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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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魏元衡身邊是沒有這個人的,應(yīng)該是在這幾年里新提拔起來的。 這個女人挺美的,但比起單純的美貌,她身上更多是英氣和自信。 殷宸還挺喜歡這樣的姑娘的,于是沖她笑了一笑。 林歌本有些復(fù)雜的看著她,在看見她對自己笑時,愣了愣,隨即目光更復(fù)雜。 她壓下所有心緒,跪下恭敬問好:“見過殿下。” 殷宸跳到她身邊,繞著她走了走,林歌試探性的伸出手臂,殷宸直接跳進她懷里。 溫暖柔軟的小小身體在懷里,林歌下意識的看向徐如。 徐如揣著手含笑站在一旁,看著林歌懷里乖巧的小雪狐,輕柔道:“別愣著,殿下伸出兩個爪子,是想讓你給她洗洗爪子呢。” 林歌低頭一看,還真是。 小雪狐舉著兩只粉嫩的小爪爪,清澈的眸子看著她,也不鬧騰,就靜靜等著。 林歌心里突然砰砰直跳,她強作鎮(zhèn)定抱著小雪狐到水盆邊,小雪狐自覺的把爪子伸進水里清洗。 其實她身上有靈氣護體,塵毫不染干凈的很,但是殷宸上兩個世界洗白白都成習(xí)慣了,不沾沾水總覺得變扭。 認(rèn)真的洗完了前爪爪,殷宸又用水抹了抹臉,最后自己跳進水盆里,清洗后爪爪和尾巴。 徐如在旁邊遞給了她一塊胰子,也就是古代的香皂,殷宸接過來擦出雪白的泡沫,頓時洗的更高興了。 徐如又換了一盆干凈熱水,殷宸把自己洗干凈,林歌用毛巾捂著她細致的擦干,又把她抱進懷里。 殷宸這老些年,第一次被姑娘抱在懷里,立刻就感受到了軟妹子與男人之間的差別。 軟妹子的懷里是軟的、是香香的,沒有一點攻擊性,也不會老對她動手動腳。 殷宸滿足的在林歌懷里蹬了蹬腿,尖耳朵往后折了折,眼睛都幸福的瞇起來。 徐如見狀便笑了:“殿下喜歡林歌便好,陛下上朝去了,您自己在宮里待著冷清,便讓林歌抱著您在宮城里好好溜達溜達,如今正是御花園里秋菊盛放的時候,別處都沒有的景兒,您正可看個稀奇。” 殷宸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什么:“江越在哪兒?”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她說話,哪怕是已經(jīng)心里有數(shù)了,還是免不得一愣。 清麗干凈的聲音拂過耳畔,徐如怔了一下,旋即笑道:“他已經(jīng)安置妥當(dāng)了,過些日子陛下會召見他,您不必擔(dān)心。” 殷宸這才放心,徐如笑意不變,沖著林歌微微頷首,林歌屈膝行了一禮,帶著宮女抱著殷宸出了承乾殿。 徐如站在原地,看著她們的背影。 殿下對那個小子,未免關(guān)心了些…… 他微微垂眸,沖身后的心腹淡道:“讓殿下身邊的所有人都警醒些,若是殿下在這宮城里都能跑走,就等著陛下活扒了他們的皮吧?!?/br> 心腹一凜:“是!” 殷宸這一天過的非常充實,看了花、喂了魚、還被美人小jiejie抱了一天。 等她回了承乾殿,魏元衡已經(jīng)下了朝,正坐在書房前看折子。 “參見陛下?!?/br> 林歌抱著殷宸,走到書房的珠簾前跪下、無比恭敬的俯首。 她感受到小雪狐從她懷里跳出來,顛顛的跨過門檻跳到案桌上,用爪子無比自然的拍著陛下的手臂,興奮道:“阿衡阿衡,我今天看見了白色的魚,尾巴有那么長,像紗帛一樣,你從哪里找到的?!?/br> 然后她聽見了陛下看似淡淡的,卻與平日里真正冷漠涼薄的、天差地別般的聲音:“讓開,你踩著折子了?!?/br> “不嘛不嘛~”女聲那么理所當(dāng)然的撒著嬌:“你先告訴我,要不然我不讓你批?!?/br> 男人低低呵了一聲,像是嘲弄,但是林歌分明從中只聽出無比的愛昵和縱容。 里面男女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林歌默默無聲的退了出去。 承乾殿外,站著徐如。 長身玉立的年輕男人渾身寫滿了溫文爾雅,但是宮里不會有人忘記,這位陛下心腹的掌印大太監(jiān),是怎么踩著累累白骨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的。 林歌走到他面前,無聲的行禮。 “終于死心了?!毙烊巛p輕一笑:“我早就說過,你不能奢望見過了雪山明月的人,喜歡凡塵的胭脂水粉?!?/br> 林歌回想著今天的小雪狐。 她曾以為,會被那樣強大威嚴(yán)的陛下深深愛著的女人,該是美若天仙的、德才兼?zhèn)涞摹⒉湃A橫溢的。 但是不是的。 那是一個,不需要琴棋書畫、不需要溫柔小意、不需要絕美傾城,甚至只保持著狐貍的身形,但那雙澄澈歡快的眸子看向你的時候,就能讓你心軟的一塌糊涂的存在。 一個連她這樣懷著偏見和隱約嫉妒的女人,都會感嘆世上竟然會有這么美好的生靈的存在,陛下有什么理由不去愛? 他們是天作之合,沒有人可以拆散。 “我知道了?!绷指枭钌钔鲁鲆豢跐釟?,再睜開眼時眼神堅定:“從此以后,我便是殿下的親衛(wèi),會為殿下披荊斬棘?!?/br> 徐如一笑:“殿下是個善良的人,你對她一心一意,她不會虧待你的?!?/br> 他看向承乾殿半闔的大門,聽著里面隱隱傳出的聲響,目光有一瞬迷離,又迅速斂去。 “走吧。”他道:“殿下既然提起了,便去看一眼那小子?!?/br> 看看他身上有什么神通廣大的地方,值得殿下一再惦記。 …… 殷宸一直纏著魏元衡,魏元衡冷著臉?biāo)惭b看不見,最后魏元衡批不下去了,拎著她的后頸子叫了晚膳。 林歌給殷宸搬了個高的木凳,用筷子夾著她指著的菜,一口一口喂她。 殷宸吃的高興的甩尾巴,吃一口就沖林歌笑一下,雪白可愛的小狐貍笑起來,那叫一個惹人疼,看的林歌心都酥了。 魏元衡冷眼旁觀,眼看著小雪狐都恨不得蹭人家懷里了,冷不丁道:“林歌,你下去,讓她自己吃?!?/br> 一人一狐都是一頓。 “魏元衡!”小雪狐瞬間炸了毛,直接從椅子上撲到他懷里,惡狠狠咬住他脖子:“你得寸進尺!連飯都不讓我吃!我一個狐貍怎么自己吃??!” 屋里眾人看著這一幕都是一驚,忙不迭的跪下,魏元衡擺了擺手讓他們都下去,冷淡道:“你再咬我,就什么都別吃了?!?/br> 他不嚇唬人,就是明晃晃的威脅,殷宸一下就萎了,慢慢滑到他懷里,不高興道:“你欺負人…” 魏元衡執(zhí)著筷子自顧自的夾菜,殷宸瞅準(zhǔn)時機一口咬過去,正把那塊rou咬進嘴里。 魏元衡低頭,看她昂著下巴得意的瞅著他,腮幫子一鼓一鼓,他不理她,繼續(xù)夾菜。 殷宸就和他較上勁兒了,他一夾rou她就搶,青菜就不稀罕,魏元衡也真是耐得住性子,慢條斯理的吃完,站起來就走。 殷宸坐在他懷里吃的正美呢,見他要走忙說:“我還沒吃完呢。” 魏元衡瞥一眼滿桌子剩下的青菜,對她的話置之不理。 殷宸終于能摸到男朋友了,也舍不得離開,爪子掛著他的衣服,活像個抱著樹的考拉。 伴隨著絲縷被撕扯的聲音,等魏元衡走到床邊的時候,這件龍袍已經(jīng)涼的很凄慘了。 殷宸在他旁邊打滾,討好道:“好阿衡~讓我今天睡這兒吧~木榻上太冷太硬了,我都睡不好?!?/br> 呵,木榻的墊子是充著棉絨的,被子是天蠶絲編的,昨晚她睡得香的很,小呼嚕都快打起來了。 見魏元衡脫下外衫,殷宸眼珠子一轉(zhuǎn),雖然她這兩天因為妖力耗費太大不能化成人形,但是…… 她咬咬牙,嬌聲的蹭過去:“阿衡~” 想使美人計時,她的聲音比平日更嬌更媚,拉長的尾音甜膩的像是裹著粘稠的蜂蜜,讓人聽著心里便能燒起火來。 魏元衡一頓,慢慢轉(zhuǎn)過頭來看她。 他的眸色幽邃無比,殷宸被他看的頭皮一麻,毛尾巴情不自禁往小屁屁上遮。 其實她真的不想被日狐貍啊…她真的是個正經(jīng)人啊… 她看見,魏元衡薄唇輕啟,她心中頓時砰砰直跳。 他他他要是喪心病狂…她要不要反抗一下…會不會又惹他生氣… “下去?!?/br> 殷宸:“……哦。” 悶悶不樂的又趴回她的木榻上,殷宸哀怨的看著那邊龍床幃帳后隱約的人影。 “我算看出來了,男人都是色胚?!彼а狼旋X:“就是因為我現(xiàn)在是狐貍,他才不讓我睡,等過兩天我變回人了,他肯定求著我過去睡!呸,膚淺!” “…”規(guī)則冷漠道:“無言以對,你開心就好。” “等著吧,他睡著了我就去爬床。”殷宸雄赳赳氣昂昂道:“我要讓他知道,妖靈大人是想睡哪兒就睡哪兒的,他永遠別想把我轟走!” 深夜。 規(guī)則看著坐在木榻邊,慢條斯理撥弄著雪狐小爪子的男人身影,以及殷宸那舒服的不行的小呼嚕聲,翻了個白眼。 呵,女人! 就這樣過了幾天,殷宸雖然還是沒能睡到龍床上,但是已經(jīng)能感受到魏元衡的漸漸軟化。 比如說,這一天他早起要走的時候,居然破天荒的摸了摸手邊殷宸的后背。 殷宸簡直受寵若驚,顛顛就往他手邊蹭,嬌軟道:“阿衡~” “嗯?!苯駜何涸馑剖切那椴诲e,難得回了她一聲,慢慢摸著她的尾巴,漫不經(jīng)心問:“今兒晚上想吃什么?” 殷宸強忍著尾巴被摸的古怪酥麻,討好道:“都行,阿衡吃啥我吃啥。” “是么?!蔽涸庖馕恫幻鞯墓戳斯创浇?,忽然俯身抵著她的鼻子,語氣低沉而輕慢:“你要是一直能這么乖,就好了。” 他身上強勢而侵略性的龍涎香味籠罩著她,低沉性感的男音劃過耳畔,殷宸被勾的毛都快炸起來,胡亂點頭:“我乖,我超乖!” 魏元衡低低一笑,拍了拍她的腦袋,大步流星往上朝的正陽殿去。 殷宸眼睛閃亮亮的看著他軒岳挺拔的背影,興奮道:“規(guī)則,我覺得我今晚指定能睡床?!?/br> “哦?!币?guī)則慢吞吞:“我覺得你不行?!?/br> 殷宸:“你瞧不起我!” “不是,是因為新任務(wù)發(fā)布了,要你今天去找江越,密探張相府?!币?guī)則感慨道:“我就是很好奇,等魏元衡知道你今天又偷偷跑了,他會怎么樣了你,大卸八塊?五馬分尸?沾著醬油吃?” 殷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