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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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一直想吃的白蘇雞。 菜譜里面說,白蘇雞是將雞稍許煨熟去骨,加椒,香芋,蔥,松仁剁碎,而后包在豆腐皮中,再次蒸煮。 他不知會是什么味道,因在京都也沒吃過,但現(xiàn)在鼻尖充盈著香味,可以想象,那雞rou與香芋融合會是何等的柔滑,恐怕是入口就化了,再加上香醇的松仁,甜甜的紅椒,切碎的蔥花…… 如果再有一碟酸辣的蘸料,或者是一碟五香醋,沾上一沾,那又是不一樣的滋味。 孟深感覺饑餓感再次加重,幾乎是直勾勾盯著孟溪。 可她端著白蘇雞并沒有停留,而是從他身邊走過去了。 他詫異:“你要去何處?” “堂哥與堂姐之前受傷,我做了給他們補補。”她語氣淡淡。 孟深看著她走遠的背影,半響才回過神。 她今兒不叫他哥哥就算了,竟然還不給他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孟溪:以后都沒得吃了! 孟深:t_t 感謝在20191205 11:13:37~20191206 10:27: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夏安、judith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1章 孟深心里很不舒服,跑到灶臺邊往里看,卻見連湯汁都沒有了,盛得干干凈凈,完全沒有要給他留一點的意思。 她這是怎么了? 孟深皺眉。 看起來像是在生氣,他惹到她了不成? 念頭一轉(zhuǎn),孟深忽然明白了,大約是蔣夫子告訴她自己沒去念書的事情,畢竟這瞞不住人。所以,孟溪是在懲罰他嗎? 呵。 不過是一頓飯,有什么了不起,他宣寧侯還能屈服在一頓飯下面?既然她已經(jīng)知道,他也沒有必要再假裝去念書,還不如好好看他的話本! 孟深草草吃幾口饅頭,回去屋里。 孟竹跟孟奇倒是飽餐了一頓,直夸這白蘇雞做得好。 “可以教教我嗎,阿溪?” 孟溪微怔,上回她說要教堂姐,堂姐跑得飛快,這回居然主動要學(xué)。 “當然可以,等晚上我回來,正好也有剩下的雞rou?!?/br> 孟竹點點頭,心想等哥哥請余靖來吃飯,她就能露一手了,到時候他肯定會覺得自己心靈手巧。 等孟溪走后,孟竹就跟哥哥說:“你抽空去趟衙門,請余捕快?!?/br> “知縣不是說了嗎,都是他們的本分?!?/br> “哥哥!”孟竹皺眉,大聲道,“人家說是本分,我們就真覺得是本分了?如果沒有余捕快,你可想到我會怎么樣?我一輩子都毀了,這么大的人情,你就推到本分上面?人家這是客氣話,你還真不客氣呢!” 孟奇莫名其妙挨了meimei一頓訓(xùn),撓撓頭道:“好好好,我等會就去?!?/br> “記得定在明日晚上。” 孟奇答應(yīng)。 既然要做白蘇雞,必然要用到雞,孟竹走到雞圈外,觀察哪只雞長得肥,燒出來香。王氏正好出來,問道:“干什么呢?” “挑個雞,明日余捕快來,殺了請他吃?!?/br> 畢竟是救女兒的人,王氏不至于連個雞都舍不得:“行,你挑好了等會把柴砍一下,最近用得多?!?/br> 孟竹不高興:“我不砍,把我手都砍粗了,你瞧瞧?!迸苓^來給王氏看,“都長繭子了,砍柴還是哥哥砍,我頂多做個飯,做個糕?!?/br> 哎喲,突然嬌起來了。 秋收的時候,那父子倆就跟種在地里似的忙不過來,女兒也不是沒砍過柴,王氏心想,咋回事啊,還關(guān)心起手來了,怎么,是想嫁人不成? 王氏瞅一眼孟竹,不過這年紀也確實該定親了,可惜兒子的聘禮錢還沒湊夠,女兒的婚事只能往后拖。但也應(yīng)該開始替她留意了,女兒有手藝,總歸能嫁個不錯的人家。 王氏暗自打算。 臨近中午,孟奇回來了,敲敲meimei的門道:“真不是我不客氣,余捕快也說是他本分……” 孟竹很失望:“你就不能多說點好話嗎?吃頓飯算什么,又不是賄賂他!” “我說了啊,可他一直在推辭?!?/br> “算了,你去砍柴吧?!泵现癜验T關(guān)上。 她都打算跟堂妹學(xué)做菜了,結(jié)果人家不肯上門。孟竹背靠在門上,心想,她巴望著再見他一面,可對余靖來說,自己只是個順手救了的小農(nóng)女。 他憑什么記著呢?憑什么想過來看看她? 孟竹輕輕嘆了口氣。 晚上,孟溪回來正打算教堂姐,結(jié)果孟奇道:“別理她,她是一時胡說的,今兒我接你之前她讓我?guī)г?,說又不想學(xué)了。阿溪,你別怪她?!?/br> 孟溪一頭霧水,都不明白堂姐為何如此善變。 她嗯一聲:“那我回屋了?!?/br> 孟奇道:“好?!?/br> 見堂妹走了,孟奇又去惠陽街替他娘賣糕。 黃豆般大的燈光微微閃爍了下,發(fā)出噼啪聲,孟深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將話本看到哪里去了。 他抬起頭看向窗外。 天色已經(jīng)漆黑,孟溪這會兒應(yīng)該回了。 她不給他吃飯,是不是也不想跟他認字?沒有他教,看她怎么看這個菜譜! 孟深優(yōu)哉游哉的翻開一頁。 孟溪確實在看菜譜,而且又遇上不認識的字,但她馬上就掠過它去看別的。 她實在不想去跟義兄說話, 此前堂姐說了很多義兄的壞話,她一直都不認同,她以為義兄內(nèi)心是好的,然而呢,他竟然這么騙她。她辛辛苦苦掙錢,雖說一半是為了自己,可打心眼里也是希望能供義兄念書,希望他通過會試,以后有好日子過,這樣,前世欠他的就算是還了。 結(jié)果…… 孟溪胸口悶悶的,深吸一口氣,想把這氣惱全呼出來。 也許等她氣消了,平靜了,她會跟義兄好好談?wù)?,但現(xiàn)在絕對不行。 可這菜譜怎么辦? 孟溪心想,要不去問問十二師兄?好似幾位師兄中,他是最有學(xué)問的。 打定主意,孟溪只溫習(xí)之前學(xué)會的字。 一晚上,孟溪都沒有出現(xiàn)。 孟深躺在床上想,他倒要看看她能撐到何時。 早上,孟溪也沒做飯,帶著菜譜就出門去了。 因來得早,所有人都有空閑,她將菜譜給葉飛青看:“這些字我都不識,麻煩師兄教教我。”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覺得葉飛青就是態(tài)度熱情了一些,可心思是敞亮的,從沒有說過什么唐突的話,也沒有做過不合適的行為,就只是師兄對師妹的關(guān)懷,故而倒是不防備。 且她也急需認字。 葉飛青記得她上回說的話,想問她兄長怎么沒空教了,可這話問出來也許會讓孟溪尷尬,也就很爽快的講給她聽。 兩個人挨得很近,看起來頗為親密,王海觀投來一撇,心道這師姐是把仙游樓當什么地方了?跟男子勾勾搭搭,恐怕心思都用在這上面了,倒不知師父看上她哪一點? 王海觀對之前幾次失敗耿耿于懷,就算這次梁達收他為徒,也是在打敗了許多對手的情況之下。 這小姑娘有什么? 偏偏還排在他上面,成他師姐。 王海觀暗地冷笑一聲。 這幾日,堂姐有些古怪,孟溪總覺得她精神不太好,連平日里的大嗓門都變小了。 “你可是哪里不舒服?”她端著才做好的蟹黃燒麥走過來,“不舒服可得去看大夫?!?/br> 她是不舒服,她心里惦記著一個人。 那人時時入夢來。 可孟竹就算性子大大咧咧,輪到自己的事兒也不好意思說,倒是看一眼這燒麥,所有心思都被吸去了。實在長得太漂亮,這燒麥顏色淡黃,上口微開似白蘭,中間綴橙紅色蟹黃如花蕊,下方則飽滿渾圓,形如成熟石榴。 她夾起咬了一口,眼睛都瞇起來。 這燒麥外面的皮是手搟的面,薄薄一層,頗有韌勁,不是軟塌塌的毫無口感,夾著蟹黃的鮮美涌入口中,差點讓她咬到舌頭。而里面的餡兒是黏黏的糯米,浸透了豬rou細粒的香,胡蘿卜的甜,冬菇的清新,味道濃郁而可口,她吃了一個又一個,根本停不下來。 “真好吃?。 彼S久才放下筷子擦嘴。 看堂姐喜歡,孟溪自己也很滿足,做廚子就是這種心情啊。 不過孟竹有個疑問:“你最近怎么都是端來給我們吃?”不是端給她,就是端給祖母他們,竟然不是叫他們?nèi)N房吃。 孟溪道:“端來還不好啊,省得你們過去?!?/br> 孟竹總覺得哪里不對,忽然道:“阿溪,我發(fā)現(xiàn)堂兄都不出去念書呢,好幾日都看到在家里。” 他現(xiàn)在都這樣明目張膽了,孟溪淡淡道:“不要理他?!?/br> 從堂妹的表情中讀懂了什么,孟竹笑起來:“就是,我早讓你不要管他了,讓他去!” 堂妹總算是清醒了,孟竹十分欣慰。 她又吃了一個燒麥:“這是菜譜里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