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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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在外面說朕的壞話呢?嗯?”殿內(nèi)突然傳來一陣問話聲,聲音里透著一股子會心的喜悅。 “皇上,是安公主來了?!崩罟ο屏撕熥幼尲疽獍沧吡诉M(jìn)去。 “早就知道是她來了,朕等了半天,她竟只在門口與你絮叨半天。”元樂帝有些嗔怪道。 “皇上可不能怪公主,安公主給你送夜宵來了,可真是個(gè)貼心的小棉襖啊!”李公公打著哈哈道。 “哦,朕正好腹中有些饑餓了,意安,快過來給父皇看看你送了什么好東西來?”元樂帝笑道。 季意安答應(yīng)一聲,提著食盒就往元樂帝的案前走去。一抬頭便發(fā)現(xiàn)案旁燈影里還站著一人,那人很是年輕,著一身輕甲的年輕男子,生得劍眉星目,甚是英氣俊。 “蘇云朗?”季意安脫口而出。 第7章 干政之嫌? 一聽這從未謀面的小公主竟出一見面就喚出了自己的名字,蘇云朗心里驚詫萬分,可也不好開口相問,只彎腰行了禮道:“見過安公主?!?/br> 季意安一喊過后就好生后悔,前世是在出嫁的送親隊(duì)伍里和蘇云朗第一次見面。這一世與他提前在長樂殿見了面,一時(shí)備感親切,便脫口而出喚了他一聲,這下可怎么解釋? “咦?云郎是剛從京畿戍衛(wèi)大營調(diào)來,來御前的不過幾日而已。意安是怎么認(rèn)得他的?一來就喚出他名字來了?”果然,元樂帝很是好奇地道。 季意安臉上一窘,連忙將手中的食盒放到案上,一邊拿出里面的碗碟,一邊道:“父皇,我哪里認(rèn)識這位蘇大人,只是這幾日老是聽我殿內(nèi)那幾個(gè)小宮女在嘀咕,說是皇上跟前來了一位英氣神俊的小哥,如何如何的俊朗不俗。身體高低,五官長相描繪得活靈活現(xiàn)。剛才我一進(jìn)來見了蘇大人,立刻和她們說的人對了號,所以就脫出喚了出來。蘇大人,你別見怪??!” 季意安一邊在嘴里胡謅,一邊在心里暗想,對不住了,你們幾個(gè)就暫時(shí)當(dāng)一個(gè)花癡吧。大不了回去借個(gè)由頭每人賞你們二兩銀子。 “哈哈哈,蘇卿家的朗君,果果個(gè)個(gè)都是出色招人,這才來幾日,便讓小宮女給惦記上啦!”元樂帝指著蘇云朗哈哈大笑。 “安公主,您說笑了,我,我……”蘇云朗被元樂帝笑得滿臉通紅,連話都說不周全了。 元樂帝接過季意安遞過來的羹湯,拿起湯勺嘗了一口,果然清香爽口,便有了食欲,一口氣連吃了幾口。 “意安,你說的那些個(gè)宮女,生得如何?可配得上云朗?”見蘇云朗發(fā)窘,元樂帝又打趣道。 “她們啊,雖生得有幾分姿色,可是哪個(gè)都配不上蘇大人這般清朗俊逸的氣質(zhì),蘇大人當(dāng)配個(gè)清麗脫俗的大家閨秀?!奔疽獍矒u頭道。 “意安年紀(jì)雖小,這話說得很有幾分道理?!痹獦返劭粗K云朗,連連點(diǎn)頭道。 這父女倆一唱一和,倒將蘇云朗弄得得滿臉通紅,他才剛及冠之年,出身相府之家,雖是庶出,但自小也是榮華富貴傍身,自小為太子伴讀,后來入京畿戍衛(wèi)大營歷練幾年,這又來了御前奉駕,自是鮮衣少年,意氣奮發(fā)。家中見他已到婚配的年紀(jì),為他物色的多位適婚的女子,可他皆看不上眼。沒想到今日在御前,被這第一次見面的小公主一語道破了他的心機(jī)。他,蘇云朗,一心想找個(gè)心意相通,氣質(zhì)出眾的女子。 蘇云朗被季意安道破了心事,他悄悄看一眼她,只見燈光下,她烏發(fā)柔軟披在肩頭,白皙嬌嫩的臉上,秀眉如黛,一雙鳳眼,眼稍微翹,眼內(nèi)晶亮一片,瓊鼻挺直,粉唇微揚(yáng),清麗不失嫵媚,嬌俏時(shí)透著靈氣,正巧笑嫣然,與元樂帝說笑著。 看著她的笑嫣,蘇云朗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繼而又飛速地跳動起來,一陣快似一陣,蘇云朗不知道這奇怪的感覺從何而來,沒來由地就覺得有些慌起來,他趕緊收了眼光,屏住心神,面上淡定地與元樂帝告退出了大殿。 元樂帝用了一些羹湯之后,由內(nèi)侍伺候著凈手之后,便坐至案前閱奏折,偶爾和季意安說句話。 “意安,近日都在忙些什么呢?”元樂帝隨口問。 “意安近日常去寧康宮,和太妃娘娘修習(xí)古琴?!奔疽獍卜诎高?,有些無聊得隨手撥著手邊的一摞奏折。 “是嗎?太妃竟愿意教你學(xué)琴?”元樂帝有些詫異地抬起了頭。 季意安點(diǎn)頭,元樂帝更是大為驚奇道:“這倒是奇了,太妃與你皇叔一樣,一向不愛與人親近,一直在寧康宮深居簡出,意安倒是有福氣得很,能得太妃親自教習(xí),你可得用心學(xué)啊?!?/br> 季意安重重點(diǎn)頭,元樂帝又低頭看上了奏折。季意安見他手邊的硯臺里的墨有些見底了,便取了墨塊,又取些水,抬起袖子,輕輕慢慢的磨起墨起來。 書房里一片靜謐,元樂帝偶爾抬頭,便見季意安低著眉眼,輕抬衣袖,動作舒緩而輕盈,他忽然想起當(dāng)年的嫻美人來,也是這么的嫻靜溫柔。只是斯人已去,卻留下這樣一個(gè)體貼乖巧的女兒承歡自己的膝下。元樂帝想到此,心里有些發(fā)痛,便忍不住開口道:“意安,夜已深了,回去歇著吧。” “不,父皇都還不準(zhǔn)備歇息,意安一點(diǎn)也不困?!奔疽獍差^也不抬道。 倒是比她娘多了份倔強(qiáng),元樂帝輕笑了下,過一會又指著季意安手的一摞奏折道:“意安既是不困,剛巧父皇的眼睛看得有些發(fā)酸了,你便將手邊的奏折念于朕聽,朕再撿重要的作批示?!?/br> 季意安聞言有些詫異地抬起頭,有些不敢相信地問:“父皇,您讓我念奏折?” “是啊,你一個(gè)小孩子,難不成還有什么干政之嫌?”見她一臉緊張,元樂帝忍俊不住道。 “那倒是,父皇就是給我一個(gè)丞相當(dāng)當(dāng),意安還未必愿意呢,當(dāng)官多累呀!”季意安一邊笑,一邊拿起了一本奏折念了起來。 “你還知道當(dāng)官的累?”元樂帝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半個(gè)時(shí)辰之后,季意安一邊搖頭晃腦地念著,一邊呵欠連天起來。 “父皇,這些大臣是怎么回事?,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非要洋洋灑灑寫上幾千字。你瞧這王御史,不僅寫得羅嗦,還凈挑些生僻晦澀的字眼兒。父皇,您天天看的,都是這些讓人頭痛的東西?”季意安實(shí)在念得頭暈?zāi)X漲,忍不住抱怨道。 王御史是朝中御史大夫,一向剛正不阿,性子又倔強(qiáng),為人最是不講情面。元樂帝最是頭痛他,這會兒聽得季意安抱怨他的奏折寫得羅嗦,元樂帝不禁心里有些痛快起來。 “意安說得對,這王御史的奏折寫得又臭又長,朕就批他個(gè),羅嗦,不知所云,讓他回去重寫好了!”元樂帝一拍桌子道。 季意安想到白胡子的王御史一看到皇帝如此回他的奏折,肯定會氣得胡子翹起老高,說不定還要來找父皇理論。想到此,季意安伸了下舌頭,再不敢隨意抱怨了。 直到快三更時(shí)分,元樂帝面前未閱的奏章才漸漸少了,季意安也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告辭退出了長樂殿。 長樂殿外的,夜冰如風(fēng),寒風(fēng)一陣緊過一陣,崔姑姑替季意安披上了件大氅。季意安走出殿門,卻見外面走廊之上,還立著一個(gè)筆直英挺的人影,面容清朗,輕甲衣,配長劍,渾身上下透著冰意,正是殿外當(dāng)值的蘇云朗。 看著眼前的人,季意安不由得想起前世的大漠中,蘇云朗不顧自身安危,一心護(hù)她脫離險(xiǎn)境時(shí)的情形來。一陣感動連著酸楚涌上心頭。 “蘇大人,夜里寒氣重,當(dāng)穿得厚實(shí)些才是?!奔疽獍舱驹陔A前,對著他靜靜地道。 蘇云朗抬眼,見得季意安俏立在階前,柔美的小臉裹在大氅之內(nèi),正看著他,關(guān)切的神氣里帶著絲酸楚之息。 蘇云朗莫名就覺得心里微微一痛,忙拱手道:“謝過安公主?!?/br> 第二日,宮內(nèi)卻是起了一陣躁動,意安公主昨夜在御書房替皇上念奏折的事竟被人傳了出去。還聽說王御史的折子被皇上駁回了,就是意安公主出的主意。一時(shí)間,眾說紛紜,竟有好事者猜度皇上是不是有意想立“皇太女”來。 第8章 皇叔之護(hù) “真是反了,反了!” 皇后的椒房殿內(nèi),突然傳來一陣拍案聲,吳皇后正在大發(fā)雷霆。 吳皇后端正在案邊,一張臉氣得有些蒼白,屋里還站著兩人,一男一女,是相貌和年齡都相差無幾,正是皇后的一對龍鳳胎兄妹。meimei彤月公主,哥哥季廷之,正是天遂的太子。 “廷兒,你身為太子,竟然都不能常去你父皇的御書房,竟讓那身份低賤的李嫻之女堂而皇之的出入御書房,外面還有傳言,她都指摘御史的奏折了。廷兒,你但凡讀書用些功,能與你父皇應(yīng)答如流,也不會讓那賤婢之女入了你父皇的眼!” “還有你,月兒,你就不能長點(diǎn)心,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父皇嗎?竟任由著那季意安一味討好獻(xiàn)媚于你父皇!” 皇后對著一雙兒女不停地指責(zé),季廷兒撇了撇嘴,心里很是不宵自己母后的說法,面上卻是唯唯喏喏,沒有表現(xiàn)出來??杉就虏灰懒?,立刻跺著腳道:“母后,您就知道指責(zé)我和皇兄。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季意安和當(dāng)年的嫻美人一樣,生得一副狐媚模樣,父皇定是被她迷了心竅?!?/br> 聽得女兒提到“嫻美人”,皇后更是咬牙切齒,咬了牙道:“廷兒,一會去太傅那讀書之時(shí),叫人想法設(shè)法將意安公主御書房念奏折之事傳出去,別忘了提一下,就說王御史的奏折就是她建議皇上駁回的?!?/br> “哦,廷兒知道了?!奔就⒅畱?yīng)了一聲,心想一會交待身邊人一聲就完事了,他哪有心思管這些事,快些應(yīng)付了母后好出去玩才是正經(jīng)。 季廷之出了門,吳皇后又叫上季彤月說了半天話。 果然午膳過后,王御史氣沖沖地入了皇上的御書房,王御史一進(jìn)門,竟然一眼看見季意安正伏在案前整理奏章。傳言果然是真的!王御史心中那個(gè)氣呀,白胡子翹起老高,“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高舉著手中被駁回的折子,口中高呼道:“皇上,老臣不服!” 元樂帝被嚇了一跳,看一眼跪地上翹胡子瞪眼的王御史,伸手捏了捏額頭道:“王卿家,快快起來,有什么委屈起來說!” 王御史起了身,卻是梗著脖子就嚷道:“皇上,老臣聽了傳言原本還不信,現(xiàn)在可算是真相大白了,皇上原來真讓一個(gè)垂髫小女看奏章,還聽了她的指摘駁了老臣的折子?;噬?,國家大事,豈是兒戲,怎能讓這黃毛丫頭置喙!” 王御史扯著嗓子,左一聲“垂髫小女”,右一聲“黃毛丫頭”,可將季意安聽得驚奇,心想這王御史肯定是常與人爭執(zhí),損人的話張口就來,說得還忒溜,可他那奏折怎么寫得那樣晦澀難懂,完全不如他說話這般生動。 “王卿家,什么黃毛丫頭?這是朕的意安公主,昨夜不過是朕看奏折有些眼花了,便讓她念了幾本奏折而已。是哪個(gè)狗奴才添油加醋傳了話出去,竟說朕讓安公主幫著看折子?”元樂帝有些惱了,話里帶了三分怒氣來。 見得皇帝動怒,王御史稍稍收斂了些,可還是不服氣,一梗脖子又道:“就算如皇上所說,只讓安公主念折子,可是皇上為何駁了臣的折子?肯定是公主向皇上抱怨臣的折子寫的太深奧了!” 這個(gè)王御史,都見得皇上動怒了,還要不依不饒,實(shí)在是嘆為觀止。季意安忍不住為他捏了把汗。果然,元樂帝眉頭擰得更緊,冷冷地看了王御史一眼,正待勃然大怒了。 “這是怎么了?大老遠(yuǎn)地就聽見王御史的嚷嚷聲。是何事又惹得御史大人大動肝火了?” 一陣清澈悅耳的聲音由殿門口傳來,元樂帝一聽這聲音,立刻眉頭舒展,怒火也一下子降了不少。而跪在地上的王御史聽得這聲音也是面上一喜,繼而神氣也放松了起來。 這不是皇叔的聲音嗎?季意安抬眼朝門口看去。果然是季無疾正邁步進(jìn)來,他一身親王朝服,青衣纁裳,更襯得他面若冠玉,俊美無儔里透著尊貴威儀之息。 “你來得正是時(shí)候,朕正被這老頑固氣得頭痛,你快將他領(lǐng)走,朕不想再聽他說話?!痹獦返蹧]好氣地道。 季無疾朝元樂帝行過禮之后,坐在元樂帝的下首,正與季意安對面。季意安趕緊施禮,季無疾瞥她一眼,隨即對王御史道:“聽說是皇兄駁了王御史的折子?” 元樂帝點(diǎn)頭,王御史趕緊朝著季無疾行禮,又如見了救星似的道:““琛王殿下,您來得正好,您給老臣評評理如何?皇上此舉實(shí)在是有失公允?!蓖跤芬贿呎f一邊舉高了手里的折子。 季無疾抬眼詢問元樂帝,元樂帝擺擺手道:“你就看看他的折子吧。” 一旁侍立的李公公趕緊取了王御史手中的折子呈給了琛王,季無疾拿起折子看了一會兒,卻是許久都沒有出聲,面上的神色也是平靜得很,看不出一絲端倪來。屋里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他,不知道他會如何評判這折子。 過了好半天,季無疾才將手中的折子放了下來。卻仍舊沒有說話。王御史等了半天,有些急了,便開口問道:“殿下,臣的折子沒毛病吧?” 季無疾仍是沒開口,而是端起面前侍女剛泡上的一盞茶,輕呷了一口,放下茶盞,這才慢條斯理的道:“王大人的折子,毛病倒是沒有,就是本王看了半天,恁是沒看明白,王大人究竟要說什么事兒?” 季無疾說得一本正經(jīng),甚至將長眉擰起,好似很是苦惱的模樣。元樂帝忍俊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季意安也想笑,可她又看王御史面上大窘,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卻又不忍心再笑了,只好抬手捂住了嘴。 王御史本是滿是期待季無疾出面替他說話,卻不料他看了半天竟說沒看懂自己的折子,琛王殿下學(xué)富五車,這在天遂無人不曉,他都說看不懂,那只能說明一個(gè)問題,自己的折子確實(shí)寫得狗屁不通。王御史想到此,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實(shí)在是下不來臺了。 季意安從座上起了身,輕步走向王御史走去,然后朝他恭敬行了一禮道:“王大人,意安昨夜念得您的折子時(shí),夜已深了,有些困乏,便向父皇抱怨了兩聲,卻不料被有心人傳到了御史的耳內(nèi)。也怪意安說話不夠謹(jǐn)慎,連累御史大人生氣,還望大人見諒,不要與意安一般計(jì)較?!?/br> 季意安面上恭敬,說也說得謙和,王御史聽得愣住了,心想自己剛才一口一聲“黃毛丫頭”,這安公主不僅不生氣,還起身向他行禮致歉,相比之下,他這個(gè)御史大夫倒顯示得小氣沒肚量起來了。 “老臣不敢當(dāng)安公主的禮。既是琛王殿下都說老臣的折子看不懂,那必是老臣寫得不清不楚。罷了,皇上,請恕老臣冒犯之罪,請容老臣回去重寫一份再呈上來?!蓖跤废蚣疽獍膊莶葸€了一禮,又轉(zhuǎn)向元樂帝道。 “行了,退下吧?!痹獦返圳s緊擺手道。 王御史偃旗息鼓退了下去,屋內(nèi)的幾人都松了一口氣,尤其是元樂帝,舒展著眉頭道:“總算將他給送走了,不然朕的頭可真是大了?!?/br> “昨夜皇上安公主閑聊戲語幾句,今兒就傳至宮內(nèi)甚至朝堂之上?;市?,您身邊的人該是要理一理了?!奔緹o疾面上波瀾無驚,似是不經(jīng)意地道。 元樂帝點(diǎn)點(diǎn)頭,李公公趕緊上前彎腰道:“老奴這就去查清,看看是哪個(gè)不想要舌頭的!” 元樂帝“嗯”了一聲,李公公就退了出去。季意安在一旁默默地想了半天,突然“哎呀”一聲起來,聲音不大,卻惹得元樂帝和季無疾都朝她看來。 “意安,怎么了?”元樂帝問道。 “父皇,我在想,剛才王大人說他的折子寫得不清不楚,要回去重寫的。父皇,我要回去了,我這幾日也都不來御書房了。父皇,皇叔,意安告退?!奔疽獍舱f完之后,行了禮,就急匆匆地退出了長樂殿。 “這丫頭,說話沒頭沒腦,王大人重寫折子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還說什么不來御書房了?”元樂帝看著她的背影道。 “王大長說他的折子寫得不清不楚,回去必是要寫一遍更加詳細(xì)、清楚、明白的折子呈上來。意安可不是怕皇兄又讓她念嗎?”季無疾忍著笑道。 元樂帝愣了片刻,仔細(xì)一想果真如此,只好哭笑不得道:“這沒義氣的丫頭,跑得倒挺快,竟不管他父皇水深火熱了!” 季無疾輕笑一聲,隨即轉(zhuǎn)了話題同元樂帝說起政事來。 季意安出了長樂殿就去了李太妃的寧康宮,到了寧康宮卻從綠意處得知太妃還在歇午覺沒起身。 “綠意姑姑,太妃一向沒睡這么久的午覺,該不是身體不適吧?”季意安問道。 “太妃早起是說頭有些痛來著,午膳過后就說困得很,說要歇息去。安公主提醒得是,奴婢這就遣人去太醫(yī)院請?zhí)t(yī)來,待太妃醒來就看診?!本G意忙道。 “對了,太妃說了,若是安公主來,就讓您去西廂院里的書房里習(xí)習(xí)曲譜或是看看書?!本G意又回身道。 “姑姑你去忙吧,我自去書房。”季意安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