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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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對方這番說辭,太過令人驚詫, 徐思娣一時愣在原地, 許久都沒有緩過神來。 待反應(yīng)過來后,也不知到底是該拒絕還是該同意。 江淮仁見她一臉不解,只笑著解釋道:“相信徐小姐也已經(jīng)聽說了, 昨晚有人不小心摔壞了厲少的茶杯, 一個杯子對于厲少來說壓根不值一提, 可毀人之物者,卻不能當(dāng)作沒事兒發(fā)生一樣,我想今晚重新拍賣一個茶杯,歸還給厲少,至于厲少的喜好, 我想, 沒有人能夠比徐小姐更清楚不過的了。” 江淮仁意味深長道。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幫忙一起去挑? 江淮仁說話時,語氣溫柔隨和, 字正腔圓,一字一句徐徐道來,倒是不令人反感,可那話里話外的意味,令人微微有些別扭。 似乎, 她跟厲先生之間有些什么似的。 可是,再一想,她是貼身伺候厲先生的,在這間會所里,無論是對屋子里的器具,還是對厲先生的習(xí)慣喜好,她確確實實是滿打滿培訓(xùn)了一兩個月之久,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厲先生的喜好,這句話,她似乎也壓根不能反駁,反駁了,就是她不夠?qū)I(yè)敬業(yè)了不是? 徐思娣微微蹙眉,頓了頓,正要說話,那邊的劉旭松已經(jīng)收起了之前的調(diào)笑,踱了過來,沖她道:“小美人兒,你就幫幫忙唄,橫豎去了,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需要跟著咱們過去,什么也不需要多說,什么也不需要多做,只管替咱們掌掌眼就成,美女的眼光總比咱們幾個大老爺們的眼光好吧?!?/br> 又道:“你放心,很快,半個小時候的事情,完事兒后咱們親自將你送回來,保管不會耽擱你的正事兒?!?/br> 劉旭松嘻嘻哈哈的說著,對徐思娣有商有量,語氣很好,并沒有因為她是個服務(wù)生,就對她趾高氣昂的,之前徐思娣在學(xué)校附近的餐館兼職時,蠅頭小餐館里的客人都比他們傲慢囂張。 想到這里,話又都說到了這份上,對方又是厲先生的朋友,不好得罪,徐思娣微微抿著嘴,猶豫了片刻,只道:“我得問問駱經(jīng)理的意思?!?/br> 劉旭松立馬擺了擺手道:“不用問,駱經(jīng)理不會有任何意思,你這本就算是替厲先生辦事,也可以說是工作的一部分,你放心,連假都不用請?!?/br> 說罷,又看向一旁的江淮仁道:“對吧,江少。” 江淮仁笑了笑。 徐思娣猶豫了一陣,點了點頭,不過她還是起了身道:“我跟駱經(jīng)理說一聲?!?/br> 劉旭松無奈道:“那好吧?!?/br> 扭頭沖江淮仁道:“果然,美女都有是有性格的?!?/br> 江淮仁也跟著起了身,瞪了劉旭松一眼,又轉(zhuǎn)而沖徐思娣道:“那好,我們在會所門口等你,非常感謝徐小姐的幫忙?!?/br> 十分鐘后,徐思娣上了江淮仁的車,江淮仁開的是一輛低調(diào)的路虎,徐思娣恰好認(rèn)識這輛車,當(dāng)初跟婷婷在路邊發(fā)傳單的時候,差點兒被這樣一輛車撞上了,婷婷曾指著說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輛破路虎么,她有些印象。 車上沒人,江淮仁親自開的車,徐思娣坐在了后座。 至于劉旭松,他則是開了一輛sao包的紅色敞篷跑車,車?yán)镞€坐著一位美女,看樣子,他們是直接過來找她的,也料定了她會松口同意,車就臨時停在了會所門口,徐思娣才剛上車,后邊的劉旭松就大踩油門,一腳沖到了前面,經(jīng)過路虎身邊時,沖駕駛座位上的江淮仁喊了一句:“酒店等你們!” 一腳油門,就跟火箭似的,射了出去。 徐思娣坐在后座,微微有些拘謹(jǐn),車子里有些安靜,安靜久了,就顯得有些尷尬,江淮仁坐在駕駛座位上,單手扶著方向盤,一只微微手撐在窗沿上,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不多時,淡淡笑著打破了尷尬,問道:“徐小姐來會所多久了?” 徐思娣中規(guī)中矩的坐在后座上,回道:“快三個月了。” 江淮仁挑了挑眉,才三個月?不過面上不顯,又漫不經(jīng)心道:“厲少平時來會所來得多么?” 徐思娣想了想,道:“不算多,一月一到兩回?!?/br> 江淮仁摸了摸鼻子,道:“那倒是不多?!?/br> 頓了頓,又冷不丁道:“他最近好像有些忙,公司好像有進軍娛樂圈的想法?!闭f到這里,又看了后視鏡一眼,忽而道:“進軍娛樂圈的話,好像需要簽不少新人,徐小姐面容姣好,身材也不錯,在會所上班倒是埋沒了,有沒有進軍娛樂圈的想法?有的話,或許可以跟厲少提一聲,得了他的首肯,將來前途可期?!?/br> 江淮仁平時并不算什么好心人,也從來不會多管閑事,可能是因為今天徐思娣幫了他一個忙,欠下了她一份人情,便給她指點了一番。 娛樂圈? 當(dāng)明星么? 聽到江淮仁的話,徐思娣愣了一下,不知為何,腦海中下意識的浮現(xiàn)一個名字,于姬?她認(rèn)識的明星不多,除了央視的幾位新聞主持人喊得出名字,還有對幾部爆紅的電視劇里的有些演員感到眼熟,余下就只認(rèn)識于姬一人呢。 她去當(dāng)明星? 這個想法,是徐思娣從未有過的,對于她來說,這樣的想法,就跟銀河一樣遙遠(yuǎn)。 連想都不敢想。 徐思娣只吶吶道:“江少…說笑了,我…我還是名學(xué)生?!?/br> 江淮仁卻推了推眼鏡,笑了笑道:“出名要趁早。” 說完,見她好似完全沒有這個念頭,只笑著搖了搖頭。 過了好半晌,見車子里又安靜了下來,不由從后視鏡中多看了她一眼,只見后視鏡里人側(cè)著臉,正安安靜靜的欣賞著窗外的景色,一言不發(fā),安靜得仿佛不存在似的,她的側(cè)臉反射到后視鏡里,有種別樣的美感。 江淮仁不由挑了挑眉,美人他們見多了,可是這樣的,說實話,見得倒是不多。 不是說皮相,而是那種…性格及感覺。 以往無論哪個見了他們,不都是想方設(shè)法的往上靠,若是換了旁人,只恨不得聊上一路,然后趁機勾搭上了,可眼下這女孩兒,沉默,寡言,生澀青澀得可以,她好像不知世事似的,就像是一只迷路的小鹿,不小心闖入了獵人的領(lǐng)地,懵懵懂懂,小心翼翼,無端惹人憐愛。 可惜,不是他的場地,獵人另有其人。 江淮仁想著,忽而笑著搖了搖頭,不多時,只順著將視線投放到了窗外,窗外江邊的夜景影影綽綽,一片璀璨,江淮仁愣了一下,好像從來都沒有注意過海市的夜景有這么美,只定定的欣賞了幾秒,江淮仁長臂一伸,將音樂打開了。 悠長的古典音樂與璀璨的夜色融合在一起,襯托著整個車子里愈加靜謐如斯,此后,再沒有人開口說過話了。 半個小時候,車子到底目的地。 柏酒店。 這是整個海市最大最豪華的酒店,徐思娣立在樓下,仰頭往下看上去,柏酒店高達九十九層,她站在底下往上看去,只覺得整個酒店向她傾倒而來似的,令人有種眩暈的錯覺。 到達酒店時時間還早,江淮仁先帶她去餐廳吃晚餐,去時,劉旭松早已經(jīng)到了,餐食都已經(jīng)點好了,徐思娣從未來過這樣的大酒店,微微有些拘謹(jǐn),可好在,她到底是在壹會所上班的人,無論是中式還是西式的餐具,她全部都培訓(xùn)過的,雖然緊張,還不至于出丑應(yīng)付不來。 不過,這樣的場合,這樣的飯菜,委實不大適應(yīng),紅酒、牛排、鵝肝這類昂貴的食物也跟她口味,跟她的胃部不搭,牛排里甚至還滲透著紅色的血絲,徐思娣只硬著頭皮吃了幾口,不多時,胃里有些翻滾,正皺眉時,只見對方劉旭松身邊的女伴似乎沖她輕輕的笑了笑。 劉旭松瞥了她一眼,道:“吃飯就吃飯,你一個人瞎樂呵什么?” 女伴朝她努了努嘴,不多時湊到劉徐松耳邊細(xì)細(xì)耳語了幾句,劉旭松聽了微微咋舌,不多時,只上上下下將她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的打量了好幾遭,眼里滿是震驚。 徐思娣微微蹙眉。 身旁的江淮仁瞪了劉旭松一眼,道:“一臉猥瑣,瞎嘀咕什么?” 劉旭松咽了咽口水,沒有搭理江淮仁,只直勾勾的盯著徐思娣道:“小美人兒,你是不是胃口不大好?” 徐思娣狐疑了一陣,片刻后,盯著盤子里血rou模糊的那塊rou,含糊道:“還…還好?!?/br> 劉旭松不死心,又問道:“是不是還想吐?” 徐思娣一臉莫名其妙,正愣神間,只見劉旭松大聲“臥槽”了一聲,一臉夸張道:“這可是典型的孕吐反應(yīng),哎哎哎,你該不會是懷孕了罷,孩子誰的,臥槽,該不會是老厲的吧?” 話音一落,江淮仁一腳踹了過去,道了句:“你他娘的有病吧?” 說罷,看了一眼手表,放下了刀叉,偏頭看了徐思娣一眼,看她幾乎沒怎么動過食物,便隨口問道:“是不是不合胃口?!?/br> 徐思娣這會兒還沒從劉旭松那番荒唐言語中緩過神來,只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過了好一陣,沖江淮仁含糊道:“沒,已經(jīng)…已經(jīng)吃好了?!?/br> 江淮仁道:“那我們上去吧,拍賣會要開始了?!闭f著,又看了劉旭松一眼,沖徐思娣道:“那小子有病,病得不輕,你勿見怪?!?/br> 說完,領(lǐng)著徐思娣先一步上去了。 走后,劉旭松一臉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的女伴,他女伴一臉悻悻道:“她剛才那癥狀,就是懷孕了嘛,還死不承認(rèn)?!?/br> 劉旭松大聲喊道:“你才懷孕了,你全家都懷孕了?!?/br> 整個餐廳都朝他看了過去。 第49章 049 拍賣會設(shè)立在柏酒店的頂層展示廳。 規(guī)格極高, 舉辦人將整層都包了下來,安保措施也安排得極好,到了九十八樓后,電梯就停了, 由安保人員一個個進行紅外線掃描, 憑借邀請函才能夠進入。 由專人引著,從九十八樓步行進入九十九層,一路上全是穿著制服, 手持電棒的安保人員, 這樣規(guī)格的安保系統(tǒng), 就連一只蚊子也別想飛出來,見到這樣嚴(yán)肅的場合,徐思娣微微有些緊張詫異。 上去了后才發(fā)現(xiàn)這樣大的陣仗,然而邀請的賓客并不多,不過區(qū)區(qū)數(shù)十人, 然而所到的賓客各個全是商界、藝術(shù)界, 文物界的大鱷,并且大多為上了年紀(jì),有了閱歷的人, 畢竟,對于文物這樣的領(lǐng)域,年輕人參與的并不多,像江淮仁這樣的年輕人一進來,還是十分惹眼的。 而幾乎每位賓客都帶了女伴來, 一個個全是豪華禮服加身,要么是豪門貴太太,要么是上得了臺面的公共人物,而里面有一位竟然是央視的女主持人,徐思娣見到真人時整個震驚了,沒想到小時候只能從黑白電視機里看到了主持人,如今竟然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眼前,徐思娣只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原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竟然有著這樣巨大。 展示廳里所有人一個個全都禮服、珠寶加身,唯有徐思娣一人,里面是一身白色的旗袍,外面隨手披了件廉價大衣,就跟展示廳的服務(wù)員似的,她一進來,有不少人好奇的盯著她看著。 徐思娣微微有些尷尬。 這樣的場所,果真是不適合她的,從上到下,從里都外,徐思娣全身透著拘束跟不適。 此時此刻,徐思娣不由想起了一位青年作家的一句話:“有人住高樓,有人在深溝,有人光萬丈,有人一身銹?!?/br> 人與人,真的不同。 江淮仁遇到了長輩,過去打了個招呼,回來時見她無所適從,只沖她道:“我們先去看看那些展示品,看有沒有合適的?” 徐思娣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現(xiàn)場場地豪華如斯,布置得就跟博物館似的,一件件要拍賣的文物全部用防彈玻璃封鎖,擺放在了展示廳,供客人欣賞挑選,另有十件頂級神秘瓷器壓軸亮相。 江淮仁領(lǐng)著她一一去看,并沖她道:“這次的拍賣會據(jù)說規(guī)格挺高的,連海市古董協(xié)會的會長都親臨了,會所拍賣的瓷器多以宋瓷及清朝的青花瓷為主,也有一些元代青花及釉里紅珍品,厲少少年老成,受他們家老爺子影響,向來喜歡這些玩意兒,不過他的喜好多變,我對這些不大懂,你根據(jù)他屋子里的那些,隨意挑兩件吧?” 江淮仁漫不經(jīng)心道。 讓她隨便挑,似乎不想給她任何壓力。 徐思娣便沿著展示廳一一看過去,其實對于文物的工藝徐思娣不大懂,擺在外面的這些大多為花瓶、紫砂壺及茗碗茶具之類的擺件器具,花色工藝什么的,徐思娣壓根為門外漢,不過,徐思娣對于厲先生院子收藏的那些工藝品及文物倒還算熟悉,這里面跟厲先生被毀壞的那只茶杯沒有相似的,不過,徐思娣倒是發(fā)現(xiàn)了兩件熟悉的花色,一套梅子青的青瓷茶具,一個單品白底藍花的青花瓷陶瓷杯,那套茶具恰好跟厲先生柜子里收藏的一只單品茶杯款式一模一樣,卻不知何故,一套只剩下了最后一只,如若這套擺上去,便恰好湊成了一套,而另外那個單品的青花瓷圖案的陶瓷杯,款式正好與厲先生被損壞的那只相似,而青花瓷的花色又跟院子里一只青花瓷的花瓶一模一樣,看上去就像是一套屋子里的器具似的,若是這兩件擺到了厲先生的屋子里,應(yīng)該并不突兀。 于是,徐思娣指著這兩樣,將她挑選這兩件的原委一一跟江淮仁說了。 江淮仁定定看了她幾眼,良久,直接拍板道:“那就這兩件了?!?/br> 說完,劉旭松正好領(lǐng)著他的女伴姍姍來遲,而正好拍賣會也要開始了。 他們幾個的位置安排在了靠后的位置。 入座后,江淮仁便將兩個牌子遞給了她,指著其中一個圓形的沖她道:“這個是喊價牌,價格你隨意加,喊多少,加多少,隨你定?!?/br> 頓了頓,又指著那個方的牌子道:“這個牌子起價五十萬,每舉一次,加五十萬,以此遞增?!?/br> 徐思娣有些懵:“讓我…喊嗎?”她忙擺了擺手,道:“我…我不會?!?/br> 剛說完,正好聽到身后的劉旭松沖她身邊的女伴道:“兩百萬內(nèi),你隨便玩吧,超出了二百萬,你自己看,反正我沒有,我媽最近管得嚴(yán),這個月就只剩下二百萬零花錢了?!?/br> 徐思娣聽了更懵了。 只見江淮仁笑了笑,沖她道:“沒關(guān)系,價格什么的無所謂,就當(dāng)隨便玩玩,這里都是女士競拍?!?/br> 說完,沖徐思娣點了點下巴,徐思娣順著看過去,果然,每位女士手中都拿著兩個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