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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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一身西裝革履得聞浩下班回來了,看到聞宴,他臉上浮現(xiàn)一絲訝異。 “你怎么...” 不等他開口詢問,江雪柔立刻迎了上去,拉著聞博藝對他說:“可算回來了,你看看,我們兒子這臉都腫了?!?/br> 聞浩注意到聞博藝臉上的傷,問道:“誰弄的?!?/br> 江雪柔用撒嬌的調(diào)子嘟噥說:“還能有誰?!?/br> 聞浩當(dāng)然知道,這個家里除了他那無所顧忌狂妄囂張的大兒子外,沒人能傷到聞博藝。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質(zhì)問,老太太卻板著臉說:“小宴剛回來,你也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就知道心疼你那寶貝疙瘩,他被你慣出一身毛病,天天在家里欺負(fù)人,吃些苦頭又如何,怎么都是你生的,還分個親疏不成了?” 老太太這番話說得很嚴(yán)重,聞浩素來是聽母親話的,當(dāng)下也不敢再追究什么。 江雪柔見聞浩都被老太太堵回去了,憋了一肚子氣沒處使,只能自己暗暗消化了。 聞浩看見聞宴提回來的行李箱,暗自松了一口氣,扯了扯領(lǐng)帶,沒好氣地問:“快畢業(yè)了,接下來的事情,也好好地籌謀計劃吧,看看是去學(xué)點什么技能,或者來公司實習(xí),跟跟客戶,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br> 聞宴卻說道:“我準(zhǔn)備考德新高中。” 聞浩還沒來得及說話,聞博藝先笑了:“你要考高中?還德新高中?哈哈哈,腦子沒秀逗吧?!?/br> 他話音未落,便被老太太厲聲斥責(zé):“閉嘴,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聞博藝雖然平日里在仆人面前作威作福,但終究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沒膽子跟老太太叫囂,訕訕地閉了嘴。 聞浩也沒想到聞宴竟然想考高中,他能堅持念到初中畢業(yè)也就不錯了,他腦子的問題,基本上這輩子和念書絕緣了。 卻沒想到,聞宴繼續(xù)說:“我要念大學(xué)?!?/br> 這下子,全家人都驚住了。 念高中就算了,砸點錢進(jìn)學(xué)校應(yīng)該沒問題,可他居然還要考大學(xué)?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聞博藝忍不住嘲諷道:“你不是看書就頭暈,你拿什么考大學(xué)?。√旆揭棺T。” 聞宴抿抿嘴,想起了那個忽然變聰明的女孩。 他認(rèn)識她的時候,她笨笨的,每次數(shù)學(xué)都只考幾分,一個人躲在籬笆墻下抹眼淚。 現(xiàn)在她如此耀眼奪目,聞宴心里卻隱隱有些不甘心了。 他袖子下的手攥了攥拳頭,壓著嗓子說:“集中注意力很難,但不代表不能做到,只要東西進(jìn)了我的腦子,我就不會讓它跑出去?!?/br> “就算是這樣?!甭労茡u著頭說:“距離中考也不過只有幾個月的時間了,這么短的時間里,你能考上德新高中嗎。” 那所學(xué)??墒侨谐隽嗣摹扒к娙f馬獨木橋”,全市的考生都擠破頭了想往那所學(xué)校擠,聞宴的基礎(chǔ)...不,他可以說完全沒有基礎(chǔ)。 聞浩有些擔(dān)憂。 聞博藝今年也是卯足了勁兒想考德新高中,可是即便是他這平時不落年級前二十的成績,想考入德新高中都困難,聞宴這... 江雪柔卻笑了起來,陰陽怪氣地說:“考不考得上有什么關(guān)系,給學(xué)校撥一筆贊助,什么事兒不都解決了,咱們家又不欠缺這點‘學(xué)費’,更何況,是家里的大少爺想讀書?!?/br> 說完,她幽幽地嘆了聲:“只是我可憐我這孩子啊,不像某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從小被溺愛,要什么都有,博藝啊,只能靠自己的努力。” 老太太冷冷道:“你少拿腔拿調(diào),也別不服,小宴是我的長孫,我疼他疼得理直氣壯,誰也沒有權(quán)利置喙半句,你要是看不下去,盡可以離開?!?/br> “我...”江雪柔壓著心里的不平,拉著聞浩的手,低聲撒嬌道:“太不公平了,要是聞宴都能靠你的關(guān)系進(jìn)德新,那我們博藝...博藝也得進(jìn)!” 如果聞宴肯愿意念書,聞浩自然是睡著了都會笑醒的,當(dāng)下便對老太太說道:“孩子想讀書,這是好事,媽,我明天就去聯(lián)系德新高中的校長,肯定能讓孩子進(jìn)學(xué)校?!?/br> 江雪柔臉色終于好轉(zhuǎn)了幾分,聞浩說這話,自然兩個孩子都是要弄進(jìn)德新高中的。 聞博藝靠自己的水平考,還真不一定能考得進(jìn)去。 江雪柔早就想讓聞浩幫忙走動走動,可是總開不了口,這會兒能搭上聞宴這輛順風(fēng)車,那是是再好不過了。 她臉上露出了松緩的神情。 天大地大,都沒有她的寶貝兒子的前途重大,這個兒子可是她未來唯一的籌碼。 然而聞宴卻說道:“不用了,我不需要你拿錢或者找什么關(guān)系?!?/br> 聞浩詫異地問:“你說什么?” “我說,我自己考?!?/br> 江雪柔一聽這話,以為他在嘴硬,反倒是笑了:“你靠自己,你考得上嗎?” 聞宴嘴角揚起一抹微笑:“考得上考不上,都是我的事,與你何干,什么時候你這樣關(guān)心老子了?” 一句話把江雪柔給堵了回去,竟無言以對。 怎么與她無關(guān)啊,如果聞浩不去學(xué)校走動走動,聞博藝這成績,肯定是考不上德新高中??! 老太太這么心疼她這寶貝大孫子,肯定會讓聞浩去找關(guān)系幫忙,聞博藝就能搭上順風(fēng)車了。 老太太問聞宴:“小宴,你有信心嗎?” “沒有信心,我就不會說這個話。”聞宴雖然平時臉上總掛著笑,看上去不太正經(jīng)。 但是他漆黑的眼眸里總有一股堅定的力量,能讓人信賴。 父親聞浩臉上浮現(xiàn)欣慰的神情,欣賞地說道:“好!這才有點男人的樣子!” 江雪柔眼見木已成舟,有些急了:“不是,他...他還是個孩子,隨口說說的話,你還真指望他能考得上啊。” 聞浩說:“我相信我的兒子?!?/br> “我覺得吧...凡事有備無患,讓小宴一方面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考試,另一方面,你也要做好完全的準(zhǔn)備啊,去學(xué)校走動走動,總是好的?!?/br> 這時,老太太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就是這樣教育你兒子的?以身作則教他走關(guān)系串后門?” 被斥罵的江雪柔,無言以對。 “媽,我也能考得上?!甭劜┧嚭茏孕牛骸拔业某煽儯嫉滦赂咧型耆珱]問題?!?/br> 江雪柔臉上浮現(xiàn)勉強的微笑,略帶一點咬牙切齒道:“mama當(dāng)然相信你?!?/br> 相信是一回事,事實又是一回事,這傻兒子在自己的破學(xué)校當(dāng)雞頭當(dāng)慣了,根本沒意識到競爭的殘酷。 聞博藝睨向聞宴,笑著說:“哥,要不然來打個賭啊。” “賭什么?!?/br> “就賭誰能考上德新高中,考上的人可以住家里,沒考上的人搬出去住校,怎么樣?!?/br> 聞博藝見聞宴搬回來,心里是十萬分不樂意,要是這家伙搬回來了,以后可就沒他的好日子過了,所以他必須想辦法把他趕出去! 這正好是一個契機,畢竟,聞宴那種水平,他要能考上德新高中,那自己都可以考清華了。 “怎么樣,敢賭嗎?” 聞宴嘴角露出一抹清淺的笑意:“輸了別哭?!?/br> 第33章 (一更) 德新高中面向外校考生的自助招考在六月初進(jìn)行,四月便已經(jīng)開始報名了。 已經(jīng)被保送的江嶼, 則擔(dān)任了教務(wù)處整理報名考生檔案的工作。 他心思細(xì)密, 從來不會粗心大意, 所以教務(wù)主任把這份工作交給他,甚至比交給其他老師更放心些。 江嶼這孩子, 心性沉穩(wěn),才能卓越,將來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這次保送,他是全校唯一一個所有老師全票通過的學(xué)生。 老師們對他期待甚高, 委以重任,也是希望他將來出息了,不要忘記母校。 下午, 興趣小組研討會結(jié)束,江嶼整理了資料筆記裝進(jìn)書包里, 單肩背著書包準(zhǔn)備離開, 溫念念追上他:“江嶼,等一下?!?/br> 她現(xiàn)在不叫“江同學(xué)”,或者“江嶼同學(xué)”,而是直呼其名。 潛移默化中,兩個人的關(guān)系似乎近了許多, 他們...應(yīng)該算是好朋友了。 這個想法,讓江嶼覺得很舒服很安心,他終于也有朋友了。 溫念念追上他,因為慣性的緣故, 差點沒剎住車撞他身上。 幸而江嶼及時穩(wěn)住了她的身形:“干什么?” “我們是好朋友吧!”溫念念急切地問。 江嶼挑了挑眉,手順勢揣進(jìn)了褲兜里:“算是,怎么?” “是好朋友就行啦!”溫念念像好哥們似的,想要拍他肩膀,不過他太高了,有點費勁,索性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腰:“幫我個忙!” 江嶼往后挪了挪,不太適應(yīng)和人有過于親密的接觸。 他自小到大便是如此,孤獨已經(jīng)成了一種常態(tài)。 不過,看著面前這小丫頭清澈的目光,似乎所有的接觸...都變得不是那么的不可接受。 “什么事,直說。” “我聽人講,你在教務(wù)主任整理報名資料啊?” “嗯?!?/br> “那...你幫我留意一個人,看他報名了沒有?” “我不能泄露考生信息?!?/br> “不泄露不泄露!”溫念念連忙擺手,湊近他低聲說:“你就在整理資料的時候,看看有沒有這個人就行了?!?/br> “你要我留意誰?” “聞宴,聞?wù)f的聞,盛宴的宴。” 江嶼眼底泛過一絲波瀾,不過他臉上一貫是冷冰冰的表情,所以溫念念沒注意到他任何情緒的變化。 “他報名了,上午整理檔案的時候,看到他的名字了?!?/br> “哎,你這都記得?” “嗯?!?/br> 不是他過目不忘,而是聞宴的履歷實在是...太獨特了,教務(wù)主任拿著他過往的成績表看了又看—— 全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