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看,我手里有什么?” 隱約看到沈岑洲手掌外露出的一個硬物的邊角。 向苼將手杵著額,決定配合沈岑洲的演戲,含著笑回應(yīng)道,“我什么也沒看到?!?/br> 沈岑洲左右手在向苼的面前晃悠一圈,“看,這是什么?” 很遺憾,四溢的辣椒粉阻止了沈岑洲接下來的演說。 隔壁,店家提醒道,“同學(xué),不要玩辣椒粉哦,會辣眼睛的哦!” 被辣椒粉刺激的滿臉淚水的苦逼校霸沈岑洲同學(xué)如今已經(jīng)徹底放棄治療。 哄妹,好難。 他無非就是想將徒手變戒子的小魔術(shù)改良成徒手變辣椒罐。 人生好難、魔術(shù)好難。 一旁免遭殃及的向苼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沈岑洲,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吧?!?/br> 這位親,校霸人設(shè)崩的有點(diǎn)徹底啊。 “但你笑了?!?/br> 男人的聲音淡淡的、輕輕地,卻敲進(jìn)了女人的心房。 緊接著女人來至于地獄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沈岑洲,我不就想乘機(jī)敲你幾頓飯嘛,有必要這樣自毀雙目嗎?你這個摳門的家伙?!?/br> 敲飯是真的,孤獨(dú)也是真的。 “所以你是騙我的?”沈岑洲一臉不置信的睜大雙眸。 “不然呢?” “所以你不是無父母無兄弟無朋友的三無人士?”沈岑洲不確定的詢問道。 “那按照你這個戲路往下接,我是不是可以立個無父無母身處逆境卻依舊堅(jiān)韌不拔的小白蓮人設(shè)?!彼伎剂藭?,向苼接著道,“那接下來我是不是應(yīng)該經(jīng)歷霸道總裁來愛我的劇情?!?/br> 向苼站起來,走到沈岑洲的身旁,將手臂按在沈岑洲的肩頭,“那么總裁,包飯嗎?” 輕飄飄的聲音勾的男人七上八下。 面對著向苼陡然間逼近的臉,沈岑洲惶惶不安。 向苼卻一把按住了想要退后的沈岑洲,“別動?!?/br> 她伸手接過老板遞來的清水,溫柔的為沈岑洲擦拭著眼角。 第一次,對美丑毫無認(rèn)知的沈岑洲對面前的這張臉有了新的認(rèn)知。 ——長得挺白的。 吃人嘴軟、拿人手軟,所以飯后向苼?zhàn)詣映洚?dāng)了殘障人士沈岑洲的拐杖。 望著越來越瘸的沈岑洲,向苼有那么一丁點(diǎn)兒良心不安。 可能是她小時候皮慣了,就算從樹上掉下來第二天也能活蹦亂跳的上學(xué)去。 所以她以為沈岑洲是為了掩蓋遲到在裝病。 畢竟昨晚跳出坑的時候他的身手也挺矯健的。 京都的小少爺們和他們禹城就是不一樣。 一個個嬌嫩多了。 此時身嬌體嫩的小少爺沈岑洲安靜的依附在向苼的肩頭。 其實(shí)這女孩的肩挺軟的。 吸了口氣,鼻翼間溢滿了獨(dú)屬于女孩的氣息。 別說,還挺好聞的。 或許是覺得自己被一個女孩子攙扶著太過于尷尬,所以沈岑洲找著話題,“你涂的什么香水,挺好聞的?!?/br> “體香。” “......” “你擦的什么牌子的護(hù)膚品,挺好的?!?/br> “天生麗質(zhì)?!?/br> “......” 難得的,第一次主動與女生找著話題的沈岑洲宣布任務(wù)失敗。 欸,和女生溝通好難。 比和他家太子狗。白溝通都難。 向苼的嘴角含著笑,她微微側(cè)身,輕悠悠的踮起腳尖,順了順沈岑洲額前的碎發(fā),一字一句道,“找話題這事兒就讓我來,這算是今天的福利?!?/br> 停頓了一會兒,她將唇覆到沈岑洲的耳邊,“例如......今天的......牛rou面我很喜歡?!?/br> 細(xì)細(xì)微風(fēng)從耳邊絲滑而過,沈岑洲突然覺得渾身燥熱。 mama,我病了。 向苼似乎還不打算放過他,“其實(shí)你剛才忘記說了,我的手也挺滑的?!?/br> 言畢,向苼還不忘將手拿到沈岑洲的面前晃了晃,“要不試試?” 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纳蜥抻龅搅怂嗄陙砣松凶畲蟮囊粋€難題。 ——來至一個少女的引誘。 這手細(xì)細(xì)的、白白的、長長的。 摸起來應(yīng)該挺軟的吧。 嗯,想摸。 就在沈岑洲貌似無意的試探性的將指尖碰到扶著他手臂的向苼的指尖之上時,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響傳來,“靠,洲神,長了痔瘡就好好在座位上呆著啊,到處亂逛個啥?” 還不待沈岑洲反應(yīng)過來,肖啟柏便一把從向苼的手中將沈岑洲接過,挽著他的腰,“放心吧,洲神,在你得痔瘡的這段時間我就是你的眼、你的腿?!?/br> 神他媽的痔瘡。 一向左耳進(jìn)右耳出,將一切置之度外的沈岑洲在這一刻終于怒了,“你他媽才得了痔瘡,你全家都得了痔瘡?!?/br> “洲神,不用不好意思啊?!毙仉S手一點(diǎn)指向向苼,“我小姑媽是自己人?!?/br> 言畢,肖啟柏還不忘朝向苼擠了擠眉,“對吧,小姑媽?!?/br> 向苼勾了勾唇,“任何生理疾病和癥狀都是能被理解的,當(dāng)然也包括痔瘡。” 如果可以。 沈岑洲希望肖啟柏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可惜沒有如果...... 下午幾節(jié)課,一直睡神附體的沈岑洲難得的沒有休息,反倒神采奕奕的注視著前方,并時不時的低頭奮筆疾書。 沈岑洲今天異常的舉動引起了數(shù)學(xué)老師兼班主任王勇的注意力,他興高采烈的大聲道,“大家都和沈岑洲學(xué)學(xué),次次數(shù)學(xué)全年級第一,上課還比誰都認(rèn)真?!?/br> 眾人:......人家只是早上覺睡多了所以下午睡不著而已。 敲了敲黑板,王勇趕緊抓緊機(jī)會,“沈岑洲,上來,把這題的正確答案演示一遍?!?/br> 這題是一道奧數(shù)題。 隔壁班的老李在班里吆喝了一圈,也無人解出。 要是沈岑洲解出來了,他正好可以去和老李吹噓吹噓。 畢竟前段時間老李一直吹噓自己班上數(shù)學(xué)成績的及格率高,他們班除了一個沈岑洲就沒有別的能扛起數(shù)學(xué)高分大旗的人了。 所以這道題要是解出來了,他就要去和隔壁班的老李吹吹牛逼。 他們班沈岑洲一人能敵萬軍。 突然被點(diǎn)名的沈岑洲眉梢微顰,似乎不滿。 不過作為一個深受王勇吹捧的校霸兼學(xué)霸,沈岑洲還是極為配合的艱難的移動著步伐走上講臺。 愛徒受傷,王勇極為心疼,“你腿怎么了?” “沒事。”沈岑洲的聲音很冷淡。 “看看你們,再看看沈岑洲,都跟著學(xué)著點(diǎn),人家?guī)Р《紒砩险n,瞧瞧你們......” 跟著洲神學(xué),天天上課睡大覺,人人都會得鴨蛋。 題目被沈岑洲輕而易舉的解出。 伴隨著王勇的夸獎以及同學(xué)的掌聲。 一張紙輕飄飄的飛向了第一排。 沈岑洲神色一緊,急沖沖的去搶那張紙,卻一不小心磕到了桌角。 王勇大手一揮,“愣著干嘛?互助互愛不記得了?幫同學(xué)撿啊?!?/br> 第一排的同學(xué)蹲下身子,將紙撿起,端詳片刻,驚呼道,“沈岑洲,你得痔瘡啦?!?/br> 作者有話要說: 因?yàn)槲?019年準(zhǔn)備寫的3本都是系列文 所以地名啥的可能會一樣 為啥向苼會覺得沈岑洲身嬌體弱呢 因?yàn)橄蚱佋谟沓窍嘧R的男性只有小星星家的宇宙第一硬漢——顧謹(jǐn)衍啊 哈哈 ———— 下面請欣賞沈嬌弱的糾結(jié)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