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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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處! 晏昭廷順著墻根如一道幽靈,一躍而上消失在黑暗中。 寧國公府自那日刺殺后,便是前所未有的戒備森嚴(yán),然而晏昭廷卻靈巧得像水中一尾游魚。 他悄無聲息潛入寧國公府中,他所去的目的因著要經(jīng)過福壽堂外頭的抄手游廊,他就順便往小佛堂外頭走過。 然而,這個時候小佛堂里頭依舊燭光未熄,斷斷續(xù)續(xù)傳出老夫人崔氏的聲音。 崔氏也不知是與誰在說話,這聲音里更是帶著恨意:“宮里頭那位倒是命大,不是說都快不行了么,太子未定,眼看這可能就是大皇子,或者后頭找到的那個孩子繼承大統(tǒng),怎么好端端的又撐了過去了?!?/br> 許久后,佛堂里頭傳來一個陌生的嬤嬤的聲音:“娘娘就是為了這事兒派奴婢過來與老夫人說一聲,娘娘這也是沒了辦法,那日許給老夫人的東西自然一樣都不會少的!” 崔氏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得意的事兒:“怎么?娘娘想方設(shè)法連命都不要了,就是想要他繼承大統(tǒng),怎么的,那萬人之上的位置,他還不愿意?他不愿意就算了,怎么大皇子也是個蠢的!” “西北回來,握了半數(shù)兵權(quán),這說上交便上交,還交給了三皇子那個蠢貨!好歹他在宮里頭沒個有力的母族照顧,太后親自給他遞的橄欖枝他都不接?” 那聲音陌生的嬤嬤似乎也有些無奈:“這可不是么,這陛下瞧著也不知個情種根深的,怎么下頭的皇子一個個的都是那么死心眼!” “太后親自找回來的那位主子,據(jù)說是瞧上了平陽公主殿下身邊的一個丫鬟,那丫鬟在刺殺那日受傷,更是被他接著在新賜的王府里好好養(yǎng)著,那王府也太后都不讓進(jìn)!” 老太太崔氏一聲冷笑:“恐怕就是沒瞧見過女人的滋味覺得新鮮罷了,回去告訴你們家娘娘,想了法子多往他屋子里頭送幾個,也別說是什么姬妾!” “就挑著些美艷的手腳麻利的,說是伺候姑娘,日日放在身旁端茶倒水的,我就不信他不動心!” 那老嬤嬤心頭一動:“奴婢定會去轉(zhuǎn)告娘娘的!只是……” “只是什么?”崔氏問道。 老婆婆一咬牙道:“只是太后娘娘說了,您如今好歹也是公主殿下正經(jīng)的祖母!生了孩子不回寧國公府上便算了,如今怎么做個月子都跑到公主府上去了,這是把你們寧國公府的臉面放在何處!再說了……陛下最多撐不過三個月,哪怕是三殿下上位,娘娘只要還在一日,她便是大晉的太后!三殿下那位置,就定不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氯サ?!?/br> 崔氏雖然不是極會算計的,但是她一輩是都是在府中,在各個婦人之間勾心斗角出來的。 她自然聽得出來嬤嬤傳遞出的這話,太后究竟是下了多少大的決心! 前幾次的刺殺雖然已經(jīng)把許家給拖下水,寧國公府在這其中也算是摘除得干凈,但是與平陽公主,與三皇子一脈之間徹底決裂! 定然已經(jīng)是毫無回旋的余地! 順者昌,逆者亡。 這一卻不過是上位者的手段罷了! 當(dāng)初寧國公府上下,作為先皇留下來把持朝政平衡的棋子,為了不夾縫中生存,自然找找的是找到了自己的后路。 寧國公府百年基業(yè),自從老國公也去世之后,便是開始內(nèi)亂。 明面上一碗水端平,絕對的皇權(quán)擁護(hù)者,實際上,在老國公爺暴斃而亡之后,便早就在私底下偷偷支持鳳安。 就連當(dāng)年一向身子骨健康的老國公爺是如何暴斃而亡的,恐怕這其中牽著的齷齪都是勝多。 晏昭廷站在小佛堂外頭,聽著自家祖母毫無感情的冷笑。 當(dāng)年在他生母去世之后,祖父若是不曾狠心把他送去邊疆磨煉。 恐怕他在這吃人的寧國公府里頭,要么被捧殺成一個一無是處的二世主,要么則是向他祖父一般,健健康康的身子骨,莫名其妙病故而亡! 他的父親寧國公,自小便是個野心極強(qiáng)的,自從得知因著自己與安王私底下交好,而老國公要把位置傳給自己唯一的嫡子之后。 這個曾經(jīng)愛著自己妻兒的男人便開始從本質(zhì)上發(fā)生轉(zhuǎn)變。 妻子在他眼中變成了一枚棋子,假借他人手而亡,而嫡子仿若成了他的敵人。 晏昭廷眼中的神色越發(fā)涼薄,他從頭窗格的燭光,那恍恍惚惚的暗影。 上輩子這這些血脈至親,他本著這輩子并沒有害取性命,本想著留下最后一絲寬容。 可是如今…… 晏昭廷眼中劃過極寒的殺意,有些人天生便不值得善良。 太后從宮里頭偷偷排出來的嬤嬤,得了老夫人的答復(fù)之后,她又得了老夫人偷偷塞進(jìn)她手中的銀票,這才恭恭敬敬起身告退。 “鄧mama……”被老夫人支開出去的鄧mama,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里頭的叫喚,她趕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老夫人,老奴在?!?/br> 兩個年級極小的小丫鬟扶著老夫人慢悠悠的從小佛堂的走了出來,崔氏掀了掀眼皮茄子:“鄧mama把齊嬤嬤送出府去,小心些,這夜里頭路滑……” 鄧mama趕緊躬身行禮:“是?!?/br> 那老嬤嬤被鄧mama虛扶著小心翼翼的送了出去,她在寧國公府門前捏了捏袖子里頭藏著的那一疊厚厚的銀票,這才滿意一笑:“回去吧……” “是……” 皇宮…… 馬車進(jìn)了宮門,齊嬤嬤本想著反正天黑,太后宮中守衛(wèi)也不是極其森嚴(yán),她如今作為太后宮中的第一把手,自然沒有人敢說她的不是。 于是馬車停下來后,齊嬤嬤依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隈R車?yán)镱^沒有動上半分。 如今皇后心思全放在了帝王那處,其他的宮苑自然沒了往日的森嚴(yán)。 那打頭的太監(jiān),想著齊嬤嬤如今作為太后身前第一紅人,自然不敢得罪。 他看了看停下的馬車,又對駕車的小太監(jiān)打了個手勢。 那小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轉(zhuǎn)而又想著宮里的傳言和齊嬤嬤的手段,駕車的小太監(jiān)也只敢咬牙,悄悄的把馬車往太后宮中駛?cè)ァ?/br> 到了太后宮門前,小太監(jiān)小心翼翼把馬車停在宮門的暗影處,小心翼翼朝著馬車?yán)镱^道:“嬤嬤到了……?!?/br> “嬤嬤……?” 許久后,里頭依舊是無人應(yīng)答。 小太監(jiān)以為嬤嬤鬧了脾氣。 他趕緊笑聲勸說道:“嬤嬤這離太后宮中不過是幾十步的路程,勞煩嬤嬤辛苦些,若是嬤嬤被人發(fā)現(xiàn)坐了馬車在宮中行駛,就是……就算是太后也無處求情的?!?/br> “嬤嬤……” 里頭依舊的毫無聲響。 這時候,那小太監(jiān)大著膽子,悄悄掀開了齊嬤嬤的車簾子,車?yán)镱^燭光昏黃。 然而…… 馬車?yán)镱^淺色的墊子,四周的器具…… 滴滴答答鮮紅一片。 齊嬤嬤則是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雙手死死的捂著脖子,濃稠的鮮血滴滴答答流的到處都是。 小太監(jiān)倒吸一口涼氣,戰(zhàn)戰(zhàn)兢兢:“嬤嬤……” 然而小太監(jiān)手里的燈籠一晃蕩,掉在了地上。 把眼前的一方土地,照得愈發(fā)明顯。 那嫣紅的血液,悄無聲息的從馬車?yán)镱^流了出來,順著來時的軌跡,流的滿地都是…… 太后寢宮。 這一夜,抬手睡得并不安穩(wěn)。 醒醒睡睡,直到半夜小太監(jiān)慌慌張張的從外頭滾了進(jìn)來:“娘娘……太后娘娘……” 太后蒼老的眉頭一皺:“怎么了?可是齊嬤嬤回來了?” 那小太監(jiān)雙膝一軟,跪了下去:“太后娘娘……齊嬤嬤沒了,死在了馬車?yán)镱^!” “什么!” ※※※※※※※※※※※※※※※※※※※※ 更新…… 感謝在20191224 04:28:34~20191225 23:14: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微言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126 章 太后只覺得一整恍惚, 覺得自己是不是沒睡醒! 齊嬤嬤整整齊齊的出宮, 怎么才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 說沒便沒了? 她難道是在做夢不成? 太后趙氏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撿要緊的說, 齊嬤嬤是怎么沒的?” 那小太監(jiān)慌慌張張白著一張臉:“回娘娘,齊嬤嬤是在回宮的馬車?yán)镱^, 發(fā)現(xiàn)被人捅了脖子,殺死的。” 太后渾身一緊:“宮外?” 小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宮內(nèi)?” 太后只覺得突然一口氣提不上來:“如今人在哪兒?” “就在壽安宮宮門前的馬車?yán)镱^?!?/br> 太后身旁伺候著的圓臉公主,當(dāng)即眉頭一擰,冷聲吩咐道:“還不去把那駕車的太監(jiān)給叫進(jìn)來, 太后要親自審問!” 這一刻, 太后才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 戰(zhàn)戰(zhàn)兢兢握著那圓臉宮女道:“你說是不是鳳安在報復(fù)本宮, 畢竟本宮這些日來, 只要是稍有不順便會去折磨和安為樂?!?/br> 這看著眼熟的圓臉公主, 原來是和安的貼身宮女, 看著她與太后熟稔的樣子,恐怕是如今依舊還是鳳安放在宮里頭的人。 只是瞧著那宮女的神色, 似乎也是在強(qiáng)撐這而已。 畢竟如今鳳安在皇家狩獵的那一次場刺殺,依舊被晏昭廷悄無聲息生擒, 各方勢力都在打探鳳安的下落,然而…… 所有的消息仿若是石沉大海。 圓臉宮女也是心頭甚慌, 但是她依舊得裝著, 不如若是讓太后知曉她已經(jīng)完全聯(lián)系不上鳳安的話, 恐怕她的下場會比那攬月閣里的長公主和安還慘上千百倍才是。 駕車的小太監(jiān)也是嚇得半死,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被人架了進(jìn)來。 他一進(jìn)來,看著主位上坐著的太后,便是毫不猶豫的使命磕頭:“娘娘饒命,這事兒,小的真的不知,這事兒真的與小的無關(guān)?!?/br> 趙氏捏了捏疲憊的眉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太監(jiān)只得把事情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 他把齊嬤嬤接回宮后,因著齊嬤嬤懶惰,加上連日來太后的寵幸,在宮中自然囂張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