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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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桑果,忍耐些?!?/br> 兩息之后,她見識到了他的全部狂浪。 她驚呼出聲,不自覺地抓住了他。 方才那個尷尬講故事的菜鳥幽無命已經(jīng)徹底消失了,這一刻的他,強勢得要命,呼吸沉沉地落在她的耳際,他就像兇猛無比的掠食者,正在奪取口中獵物的性命。 他其實忍得十分辛苦。 她的大腦很快變得一片空白,雙眼失去了焦距,無意識地捉住他,口中喃喃地喚他的名字。 “幽無命,幽無命。” 這一瞬間,看著她徹底失控的模樣,幽無命竟不知自己是滿足狂喜,還是松了一口氣。 “這么弱,放過你了?!彼靡庋笱蟮馗苍谒哉f道。 旋即,繳械投降。 他把她捉到懷里,攬著,垂頭碰她的臉頰和額頭,裝出一副云淡風清的樣子。 “半個時辰而已,小桑果,下次可不會這么容易就算了?!?/br> 神智緩緩回籠的桑遠遠:“……” 無力吐槽。講故事劃水蹭時間嗎?這是什么神奇的cao作?欺負她不懂行? 半!個!時!辰???還而已?! 歇息了片刻,他意識到自己做得可能還不夠好,于是把她抱起來,走到偏殿的熱湯池中,洗刷了一通。 嘴里還要嫌棄:“小桑果,你真是不會伺候人。還得我來伺候你。不過,看你也沒什么力氣,就不勉強你了?!?/br> 他壞笑著,撥她的手指。 “手指都動不了了么!” 他得意到翹翅膀。 桑遠遠:“……” 沐浴完,他披上黑袍,把染上血跡的云被帶到殿外放火給燒了,然后懶洋洋地踱回來,唇角噙著壞壞的笑容,把她攬到身前,斜倚在云枕上。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撫她的頭發(fā)。 不說話,只靜靜地呼吸身旁的空氣,便覺得無限甜蜜滿足。 歇息了一會兒,他有些蠢蠢欲動,但一想到她的傷,又不舍地摁下了念頭。 還是別把她欺負太狠了。難得她這么乖乖地伏在這里,看起來也沒有要生氣不理人的樣子。 果然,他比桑不近強了一萬倍。 “小桑果,”他道,“我沒打算把你留在桑州?!?/br> 她緩緩抬頭看他:“……?” 所以兩個人并沒有要分開一個多月?他剛才不說,順水推舟就把她給吃了? 他道:“籌備婚事,哪用得著我。你我走一趟冀州,收了皇甫俊的禮再趕回來,時間剛好。大婚后,我便陪你回桑州待一陣子——我知道你舍不得他們?!?/br> 一聽這話,桑遠遠心中頓時就溢滿了喜悅。 她還真舍不得久別的家鄉(xiāng)和親人。雖然暫時還想不通這其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可以確定的是,這里真的是她的家。 心情一好,她就有點皮。 “大婚的時候把幽盈月召來,”她揚起臉來,沖他撒嬌,“我要嚇死她!當初她可把我嚇得夠嗆!” 幽無命緩緩挑了下眉。 “不必等到大婚,明日,你我便要先走一趟韓州。” 桑遠遠:“誒?” 幽無命懶洋洋地把她往身上又緊了緊,手肘落在云枕上,支著額,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韓少陵生辰,向岳父遞了帖子,邀你與大舅哥同去。明日便要出發(fā)。” 桑遠遠愣了一會兒,茫然道:“他的生辰,為何要讓我和大哥去?若是葬禮的話,出于禮貌,倒是該吊唁一番?!?/br> 幽無命的聲音隱隱有些發(fā)空:“小桑果,對舊日情郎,就那么絕情么?” 桑遠遠的心臟輕輕一凜。 她知道他并不會懷疑她對他的心,但是她對韓少陵的態(tài)度,與姜雁姬對明先生實在是太相似了——先前對韓少陵死心塌地,肯為他擋刀的人是她,如今琵琶別抱,跟了幽無命,盼著韓少陵死的,還是她。 幽無命雖然自大狂妄,卻絕對不會像皇甫俊一樣,以為一個女人能為他拋夫棄子,是因為他自己魅力非凡。 他不愿懷疑她,但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反復無常’,著實是有些說不過去。 她猶豫了一會兒,決定實話實說。 事已至此,她不希望他對她有什么誤解。 “幽無命,我若是告訴你,和韓少陵訂親的那個根本就不是我,你信嗎?” 他慢慢垂下眼睛,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再說一次?!?/br> “我失去了從前的記憶?!彼粗暗抑?,我沒有喜歡過韓少陵,我也不是什么端莊的桑王女。父母親都說,見到韓少陵之后,我就變了,變得完全不一樣,像個木頭人,而如今的我,才是那個不曾改變之前的我。” 幽無命的神色漸漸凝重。 她說:“那時候的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我在別處過完了自己短暫真實的一生。夢醒時,我便已經(jīng)躺在了韓王宮中。今日回到這里,我記起了許多幼年時的心情,更加確定曾有過那么一段時間,我,不是我?!?/br> 這般說著,她的身體不禁輕輕地顫抖起來。 “你知道嗎?今日回到這里,我心中又歡喜,又害怕。只覺眼前一切,都如鏡花水月一般,隨時可能棄我而去。若是,再來一次呢?我會不會,再一次被扔到哪里……” 帶繭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不會?!彼浪蓝⒆∷难劬?,“有我看著。”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胸口悶悶地墜著,一陣陣疼。 難怪她今日會喝那么多,難怪她要故意引誘他。她是不是在擔心,這一別,再見時已物是人非? “我絕不會讓你出事?!彼嵵仄涫碌卣f道。 桑遠遠并不像他那么樂觀:“可是我們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又如何防范?” “有心去查,總會查到的。” 他的雙臂攬得更緊,恨不得把她嵌到他的身體中。 “小桑果,不要怕,你有我?!?/br> “好。”她揚起臉來沖著他笑。 片刻,她納悶地問道:“韓少陵生辰,為何要給哥哥發(fā)帖子?” 幽無命道:“三十定妻宴啊?!?/br> “啊……”桑遠遠恍然大悟。 她看書,實在是太不走心了。這么說也不對,準確說,她對那些男主寵女主的橋段完全沒有興趣,都是匆匆掠過。她愛看的部分,全是女主夢無憂被虐、被各路女配欺負的橋段。 所以她忘記了這回事。 三十定妻是云境十八州王族特有的習俗。 一國主君若是三十歲生辰時身邊沒有正妻,那么,其余州國適齡的王族女子便會盡數(shù)收到邀請,出席他的生辰宴,通常由兄長或是兄弟作陪。 也算是一種大型的傳統(tǒng)相親習俗。沒有人會在這樣的盛會上搞事情,否則便是與數(shù)千年傳統(tǒng)作對、與云境所有王族作對,桑不近并不擔心韓少陵會對桑遠遠做什么。 書中,韓少陵的三十定妻宴時,夢無憂吃醋鬧騰,離家出走,她的離去讓韓少陵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給心愛的女人造成了多大的傷害(?),于是扔下一眾王女,尋回了她,正大光明地帶著她踏入設(shè)宴的宮殿,狠狠打臉了幾個對他的正妻之位有非份之想的不自量力的女人(?)。 實在是,無力吐槽。 桑遠遠道:“也不知是誰救了韓少陵的命,他居然還有力氣擺宴席?!?/br> 幽無命很不屑地輕輕笑了下:“將來他會后悔沒有早死?!?/br> 她猶豫了片刻:“雖然這等盛會都守著規(guī)矩,可若是你出現(xiàn)的話,韓少陵恐怕不會顧忌什么傳統(tǒng)。” 幽無命笑道:“我扮你的侍衛(wèi)咯。” 桑遠遠看他笑得狡黠,便知道這個狗男人又在打壞主意了。 “好。”她輕輕倚著他,半晌,不經(jīng)意地問了一句—— “幽無命,我記得你曾說過,得到我之后,便不打算珍惜了?!?/br> 楚楚可憐的模樣。 幽無命:“……”是哪張狗嘴說過的?! “把我當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寵著,給我買貴的東西,單純的,你情我愿的交易,對嗎?” 幽無命:“……” “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對我沒興趣了?膩了?嗯?”她不依不饒,緊挨著他,伸手去捏他鼻子。 他捉住了她的手,恨恨道:“食髓知味,滿意了嗎!” 她笑得打滾。 他盯著她,十分頭痛。說好的嬌羞呢?這果子怎么就生了一張厚皮? 她笑了一會兒,又盯住了他。 “幽無命,你說過,你的最后一個秘密要我用身體交換?,F(xiàn)在該你履行承諾了!” 他沒想到,她竟會說這個。 表情逐漸凝滯。 他忽然意識到,今天她這么主動,其實還有這個原因。 她是多沒安全感啊。 她已經(jīng)在考慮不想留下遺憾這樣的問題了嗎? 幽無命再次感覺心臟深處被狠狠扎了一下,隱疼,抓撓不著。 雙手不自覺地收緊,再收緊,摁著她的頭,重重嵌在自己的心口上。 “那一日,你看見了我是如何拿到的不滅火?!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