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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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只是這一下子的發(fā)愣,下一瞬間,她不顧疼痛地?fù)淞松先ィ餐崃死项^兒的手。隨即甩出一柄小飛刀,插在了他的腰上。 緊接著,她后背上火辣辣的痛,原來是借這個時機,老頭兒的折扇刺中了她??墒掋淙~的飛刀上淬著劇毒,沒等他卷土重來,就踉蹌著倒地,昏迷不醒。 支撐著蕭沅葉意識的最后一縷信念消失,她眼前一黑,最后一眼是血跡斑斑的青石板路。 “小葉子,小葉子?” “蕭公子!” 周焱顫顫地伸出手指,試探了她的鼻息。他稍稍放下心來,忽然撿起樸刀,瘋了似地向老頭兒身上狂砍,一道道鮮血四面飛濺,現(xiàn)場血rou模糊,慘不忍睹。 “公子,”唯一存活的侍衛(wèi)含著淚奏道:“可是要即刻回宮?” “蕭公子再不止血,怕是來不及了?!崩罨垡饨辜钡乜粗掋淙~后背,道:“能不能先找個醫(yī)館?” “好,你讓開,你來背?!敝莒彤?dāng)機立斷,讓侍衛(wèi)背起奄奄一息的蕭沅葉,奔出小巷。這本是京都最僻靜的地方,行人不多,見到他們四人身上沾滿血跡,都遠(yuǎn)遠(yuǎn)地避開。 “醫(yī)館!”李慧意指著不遠(yuǎn)處道。 他們撞開了醫(yī)館的大門,卻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一個小童。小童被駭了一跳,結(jié)結(jié)巴巴道:“師、師傅出去了,你們還是去下一家……” 他話音未落,周焱厲聲道:“人命關(guān)天,把藥拿來,你滾開!” 大約是被他的架勢和氣場震住,小童果真乖乖拿來了白布和藥。顧忌男女之防,李慧意先走了出去。 周焱對侍衛(wèi)道:“你去召集人,這里沒事?!?/br> 房間里只剩下他,以及躺在榻上的蕭沅葉。周焱雖然貴為天子,對于包扎上藥,卻極有經(jīng)驗。他先解開蕭沅葉的外裳,見鮮血幾乎浸染了她大半個上身,眉毛擰得愈發(fā)緊。又解開一層衣裳,再伸出手,他的動作忽然停住了。 李慧意站在醫(yī)館門口,她有點懵,又有些后怕,還在消化剛剛發(fā)生的刺激,周焱在她背后喚了聲她的名字。 “李姑娘。” 這么快就換好藥了?李慧意心道應(yīng)該進去看看,才開口:“陛下……”就被他打斷了。 “你進去換藥?!?/br> “什么?”李慧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快點,人命關(guān)天!”周焱心煩意亂地向她擺了擺手后,用不容置疑地口吻道:“朕命令你去換藥!” 李慧意委委屈屈地進去了。 大約過了一刻鐘,她才從里面走出來,神情有些微妙。她同周焱對視一眼,不知道該說什么,氣氛很尷尬。 周焱被她這么一看,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問:“她怎么樣了?” “還好,不流血了,情況應(yīng)該是先穩(wěn)住了。”她如實道。 “嗯,很好。”周焱一下子放松了,狹長的眼眸勾了勾少女,聲音不免帶上了幾分威脅之意:“這件事,你絕不能對任何人說起,朕指得是什么,你明白?!?/br> “臣女明白?!崩罨垡饣剡^神來,慌忙低頭應(yīng)允:“是,臣女自有分寸……蕭大人的事情,絕不對任何人說起?!?/br> “哪怕是李煦也不可以!” “是?!?/br> 作者有話要說: 發(fā)生了什么,末點怎么瘋狂地漲啊..然而收藏幾乎不動。 第12章 蕭沅葉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 她躺在溫暖舒適的床榻上,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藥草味,還夾雜幾分她熟悉的茉莉清香,不難判定這是蕭府,她自己居住的園子里。她眼皮沉沉地不愿睜開,后背上一陣陣灼燒般的刺痛,喚醒她沉睡前的記憶。 這波刺客,也不知道是什么來路。 耳邊隱隱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立刻判斷出,一個是桃葉,另一個步伐稍重的是蕭澤。兩個人在不聲不響地忙些什么,良久,桃葉低聲道:“時候不早了,大公子請出吧,這里有奴婢就夠了?!?/br> “你一個人守在這里,我實在是不放心,”蕭澤道:“我就歇息在旁邊的廂房里,若是夜里她醒了,還是有什么別的事,隨時來喊我?!?/br> 桃葉嗯了聲,端起燭臺送他出門。再輕輕闔上房門,昏暗的房間里,蕭沅葉靜靜地躺臥在榻上,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臉色蒼白。 她輕輕地移步過來,將燭臺擺在床榻旁邊的春凳上,一層層橘色的光暈灑滿半個帷帳?!岸媚镄蚜??” 沒人的時候,她總是這樣稱呼蕭沅葉。 “……嗯?!奔热槐话l(fā)現(xiàn)了,也沒有什么裝睡的必要。蕭沅葉嘗試去睜開眼,眼簾上似乎壓上千斤鐵塊,恍惚中,她以為自己都已經(jīng)被扶著坐起來;等神智再清醒幾分后才發(fā)現(xiàn),她根本還是閉著眼睛躺在床榻上。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蕭沅葉有氣無力道。 “我跟了姑娘十多年了,就聽你這呼吸聲,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無言。半響,慢慢摩挲著上下唇:“水……” 茶盞就在旁邊。在桃葉的細(xì)心服侍下,她感覺口中不是那樣渴了,就連后背的傷痛也減了幾分。 “可要吃些什么?!碧胰~在她的身后墊起了厚厚的枕被,扶著她坐好。 “暫時不用了?!笔掋淙~終于將眼皮子掀開,環(huán)視著滿室的藥草,道:“別驚動他,你離我近一些?!?/br> 桃葉挨近緊了她,輕輕將她半個身子攏在懷里,語氣未免有幾分責(zé)怪:“為了救周焱而險些丟了性命,姑娘莫非是看上了他不成?” “怎么會?你又不是……”蕭沅葉失笑道:“桃葉,你怕是將事情想得復(fù)雜了。我壓根沒想到會是這樣棘手的刺客,戴上這張面具久了,久而久之我習(xí)慣地保護他,做一個忠臣義子,一時之間,難以將面具從我的臉上撕下。” “可這次的情況與眾不同啊。”桃葉淡淡道:“周焱親自送了姑娘回府,姑娘的女兒身……怕是已經(jīng)暴露了?!?/br> 蕭沅葉挑了挑眉:“我難道是衣不蔽體的回來?” “姑娘失血這么多,自然是包扎好送回來的。”桃葉垂眸道:“隨行的還有兩位姑娘,一個姓師一個姓李,當(dāng)時也是忙,沒有問得太仔細(xì),何況這事兒又不能問?!?/br> 她思索一番,伸手到后背上摸了摸布條,道:“應(yīng)該是李慧意。若是醫(yī)館的大夫上藥,旁邊難免有周焱守著;他這人雖然好色些,倒還不至于在這種時候揩我的油。我當(dāng)時裹了胸,他還沒那么蠢?!?/br> “姑娘不擔(dān)心?” “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蕭沅葉將頭舒服的靠在桃葉的懷里,瞇上眼,“我總不能瞞所有人一輩子!周焱還不至于殺了我,著什么急?”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向是她常有的心態(tài)。 “難道姑娘就不擔(dān)心,周焱要將您納入后宮做了妃子?”桃葉見她那副慵懶從容的樣子,懸著的心早已咽回了肚子里。 蕭沅葉不慌不忙道:“假設(shè)他真有此心,也不能在全天下人面前,納一個男人啊。” “……” 翌日皇帝微服探病,蕭沅葉得知此事的時候,周焱的前腳已經(jīng)踏入門了。 “小葉子,你醒了,可好些?”周焱一眼看見她臥躺在榻上,身著素白長衣,烏黑的發(fā)髻松散的綰在頭上。以前雖然刻意看過她,卻從未有此刻的這種心神蕩漾,許多心里話涌在口頭,不知道該說哪一句。 從前是他傻,這樣嬌小玲瓏的少女,膚如凝脂,桃腮粉面,雙眸輕靈攝魂,怎么會是粗獷笨拙的男兒郎? 再看蕭澤親密地坐在她的床榻邊,端起瓷碗一口口喂她,忽然覺得很礙眼。 他冷冷道:“蕭太傅也在啊?!?/br> “微臣拜見陛下?!笔挐尚卸Y道:“兄弟受了傷,總要照看一二?!?/br> 周焱并不覺得他們“兄弟情深”,反倒以懷疑的目光巡視著蕭澤,他昨晚想了很久,但仍舊不明白。又不愿在面子上表露出太多的敵意,壓抑住自己的煩躁情緒,他含笑道:“也是,昨兒小葉子救了朕一命,可要好好在家里歇息?!?/br> 他坐好后,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br> “是,陛下?!?/br> 蕭澤敏銳地察覺到小皇帝多變的臉色,聯(lián)想到昨日發(fā)生的一連串事情,心中的危機感愈發(fā)強烈,一個不好的猜想彌上了心頭。見周焱沒有開口留下他,他抿了抿唇,道:“微臣還有些事兒,還望陛下恕臣先行告退?!?/br> “蕭太傅去忙吧?!敝莒驼裏┧谶@仵著,聞言,頗是高興地許可了。 蕭澤煩悶地告退出來,他自然沒什么別的事情可做,不過是習(xí)慣性地察言觀色,心知周焱不需要他站在那里。他在附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既不能離得太遠(yuǎn),也不能走得太近。 看見桃葉在廊下煮藥,他走了過去,道:“我來吧?!?/br> 桃葉看了看他,將扇子遞給了蕭澤。她收拾好旁邊零零碎碎的東西,似是漫不經(jīng)心地飄去了一句問候:“大公子怎么出來了?” 他悶悶地扇著火,火光攪動起周圍的空氣,俊美的臉上隱隱有幾分黯然悲涼之色。蕭澤低聲道:“又不需要我?!?/br> 陶罐里飄出淡淡的藥香味,他瞥了眼桃葉,想起若不是那年桃葉入府,他還壓根不知道小葉子原來是女兒身…… 那是兩年前,蕭府新收了一批丫鬟。 本來是跟他們無關(guān)緊要的瑣事,只是桃葉生得纖細(xì)貌美,被他那貪圖色相的“弟弟”給點名要了去。一日午后,他從別處聽來個笑話,于是便不請自入地闖入了蕭沅葉的住處,忽然看到了讓他眼瞎的一幕。 蕭沅葉身著褻衣,旁邊依偎著那新來的丫鬟桃葉,躺在榻上睡得正香。 不成器??!這么小就睡了府上的丫鬟,他當(dāng)哥哥的還是個童子身呢! 聯(lián)想到桃葉的名字也帶個‘葉’字,還是這個弟弟親自取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識破了什么。蕭澤雖然損了些,卻不好在這個時候捉j(luò)ian在床,一個人悄悄退了出去。 晚上他再度過去,正好瞧見桃葉正在井邊浣衣,他眼尖,看到那白衣上沾著淡紅色的血跡,一瞬間,蕭澤又明白了什么。 于是語重心長地教育蕭沅葉:“弟啊,你還小,平時需要克制一些!” 蕭沅葉有些懵懂,道:“我今天沒吃糖???糯米糕也沒吃!真的,你要相信我。” 看他裝傻充愣,蕭澤氣得無話可說,再一看他滿房的鶯肥燕瘦,平時沒留意,現(xiàn)在一看果真有不少絕色的丫鬟。 一定是這小子平日里偷懶不練功,才有這等的花花心腸! 第二日,蕭澤起了個大早,跑到蕭沅葉的床上拉他起來。半拖半拉到了習(xí)武場,蕭沅葉睡眼朦朧:“哥,哥!我今日肚子有點不太舒服……” “你小子,少來!”蕭澤恨鐵不成鋼,寒風(fēng)呼嘯,硬是逼著他在這里練了半個多時辰的拳。他自己出了一身熱汗,回頭再看蕭沅葉,整個人有氣無力地,有一拳沒一拳的揮舞著,不知道是不是腎虧。 “小葉子,你這樣可不行?!笔挐蓢?yán)肅道:“你這一久玩物喪志,我就不說你了;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大冬天都是涼水洗澡,不是我說,你這身體……” 話音剛落,蕭沅葉捂著肚子,軟綿綿地倒在了他的懷里…… 看他裝病逃避,蕭澤揚了揚眉,決議抱他回去,然后灌他幾副又苦又澀的中藥。回到蕭府,見那大丫鬟桃葉捧著一碗奇怪的湯藥,他聞了聞,驚訝道:“這是什么藥?” “大公子嘗嘗不就知道了。”桃葉淡淡道。 蕭澤哼了聲,一仰頭,竟然真的將那碗‘藥’喝得一滴不剩。他回味了一下,道:“紅糖,姜茶?” 饒是他不通醫(yī)理,但隱隱也知道紅糖姜茶的用途。他做了下簡單的分析,忽然間,一個大膽的想法震撼住了蕭澤。 不、不可能吧? 他凝視著蕭沅葉,恍若不經(jīng)意地問:“第幾天了?” “第二……” 目光交錯中,蕭沅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