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雪不歸人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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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致眉心一跳,像是偷情?被他當(dāng)場抓住,她花了不少力氣才能止住想要?逃跑的欲望。 “景致。” 他的聲音像是剛下過雪的風(fēng),輕軟料峭得飄到?景致耳朵里,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程...程寄,你怎么過來了?!本爸抡f話突然干巴巴起?來。 他應(yīng)該遠(yuǎn)在日本?才對。 “剛回來?!彼χ?說。 程寄朝她走過去,嘴角輕柔地?笑。 他晃了晃手上的東西,“從?日本?帶來的蛋糕,你以?前說不是想嘗嘗嗎?” “走吧,我?們回房間。” 他一下子捏住她的手腕,用?力得讓她毫無掙脫之力。 景致的心中起?了恐意。 他的聲音有種特?殊的蠱惑力,像是降妖伏魔時候菩薩的梵音,景致腳步虛軟,幾乎是被他半推半拉著?回房間。 房門當(dāng)啷一聲地?扣上,像是被投入水中的石子落了地?。 他們進(jìn)的是景致在酒店的房間,然而?從?他們兩?人的步調(diào)看來,程寄更像是主人。 進(jìn)屋后,自顧自地?把蛋糕放在桌上。 他周身縈繞著?低氣壓的風(fēng)雪,眉目沉沉又凜???冽,但解開蝴蝶結(jié),拆開包裝的動作卻行云流水。 直到?他一時半會撕不開切蛋糕的工具的包裝。 他使了點蠻力,鋒利的鋸齒從?他掌心劃過,他卻半分沒皺眉。 景致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有些心虛。 她看到?血從?傷口滴落在蛋糕上。 白雪似的奶油上,滴了幾點紅殷殷的雪,像雪地?紅梅,景致看得心驚膽戰(zhàn),程寄的手被劃傷后,仍舊像個沒事人一樣。 “過來。”他笑著?喊她。 燈光下的眉眼?溫柔,聲音清冽,見景致沒動,又喊道:“這不是你以?前最喜歡的蛋糕嗎?我?現(xiàn)在買回來,你不喜歡了嗎?” “我?排了很久的隊?!?/br> 那確實是她以?前很想嘗試的一款。不知道是哪一年,北京忽然流行起?日式蛋糕,有一家店打著?復(fù)克的名義,風(fēng)頭很大。景致去嘗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太甜,有一回和程寄說想去嘗嘗正宗的。 但那時候一直沒機會。 景致猶豫再三,還是走過去,她看了程寄一眼?,不知道該怎么說,她覺得這件事不必和他說,又感覺背負(fù)著?枷鎖,在利用?背叛他一般。 一切似乎像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 程寄給她切了塊干凈的蛋糕,輕聲說:“嘗嘗吧?!?/br> 白色的塑料刀柄上還掛著?血,景致對著?中央空調(diào)的出風(fēng)口,熱得她鼻尖冒汗,她默然接過。 程寄安靜地?看她吃了一會兒,然后也給自己切了一塊,是帶血的蛋糕,被他很優(yōu)雅地?吃入腹中。 景致怔怔地?看著?他。 “好吃嗎?”程寄冷不丁地?問。 好像一滴雨忽然滑入脖頸,濕冷陰滑,景致渾身僵硬,好半天才吐了幾個字:“好...好吃,甜度剛剛好?!?/br> “甜?”程寄的長眉一挑,像陣風(fēng)一般輕飄飄地?走到?景致身邊,手指攀上她的下頜。 指腹冰冷得讓景致一激。 他忽然捏住景致的下巴,“我?怎么覺得苦呢?” “他吻你哪里了?” “這里,還是這里?”他把玩著?景致的下巴,嘴唇,臉頰,手指用?力地?撫摸,留下一片紅。 “你也喜歡他是不是?” 景致不置可否。 “那我?呢?你不喜歡我??” 他的目光低落又晦暗,忽然周身凌厲起?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可是怎么辦,我?偏偏要?你喜歡我??!?/br> 說著?便用?力地?吻上去。 手上的蛋糕摔落在地?,粉身碎骨。 與其說這是吻,還不如是擦拭,他用?力地?抹去別的男人的痕跡。景致被迫接受,她的心揪起?來,不知道因?為這些失意痛苦的吻還是其他的。 “程寄,我?和他......”沒說幾個字,聲音就被他吞噬在喉嚨。 程寄打斷了她的話:“那天你答應(yīng)我?會和他斷了聯(lián)系,你明明答應(yīng)的!” “我?沒有?!?/br> “你沒有答應(yīng)我??所以?是利用?我??”程寄頓了一頓,眼?睛水霧繚繞,迷蒙地?看向景致,“你利用?我?幫他拿下角色?” “如果?...如果?不是你...”景致說不下去,愧疚地?垂下目光,心里騰起?莫名的心酸。 他說的一點錯也沒有,她就是可恥地?利用?了他的喜歡。 “為什么要?在我?回來的時候,為什么要?被我?看到?,你就一點也不愛我?了嗎?” 他吻著?她的額頭,眼?睛,鼻尖,嗅著?香氣。 “他還吻過你哪里?”清冽的聲音破碎。 景致簌簌發(fā)顫,聲音軟下來,一遍遍喊著?程寄的名字,似情?人的低語,又像是求饒。 然而?程寄滿不在乎,他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發(fā)苦,疼痛,酸脹,他細(xì)致地?舔著?景致唇角的奶油,卻還是覺得不夠。 他緊緊地?掐住她的腰,恨不得揉進(jìn)骨血里,他帶著?哭腔地?輕嘆道:“我?好苦,景致,讓我?嘗嘗甜在哪里?!?/br> 他眼?底是濃郁得化不開得激烈情?緒,毫無章法地?吻著?她,呼吸越來越重,景致掙扎得厲害。 程寄推著?她到?墻上,震得她后背疼,正要?推開時,被他反手剪在身后壓住。 他的這個吻急切又兇狠,毫無往日里的紳士作風(fēng),會耐心地?做著?前戲,慢慢撩撥她。 他像是千辛萬苦的獵人終于捕獲了狡猾的獵物,咬下去的時候帶著?報復(fù)心態(tài),柔嫩的唇瓣被碾磨撕咬,然后粗暴地?挑開她的貝齒,血絲洇漫,占有著?每一寸地?方。 兩?人的呼吸漸漸濃重,混合在一起?,熱空調(diào)風(fēng)撲在景致臉上,漸漸guntang,每一口呼吸都是濃烈的冷杉香氣,景致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這種烘熱的氣味中。 昏暗的房間里,濃重的陰影壓在身上,血腥氣若隱若現(xiàn),程寄空出的另外?一只手撩開毛衣。 柔嫩的櫻桃在手中搓揉。 紅色的表皮揉爛之后愈發(fā)的紅艷,洇出汁水,圓滾微硬的珠子在掌心越來越硬。 干燥熱烈的氣氛中有一股熟透的身體香氣,額頭上洇濕的汗水墜入空氣,飛起?塵埃。 景致的大腦在陷入泥潭前的最后一刻忽然清醒,她用?力地?咬住他的唇瓣,幾乎要?咬下一塊rou,程寄終于吃痛得往后撤。 景致用?力推開他,面?上羞憤,“你瘋了。” 程寄的眉眼?俊逸,長眉漆黑,眼?角微紅,喊著?水光,他被景致推倒在地?上,清醒又痛苦地?說:“瘋?我?還有更瘋的?!?/br> 他站起?來,跟個沒事人一樣地?走到?桌子旁,剜了一食指的奶油,和著?鮮血,舔進(jìn)嘴里。 明明是甜奶油,到?他嘴里實在是發(fā)苦。 “你們情?投意合是不是?”斜看過來的眼?兒媚,濕軟又薄光瑩瑩。 景致否認(rèn)不了那時候聞以?澤吻下來的心動,不敢看他。 他的目光憐愛又自卑:“我?讓他消失好不好?” 空靈的聲音中帶著?天真,讓景致渾身顫抖,她大喊:“不要?這么做?!?/br> 程寄充滿嫉妒地?冷笑一聲,“你越是這樣,溫以?澤就越是沒有必要?出現(xiàn)在你眼?前。” 他狠狠地?拋下這句話,開門走了。 景致失力地?坐在地?上,攔不住他,目光追著?出去,被撞在房門上,最后定定地?看著?銅黃色把手上新鮮的血跡。 她心緒不寧,稍微碰一下嘴唇都是火辣辣地?疼。 電話鈴聲在空蕩蕩的房間響起?,景致沒有去接,直到?響起?第三遍的時候,她才忍著?疲累走過去。 這個電話羅姐打給她的。 她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了。 景致接起?電話,還沒問,羅姐就問她,程寄找到?她沒有。 她面?無表情?,嘴上紅艷艷。 羅姐以?為沒見到?,便說:“他沒和你說?要?死了,他電話也關(guān)機,我?要?是能聯(lián)系到?他,也不會給你打電話。” “他找我?干嘛?”景致套著?話,氣息還沒平復(fù)。 羅姐嘆了口氣,“看來你什么都不知道啊,程寄中午的時候就從?日本?回來了,本?來要?去找你,想給你送東西,但你那邊的工作人員說你去上海了,他又來上海找你?!?/br> “你要?是看到?他,就給我?發(fā)個消息,他身邊沒帶人?!?/br> 景致心情?復(fù)雜地?掛了電話。 她坐在沙發(fā)躺下來,身上的衣服凌亂,不難看出剛才有多激烈。 程寄紅著?眼?,痛苦又艷滴滴的表情?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景致難受地?閉上眼?,那一瞬間,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 程寄確實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第二天中午,景致還在房間,她就接到?了唐曉杰的電話,曉杰有些著?急地?告訴她,早上剛上妝,溫以?澤被人叫走,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劇組的人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唐曉杰有些擔(dān)心地?問:“以?澤哥該不會是惹到?什么人了吧?” 程寄現(xiàn)在很瘋,瘋到?連景致都有些拿捏不住他的界限。 她緊張地?咬住唇瓣,剛用?了力,就感受到?唇瓣上的傷口疼痛,她皺著?眉說:“我?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