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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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只有最終堅持下來的,才有資格堆積成一片片雪花。 那晚,宋明鈺很早就將徐思娣送回了宿舍。 到了宿舍樓下,道別后—— “徐思娣同學(xué)?!?/br> 宋明鈺忽然沖她背影喊道。 這似乎是她第一次聽到他喊她的名字。 徐思娣轉(zhuǎn)身,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宋明鈺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眼神專注而干凈,只一直看著,就在徐思娣忍不住開口時,宋明鈺忽然向她走近了兩步,冷不丁道:“可以給我個擁抱嗎?” 徐思娣愣了一下,愣過后,看著對方專注的眼神,深情的神色,徐思娣心里忽而有所頓悟,過了片刻,只沖宋明鈺淡淡的笑了笑道:“可以。” 說完,走過去,輕輕地抱了宋明鈺一下,在他耳邊緩緩道:“你好,我叫徐思娣,很高興認識你?!?/br> 那天晚上,在暈黃的路燈,雪白的飄落的雪花下,宿舍的少年,一身白色西服,溫柔而優(yōu)雅。很多年后的徐思娣依舊記得這一幕。 第二天一早醒來,大雪封城。 這是今年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大概是昨晚平安夜,很多同學(xué)們回得晚,又大概是雪夜靜謐,所有人都睡得格外香甜,徐思娣一早就醒來了,可是剛爬起來,看到宿舍所有人都沒有醒來,整個宿舍安靜得連每個人的呼吸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天是周六,難得這個周末所有人都在宿舍,沒有人缺席。 聽著這樣的呼吸聲,只覺得此時此刻,是這個學(xué)期以來,整個寢室最和諧安靜的時刻,徐思娣原本正要起來的,又一時不忍心打破這片平靜,又給重新躺了回去。 一直到外面天色大亮,聽到隔壁樓道里響起了腳步聲,聽到隔壁宿舍的人醒了,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膫鱽砥鸫驳穆曧?,然后聽到一聲尖叫聲“好大的雪啊”,然后尖叫聲越來越多,她們宿舍的所有人終于醒來了,徐思娣這才跟著爬了起來。 起來的是她跟蘇穎、賽荷三個,另外三個都窩在被子里在手機里賞雪,三人餓得不行,卻一個都不想起床,決定點外賣,又一個個都在推脫,哪個下去取外賣的問題,最終石冉不知想起了什么,將毛茸茸的腦袋從被子里探了出來,最終在徐思娣的桌子上四處瞄了瞄,道:“咦,思思,今天那個土豪怎么沒送早餐來?” 徐思娣愣了一下。 只見石冉挑了挑眉道:“不需要的時候天天送來礙眼,真正需要的時候又沒了影,不知道是我們倒霉,還是那人倒霉。” 說著,只長長嘆了一口氣道:“哎,這種人真沒眼力見,注定是追不到女朋友的,思思,對吧。” 徐思娣跟著將視線投放到桌子上,桌子上十三個保溫盒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那里,不多不少,正好十三。 平時新到的是擱在桌角位置,然而此時此刻那里空空如也。 聽了石冉的話,想到昨晚的那一幕,徐思娣反而松了一口氣。 她只淡淡笑了笑,隨即收拾好東西出門了。 她人剛走,只見正在刷手機的石冉忽然一臉驚恐的鉆出了被窩沖著徐思娣的床位喊了一句:“oh,my god!思思,那個沒眼力見的人你猜是誰,竟然是秦昊!” 然而,徐思娣的身影早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第47章 047 因為前一天請假, 所以這天徐思娣提前去了會所做準(zhǔn)備。 這是她第二次請假, 其實請假時還是有些忐忑的,畢竟第一次請假時恰好趕上厲先生來了,被重新召喚了回來, 而昨天請假, 心里其實一直也有些不安,生怕趕上她請假,那個厲先生又來了,即便是休息也休得并不安寧。 一直到了昨晚十點過后, 才稍稍緩了一口氣。 本以為相安無事的,畢竟昨天會所并沒有任何動靜,來了會所后, 也并無任何異樣, 可是徐思娣換好了旗袍, 在整理屋子時,忽而無意間發(fā)現(xiàn)鎖在柜子里的一只青花瓷的茶杯不見了,徐思娣見了頓時驚得渾身冒了一層冷汗。 那只杯子是厲先生的專屬茶杯, 就是那天他們打牌時,她第一次服務(wù)他時端的那個茶杯,傳聞中七位數(shù)的杯子。 這個杯子一直鎖在了柜子里, 放在它專屬的位置上,徐思娣從來沒有挪過位置,并且那么貴重的物件,每天她都會盤點, 她明明記得上個周日晚上她還查探過的。 徐思娣驚得指尖發(fā)抖。 那么貴重的東西,不,那不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東西,它是一只古董,是一件藝術(shù)品,那么昂貴,那么精美,即便是將她自己給賣了她也是賠不起的。 徐思娣一臉慌亂的將整個柜子,將整間屋子全都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依然一無所獲,就在她漸漸感到絕望的時候,婉婉來了。 婉婉見她今天來這么早,一臉詫異,又見徐思娣臉色不好,忙問道:“思思,你是不是生病了?” 說罷,忙將徐思娣拉了出來,拉到了次間,給她倒了杯熱茶,忽然一臉神神秘秘的沖她道:“思思,幸好昨天你請假了,你是不知道,昨晚出大事了,可嚇?biāo)牢伊??!?/br> 徐思娣微微一愣,忙問道:“出什么大事呢?” 劉婉心邊換衣服,邊一臉后怕道:“你說湊不湊巧,你昨晚一請假,厲先生又來了?!?/br> 徐思娣又是一愣。 厲先生昨晚…又來了? 正愣神間,又聽到劉婉心繼續(xù)道:“不過他并沒有事先通知會所,是臨時來的,還有他那幾個朋友一起,是駱經(jīng)理親自接待的,厲先生還問起你了,原本是準(zhǔn)備給你打電話叫你回來的,可厲先生看了眼手表,擺了擺手,說不用了,他們來的時候本就不早了,快九點了,于是沒有叫你趕過去,可厲先生一整晚興致卻不怎么高,關(guān)鍵是吃飯吃到一半時,你猜怎么著?” 劉婉心將衣服換好了,一把坐在徐思娣身旁,徐思娣還沒來得及猜測,就見婉婉立馬捂了捂胸口,道:“就是那個江少你還記得罷,那個戴眼鏡的,斯斯文文的,像博士的那個,你猜怎么著,人家那女伴將厲先生的茶杯給打翻了,幾百萬的杯子,哐當(dāng)兩下,就成了幾片不值錢的碎片,當(dāng)時就連駱經(jīng)理都嚇壞了,不過,厲先生倒是沒有多說什么,幾百萬的東西沒了他眉頭都沒抬下,不過卻當(dāng)場發(fā)話了,讓在座的幾個以后少帶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厲先生不喜歡外人來,當(dāng)時江少臉都黑了,直接將那女伴趕走了,我在門外聽到了動靜嚇得心臟都要停止了,好在駱經(jīng)理沉穩(wěn),她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穩(wěn)了下來,要是喚作思思你在,肯定也會被嚇得半死。” 即便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劉婉心依然感到觸目驚心。 徐思娣光是聽著,都能夠想象到那是怎樣驚心動魄的一幕,幸好她不在,同時也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原來杯子是被人打破了,嚇?biāo)浪?,她還以為被她弄丟了,命都差點兒被嚇去了半條。 不過,縱使此事跟她無關(guān),可想到那只杯子,徐思娣依然覺得可惜,要知道,那可是一件文物,不是隨隨便便的東西,不像其他普通東西,壞了可以再買,這只杯子,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不可復(fù)制的。 聽了這樣一個消息,徐思娣久久沒有緩過神來,過了好一陣,不知想起了什么,徐思娣忽而冷不丁問道:“江少那個女伴,是上回來的那個女明星么?” 上回婉婉還曾偷偷跟她念叨過兩回,沒有要到她的簽名,有些可惜,還曾拜托徐思娣,下次如果有機會,托她幫她要簽名來著。 婉婉搖了搖頭,道:“早換人了,這次這個是個大學(xué)生,年紀(jì)不大,最多二十。” 見徐思娣一臉震驚,劉婉心卻稀疏平常,早就見怪不怪了,她聳聳肩道:“這壓根不算什么,他們這些富家公子向來喜歡逢場作戲,換女人就跟換衣服似的,哪個會當(dāng)真,玩玩而已,每一回來帶的女伴都不同,我最開始比你還驚訝,現(xiàn)在可見多了,也見怪不怪了,反倒是哪個突然變得長情了才會覺得稀奇了?!?/br> 說著,又忽而一臉認真的看著徐思娣道:“思思,你長得這么漂亮,你可得小心點兒,你長得好,身材好,年紀(jì)又小,還是名牌大學(xué)的,最招他們這些公子哥的眼了,可你還小,人又簡單單純,你可壓根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都是老手,別回頭他們不過玩玩而已,你卻當(dāng)真了,那可就是噩夢的開始了,知道么?” 這是來會所后,第二個跟她說這番話的人,上次楚楚說的跟婉婉的一模一樣。 徐思娣如今以學(xué)業(yè)為重,上大學(xué)期間她是不打算理會那些男歡女愛的事情,所以,她并不擔(dān)心,不過,因為好奇,徐思娣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那…那厲先生呢?” “厲先生?”劉婉心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看了徐思娣好一會兒道:“厲先生倒是沒怎么帶女伴來過,這里是他的休息場所,他每回來這是休息放松來的,很少帶女伴過來,不過…” 劉婉心頓了頓,又道:“像厲先生那種身份的人,身邊肯定是不缺女人的,而能夠被厲害先生看中的女人,肯定不會是普通女人?!?/br> 劉婉心說著,想到上回那次撞見,看向徐思娣的眼神隱隱帶著一絲擔(dān)憂及復(fù)雜。 聽了劉婉心這番話,徐思娣想起上回在名表店撞見的他跟巨星于姬那一幕,心道,婉婉說的話確實有道理,大概也只有于姬那樣的超級巨星,才能夠有資格站到他的身邊吧。 一抬眼,對上婉婉的目光,徐思娣笑著搖了搖頭道:“你放心,我還沒滿十八了,對厲先生沒有半分非分之想,純粹是將他當(dāng)做客戶,想要多了解幾分,以免以后服務(wù)時出了什么岔子?!?/br> 劉婉心這才心下一松。 兩人八卦了一陣,收拾好后,各司其職,剛起身,準(zhǔn)備去待崗時,劉婉心耳朵里的耳麥忽然響起了,只見劉婉心忙拿起了對講機,沖著對講機那邊道:“在,是的,是的,思思就在我身邊。” 說完,看了徐思娣一眼,忙道:“好,好,我這就帶她過去?!?/br> 話音一落,劉婉心忙沖著一臉狐疑的徐思娣道:“是駱經(jīng)理,她讓你去一趟芙蓉苑,說有人找?!?/br> 徐思娣皺眉道:“誰找???” 劉婉心搖了搖頭道:“駱經(jīng)理沒說,咱們過去就知道了?!?/br> 說著,領(lǐng)著徐思娣出了院子,匆匆去了游廊對面的院子,里面有個包廂叫芙蓉苑,進去了后,只見包廂里坐著兩位男士,看著都有些面熟。 一個斯斯文文,穿著一身得體的黑色過膝長款風(fēng)衣,風(fēng)衣里面是白襯衣,鼻梁上戴著一副銀絲邊眼鏡,斯斯文文,溫文儒雅,正是不久之前劉婉心嘴里提到的江少。 另外一個年紀(jì)小點,臉有些圓,并不胖,生得氣宇軒昂,一臉瀟灑跳脫,喜歡光明正大的盯著人看,然后陰測測的笑,表情有些賤賤的,這人就是上回打牌時叫嚷吵鬧得最厲害的,全程嘴巴沒停過的劉旭松。 徐思娣一進來,見到這兩人后頓時怔了怔,下一秒,只立馬舉目四望,屋子里就這倆人,沒有多余的人。 這時,駱經(jīng)理過來,沖徐思娣道:“是這樣的,思思,江少有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br> 說完,又轉(zhuǎn)身沖江淮仁:“江少,人已經(jīng)給你帶來了,要不,你們自己聊?” 江淮仁沖駱經(jīng)理頷首,笑道:“改天請你吃飯?!?/br> 駱經(jīng)理笑道:“客氣。” 說完,又沖徐思娣道:“放心,別緊張?!睕_徐思娣投了個安撫的眼神。 徐思娣立馬點了點頭。 駱經(jīng)理走后,劉旭松立馬笑嘻嘻的朝著徐思娣湊了過來,道:“小美人兒,小福星,還記得我么?” 徐思娣有些尷尬,忙道:“劉少,您好?!?/br> 劉旭松先是一臉詫異,后又十分高興道:“沒想到小美人兒還記得小爺我,真是榮幸至極。”說完,忙一臉殷勤的主動給徐思娣拉座位,又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一臉十分自來熟道:“最近怎么樣,厲少這人,龜毛罷?” 那熟稔的感覺,就跟他們認識了八百年似的。 徐思娣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回答,又見他親自為她服務(wù),嚇了一大跳,忙主動接了他的茶,又親自給他們二人倒了茶,嘴上只一臉職業(yè)回道:“厲先生很好,十分平易近人?!鳖D了頓,又一本正經(jīng)的補充了一句:“不…不龜毛?!?/br> 雖然她也一時不知這個詞語是什么意思,想來,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詞語。 怎知,她說完這話后,劉旭松噗呲一下,將嘴里的茶一口噴了出來。 就連江淮仁也含笑著朝她看了過來。 徐思娣一臉拘謹尷尬。 不多時,劉徐松捂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來,只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道:“哈哈,哈哈,笑死小爺我了,哎,你說你怎么這么好玩啊。” 這時,江淮仁過來,踹了劉旭松一腳,道:“一邊待著去?!闭f完,沖徐思娣做了個“請”地動作,紳士有禮道:“徐小姐請坐?!?/br> 說著,自己坐在了徐思娣對面,微微挑眉,認真打量了徐思娣一陣,方一臉禮貌道:“這小子喜歡開抽風(fēng),你別理會他?!?/br> 又扣了扣風(fēng)衣的扣子,開始正襟危坐著沖徐思娣道:“其實,今天是鄙人有事想要請徐小姐幫忙,不知是否方便?” 徐思娣有些緊張,她就一個學(xué)生,哪里幫得上他們什么忙,然而對方是會所的貴客,徐思娣自然不會一口回絕,只緩緩道:“您…請說。” 江淮仁想了想,道:“是這樣的,今天晚上八點,在柏酒店有一場關(guān)于青花瓷主題的拍賣會,不知可否邀請徐小姐同行?” 第48章 048 徐思娣聽了微微一愣。 拍賣會? 青花瓷拍賣會?是要去購買文物嗎? 徐思娣一頭霧水, 她對文物一竅不通,對拍賣會是個什么行情更是一點都不了解,邀請她去…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