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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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個屁歉,你跟陳健壓根就沒有矛盾,平時你對他夠客氣了。說句難聽的,他跟馬步關系好無非就是想拍馬步他爹的馬屁,所以才跟馬步一起吐槽你。我以前覺得他忠厚老實,就是瞎了眼,結婚證就是一面照妖鏡,男人結婚前都裝得正正經經的,結婚后什么妖魔鬼怪都現原形了。我跟他過不下去,不是這一次,而是這幾年來,他所有的懶散、對婚姻的不重視,對孩子的敷衍,以及對外面那些花花草草的留戀,我都看在眼里。這婚,我是要離的,孩子的撫養(yǎng)權,我也會拼命爭取?!?/br> 葉濛也不再勸,她們姐妹倆從來都是心照不宣,不干涉對方做任何決定,只用站在背后為她搖旗吶喊即可,即使錯了,也彼此扛著,因為她們誰也沒有千里眼,壓根不知道哪條路是對的,哪條路是錯的。好朋友就是,不管你選擇走哪條路,即使荊棘遍地,只要一起默默陪彼此走到終點就行。 把方雅恩送到酒店,葉濛跟李靳嶼在車里坐了會兒,葉濛敞著車窗,一只手夾著煙搭在窗外,收回抽了口,心疼地吐著淡白的煙霧說:“以后再有人像陳健這樣對你刨根問底的,你別搭理就行了。不用委屈自己。她們都知道,我這人重色輕友,誰要是惹我男朋友不高興了,大家都別好過?!?/br> “你什么時候去市里上班?”李靳嶼壓根沒搭理她。 “十號之后,還沒等到正式通知?!?/br> 話音剛落,手機叮咚一聲響了,葉濛從扶手箱里撈出來一瞧,兩眼差點一抹黑——真是巧了,這就來消息了,葉濛無語地把手機舉給他看。 “這位哥哥,你還真是神了,我等了大半個月的入職信息,你一問就給我召喚出來了?你是魔鬼吧你?” 他無語地看著她:“你不是早就準備好了?現在在這哭喪什么?” “準備什么準備,我準備去上班前把你給睡了的,人現在通知我后天去報道,你看,咱們是今晚還是明晚找個時間把事兒給辦了?”葉濛半開玩笑地把煙掐了,逗他說。 “我他媽,還真是服了?!崩罱鶐Z頭仰在座椅上,斜睨她一眼,極其無奈偏頭看向窗外,笑罵了句。 葉濛把車開回家,停在小區(qū)樓下,“你真的不用我送?” 李靳嶼坐在副駕上有些困倦帶著鼻音地嗯了聲,“進去吧,你這車技,我樓下那個大爺踩三輪都比你穩(wěn)。我等會走回去?!?/br> 葉濛點點頭,解開安全帶,想起什么似的,俯身過去,“親一下。” 李靳嶼撐了一天,困得不行,看著她沖他討好地笑,人仰在副駕上,腦袋頂著,垂睨著眼瞧她一會兒,眼里朦朧地像是蒙了一層化不開地沙,極其敷衍地笑著低頭在她唇上輕輕碰了下,“行了嗎?” 葉濛得逞地笑笑,等回到家洗好澡躺上床,給李靳嶼發(fā)去一條微信。 彼時,李靳嶼剛到家,手機在兜里一震,微信一響。 【濛:寶貝。】 【ljy:在?!?/br> 【濛:寶貝寶貝寶貝?!?/br> 【ljy:困,睡了?!?/br> 【濛:明天去看電影吧?我知道鎮(zhèn)上有家私人影院包廂的那種。放心沒監(jiān)控的。】 【ljy:嗯?!?/br> 【濛:發(fā)怒.jpg,你跟別的女生聊微信都這么惜字如金嗎?】 沒過一會兒,李靳嶼都懶得回,直接發(fā)了一張跟別的女生微信截圖—— 【劉宜宜:在嗎?】 【ljy:。?】 【劉宜宜:李靳嶼嗎?】 【ljy:?】 【劉宜宜:你還記得我嗎?我在銀行上班的,西城新開了一家影院,我明天想請你看個電影可以嗎?】 【ljy:baoqianyuelenvpengyou】 【劉宜宜:你有女朋友了?】 【ljy:en】 葉濛沒想到劉宜宜還沒放棄,她本來看李靳嶼這邊沒什么動靜,以為她早就放棄了,沒想到這姑娘還在暗戳戳的約? 緊跟著,手機一震,他又發(fā)進來一條。 【ljy:屏幕碎了,顯示不出字。我都是用拼音的,光這么一句話,花了哥哥我五分鐘?!?/br> 【ljy:女朋友待遇,開心嗎?】 第29章 雨露寒霜, 潤化人心,濃重的夜幕下,星星像是稀疏的燈盞, 閃著微弱的光, 層層疊疊地攏在天邊, 黑夜卻像一塊巨大又滑膩的黑森林蛋糕,一層裹著一層甜蜜的驚喜。 葉濛沒回他消息, 而是將劉宜宜的朋友圈一絲不茍地檢查了一遍。雖然她倆是高中同學, 但葉濛跟她不太熟, 平時互動也少得可憐。劉宜宜是典型的小鎮(zhèn)小資女,家庭條件優(yōu)越, 自己又在銀行工作, 長得也可愛, 放到相親市場上,確實是搶手貨。跟江露芝這種從頭精致到腳、卻容易給人造成壓迫感的高級白領不同, 劉宜宜顯然更是當媳婦的不二人選。 劉宜宜的朋友圈很日常, 一天時間緊鑼密鼓地能發(fā)個五六條,貓狗,工作, 和閨蜜喝下午茶等等有的沒的,又沒房貸車貸,賺得錢一分不用打算,全給自己花, 挺無憂無慮的女孩。李靳嶼如果跟她在一起,未必不比跟自己幸福。畢竟劉宜宜的父母都是醫(yī)生, 老太太的身體可算有了著落。 葉濛抱著被子窩在床頭專心致志翻了老半天,也沒看到李靳嶼給她留過言或者點過贊, 他好像很少刷朋友圈,幾乎沒看到有給誰留過言或者點過贊。包括對她也是,別說留言,點贊都沒有。葉濛此刻好想翻翻李靳嶼的手機,到底有哪個幸運兒能收到他的點贊或者評論。 葉濛一口氣翻到去年五月,終于看到劉宜宜發(fā)了一條跟李靳嶼相關的朋友圈。 【第一次在鎮(zhèn)上看見這么帥的帥哥,我還要到了微信,哈哈。】 底下有個同學回復:【說不定對你有好感哦?!?/br> 劉宜宜回了個【嬌羞】的表情。 看到這,葉濛靠著床頭撥了個電話過去,響了幾聲后,才被人不緊不慢地接起來:“嗯?” 葉濛掀開被子,一個骨碌翻身從床上下來,走進更衣室,打開衣柜,一邊目光在一排排按照面料、顏色歸置整齊的衣叢里挑揀著,一邊氣定神閑地對著電話那頭說:“我怎么覺得你是在跟我炫耀有人追你呢?想看我吃醋啊,李靳嶼?” 電話靜了一瞬,然后葉濛模模糊糊聽見那邊有戚戚漫漫的水聲,還以為窗外又下起了雨,不自覺抬頭朝外望了一眼,只聽話筒里傳來李靳嶼漫不經心的聲音:“那你吃嗎?” 葉濛心頭忽地一熱,仿佛有熱水滾過,燙得她一個激靈。她談戀愛向來不喜歡被男友占上風。于是她鎮(zhèn)定自若地從那密密麻麻、五花八門的衣叢里挑出一件墨綠色前后開叉的緊身半裙,拎在身上比劃了一下。更衣室明亮的燈光下打得她整個人泛著細膩的白,細瘦的鎖骨深深凹陷,極盡韻致,眉眼仍是清淡地對著電話說:“不吃?!?/br> “哦。”那邊不說話了。 她隨即將裙子掛回去,目光繼續(xù)漫無目的地梭巡,開始挑選上衣,懶懶悠悠地說:“但我現在不太爽,所以打算過來睡你?!?/br> 話音剛落,電話那邊突然傳來猛烈地咳嗽聲,李靳嶼清了清暗啞的嗓子,認慫說:“我服了,葉濛,不逗你了?!?/br> “說jiejie我錯了?!?/br> “……” “……” 葉濛將身上的吊帶睡衣脫下來,換上低領襯衫和那條前后開叉的墨綠色半裙,露出細瘦白凈的腳踝,凹凸韻致,鎖骨下刺著肆意不恭的紋身,像是無邊黑夜里的傲慢蝴蝶,循著春光而飛舞,有種禁欲系的性感。她隨手撥弄了兩下頭發(fā),對著鏡子準備戴耳環(huán),輕佻道:“不說?那我過來了,等會給我開門。” “jiejie,我錯了?!崩罱鶐Z低沉暗啞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像是梗著脖子,咬著牙,從齒縫里一字一字咬著說,似乎心有不甘。 “好像聽著就不太服氣,”葉濛不依不饒,已經半蹲在鞋柜處,鐵了心要給他一個教訓,“我在選高跟鞋咯,尖嘴的還是魚口的?哪雙比較好脫呢?” 李靳嶼徹底服了,他渾身赤裸地站在霧蒙蒙的浴室里。浴室門已經裝回去,水汽波紋輕輕漾在空氣中,一圈圈像蝴蝶翅上的金邊,折出些不尋常的光,他感覺自己如果再不從這里出去,馬上就要憋死了。 李靳嶼一只手舉著電話,一只手撐上霧面玻璃無奈地低頭失笑,嗓子悶悶地說:“你要怎么樣才不鬧?” 聽起來還真是委屈,怕成這樣,這么性冷淡嘛?葉濛覺得自己像個強占鄰家弟弟的女霸總,索性就更沙雕一點:“那明天見面的時候,你強吻一下我。然后,要久一點,別敷衍,熱情一點?!?/br> “……” “……” “……” 李靳嶼心里一萬頭草泥馬都給她跪下了。這么白癡的要求都提得出來。 “無聊?!?/br> 葉濛又開始了,慢條斯理地說:“這綁帶的好像不錯,這雙剛買,我還沒穿過?!?/br> “好,明天強吻你?!?/br> 葉濛終于憋不住,哈哈大笑仰倒在地上,滿地打滾,半天沒停下來。 李靳嶼不知道是真急了,還是害羞,沒好氣地說:“掛了?!?/br> “等下,”葉濛占盡上風,痛快極了,心情舒暢地把鞋子放回去,關上鞋柜說,“其實劉宜宜呢,是我同學,我打電話本來只是想跟你說一聲,拒絕她的時候,給人家留點面子。畢竟她爸媽都是人民醫(yī)院的醫(yī)生,你奶奶的病,說不定咱們以后還要求人家?guī)兔??!?/br> 李靳嶼說:“還有嗎?” “沒了?!?/br> “行,掛了?!?/br> “你這么著急干嘛?” “因為你男朋友在洗澡,等會馬上要沒水了。” 葉濛躺回床上:“能現場直播嗎?” “……” “不開視頻也行,邊洗邊聊吧,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嗯。” “你是不是每個對你有好感的女生微信都加???” 李靳嶼索性開了擴音把手機放在洗手臺上,擰開水匆匆把身上都快干了的泡沫沖干凈,然后隨手在腰間圍了條浴巾,走出來說:“我那是老板要求,老板說她們又不是真的喜歡聽我唱歌,我要是不加微信她們以后不來了生意變差他就沒必要請我了。酒吧之外,我沒加過女生微信?!?/br> “這話籠統(tǒng)了吧,”葉濛說,“那天還在醫(yī)院加了方雅恩?!?/br> 李靳嶼沒說話,應該在吹頭發(fā),電話那頭傳來轟轟如雷般的吹風機聲音。葉濛以為他沒聽見,便掛著電話等,她還挺喜歡聽他在話筒那邊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仿佛在寂寞深重的夜色里,好像貼近了一絲不可告人的溫暖。 她房間里只開了一盞桔紅色的小壁燈,話筒里吹風機轟轟作響。葉濛又四處環(huán)顧了一下自己這個在小鎮(zhèn)上算是裝修精致、奢華低靡的房間。他那間緊窄的屋子,每次進去的時候,都覺得他有點委屈,生活得縮手縮腳。老太太記性不太好,總忘記東西藏哪,于是李靳嶼把她常用的一些藥品和東西掛在客廳的籃子里,方便她好找。但就委屈他,隨著東西越來越多,籃子也越掛越多,那傲人的身高眼看著走哪撞哪。不過他記性好,對籃子的分布爛熟于心,即使黑燈瞎火,也能準確地歪著頭避開。 話筒里,吹風機的聲音停下來。 “那你要這么算,講不清楚了,我說的是那些想追我的?!崩罱鶐Z吹完頭發(fā),撈起手機走出去。 葉濛回神,鬼使神差地問了句:“如果那天在湖邊,我跟你要了微信,你會給我嗎?” 他換了身干凈的居家服,彎腰從地上拎了瓶百威,坐進沙發(fā)里扯開拉環(huán),想了一下,如實說,“不會?!?/br> “是沒興趣還是不敢給?!?/br> “討論這個有意義嗎?” 葉濛脫口而出:“女人就喜歡討論一些假設性的問題,你不知道嗎?比如你媽跟我掉進水里——” “救你。” 那邊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說完之后便陷入漫長沉默,仿佛已經順著問題,沉入了漫無邊際的海底。葉濛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對他其實毫無意義,甚至還可能在他的傷口上灑了一把鹽,他好像又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 她誠摯道歉,輕聲透過話筒喚他:“寶貝?” 李靳嶼嗯了聲,“在?!?/br> “需要我現在過去陪你嗎?”葉濛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