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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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起先是小看他,動手交鋒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捕快身手不凡,當(dāng)下怕被抓住,尋個破綻逃之夭夭。 昏迷中,孟竹在耳邊聽到有人喊姑娘,慢慢醒轉(zhuǎn),但因剛才的事受到驚嚇,伸手就打向他。 拳頭被那人擋?。骸百\匪已經(jīng)逃走,我?guī)闳ヒ娔慵胰税伞遣皇悄阈珠L?” 才發(fā)現(xiàn)此人腰間掛著捕快的腰牌,不是剛才那個蒙面人,孟竹已明白是他救了自己,忙問:“我哥哥沒事吧?” “沒事,走吧?!辈犊煺酒?。 跟在他后面,孟竹想到剛才的遭遇,十分氣憤,咬牙道:“等會你帶我去見林知縣,我一定要抓住那個賊匪!” 捕快回過身,微微一笑:“知縣應(yīng)在歇息,等明日吧?!?/br> 借著月光,孟竹發(fā)現(xiàn)這小捕快劍眉濃黑,眼睛明亮,一時看得呆住,隨后就感覺自己的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她平生第一次臉紅了。 這可是在看到林時遠(yuǎn)時也沒有的事。 孟竹垂下頭,小聲道:“嗯,好的?!?/br> 作者有話要說:孟竹:遭了,是心動的感覺。 感謝在20191204 11:47:46~20191205 11:13: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夏安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0章 捕快同她回到巷子時,孟奇已醒轉(zhuǎn),正在到處找meimei,見到她才松了口氣:“我以為你……”他不知出了何事,醒來時看到自己躺在地上,而meimei消失了,心里立刻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幸好meimei安然回來! “是這位捕快大哥救了我。” 孟奇連忙道謝:“敢問尊姓大名?” “我叫余靖,是知縣衙門的捕快?!庇嗑缚匆谎鬯麄兊能?,“你們的銀兩可曾丟失?” 孟奇急忙摸掛在腰間的褡褳,只見仍是鼓鼓囊囊的,搖頭道:“不曾?!?/br> 那不是為財了,余靖心道,難道只是為色? “明日我會稟告知縣,今晚先送你們回去?!?/br> 孟奇道謝不止。 看他脖子上挨了一下,余靖甚至主動替他們推車,孟竹看在眼里,嘴角忍不住翹起來,偷偷瞄了好幾次。 等到孟家門口,孟奇挽留,請他進(jìn)來喝一杯茶,余靖說最近有賊出沒,要繼續(xù)巡夜,告辭離去。 “這捕快是新來的吧,真不錯?!泵掀娲鬄榭滟?,“也是我們運氣好,遇到他,不然你可是……”他拉住meimei,“你之前說蒙面人,那人真的不曾傷到你?” “嗯,就是頭上被敲疼了?!?/br> 孟奇后怕:“我們鹽鎮(zhèn)竟然出了這種人,以后你別再出門賣糕,我跟爹一起去,你就待在家里吧?!?/br> 因回得晚,老太太跟孟溪都已經(jīng)入睡,至于孟深,沒事兒是不出來的,故而他們只把此事告訴孟方慶夫婦。 王氏驚得連拍胸口:“哎呀,幸好你們都沒事,不然我可怎么活!”挽住女兒的手臂,“就跟阿奇說的,你晚上別出門了,可不是每回都能遇到捕快……”說著一頓,“明兒阿溪還要去酒樓,是不是晚上也得去接她才行?” 自己女兒都能遇到色鬼,那侄女兒更是危險。 孟奇道:“我去,到時娘你來替我一下。” 王氏答應(yīng)。 第二日一大早,孟竹就拉著哥哥去衙門。 瞧她竹籃里還放著糕點,孟奇奇怪道:“去跟知縣大人說個來龍去脈,怎的還帶這些?” “哥哥,你忘了余捕快的救命之恩了!” “我當(dāng)然沒忘,我是想著等會看見他,請他上咱們家里吃頓飯。” 原來哥哥記得,孟竹道:“那就先送糕點,再請他吃飯。” 恩情大,并不為過,孟奇沒再說什么。 衙門那邊,林時遠(yuǎn)已知此事。 雖說最近有幾個賊子潛入富人家偷錢,可這樣膽大,直接打暈人帶走的還是第一次碰到,且還沒有劫財,林時遠(yuǎn)沉吟:“你覺得是武林中人還是軍中之人?” “沒打幾下就跑了,屬下難以辨別,但此人頗為謹(jǐn)慎,稍有不利便當(dāng)機(jī)立斷放棄計劃,怕是很難抓到?!?/br> 此時門外有個小吏稟告:“孟家兄妹倆求見。” 林時遠(yuǎn)命他們進(jìn)來。 二人行禮之后,孟竹抬起頭,仍覺林時遠(yuǎn)十分清俊,可心思卻全不在他身上,但又不好意思明著看余靖,只道:“民女有線索……昨兒那人打暈民女前,民女看到他額頭上有一顆痣,還有,他長得與哥哥一般高,比哥哥瘦……” 余靖莞爾。 她說得這些,自己都已經(jīng)與林知縣說了,畢竟他曾與賊匪交過手,這小姑娘是太想抓住那人了。 林時遠(yuǎn)安靜聽著,等她說完才道:“本官記下了?!?/br> 感覺自己出了一份力,孟竹很高興,又將手上的竹籃遞上去:“昨兒多虧得余捕快相救,這些糕點是謝你,還有知縣大人的?!?/br> 林時遠(yuǎn)吃過五香糕,瞬間就想起那滋味了,忽地問:“昨晚就你與你哥哥二人?” “對啊?!泵现窕卮穑念^卻一動,知縣無端端問這個問題,莫非是想到堂妹,她原本就覺得堂妹與知縣相配,馬上就道,“堂妹之前會同我們一起賣糕,但她如今拜梁大廚為師,平常都在仙游樓,這糕還是堂妹教會我的。” 梁達(dá)收孟溪時并沒有大張旗鼓,且她還未掌勺,外人不知。 林時遠(yuǎn)很吃驚。 他在京都時就聽過梁達(dá)的名號,沒想到那姑娘竟然能成為他弟子……林時遠(yuǎn)淡淡道:“糕你拿回去吧,余捕快救你是本分,本官查案也是本分,東西不能收?!?/br> “可是……” “下去吧。” 年輕的知縣身上還是有官威的,孟竹跟哥哥對看一眼,急忙退下。 卻說孟溪起床后,去廚房遇到王氏,王氏把昨日的事說了一遍,讓孟溪心驚膽戰(zhàn)。 前世,并沒有這回事啊,堂哥堂姐怎么會被打暈?難道是賣糕惹來的禍? 來到酒樓后,孟溪都在想這件事。 “小師妹,傷好了?”趙奇峰向她招手,“來來來,認(rèn)識下你的兩位師弟,這位十四師弟叫王海觀,這位十五師弟叫李恒……這是師父月初收的徒弟,是你們師姐。” 兩位年輕人看著莫約二十歲上下,孟溪微微一笑:“兩位師弟好。” 溫和似水,卻嬌美如花,李恒愣了愣,臉就紅了:“師姐好?!?/br> 那位王海觀卻是挑了下眉。 剛才聽幾位師兄說過孟溪的事兒,如今一看,他倒是了解了,恐怕這師妹是憑著一張臉才拜成師的吧?不像他,他來過多少次,四年前失敗,三年前又失敗,直到今年才被梁達(dá)認(rèn)可,他付出多少心血,這小姑娘瞧著才十幾歲,竟然連比試都沒有就被收下。 王海觀淡淡道:“以后請師姐多照顧了?!?/br> 眾人寒暄幾句便開始準(zhǔn)備午時的飯菜。 “我的心得你可看了?”葉飛青走到她身邊,看著她切菜,“沒有什么可說的?” 她菜譜都沒認(rèn)全,怎么看心得,孟溪道:“不瞞師兄,我不會識文斷字,正跟著哥哥學(xué)呢,恐怕要過一陣子。” 農(nóng)家女不識字正常,葉飛青瞧著她臉頰微紅,倒覺得可愛:“沒事,平時你也可以問我?!?/br> “嗯,多謝師兄?!?/br> 孟溪繼續(xù)切菜。 到得午時,有個小伙計上來傳話:“蔣夫子問你可在,說有話與你說?!?/br> 孟溪急忙擦擦手出去。 見到蔣夫子,她行一禮問:“夫子,可是哥哥怎么了?” 怎么了?蔣夫子皺眉:“你哥哥一天都沒有過來,你難道不知道嗎?”把銀子還給她,“你這樣的兄長我教不好,白吃你一頓南瓜囊rou了?!?/br> 孟溪極為震驚,明明義兄每日都出門的,怎么會沒去念書呢?那他都干什么去了? 不應(yīng)該啊。 哥哥一直都很努力的念書,看起來他是很想做貢士走上仕途的,如今她好不容易請到蔣夫人,他為何如此?孟溪道:“夫子,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反正是一天都沒見到他,如果有誤會,你便去問他吧!”蔣夫子拂袖而去。 孟溪捏著銀子,心頭難以平靜。 她想立刻就回去找義兄,但還是忍住了。 晚上,孟奇來接她,孟溪詢問:“哥哥是真的每日一大早就出門的嗎?他可帶著書,還有筆墨去?” “是帶著行囊的,你問這作甚?”孟奇撓撓頭。 她是想不通。 她真的有點懷疑是蔣夫子誤會了義兄,或者是蔣夫子突然反悔,不想教義兄了。 孟溪道:“沒什么?!?/br> 等回到家,她見孟深房里亮著燈,悄悄從窗口往里看,只見義兄在鋪床,她把目光落在書案上,陡然看見上面擺著兩本書。一本書的面子上畫著一位公子與一位美人兒,上寫《百花亭》三個字,另外一本畫著妖怪魔神,上寫《探神路》。 怎么看都不像是科舉會看的書! 孟溪的手指一下捏緊了,她想去質(zhì)問義兄,可不知怎的就在要推開門時,突然心灰意冷。 她不知義兄為何這樣,他為什么要瞞著她?如果他不愿意念書,自己也不會強迫他,他為什么要這樣? 孟溪轉(zhuǎn)過身走了。 早上,孟深是被香味喚醒的。 已經(jīng)有好幾日沒吃過什么好東西,他心想,定是孟溪傷好了,在做早飯。 他起來洗漱,走入廚房。 不像以前,孟溪看到他就會甜甜的叫一聲哥哥,今兒竟是視如無睹,她自顧自揭開鍋蓋,將里面一卷卷淡黃色的吃食盛出來,孟深馬上就猜出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