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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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一進入大周立刻被拆散,進入了幾路邊軍,劉昔給的消息,蒙格派出了頂尖的高手去刺殺,完顏兀著。趙瀾問道:“如何頂尖?” “就是花了錢基本上不頂用的頂尖!”劉昔對趙瀾說道,趙瀾哈哈一笑道:“老劉,你現(xiàn)在也很壞!” “娘娘不是說完顏兀著不能死嗎?” “那是!蒙格如今可狂傲?” “他要讓娘娘知道,看不上他的后果?!?/br> 趙瀾慨嘆道:“曾經(jīng)對他不理不睬,今后高攀不起??!” * 定安元年十月大周從三路發(fā)兵,開始了收復(fù)燕云十六州之戰(zhàn),史稱定安三路伐金。而此刻金國卻正面臨內(nèi)亂,蒙古的十個小部落合并了起來,舉起了反金大旗。金國國主完顏兀著平定內(nèi)亂的同時,還要派兵對抗大周,一時間兵力捉襟見肘,左右不得兼顧,加上大周的武器先進,大半年之后,燕云十六州大半土地已經(jīng)落入了大周的掌控。 趙瀾摸著肚子,從打算懷,到懷上用了大半年,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之前不知保養(yǎng)弄壞了身體,還沮喪過一陣子,幸虧柴徵在旁安慰,不要著急。有時候真的很有趣,從穿越而來,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這么渴望生一個孩子。大約就是希望有個孩子能夠承載夫妻雙方的愛吧?肚子如今已經(jīng)快五個月,加上柴徵日日給她變著法地喂,趙瀾這些日子眼見地圓潤起來。 “你在家里好好安胎,在你生產(chǎn)之前我一定回來,要是覺得沒趣兒,就去你娘家住幾天?!甭犞襻绲男跣踹哆?,趙瀾擰了一把他的腰,道:“你就別擔(dān)心了,家里有阿娘還有大娘娘,你怕什么?倒是你去前線,自己要當心,只是裝裝樣子,不用真刀真槍地拼殺,這種事情還是等我生完孩子去干就行?!?/br> 燕云十三州對大周意義重大,是歷代皇帝,無論昏君還是明君心口上的一塊最大的心病。趙瀾鼓勵柴徵御駕親征,這是一種意義,在他的手里,收回了丟失了上百年的國土,將北方和西北的邊防完善起來。 柴徵摸著她的臉,親了親她的唇道:“知道了!玉璽交給你保管,小事幾位相公會處置,真有大事,你來決斷?!?/br> 趙瀾看他有些認真,收了玉璽道:“沒有大事兒!放心!你出去這么久會不會憋壞?” “混賬,如今身懷六甲,還想著這些?”柴徵擰著她的耳朵說道。 趙瀾哎呦呦地叫道:“我有假妻可用,你不試試嗎?” 柴徵對她無語,這就是賊心不死,再次堅定地拒絕道:“想都別想!” 趙瀾將自家男人送出了門,坐在椅子里聽尚宮匯報宮里的事務(wù),才聽了兩句,就開始想要打瞌睡,對著太后說道:“大娘娘,這些事情,您就幫我管著算了,宮里的人,您最熟悉,宮里的那些事務(wù)您最明白。咱娘倆,還誰跟誰???” 太后一直是個明白事理,知道怎么保命的,看著趙瀾身體穩(wěn)當,就跟趙瀾聊了,是不是把宮里的那些事兒給接了過去。 趙瀾也不說不接只說讓尚宮們來匯報匯報,她聽聽,這一聽她就嫌煩,直接對著太后如此說。 太后看她這個樣子,笑出聲來道:“你怕我無趣,想繼續(xù)給我找事兒做,就直說,偏生還要來這么一出?!?/br> “大娘娘,您自己不把我當自己孩子,明知道我不喜歡做這些,偏生還要讓我當這個家?!壁w瀾埋怨地說道:“您倒是怪我給您來這一出?!?/br> 看著太后臉上帶著笑容往外走,趙瀾搖了搖頭,宮里的這點子破事兒,算個什么事兒?老太太想要管就讓她管去,自己豈不是省心。她抱著肚皮往御書房去,剛踏進去李茂和戚易已經(jīng)在了,看了兩人一眼問道:“兩位相公可核實淮河修繕的銀兩了?” 本來柴徵把玉璽交給她,她就想裝個樣子,反正隨便敲敲算了,可拿起了奏章仔細一看就不對了,淮河破潰,一開口就要白銀五十萬兩。這還是出在大周朝這樣,經(jīng)濟繁榮的朝代。趙瀾就開始細問了,大約破潰的有多少里?如果需要修繕要挑多少土方,一個壯丁一天能挑多少土方…… 一句一句問下來,把工部的官員問趴在了地上,沒想到這個聽政事,看上去馬上要睡著的皇后娘娘,居然能問出這么多的問題,只聽她說道:“去歲,總的國庫收入也就一億貫,合了白銀六百多萬兩,你一下子要全國白銀收入的一成,我自然要仔細問。一個大工程要有細致的預(yù)算,你們說初步的安置,那么就分開安置要多少錢?如果說要修繕那么就該有細節(jié)上的考慮。別拿舊例來跟我說話,之前打仗的時候,我翻看到的舊例,十萬兩到我手里三萬兩都不到?!?/br> 這時候下面的人才明白,夫妻倆那是一樣地不好糊弄,原本以為等官家出去了,玉璽在皇后手里也許就能過了,誰知道也被打回來了。而且趙瀾還說:“我不是官家,脾氣好!我性子急,生氣了真殺人也未可知?!?/br> 就這么著李茂當時彎了腰保證好好查證這件事情,今兒再張嘴,趙瀾卻是半句話都沒有,就蓋上了印章。 摸著肚子,六個多月了,盤算著也該差不多了,等柴徵回來,再過兩個月孩子就能出世了,一轉(zhuǎn)眼他們認識居然也三年多了。 趙瀾還沒來得及感慨,劉昔從外面快速地走了進來對著趙瀾彎腰行禮,道:“娘娘,完顏兀著平定了蒙格之后,皇長子極落,更名為完顏睿,立為太子,并且發(fā)安民告示,流著女真和蒙古血液的兒子會帶領(lǐng)金國,走向昌盛。他自己已經(jīng)往儒州去了!” “儒州?。抗偌以谀抢?!”趙瀾站了起來,咬著牙說:“他是沖著柴徵去的?!?/br> 第118章 趙瀾站起來, 抱著肚子,腹中孩子踢了她一腳,她輕輕的摸著肚子,親自提筆寫下:“調(diào)集三□□床,和霹靂雷,實施斬首行動!安全永遠是第一位的,其他都可以放下,我和孩子等著你回來!” 寫完將紙條遞給劉昔道:“你先把消息給官家送過去,官家秉性純良,他定然會考慮金國的穩(wěn)定與百姓的安危, 完顏兀著是孤注一擲,打算同歸于盡了。不要有任何幻想, 直接殺!另外準備車馬, 送我去儒州!” “娘娘現(xiàn)在恐怕不適宜出行,還是在汴京等邊關(guān)的消息?”劉昔勸道。 “我過去接他!” * 回過頭來說, 完顏兀著與趙瀾打完那一場,輸?shù)貋G人,被人踩在了腳底。趙瀾曾經(jīng)在涿州問過他是不是能豁的出去?那個時候他沒有豁出去, 這一次卻被趙瀾給逼地打了一場, 中午河里耗費了力氣加上身上的傷, 這場打斗中他是吃了大虧。不過誰會考慮這個?敗地太難看,對全軍的氣勢影響極大。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整肅了軍隊,趕回去平叛。 蒙古人開始屠殺女真人, 女真人對蒙古人的減丁政策太血腥,動輒滅了整個部落,把婦孺趕回去做奴隸。如今有人組織起來,就開始瘋狂地報復(fù),在土地上生活的女真人被燒殺搶掠,猶如煉獄。 朵雅想要的是蒙格扶持她的兒子極落上位,作為一個出身蒙古的大金皇后,她不愿意女真和蒙古之間起這樣大的沖突,一旦兩族完全對立,對她來說,也會沒有立足之地。但是上京城里,開始混亂起來,原本在上京城做奴隸的蒙古人,在城里四處點火,制造事端。甚至將主人一家子全部殺死,那種慘狀不忍描述,近乎不受控制。 金國的丞相對于這個蒙古出身的皇后,此刻也頗有看法,他的監(jiān)國之責(zé),讓他調(diào)用了御林軍將朵雅和兩位皇子看守起來,不讓他們再與外界接觸,從現(xiàn)在起,他們母子三人就被歸為異類。 蒙格開始的時候還是想要捧朵雅起來,但是事態(tài)的發(fā)展不是他所能控制,哪怕朵雅再三給他來信,聯(lián)合的蒙古部落各有自己的想法,他們的大趨勢一致,都是想要滅了金國,成立一個新的蒙古國家。 這種近乎半是脅迫,半是被洗腦之后,讓蒙格下了最后的決心,決定要攻入上京,他要建立一個新的國家,這成了他新的信念,對于朵雅,他想過要救她出來,對于出來以后做什么,他還沒有細細想過。 而被蒙格說動的蒙古的各個部落也都有各自的小九九,總之這里面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與選擇,導(dǎo)致了這一場的叛亂,亂成了一鍋粥,蒙古人四處點火。而唯恐金國還不夠亂的大周,又開始了收復(fù)燕云十六州之戰(zhàn)。 完顏兀著了解蒙格,也了解趙瀾,一路上氣也氣過了難受也難受過了,一邊策馬狂奔一邊想,就開始漸漸地從模糊中開始走向清晰。趙瀾最喜歡做的就是因勢導(dǎo)利,每一件事情看上去像是自然而然發(fā)生,卻又步步為營。 完顏兀著不清楚趙瀾在里面做過什么,但是他知道她一定是做了什么。 剛開始,完顏兀著把精銳都放在西夏戰(zhàn)場,因此蒙格并沒有遇到什么強硬的對手,攻城略地一片紅紅火火,一時間自信心暴漲,認為自己之前被金人看輕了,他邊戰(zhàn)邊屠殺,一如當初女真人征服他們,甚至放出話來,絕不放過完顏氏。 而在上京的朵雅,根本沒有想到一直以自己為中心的,愛著自己的蒙格,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不再愛完顏兀著,但是并不代表她可以脫離完顏氏,她的兒子都是金朝的皇子,她是金國的皇后。她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蒙格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想要幫她,而是想要整個金國,也就是說他攻入上京之后,她可能會有命在,她的兩個兒子可能就沒命了。 朵雅在這樣的認知之下,遞出了消息,愿意以蒙古族的公主,金國的皇后的身份,發(fā)出討賊檄文,如此朵雅和金國的官員達成了一致。 蒙格見到朵雅發(fā)出這樣的檄文,腦子里浮現(xiàn)的就是那個小伙子說的話,最后那個兒子放火燒了染坊。還有周國的那個皇后說的,義渠君被秦國的宣太后給殺了。一切的一切都被人說中,他心里怒意大起,一生的癡戀,最后得到的居然是這樣的回報,實在讓他不堪忍受,也不能忍受。 他將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攻打上京,而沒有注重戰(zhàn)略,沒有占領(lǐng)必要的據(jù)點,通過據(jù)點來擴大自己的地盤。 執(zhí)意攻打上京讓其他蒙古部落看到這里的問題所在,本就不甚牢固的聯(lián)合軍隊出現(xiàn)了不可修復(fù)的裂痕,幾個蒙古部落開始采取占領(lǐng)各自的地盤。 完顏兀著明白,周國要的是幾個城池,而蒙格會毀了整個金國,幸好蒙古的軍隊并沒有得到有效地組織,或者說蒙格這樣一個被趙瀾用各種手段硬捧出來的人,并沒有本事將蒙古軍隊聯(lián)合起來。所以即便是遠征歸來,軍隊士氣不高,也有了契機,能夠?qū)⒄麄€叛亂平定。 完顏兀著在上京城外誅殺了蒙格,算是有效瓦解了金軍聯(lián)盟,并且發(fā)出號令,蒙古和女真乃是一體,當然這樣的話收效甚微,還是得靠著鮮血去鎮(zhèn)壓這樣的叛亂。 等基本上鎮(zhèn)壓完畢,面對這樣頹敗的上京城,他心中豈止是心痛,皇宮依舊還是那個皇宮,里面美人依舊,唯獨皇后比之之前更是顯得憔悴,甚至兩鬢已經(jīng)起了白發(fā),嘴上翹起了干皮。 她站在那里,看見他歸來,松了一口氣,帶著他的美人恭迎他回來。朵雅站在那里,這一場叛亂她難辭其咎,即便是要處死,她也有怨卻也無悔。 對于蒙格,她是虧欠太多,卻又無可奈何,枯坐一夜,染白了雙鬢,人生太多的無奈,卻又逼著人不得不去選擇。 完顏兀著看著這個一夜之間憔悴不堪的妻子,身后是活色生香的美人,不知何時何地他把自己的女人推地遠遠地,開始不停的去尋覓新的美人,而忘記了當初她也曾經(jīng)鮮活美好。 他揮手讓她們退下,自己獨坐在書房之內(nèi),再次回溯過去的歲月,開疆拓土,征戰(zhàn)殺伐,若非這一年多的時間,出現(xiàn)了那么多的事情,若非這些時間猶如落入深淵,在面對背叛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與父母無緣,而另外的至親卻也面臨反目成仇,希望他去死的地步,他才意識到已經(jīng)多久沒有好好去看看朵雅,多久沒有好好去跟孩子們一起說說話,他和他的父親完顏乞力已經(jīng)變得并沒有不同。他開始反思自己的錯誤。 “父親!父親!”極落慌張的聲音傳來,完顏兀著抬頭問道:“怎么了?” “母親,剛剛……剛剛……要上吊!” “什么?”完顏兀著心中大驚,剛開始還是快步走,看著已經(jīng)長成小伙子的極落一路跑了起來,他也跟了上去。 朵雅躺在炕上,極落撲了上去,弟兄倆在那里叫著母親,朵雅睜開眼,看見完顏兀著過來,她說道:“陛下,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對天下總要有個交代,我若是去了,也算是事情就了了,只是兩個孩子是陛下的親骨rou,求陛下放過?!?/br> 完顏兀著看著朵雅,想起趙瀾說的話,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經(jīng)營好現(xiàn)在的人和國土,而是一直在想要別人手里最好的東西,并且把現(xiàn)在所有的不如意都歸咎于他沒有得到別人手里的國土也好,女人也好。 朵雅從年輕的時候開始跟著他,當初的這個女人美麗活潑如草原的上的小馬駒,她也曾經(jīng)眉眼靈動,她也曾經(jīng)笑聲爽朗,不知道何時起她開始成了這樣的一塊木頭。即便是這樣,她在最后的階段,還是擔(dān)起了一位皇后的責(zé)任,還是替他守住了上京城。 他伸出手,替朵雅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對于這個男人,還來摸她的臉,朵雅撇過了頭,她已經(jīng)和他沒有了情分,現(xiàn)在有的只是兩個孩子的牽絆,還有就是一個是皇后一個是皇帝,兩個名分。完顏兀著低下頭,雙手扶起了朵雅道:“我不怪你,一切都是我的錯,以前是我看不清楚,才出了這么多的事情。事情該我擔(dān)的,你無需牽掛,孩子們還需要你。” 她以為他會恨她,會想要了她的命,卻沒有想到是說出這樣的話。朵雅卻再也沒有了那份可以期待的心道:“多謝!那我以后就吃齋念佛吧!” “也好!”完顏兀著站了起來,這些日子他想了太多太多,這些年出了這么多的事情,他一直對自己自視甚高,卻發(fā)現(xiàn)自己做錯了很多的決定。甚至對趙瀾的執(zhí)念也是自己往自己嘴里塞的毒藥。 再次離開皇宮,披上戰(zhàn)袍,平定了這次的內(nèi)亂,重回上京,他冊封了長子為太子,太子監(jiān)國,又下了旨意皇后輔政,這個輔政倒是讓朵雅大吃了一驚,完顏兀著回首再看朵雅,她若是想做太后,那就讓她去做。 再從頭殺領(lǐng)著自己的精銳殺往儒州,柴徵在那里御駕親征!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幾章就完結(jié)了。 幫我投個票,一本是《穿成反派的政敵》繼續(xù)古穿文,里面女主比較類似,女扮男裝,在朝堂和男主對著干。 另外一本,名字暫且沒想好隨便起了一個《她喜歡你的錢》現(xiàn)言,應(yīng)該是創(chuàng)業(yè)文,從女主被公司解雇開始,一路創(chuàng)業(yè),最后公司上市的故事。男主是個炒股的,不會當天砸盤把人砸地要退市。只是一個短線炒股高手而已。 投票的有紅包!實在不行我雙開,不過雙開肯定有一本會緣更。 第119章 趙老將軍跟自家女婿出來御駕親征, 原本想著女婿就在邊上看看,打仗的事情就他干了。也算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 真打起來了,不知道女婿跟女兒待久了,還是怎么了?夫妻倆的點子簡直就是一脈相承。 昨日收到飛鴿傳書,趙瀾的親筆信,讓他調(diào)用三□□床,射殺完顏兀著。柴徵高興地跟自家岳父喝了兩口酒,臉上泛著紅暈道:“阿瀾,心里還是將我放在最重的位子!” 老將軍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她鐵定是將你放在最重要的位子, 你是她男人??!” “我當然知道,可我高興?。 ?/br> 老實孩子還是老實孩子, 哪怕能出那些點子, 心地淳厚這一點沒有變,被自家姑娘吃得死死地, 就這么一張紙條就讓他高興半天。 青羊溝原本是通往儒州的一條必經(jīng)之路,對于軍隊來說其都沒有它開闊,這個地方很難設(shè)卡, 所以完顏兀著的軍隊一定會走這條路, 柴徵覺得這條溝太開闊, 溝不夠多,可能沒辦法那么火,之前就決定給它添補添補。 從拿下儒州開始,讓人在這里挖壕溝, 壕溝上面十分的寬,接近兩丈,保證一般的馬匹跳躍不過去,二般的馬匹蹦跶過去之后,還會有第二道這樣寬的溝。沒有了沖刺加速的地方,能夠越過第一道壕溝的,必然也越不過第二道。 跳不過去,是一回事,壕溝往下挖了七八尺。書里不是說堂堂七尺男兒嗎?都已經(jīng)沒頂了,還怎么爬出來?底部卻是十分狹窄,截面就是一個倒三角,落進去之后人和馬都不可能站直,想要短時間爬出來就難了。 而這個短時間,對于投擲霹靂雷的周軍來說就是千鈞一發(fā)的時刻。老將軍跟著自家女婿巡視給完顏兀著挖的溝,他搖了搖頭,這孩子被自家女兒帶壞了。這些個主意損地簡直就是沒個邊兒了。 柴徵遠遠地站在牛皮與鐵皮包裹的車里,等著老朋友地到來,第二道壕溝前面一字排開了一窩蜂,他們身后是專門投擲霹靂雷的投石機。 眼看著完顏兀著的軍隊靠近,投石機開始將霹靂雷給投了出去,一個個炸開,引起了金軍馬匹的恐慌,金軍發(fā)起了沖鋒的號令,往前沖的時候紛紛落入了挖好的壕溝之內(nèi)。 戰(zhàn)馬的嘶鳴聲和士兵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一窩蜂按照趙瀾的說法,是她前世里,明軍開始使用的一種火器,將三十二支帶著□□推進的箭,歸為一筒,點燃發(fā)射,由于□□的推進,這樣的火箭在一百步之內(nèi)極具殺傷力,被它給傷到的人或者馬都是貫通傷,意味著傷口致命,不可挽救。 完顏兀著打仗一直打的是冷兵器,趙瀾在西夏戰(zhàn)場上使出的這些招數(shù),并沒有引起他的重視,而燕云十六州失去的這段日子,他正在平定蒙古的叛亂。 這個時候他才算是正視起了這些東西的威力,只是為時已晚。前面有壕溝,壕溝之前又有火器。他帶過來的騎兵都是他的精銳,現(xiàn)在被火器這么一傷,還沒開戰(zhàn)就損失兩成。 柴徵自認為一對一打架,他沒有媳婦那個本事,但是好歹家大業(yè)大,火器多,可著勁兒地造,尤其是在出門的時候,媳婦說:“什么狗屁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咱們有的是好東西,實在不行,你可以火力全覆蓋,那才叫爽。” 兩家的軍隊,一家是最近一年多連連勝利,幾乎沒有敗績,另外一家受挫重重,雖說平定了蒙古的叛亂,但是也給了他們重創(chuàng)。而這些日子,他們越發(fā)覺得自家的君主急躁,從原本的心悅誠服,到現(xiàn)在的漸漸人心渙散,與當初金國軍隊在氣勢上對大周的軍隊有絕對優(yōu)勢完全不同,仿若倒了個個兒。 幾天的火力打擊,讓金國的軍隊畏懼不前,完顏兀著本就抱著同歸于盡之心,想要沖鋒過來,他帶著人往前沖,這般的勇猛倒也激發(fā)了后面跟著他征戰(zhàn)多年的生死兄弟的血性,跟了幾百人飛躍過兩道壕溝,沖過周軍的防線。 趙家軍開始圍截完顏兀著,完顏兀著不愧為北地第一悍將,拼殺之中趙家軍傷亡不少,但是幾百人與上萬人的對戰(zhàn),這種差異,加上長途疲憊,自然是沒有辦法贏得了。 完顏兀著的一人孤勇沖殺到柴徵的車子前,被柴徵的護衛(wèi)圍住,柴徵坐在那里讓人倒茶,執(zhí)起茶杯,慢慢喝茶道:“完顏兄,又見面了!今日何其像當日?那時候阿瀾為了救我,孤勇地闖入刑場,而今日你為了殺我,孤勇地闖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