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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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桃剛張嘴,想說不用了,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謝瀾扔了一顆花生米到嘴里。 她睜著那雙杏眼,下意識地咬住那顆花生米。 炒過的,還挺香? “事實就是我的確是這兒的老板沒錯了,但我也是很被動的當(dāng)上這個老板的,嗯……你可以理解成,名義上的老板吧,就暫代的那種?!?/br> 謝瀾剝著花生米,隨口說道。 “哦……”謝桃吃著花生米,點了點頭,有點似懂非懂。 “他姓奚,你叫他老奚就成?!?/br> 謝瀾剝著花生,還抽空指了一下在他旁邊坐下來的中年男人。 “……奚叔好。” 謝桃斟酌了一下,還是沒有叫他“老奚”。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謝桃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 “你是想問那天的事情吧?” 謝瀾往自己嘴里又扔了一顆花生米,“那天掐你脖子那女孩兒,其實是被控制了,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你這小命兒可就沒了。” “不過我說啊,你到底得罪誰了?。吭趺从腥讼逻@種死手來整你???” 怪不得趙一萱說自己根本不記得掐過她的脖子。 謝桃有點失神。 這個世界上似乎有很多超乎她想象的,自然之外的事情存在。 “對方的目的并不是你,而是另一個人?!崩限烧砹艘幌伦约何櫟囊屡郏Z氣似乎從來都是這么的清淡平和。 “老奚你說明白點兒。”謝瀾有點不大耐煩。 他到現(xiàn)在也是一頭霧水。 那天老奚急急忙忙地催促他去救人,也沒跟他說明白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謝桃也沒有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有人將他人的命格,綁在了你的身上?!?/br> 老奚垂著眼簾,遮去了他那頗具深意的神色。 桌上的茶盞里仍然有熱氣氤氳著,細(xì)煙繚繞,頃刻消散,三人對坐在這酒館的大堂里,周遭顯得尤其安靜。 “此人的目標(biāo)不是為你,而是為了除掉將命格綁在你身上的那個人?!?/br> “只要你一死,他便會死?!?/br> 老奚的話很簡短,但也足夠令謝桃明白他大致表達(dá)的意思。 但……這件事聽起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別人的命……怎么能和我綁在一起?” 她捧著手里的杯子,喃喃道。 “這世上你不知道的東西可多了,就好像你現(xiàn)在坐在這個酒館里,下一秒,你或許就不在這兒了?!?/br> 謝瀾揉了一把女孩兒的腦袋,把她的頭發(fā)揉散了才撒手。 而謝桃只覺得眼前有一陣光影晃過,下一秒,她再抬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坐在公交站的座椅上,眼前是來來往往的車流,對面是各色的霓虹剪影,高樓大廈。 如果不是她手里還捧著那杯顏色微紫的水,她幾乎就會以為自己剛剛所見的一切,都是幻覺。 手里的那杯水像是仍然溫?zé)?,而她站起來,看著周遭的一切,整個人都處在懵掉的狀態(tài)里。 “不要怕哦桃桃meimei,老奚已經(jīng)把你和那個人綁在一起的命格給分開了,下次見!” 謝瀾的聲音仿佛是從尤其渺遠(yuǎn)的地方傳來的。 而那一刻,她察覺到自己的右手手腕上有一陣灼燒似的疼,她低眼時親眼看見有一抹藍(lán)色的光從她的手腕里慢慢顯現(xiàn)出來,然后消失不見。 “還有,你手里那杯水沒毒,而且美容養(yǎng)顏超級好喝,你不要浪費了。” 謝瀾的聲音又一次傳來,像是苦口婆心的忠告。 “……” 謝桃覺得這一晚她大腦里接收到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她傻站在那兒整整十多分鐘,直到衣兜里的手機(jī)傳來震動的聲音,她才后知后覺地把手伸進(jìn)兜里掏出手機(jī)。 微信的界面里,有一條新的消息。 來自衛(wèi)韞。 “練字” 這是在回復(fù)她之前發(fā)過去的那個消息。 謝桃一手捧著那杯顏色很奇怪的水,一手拿著手機(jī),腦子里又想起來剛剛親眼見過的所有看起來一點都不科學(xué)的人和事,站在稍涼的夜風(fēng)里,她艱難地單手打字: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覺得我剛剛見到鬼了……” 幾分鐘后,她收到了回復(fù): “的確不信” 第16章 和光同塵 “是真的!我剛剛?cè)チ艘粋€很奇怪的地方。” 謝桃一邊往小區(qū)里走,一邊戳著手機(jī)屏幕發(fā)消息: “你還記得我之前和別人打架的事情嗎?其實那天她差點掐死我……” “但有一個看起來很神秘的大叔跟我說,她是被人控制了,還說什么,有人把另一個人的命格綁在了我的身上,只要我死了,那個人也就死了?!?/br> 謝桃還有很多想說的話,但是她覺得,這樣超乎自然之外的事情,無論是誰都不會輕易相信的。 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她也不會相信,自己上一秒明明還走在路燈昏黃的街上,下一秒眼前的所有都會變成漆黑的影子,除卻那樣一個看起來古樸有神秘的小酒館。 里面還有著兩個奇怪的人。 “算了,說起來我都覺得很不可思議?!?/br> 謝桃發(fā)了一句。 然后她就把鑰匙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來,開門。 彼時,剛剛擱下手中的毛筆的衛(wèi)韞,在抬手拆開書案上擺著的那四封信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那四張灑金信紙上。 原本冷淡如霜的眼眉驟然添上幾分異色。 他清楚地記得那日,他毫無預(yù)兆地像是忽然被人掐住脖頸,奪去呼吸,甚至連身體上,都出現(xiàn)了莫名其妙的疼痛感。 “有人把另一個人的命格綁在了我的身上,只要我死了,那個人也就死了?!?/br> 衛(wèi)韞伸手,兩指捏起這張信紙,定定地看著上面的那一行墨色。 命格之說,可信么? 或許是因為自兒時起便能窺見旁人之不可見的神秘光幕,衛(wèi)韞雖不篤信神佛,卻也清楚,這世間包羅萬象,自當(dāng)無奇不有。 而從之前她與他閑聊時,透露出來的她與另外一個女子之間發(fā)生爭端的時間段而言,似乎正好與他莫名感到不適時的時間吻合。 衛(wèi)韞的手指敲擊著書案,纖長的睫毛垂下,遮掩了他那雙微暗的眼瞳。 她的膝蓋受了傷,近幾日也多次跟他念叨過膝蓋疼。 而他近來膝蓋也有些隱隱發(fā)疼…… 衛(wèi)韞思及此,一張冷白如玉的面龐頓時沉下來,一雙眼睛微瞇。 彼時,他案前的燈火搖曳,明暗不定的光芒照著他的側(cè)臉。 四下寂寂,無甚聲響。 若真如她所言,那么她口中和她的命格相束縛著的人,或許便是他了。 衛(wèi)韞唇角微揚,無聲冷笑。 可到底是誰,既有如此超乎常人的能力,那么又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地運用此種手段來置他于死地? 難道……此人即便身懷異能,也無法直接取他的性命,故而只能用以所謂的命格束縛之法,將他的命格綁在旁人的身上? 可為什么,又偏偏是她? 衛(wèi)韞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眉頭輕蹙時,似在細(xì)細(xì)思量。 案邊的紫金香爐里有繚繞的煙霧竄出,縷縷生香。 再睜眼時,他將目光停在了被他放置在書案的那枚銅佩上。 無論如何,想來所有的事情都與這個東西脫不了干系。 像是想印證自己的猜測,衛(wèi)韞直接從書案下的匣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然后一手握住鋒利的刀刃,毫不猶豫地一劃。 殷紅的鮮血流淌出來,血珠在書案上綻開點點血色,而他自始至終,都未曾皺一下眉頭。 而后他扔了手里的匕首,提筆在空白的信紙上寫下: “你可有感覺到哪里不適?” 謝桃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她正在咬著筆寫作文,聽見手機(jī)震動了一下,她拿起手機(jī)就看見了他的這句話。 哪里不適? 謝桃摸了摸自己的膝蓋。 然后回復(fù): “我的膝蓋還是好疼哦。” 彼時,拆開信封的衛(wèi)韞在看到這樣一句話的時候,眉頭微擰。 他的目光停在自己左手掌心的那道血痕,神色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