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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是渣男[快穿]在線閱讀 - 第119節(jié)

第119節(jié)

    馮一允心下有些詫異,問道:“這不是好事嗎?師妹為什么難過?”

    “師兄,我,我……”師妹哭得斷斷續(xù)續(xù)的,連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你不愿意嫁我?”馮一允問道。

    “我……我只是覺得太快了,我還小呢?!睅熋谜f道。

    馮一允笑了笑,說道:“真是個小孩子,哪怕你我成婚了,師兄還是你最親近的師兄,我會更加努力保護(hù)你,讓你每天都過得無憂無慮?!?/br>
    師妹低下了頭,許久之后方才輕聲說道:“師兄,我不嫁你好不好?”

    馮一允頓時滿臉詫異,問道:“為何?”

    “我不想那么快成親,師兄和師父說一聲可好?師兄你那么疼我,不會這點小事都不滿足我吧?”

    馮一允皺著眉,說道:“師父喜帖都散出去了,若是此時反悔,豈不是讓天下人都嗤笑我們太一宗?”

    “那算了,師兄別在意,就當(dāng)是我在說胡話吧?!?/br>
    馮一允放下心來,說道:“你想開了就好,師妹放心,我會待你好的?!?/br>
    師妹抬起頭來,嘴角扯出一個牽強(qiáng)的笑來,突然指了指馮一允身后,說道:“師兄那邊有朵花,能摘給我嗎?”

    馮一允靈石法器都能給她,何況是一朵小花,聞言立時轉(zhuǎn)過身去。

    就在那一瞬間,他腦海里突兀浮現(xiàn)一道女聲:“無邊深淵里哪怕草木開花,都是灰撲撲的,全然不比外面那般鮮活?!?/br>
    馮一允看著那朵盛開得鮮活的花兒,突然就不想摘了,轉(zhuǎn)過頭去想跟師妹解釋一番,正好見到她伸出手來似是要推他。

    “師妹,你做什么?”

    隨著這聲質(zhì)問,馮一允忽然想起來,他這時候應(yīng)該在無邊深淵里,而不是在回魂峰。

    看著師妹嬌美的臉上滿是猙獰,馮一允直接一掌劈在她身上,幻境支離破碎。

    “你要不要休整片刻?”

    馮一允一睜眼,便是邵瑜的詢問,以及他身后鄭思思滿是關(guān)切的眼神。

    他點了點頭,從幻境中出來,他仍然有些神思不屬,需要時間來平復(fù)一下。

    等馮一允休整好了,五人再度出發(fā)。

    走了十米就停了下來。

    邵瑜師徒直接在一面巖石壁前停住,盤腿坐下,其他三人見了這場景,似乎也是見怪不怪。

    哪怕是逃脫追捕的那陣子,邵瑜師徒也是這般,碰到不明白的上古陣紋就會停下來仔細(xì)研究,也多虧了他們臉白,這樣運氣才好,沒有被魔族追兵找到。

    師徒二人先是仔細(xì)端詳墻壁,接著由兩人互相說一說自己的理解,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邵瑜在說,而顧旸像是一塊海綿,在努力的吸收知識。

    “鄭姑娘,等出去之后,你有什么打算?”馮一允問道。

    鄭思思還沒有開口,念念就已經(jīng)插話道:“思思當(dāng)然是要和我在一處的?!?/br>
    鄭思思心下滿是對未來的恐懼,但神情還是逐漸堅定下來,朝著馮一允說道:“我與父親分別多年,如果能離開無邊深淵,自是要帶著念念回天緣宗,好好向父親盡孝?!?/br>
    鄭思思小小年紀(jì)就進(jìn)了無邊深淵,在這里面待了這么多年,原本痛恨無邊深淵,而后開始習(xí)慣,越往后,她就像是一個在監(jiān)獄里待了多年的囚徒一樣,竟然開始害怕離開困住自己的地方。

    無邊深淵環(huán)境再惡劣,也是她熟悉的地方,外面再好,但她需要重新習(xí)慣,她如今這個樣子,也害怕不被他人所接受。

    但她早已不是從前那個遇事就哭哭啼啼的小女孩了,不管出去后會面對什么,她都會直面一切,況且她還有邵瑜的支持,和父親的期待。

    “天緣宗是五大宗門之一,邵道友又是宗門大長老,想來有他護(hù)著,你也能安穩(wěn)。”馮一允說道。

    鄭思思聞言,望了他一眼,問道:“你要回太一宗?你師妹之事打算如何處理?”

    太一宗也是五大宗門之意,馮一允的父親既是他師父,也是宗門的長老,嚴(yán)格來說,以他的輩分該稱呼邵瑜一聲師叔,但道友說習(xí)慣了竟也沒改過來了。

    “此番回去,應(yīng)當(dāng)會與師妹解除婚約?!瘪T一允說道。

    “那她害你性命之事,便不追究了嗎?”鄭思思問完,又覺得自己這樣是不是顯得有些窮追猛打了,她有些害怕馮一允會不高興。

    馮一允笑著說道:“她做錯了事,自有訓(xùn)誡堂去追究她的過錯?!?/br>
    鄭思思聞言,心下稍稍放松了一些。

    “太一宗內(nèi)有一座山,漫山遍野種滿了秀玉花,每到暮春之時,山上花開延綿不絕,也算是宗門風(fēng)景一絕,鄭姑娘若是得閑,可以來太一宗,一起賞花。”馮一允含蓄的說道。

    秀玉花,又名“同心花”,有永結(jié)同心之意。

    鄭思思輕輕的點頭,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

    一旁的念念撇了撇嘴,說道:“馮一允,你怎么不請我去看花,我也想看秀玉花。”

    “額,念念姑娘若是想看,到時候我請宗門內(nèi)的師兄師弟們陪你看……”馮一允磕磕絆絆的說道。

    念念聞言也沒多想,只覺得自己沒有被落下,便說道:“這還差不多?!?/br>
    “走了。”邵瑜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幾人趕忙跟了上去,念念心思單純又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大嘴巴,立馬嘰嘰喳喳的說起了剛才發(fā)生的事。

    鄭思思和馮一允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也不敢說話。

    顧旸是個鐵直男,不懂里面的彎彎繞繞,他這段時間和姑娘們混熟了,也不像一開始那樣死氣沉沉,臉上多了幾分少年氣,聞言直接朝著念念說道:“沒出息,看個花還要人死皮賴臉的帶著你去看,你叫我一聲哥哥,我陪你去看。”

    “沒大沒小,我可能比你都大呢,你叫我一聲jiejie,我就讓你陪我去看!”念念不甘示弱的說道。

    邵瑜沒管兩個小的打打鬧鬧,他是過來人,不過一眼就能看出馮一允和鄭思思之間的綺思。

    馮一允的父親是太一宗大長老,地位非凡,若是鄭容修為沒有廢掉,這兩個孩子也能稱得上一句門當(dāng)戶對,但如今鄭容落魄,鄭思思又因為誤食內(nèi)丹而頭生雙角,呈現(xiàn)出妖族形態(tài),這兩人的事情恐怕會不太順利。

    邵瑜腦海里忽然想到在宗門藏書閣里看到的那本藥典。

    妖族化形不易,除了大妖能幻化成完全的人形,許多小妖化形都是半成品,就像念念和鄭思思這樣,雖然有人的臉,但身上依舊保留部分原形的特征。

    而那本藥典里記載,有一種草藥,使得妖族沒有長成大妖時,就能完全化形。

    這草藥名字也十分簡單直白,名叫“化形草”。

    只是雖然那本藥典上還有化形草的圖畫,但這片大陸上已經(jīng)有幾千年沒有化形草現(xiàn)世。

    外面已經(jīng)找不到化形草了,在無邊河那頭邵瑜也沒有見到過,他不知道這草藥有沒有絕種,但如果沒有絕種,恐怕也只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邵瑜心里對在這里尋到化形草不報太大的期望,但總要盡力一試,便向他們詳細(xì)描述化形草的特征,并隨手在畫了一幅簡圖。

    尋找化形草只是順手而為,最重要的還是研究墻壁上的那些上古陣紋。

    邵瑜師徒二人的研究,早期還有一些分歧,但過了河之后,越發(fā)應(yīng)證邵瑜的猜測,因而顧旸做的更多的也是一些輔助性的工作。

    隨著研究的深入,五人也走得離無邊河越來越遠(yuǎn)。

    原本以為這里不大,但卻似乎像是永遠(yuǎn)走不到盡頭一般。

    越往里走,陣紋也就越復(fù)雜,但同時,邏輯性也越強(qiáng)。

    邵瑜不怕邏輯,他怕沒邏輯,有了邏輯便有了規(guī)律,有了規(guī)律很快就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就在邵瑜覺得自己快要接近陣法核心的時候,馮一允找到了化形草。

    邵瑜師徒專心研究上古陣紋的時候,這三個不懂陣紋的也幫不了什么忙,所以全都非常積極努力的尋找化形草,也虧得邵瑜事先有過吩咐,不許他們因為尋草跑得太遠(yuǎn)。

    畢竟雖然過河之后,除了在石碑那里遭遇過一次幻境,幾乎就再也沒有遇到過別的危機(jī),但邵瑜仍然覺得這個地方處處都是危險,因而不希望他們跑得太遠(yuǎn)脫了節(jié),那樣出了事情他也不能及時出手救援。

    馮一允找到的那株化形草,長在一塊石墻高處的巖石縫隙里。

    馮一允試圖飛上去摘下這棵化形草,但越往上罡風(fēng)刮得越猛烈,讓他根本飛不起來,不得已,他只能將邵瑜喊了過來。

    畢竟,他們這五個人里,邵瑜是修為最高深的那一個。

    邵瑜站在石墻腳下,遙遙往上望著,只見罡風(fēng)凜冽之間,一顆淺紅色的小草隨風(fēng)搖擺。

    他看了馮一允一眼,說道:“眼神真好?!?/br>
    哪怕過了河,這里依舊是無邊深淵,依舊是常年被黑暗籠罩,哪怕學(xué)了夜視之術(shù),依舊能見度極低。

    邵瑜不禁感慨一聲愛情的力量,接著也不多言,直接飛身往上。

    但馮一允能夠飛五米高,邵瑜這個修為更高的,卻不過飛了三米就被壓了下來。

    念念歪著頭道:“怎么邵師叔還飛不過馮一允了?”

    第145章 渣師尊(十六)

    邵瑜落下來之后,臉上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其他幾人也不敢主動開口問他為什么變?nèi)趿酥惖脑挕?/br>
    “這里有點門道?!鄙坭ふf道。

    陣法比禁制要穩(wěn)住,布陣的人死了,陣法還能千年萬年存在,但禁制,很容易隨著時間效力而減弱,因為禁制是受施放人影響,隨著施放人的能力強(qiáng)弱而呈現(xiàn)變化。

    這里有一個禁制,這個禁制應(yīng)該是對修為高的人,壓制力越強(qiáng),若是邵瑜的修為能夠超過這個禁制的施放人,那就能一力降十會碾壓過去。

    而若是低于那個施放人,要么老老實實的按照這個施放人的意圖去行事,要么就想辦法破解這個禁制,只是無論是何種方法,恐怕都會驚動這個施放人。

    這個禁制如今依舊保持著極高的效力,顯然施放這個禁制的人,如今應(yīng)該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著。

    邵瑜知道無邊河這頭肯定會有活著的大佬,但他進(jìn)入這里很多天,都沒有見到任何活物的蹤跡。

    沒有飛鳥走獸,也沒有永遠(yuǎn)處于爭斗的妖魔族,只有無盡的罡風(fēng),就好像是一片死地一樣。

    這個禁制,還是邵瑜第一次發(fā)現(xiàn),有活物存在的蹤影。

    如何破解這個禁制并不是什么難題,難的是無法做到不驚動那個施放人。

    “師父,我也想試試。”顧旸說道。

    邵瑜點點頭。

    顧旸立刻飛身上去,飛出一半又緩緩的落了下來,他的判斷與邵瑜沒什么區(qū)別。

    “似是妖族的手段?!鳖檿D說道。

    邵瑜再次點點頭,顧旸這孩子天分很高,他對于陣法禁制的理解,都是邵瑜近段時間手把手教的,顧旸就是那種天才,學(xué)什么都很快,邵瑜想到原劇情里那個魔頭降世,心下暗道一聲一定不能讓他再走原來的老路。

    “妖族在這里布下禁制,是要隱藏什么嗎?”顧旸問道。

    “多半如此?!鄙坭そ又f道:“一直猜測也是無用,不如直接解開來看看?!?/br>
    “可這位妖族布禁師應(yīng)該還活著,若是貿(mào)然破解這禁制,怕是會惹到他?!鳖檿D說道。

    邵瑜卻道:“來了這里,遲早要和他們碰上,今天就當(dāng)是摸摸底,況且,不入虎xue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