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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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聽見熟悉的聲音,望見顧朝夕正站在不遠處,也不管自己脖子上套著的牽引繩,就要往這邊撲,看起來興奮得很。 顧朝夕想要走過去,想鎮(zhèn)定自若地跟他問聲好,說好久不見,說…… 但她沒有,她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一直盯著冰糖看。 余光里,那人挪動了腳步,似是朝這邊走來。 顧朝夕不由自主地手握成了拳。 腳步停在她面前,二人之間只隔一步遠。 顧朝夕抬頭,四目相對。 “好久不見?!苯弈赫f。 作者:臉長得不錯的孫兒出現(xiàn)了! 據(jù)目擊證人言,那何止是不錯啊。 三章啦!評論有紅包嗷 第四章 顧朝夕好一會兒都沒說出話,她只是站著。 江洲暮也一樣,兩人就像是被同一法術定在原地,直到管家老徐的聲音響起。 “是小少爺來了?!?/br> 顧朝夕回過神,去摸冰糖的腦袋。 “進去吧。”江洲暮說:“不冷嗎?” 顧朝夕反應過來這話是在跟她說。 她沒回答,只抬腳進了屋。 江洲暮跟在她身后,從始至終一直平靜的目光終于在她轉(zhuǎn)身時閃過一絲深意。 如若見到失而復得的寶貝。 只是一瞬,很快便消失了。所以顧朝夕毫無所覺。 顧家的人因為江洲暮的到來更加盎然,每一個的眼中都閃著渾濁的光。 顧楚南抬眼時,只覺得面前人的長相有些沒來由的熟悉,好似從前見過。 但這種感覺也只是一瞬,很快拋之腦后。 一旁的顧茗煙也是,在此刻之前,她沒見過江洲暮本人,只是從小姐妹那兒聽聞一些捕風捉影的八卦,比如這位少爺身有“隱疾”,這么多年在國外就為治病;比如沒人見過他,誰知道是貌比李逵還是身長如武大郎。 而現(xiàn)在親眼見到江洲暮本人,不說身高相貌比明星還出眾,光是身上那分清冷矜貴的氣質(zhì),無人可比擬。顧茗煙潛藏在心的后悔更是攀爬而上,以至于看顧朝夕的眼神如臨仇敵。 江洲暮狀若無睹地略過屋內(nèi)幾人神采各異的目光,禮貌周到地問了好,在顧楚南與顧誠遠的“一表人才”、“年少有為”等等的奉承聲中入座。 他坐到了顧朝夕身邊。 這一番動作,除了顧朝夕與幾米外幽怨的顧茗煙,其余人都笑開了眼。 尤其是顧楚南與顧誠遠,臉上的表情猶如看見分秒疊加的銀行卡余額數(shù)字。 江懷安悠悠地開口:“顧建國那老頭子還在的時候,我們就定下要結(jié)兒女親家的約,可惜我們都只生了兒子,既然如此,便只能把希望放在你們孫輩身上?!?/br> 顧朝夕抬眼,正要說話便被顧楚南打斷,“洲暮一表人才,又有能力,能嫁給洲暮也是我們家朝夕的福氣。江老爺子,您放心,我父親既然已經(jīng)與您有約定,那我們做晚輩的也定然遵守他老人家的心愿。” 顧誠遠在一旁用手肘暗示他,顧楚南明了,于是接著問道:“既然我們都是親家了,那您看,公司的事……” 江懷安說:“這你不用cao心,資金肯定到位,到時候就讓洲暮給安排?!?/br> 聞言,顧楚南笑開了眼,一屋子姓顧的只剩顧朝夕一副與我無關的淡然。 她神色平靜地聽完,“江爺爺,這只是您和我爺爺?shù)募s定?!?/br> 她的語氣很淡,全然不顧自己此話出口后顧楚南與二叔一家要瞪穿人的眼神。 江懷安眉毛一凜,有意無意看了江洲暮一眼,才問顧朝夕:“你不愿意?” 顧朝夕開口之前,有人出聲了,卻不是急于讓她改口的顧楚南或其他人。 江洲暮道:“爺爺,我和朝夕單獨談談可以嗎?” 顧朝夕頓住,他們本就坐在一起,而現(xiàn)在從他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卻無端產(chǎn)生一股久違來。 顧朝夕在心底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 以至于和江洲暮一起起身獨處時,差點撞到那人身上。江洲暮扶了她一把,道了句“小心”。 顧朝夕鼻息間聞見一股很淡很淡的柑橘調(diào)香。 她忽然想起來,江洲暮十七歲生日的時候,她把準備的禮物交給他,又興致勃勃地說:“等你明年十八歲的時候我送你香水吧!我聽人說成熟男人都會噴香水的,你也很會故作深沉,那我就送你香水,江洲暮,你喜歡什么調(diào)呀?” 可最后還是沒有送出去,十七歲還沒有過完,江洲暮就不要她了,他違約了。 兩人去了頂樓的陽光房。 顧朝夕先進門,她轉(zhuǎn)身,看見江洲暮動作緩慢地關上了門。 江洲暮轉(zhuǎn)身,一眼看見一轉(zhuǎn)不轉(zhuǎn)盯著他的人。 兩秒后,顧朝夕面無表情地側(cè)過臉,“說吧。” “坐下說?” 兩人在沙發(fā)上落座,各占據(jù)一頭,涇渭分明。 “你不想問我什么嗎?”江洲暮道。 顧朝夕頓了頓,看向他,不咸不淡地說:“有什么好問的?!?/br> 江洲暮好一會兒沒說話。 幾乎半分鐘的時間,兩人保持著靜坐的狀態(tài),也不知道是誰跟誰在較勁。 一個一個,比窗邊的仙人掌還倔強。 “顧氏地產(chǎn)已經(jīng)走進死胡同了?!苯弈汉鋈粵]頭沒尾地說:“如果你想,可以決定它是另辟蹊徑還是繼續(xù)做這涸轍之鮒。” 顧朝夕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個。 “為什么跟我說這個?”她問。 江洲暮:“你不想看著它倒下嗎?我?guī)湍?。?/br> 他指的是顧家,這諾大的、空洞的顧家。 即便驚訝于江洲暮出口的話,顧朝夕仍舊盡力保持著平和:“我為什么想看它倒下,江總,我也姓顧?!?/br> 江洲暮眉眼沉沉地看她:“不想嗎?” 顧朝夕轉(zhuǎn)過眼,她也不想承認,從前時最愛盯著江洲暮一雙眼看,那時候打心眼覺得這人哪哪兒都生得好,尤其一雙眼睛,湊得近了,能發(fā)現(xiàn)他的瞳孔其實是稍淺的琥珀色。而每每眼見必沉淪其中。 眼鏡都沒遮擋住半分風采,甚至更添了一份斯文矜貴的氣質(zhì)。 這些年過去,他們都不再是十六七歲,所以現(xiàn)在,她不會再盯著他的眼睛看。 顧朝夕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問:“條件呢?江總。” 既然要談生意,那她便稱他為江總。 江洲暮不在乎她的稱謂,他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連語氣都是輕的:“和我結(jié)婚?!?/br> 藏在身體另一側(cè)的手,江洲暮看不見的地方,顧朝夕的手緊緊勾著衣角。 萬萬沒想到,再重逢時會從他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只要你答應和我結(jié)婚,顧氏的結(jié)局如何全憑你?!苯弈貉普T。 “為什么?”顧朝夕聲音很低:“江洲暮,你又為什么選擇我?” 江洲暮直截了當?shù)氐溃骸盃敔斚胍男谐兄Z,而只有結(jié)婚,他才愿意改遺囑,你知道的,哪怕只有0.1個百分點,都是不可退讓的利益之爭,而且……” 他頓了下,顧朝夕忍不住接著話頭催他:“而且什么?” 江洲暮這才繼續(xù):“而且他給的條件實在誘人,我不可能拒絕?!?/br> 顧朝夕暫且不想問他為什么八年過去,轉(zhuǎn)身成了全城身價最高的人的孫子,也不想糾結(jié)江洲暮口中所謂的“條件”究竟為何,她只是很想知道,八年中發(fā)生了什么,以至于讓他也變成了現(xiàn)在這種張口閉口都是金錢利益的人。 可這種事情又如何問? 顧朝夕避而不談,她說:“可我從來沒有聽過那個約定,從來沒有人提過?!?/br> 如果有,就樓下那些人的脾性,怎么可能等到現(xiàn)在,那可是到口的rou。 “可能只是兩個老人之間的約定吧?!苯弈和罂苛丝浚椭@個角度看顧朝夕,語調(diào)都變得漫不經(jīng)心起來。 顧朝夕沒再追究,她道:“為什么是我?你可以選顧茗煙,她不會拒絕。” 問出這五個字的時候,連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藏在心里的不可言明的情緒。 江洲暮半晌沒說話,顧朝夕卻不會以為是他沒聽見。 她冷淡又疏離地喊他:“江洲暮,你喜歡我嗎?” 沒等江洲暮回答,她又道:“從前不喜歡,現(xiàn)在應該更不會吧?!?/br> 江洲暮不言,只是雙眼直直地看向她。 “結(jié)婚可以,不過我還有條件。”顧朝夕驀地開口說:“既然江總是為了利益,那我也不能吃虧呀,您說是吧?!?/br> “什么條件?”江洲暮低沉著聲音開口。 “第一,我?guī)湍隳玫侥銧敔數(shù)墓煞荩乙阕岊櫴掀飘a(chǎn)?!?/br> “好?!?/br> “第二,婚后生活互不干涉?!?/br> “好?!?/br> “第三,如果我遇到了真正喜歡的人,那就結(jié)束這場婚姻?!?/br> 江洲暮這回沒有答,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她,顧朝夕以為是他對這一條約不滿,便補充:“當然,你也是,很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