,胡亂將臉上的眼淚擦掉,趁被發(fā)現(xiàn)之前,趕緊偷偷從后門溜走了。 …… 容景就是被這一陣陣的敲門聲吵醒的。 才剛恢復(fù)意識,先前的種種畫面便立刻涌現(xiàn)在腦中,他心中一驚,還未睜開眼,愧疚與自責(zé)霎時將他吞沒。 外面的人敲得越發(fā)用力,他蹙起眉頭,只來得及將地上外衣?lián)炱鹋?,門外的人就已經(jīng)氣勢洶洶地破門而入。 “表妹,你躲在里面做什么?!” 容景抬起眼,匕首貼著手腕藏入袖口,身上的每一塊肌rou都緊繃起來,蓄勢待發(fā)。 屋中旖旎氣味還未消散,地上衣衫凌亂,他只披著外衣,露出胸膛大片肌膚,胸口還有幾處曖昧紅痕。明眼人只看一眼,便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做足了準備帶人闖進來的楊新立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你……” 容景微微皺起眉頭。 楊新立險些繃不住臉上的表情:“容將軍?!” 容景微微頷首,沒想到竟然會是認得自己的人。只是眼前這人來勢洶洶,他卻沒有印象。 這人要找得也應(yīng)當(dāng)不是他。他口中喊著表妹,要找的應(yīng)當(dāng)是與他春風(fēng)一度了的姑娘。 楊新立張了張口,似是有千言萬語要問,可話到嘴邊,卻又只變成了一個問題:“容將軍怎么會在這里?” 容景淡淡地反問一句:“容某為何不能在這里?” 楊新立一噎。 他身后跟著無數(shù)人,是他有備而來,特地帶來把人捉j(luò)ian在床的。這間酒樓平日里人十分的多,這會兒正是一天里生意最好的時候,這邊的吵嚷聲立刻將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他什么都算好了,可要捉j(luò)ian的人呢? 楊新立憋了又憋,才遲疑地問:“這間屋子里的其他人呢?” “這間屋子里只有容某一人?!比菥捌鹕碚玖似饋?,攏緊外衣,將胸膛遮掩住:“若是無事,還請把門合上?!?/br> 楊新立還想再問,可抬頭一對上他冷冽的視線,一時又不敢把話問出口。思及起這位大將軍的兇名,他渾身一抖,連忙帶人退了出去。 把門合上,他對著門板大眼瞪小眼許久,才回身重重拍了下人腦袋一下。 他張開嘴巴,無聲地問:人呢?! 下人也是滿臉茫然。 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