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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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臉,就小白臉吧。 二人再次入城時,就是一個戴著面紗、額上一點朱砂的傾國傾城的美人兒,攙扶著受傷的弟弟,姐弟相攜入城,似是在躲避什么追兵。 有人瞧見了,也只嘆美人遮面,竟不能看到真容,可惜,可嘆。并沒有以為,這二人就是天元宗一直在追查的葉家母女,更沒有以為這二人是之前在天元城賺的盆滿缽滿的葉老板。 褚茯苓對葉老板,越發(fā)心服口服。 二人來了天元城,只是暫住幾日,待到消息傳來,楚重云和聞風(fēng)雨已經(jīng)帶著云豆豆出城了,葉梨這才帶著重傷的“弟弟”,出了城門,取出靈馬,疾馳趕去了三人去往的望月山。 葉梨對褚茯苓的吩咐就是,盡量隱藏,如果隱藏不了被發(fā)現(xiàn)的話,就捉住云豆豆,但先不要殺她。 葉梨自己,則是要對付同樣都是筑基期的楚重云和聞風(fēng)雨。 褚茯苓握緊了手中長劍,點了下頭。 二人疾步往山上去,褚茯苓忽然抬頭,瞇著眼睛道:“葉老板,你瞧天上是什么?” 葉梨抬頭,就瞧見一道白光閃過,竟是從天上飛速的墜落到了望月山之上。 葉梨心中一動,丟下一句“你自己趕來”,然后飛快的就往山頂上去。 待她趕到山頂上時,一身黑衣黑紗的云豆豆,不禁驚喜道:“是只靈貓!好可愛!” 原來,一只皮毛雪白的鴛鴦眼貓,正咬著一塊碧綠的平安扣玉佩,歪著頭,抖著耳朵,萌萌的看向云豆豆。 云豆豆難得有了從前的幾分活潑單純,提起裙子,就要朝著那鴛鴦眼貓跑去。 一旁的楚重云和聞風(fēng)雨瞧見小師妹如此,不禁也是大喜,但他們都謹(jǐn)慎慣了,還是道:“小師妹,你退開些,我們來幫你捉貓?!?/br> 葉梨看著那只雪白的靈貓,還有這靈貓口中咬著的平安扣,下意識的就覺得不能叫這只靈貓和平安扣落入云豆豆手中,當(dāng)下飛至靈貓面前,彎下身,將靈貓一抄,這靈貓就被葉梨丟到了她的小世界里去。 靈貓盯著葉梨,就“喵嗚喵嗚”驚叫了一聲,想要將平安扣落下,誰料葉大佬素來是個雁過拔毛的性子,一把抓住那平安扣,丟在了自己的子空間里。 不過三息時間,楚重云和聞風(fēng)雨只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擋在云豆豆面前,其余什么都沒來得及做,那靈貓和平安扣,就都消失不見了。 二人不禁對著葉梨怒目而視。他們身后的云豆豆,則捂著心口,仿佛失去了甚么十分重要的東西。 葉梨便是到了此刻,也沒有顯露自己的真正修為,只揭開面紗,露出了這幅身體原本的容貌,對著三人,微微一笑:“嘖,你們不是在追殺我嗎?我來了,你們,不動手嗎?” 云豆豆登時驚叫道:“是你!葉家女!褚茯苓的親娘!”她渾身瑟瑟發(fā)抖起來,抓著楚重云和聞風(fēng)雨的衣角就道,“五師兄,六師兄,就是她,就是她毀了我和七師兄的臉的!五師兄,六師兄,幫我報仇啊嗚嗚?!?/br> 云豆豆顯然自從上次,就已經(jīng)被葉梨給嚇怕了,這次更是只知道哭,一點反抗都不敢了。 楚重云和聞風(fēng)雨本就有幾分沖動,更對小師妹極其護(hù)短,聞言頓時怒發(fā)沖冠,揚起手中的法器,就對葉梨攻去:“真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jìn)來!葉家女,納命來!” 頓時分開,防止葉梨逃跑。 二人如今都是筑基期修為,一個還是筑基后期的修為,年紀(jì)也不算大,都是三四十歲年紀(jì),不可謂不是少年英才,更有元嬰期的師父教導(dǎo),金丹期的師兄督促修煉,對戰(zhàn)的手段是盡有的,可惜,他們面對的是歷經(jīng)世事的葉大佬。 葉梨是從來不怕欺負(fù)小朋友的。當(dāng)下就在小朋友誤會她是筑基后期圓滿的情形下,先殺了聞風(fēng)雨。 待得聞風(fēng)雨輕易死后,楚重云才后知后覺道:“你根本不是筑基期修為,你是金丹期!”他一臉的憤怒,“你一個金丹期的前輩,如何好意思欺負(fù)我們筑基期的后輩?前輩可還有顏面在?” 葉梨很是隨意道:“你們這些大門大派的都不要顏面了,對待無辜女修,從前還只是毀去她們的容貌,如今更是敢對她們進(jìn)行虐殺。 聽說,你們前些時候,還無緣無故逼死了我葉家一位族人,剛剛筑基的女修后輩。你們這等大門大派的弟子都不怕丟了顏面,我一個散修,怕甚丟了顏面?” 當(dāng)下根本不給楚重云拖延時間的機(jī)會,就提劍朝楚重云而去! 楚重云自知命不久矣,他根本不是眼前這位葉家女的對手,不禁喊道:“小師妹,快走!” 奈何云豆豆早就被嚇攤在了地上。她對這位葉家女的畏懼,從幾年前就開始了,現(xiàn)下這個葉家女,又當(dāng)著她的面殺了六師兄,眼看著就要殺死五師兄,云豆豆如何能不畏懼?抖如糠篩,半個字都說不出,遑論逃跑。 楚重云臨死前的最后一眼,是絕望的看向云豆豆。 會是后悔嗎?還是,仍舊以自己的護(hù)短為榮? 葉梨提著長劍,等到楚重云斷氣,一步步的,走向云豆豆。 云豆豆的帽子和面紗,不知何時掉落在了地上,露出的是一張其丑無比的臉。而這張叫人看了就生厭惡的臉上,正寫著個恣意飄灑的“美”字,既囂張,又掩蓋住了云豆豆臉上僅有的幾處好看的地方。 若是有人仔細(xì)打量這張臉,并非要尋出個好看的地方,大約最后,也只能捏著鼻子,指著這張臉夸贊:“哪里好看?當(dāng)然只有這個‘美’字好看了!” 云豆豆此刻不知是傷心兩位師兄的死,還是后悔聽了兩位師兄的話,私自來到望月山上,又或者是對眼前的葉家女的恐懼和害怕,竟是哭得涕泗橫流,好不難看。 葉梨:“……” 哭得這般慘,又這般的丑,她都不好意思下手了呢。 話是這樣說,葉梨走至云豆豆面前,還是舉起了長劍,似是要當(dāng)著云豆豆的面門劈下! “轟隆隆,轟隆隆——”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雷聲一陣陣的響起,幾道急促的閃電,更是直接劈到了葉梨的腳邊,只差半步,就要劈到葉梨身上。 葉梨微微瞇眼,抬頭看天。 烏云重重,雷聲陣陣,幾道細(xì)細(xì)的閃電劈下,仿佛是在警告,仿佛是在護(hù)短。 葉梨再次舉劍,那雷聲越發(fā)震耳欲聾。 身后有人又驚又懼地叫了一聲:“娘!” 葉梨頓了頓,到底是把劍收了起來,盯著同樣發(fā)怔的云豆豆,冷笑了一聲,彎下身,將云豆豆三人身上帶著的東西全都搜走了,這才離開。 等她與褚茯苓,下來望月山這座山頭,雷聲才終于消失了,天上的烏云,才盡數(shù)散去。 褚茯苓一直低著頭,跟在似是有些生氣的葉老板的身后,一聲不吭。 待到葉老板抬頭看天,她也抬頭看天。 葉梨輕哼了一聲,才轉(zhuǎn)身看向褚茯苓,半晌,道:“快些修煉?!?/br> 褚茯苓:“?。?!” 葉梨難得多解釋了一句:“盡快飛升?!?/br> 褚茯苓:“…………” 飛升哪里是這般容易飛升的?她雖然是有這個期望,可是,明擺著是葉老板,比她會更早飛升呀。 然而褚茯苓剛剛脫口叫了聲“娘”,心中正在發(fā)虛,并不敢跟葉老板對著干,只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 二人這才離開。 葉梨在腦海中對系統(tǒng)道:【怎么回事?這個世界的天道,難道被人控制了?怎么會管這么多的閑事?】 都說大道無情,以萬物為芻狗。既都是芻狗了,自然是誰和誰都沒甚區(qū)別,誰要殺誰,也不會插手,但這次卻有人能利用天道,在她要殺云豆豆的時候,降下雷劫,這就忒的奇怪了。 云豆豆竟有這般的特殊?連她都不能殺? 7382系統(tǒng):【論理說是不行的。但如果我們在的這個修真界,只是形成這個世界的故事的一小部分呢?宿主和褚茯苓等俱都是配角中的配角,云豆豆是唯一的主角,還被上面的仙、神護(hù)著,那就是有可能的了?!?/br> 頓了頓,7382系統(tǒng)又小聲道:【很有可能,宿主所在的世界,只是個供后輩歷練的法器,只是法器里的生靈,俱都有了神智和理智……】 葉梨:【…………】 那這個世界,可就真真是好玩了。 她最近都沒有第八塊酆都大帝印副印的消息,這個世界好玩成這樣,只怕這個世界,就有第八塊副印的消息。 可葉梨并沒有感覺到有副印,只怕要離開這里,砍碎世界壁壘,才能感受到副印究竟在何處。 7382系統(tǒng)說了兩個可能性,葉梨倒是以為,第二個可能性,只怕更大。 想想自己生活在一件供玩樂或歷練的法器里,就覺果然該認(rèn)真修煉了。 從前只以為天元宗才是對手,現(xiàn)下看來,只怕是破碎虛空之后的人才是對手。 而破碎虛空的人,只怕要更多才好。 葉梨這樣想著,面上不動聲色,帶著褚茯苓就一路行去。從前她并不怎么著急將手頭的修煉功法給散出去,這一次,她倒是肯將那些上層的修煉功法給散出去,讓更多的修士有機(jī)會修煉到高階。 另外還有自己曾經(jīng)在修真界里寫的修煉心得等,也想法子賣了出去,只等有緣人看到,并有自己的心得,得以提升修為飛升。 —— 暫且不提葉梨帶著褚茯苓,如何一路行走,一路賺靈石,從大陸一路往南方的九頭島而去。 天元宗卻是炸開了鍋。 但凡大門派的元嬰修士的親傳弟子,哪個不是門派的人才?如果是死在歷練途中,那便罷了,時也命也,無法改變。但是死在了不該有的恩怨之中,哪個門派不心疼? 更何況天元宗先是損失了下一任的掌門人選,現(xiàn)下又損失了兩位親傳弟子,天元宗的掌門心疼的肝疼。 再看一眼在一旁哭得肝腸寸斷的云豆豆,不禁也頭疼起來,開始懷疑,當(dāng)初的決定是不是錯的。 不過,也幸好軒轅師弟去閉關(guān)了,如果讓軒轅師弟知道了另外兩個弟子也因著云豆豆死了,還不知曉要如何的憤怒,一氣之下,拍死云豆豆也是有的。 只是,軒轅師弟是不可能拍死云豆豆,反而更可能被天雷劈下,當(dāng)場死亡。 掌門神色極其復(fù)雜的看著云豆豆,到底沒說什么重話,但云豆豆偷跑出門,楚重云和聞風(fēng)雨死了,不必受懲罰,可云豆豆還活著,門規(guī)如此,掌門就罰云豆豆去思過崖思過。只是送她離開前,給了云豆豆一張裝滿了修煉資源的高階儲物卡牌。 “豆豆,你要爭氣些。”掌門一臉慈和與擔(dān)憂,“你遲早要出門歷練,若是一直這樣的不爭氣,那葉氏女這次沒有殺你,難保下次不會殺你。難道你要一直畏懼著她,始終不出門歷練嗎?” 云豆豆低垂了頭,良久不說話。 掌門又嘆:“便是不為著你自己報仇,你也該想想。你三個師兄都因為葉氏女而死,你七師兄現(xiàn)在丹田經(jīng)脈受損,如今修煉起來,一日比一日難,更是生了心魔,不知將來前路如何。你再這般繼續(xù)下去,你的其他師兄,可還愿意護(hù)著你?可還敢護(hù)著你?” 云豆豆這才抬起頭來,連帶惶恐,小聲道:“我、我好好修煉?!?/br> 掌門這才滿意的點了下頭,出門去處理宗門事務(wù),以及,召集天元宗如今沒有閉關(guān)的長老和太上長老,緊急商量事情! 云豆豆,還值得嗎?如果不值得,他們該怎樣合情合理不被上面發(fā)現(xiàn)的放棄云豆豆? —— 另一廂,葉梨帶著褚茯苓,走走停停,又走了兩年光陰,才終于到了大陸隔海的九頭島上。 剛剛上島,葉梨頭微微一側(cè)。 “啾啾~阿梨!” 一個穿著一身白衣、騎著高頭大馬的俊美男人,就要往下面撲。 給他牽馬的青衣忙低聲道:“不行!老板,不能撲!姑娘們不喜歡這樣撲來撲去的,要淡定!要冷漠!要溫柔也要疏離!” 可那騎著白馬的俊美男子,如何克制的住? 他知道他的喜歡應(yīng)該克制,才有吸引力??墒牵敲茨敲茨敲吹南矚g阿梨,根本就克制不住啊。 當(dāng)下就朝著心上人,撲了過去。 葉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