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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短命白月光后,和反派HE了在線閱讀 - 第121節(jié)

第121節(jié)

    “桑果,我的桑果……”

    低沉沙啞的聲音縈繞耳畔。

    她感覺到自己的魂魄飛到了半空。

    面前也不知是天還是海,時而被高高拋起,時而又重重墜下。

    身不由己。

    “幽無命……”

    她的呢喃聲鉆進(jìn)了他的心口,無盡的甜蜜環(huán)著他,他已不知該如何疼愛懷中的人兒才好。

    “小桑果,真想吃了你?!彼藓薜卣f道。

    她睜開迷蒙的眼睛。

    “吃去……”

    這樣的笑容和聲音,又像是花,又像是蜜,又像是酒。

    他只覺一陣眩暈。

    他死死摟住了她,讓自己心底潛藏的那頭野獸徹徹底底地發(fā)了狂。

    她只能捉住他,就像溺水者捉住了稻草。

    然而這根稻草根本不能救命,反而帶著她,愈加沉淪。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他伸出手,把她從云彩里面拉了出來。

    她迷迷糊糊坐起,聽著他在耳畔低低地笑個不停。

    “桑果,”他的聲音聽起來愉快至極,“你不是桑果,你是小饞果。今日有正事,下次再讓你盡興?!?/br>
    她定了定神,望他。

    只見他已穿好了衣裳,正在快速地把衣裳套在她的身上。

    “該出發(fā)了!”

    穿好衣裳,他把她捉了起來,走了兩步,見她仍然不在狀態(tài),便大笑著,把她打橫抱出寢宮,躍上短命的后背,如離弦的箭一般,從王城掠了出去。

    “路樂成,”他的聲音恢復(fù)了清冷平靜,“半年間,已有三戶人家狀告他始亂終棄,害女子自盡?!?/br>
    桑遠(yuǎn)遠(yuǎn)神智回籠,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種玩膩了便故意引導(dǎo)女子自盡的人渣,真正是渣中之渣,往往還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覺得人偶的下一個目標(biāo)是他?”她輕聲問道。

    “或許?!庇臒o命笑了笑,“就算不是也無所謂,我們回去再……”

    黑眸中浮起了nongnong的壞意,他垂下頭,親昵地用下巴蹭她的頭發(fā)。

    桑遠(yuǎn)遠(yuǎn):“……幽無命!”

    “夫人,何事?”他笑得輕佻。

    “到了沒有?”她嘆了口氣。

    他抬眼一看:“唔,到了。”

    桑遠(yuǎn)遠(yuǎn)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就見一個妙齡女子左右看了看,然后悄悄側(cè)身穿過一扇虛掩的黑色木門,遁入一間不大不小的院子里。

    “這姓路的厲害了!”桑遠(yuǎn)遠(yuǎn)道,“女子這是背著人偷偷跑來與他幽會,到時候殤情自盡,誰也拿他沒轍?!?/br>
    幽無命拍了拍短命的腦袋,道:“在外面好好放哨?!?/br>
    短命很不耐煩地拱了下他的手,嫌他啰嗦。

    只見院子里面栽了好幾株樹,茂密蔥郁。

    幽無命攬住桑遠(yuǎn)遠(yuǎn),雙翼一展,輕飄飄地掠入了枝葉密集的樹杈間。

    她輕輕撥開面前的枝條,向下望去。

    只見主屋緊閉著門,那名偷偷潛進(jìn)院中的女子正在焦急地叩門,口中不住地喚:“路郎,求你了,見我一面,再見我一面!”

    片刻后,屋中飄出一個冷冷的男聲:“回去吧,我不會再見你了。閔半香,我不可能娶一個婚前不潔的女人?!?/br>
    是那種磁性滿滿的男聲。

    女子哭道:“可我的身子,是給了你呀!”

    男聲冷漠地飄了出來:“那又如何,那么容易就給我,自然也會隨便給別人。我為什么要對一個很隨便的女人負(fù)責(zé)?”

    “路郎!”女子哀求,“我是真心喜歡你!我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你不要我,我活不下去的啊!”

    “呵。”屋門開了,一個英俊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居高臨下,凝視著女子的眼睛,聲音壓低了好幾度,滿是魅惑:“是嗎?你若真敢去死,那我便信你對我是真心。”

    他的眼睛里有星光旋轉(zhuǎn)。

    巫族!這路樂成,竟是用巫族的血脈之力,騙那些被他拋棄的女子去死!

    桑遠(yuǎn)遠(yuǎn)心頭燃起了怒火,正想發(fā)作,余光忽然捕捉到了一點動靜。

    她心神一凜,向屋頂望去。

    便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伏在主屋頂上,揭開一片瓦,探著腦袋向屋里望。

    小手握著大瓦,那瓦片比他的臉蛋還要大上一圈。

    偶!

    桑遠(yuǎn)遠(yuǎn)感到身后一松。

    幽無命已悄無聲息離開了她的身邊。

    第67章 撲棱蛾子花

    桑遠(yuǎn)遠(yuǎn)不禁有些緊張。

    自上次京都一別,她已很久沒有看到這具人偶了。

    它的模樣依舊邪氣滿溢。

    大約是準(zhǔn)備出手殺人的緣故,此刻它周身都氤氳著青黑的霧氣——它是屬木的,但它的木靈蘊和常人有顯著不同。常人的木靈蘊生機盎然,呈通透的青綠色,它的靈蘊則是青中發(fā)黑,像死去多時的木頭。

    陰森、詭異。游走于陰陽之間。

    人偶揭開瓦片,鉆進(jìn)了屋中。片刻后,一只小手探了出來,反手把瓦片合上。

    桑遠(yuǎn)遠(yuǎn)左右環(huán)視,沒有發(fā)現(xiàn)幽無命的身影——這個男人有心潛蹤的時候,就像個鬼影子一樣,以她如今的小實力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蹤跡。

    興許他已經(jīng)遁到屋子里拿偶去了。

    桑遠(yuǎn)遠(yuǎn)思忖片刻,往主屋側(cè)壁與院墻之間的夾縫里扔了一朵大臉花。

    靈蘊細(xì)藤順著墻壁爬上屋頂,攀著瓦片邊緣,悄悄潛到了屋子里。

    門后立著一扇中規(guī)中矩的山水遮擋屏,半透明的屏風(fēng)上隱約映出一道高大的身影,便是站在主屋門口的路樂成。

    桑遠(yuǎn)遠(yuǎn)環(huán)視一圈,透過靈蘊水光,并沒有看見偶或者幽無命的蹤影。

    床榻前,還立著另一扇稍小一些的仕女屏風(fēng),將大半張床榻遮在后頭。

    桑遠(yuǎn)遠(yuǎn)cao縱著靈蘊藤從屋頂垂落,勾住屏風(fēng)一角,探出了尖梢。

    凝神一望,桑遠(yuǎn)遠(yuǎn)吃驚不淺,暗嘆這姓路的果真不是東西!

    床榻之上,竟還躺著另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此刻正撅著紅嘴,很不悅地玩自己的指甲。

    只聽屋門‘吱呀’一合,男人的腳步聲在屋中響起。

    是那個騙身騙心還騙命的路樂成回來了。

    他繞過屏風(fēng),隨手把披在身上的白袍扔到地上,大步走到床榻邊,合身一撲,將榻上那名女子攬在了懷里,乖乖親親地叫個不停。

    “她怎么這么煩!”女子不悅地推開了他,“前天來,昨天來,今天還來!你不是保證過,這個閔半香絕對不會再纏著你嗎!她再來,你打她不就完了!”

    “誰讓你的男人魅力非凡呢?”路樂成撲住了她,摁住了腕,意味深長地說道,“柔娘,你難道就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哪天我對你也像對她那么絕情嗎?嗯?我要是打她、罵她,那還像個男人么?我若是那種人,那你也不會愛我了不是嗎?”

    “切,”女子眼泛秋波,道,“閔半香那種女人,哪里比得上我?路郎,你甩了她,選擇了我,那是你有眼光!”

    路樂成壞笑:“不錯,我的柔娘天下第一!柔娘啊,萬一那閔半香自己想不開,真做了什么傻事,她家里人要找我麻煩的話,你可得替你的好郎君我作作證——是她自己一廂情愿纏著我,與我無關(guān)?!?/br>
    女子道:“哼,不自量力,她也不想想,路郎這般的男人,是她配得上的么!癩哈嗼想吃天鵝rou,死了也活該!”

    路樂成大笑:“不錯,死了活該!”

    說罷,毫不留情地動作起來。

    屋梁上,緩緩探出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桑遠(yuǎn)遠(yuǎn)心神一動,望向上頭。

    只見一張慘白的小臉從漆黑的房梁邊上探了出來,陰森詭異,脖頸上掛的那串琥珀念珠輕輕敲擊在木梁上。

    “篤、篤。”

    床榻上,男人正賣力地動作著,女人瞇著迷蒙的眼,茫然的視線漸漸循著聲音尋向了屋梁……

    偶縮回了木梁后面。

    半晌,一只小小的手伸出來,把垂在木梁邊上的一小片衣角‘嗖’一下拽了回去。

    桑遠(yuǎn)遠(yuǎn):“……”這動作,怎么看著有點可愛的樣子?

    那對偷情男女壓根不知道已被追命閻羅盯上了,兩個人大呼小叫,在被褥上面滾成了一堆。

    桑遠(yuǎn)遠(yuǎn)cao縱著靈蘊藤,順著木柱往梁上爬去——她的心神只能凝聚在藤尖尖。

    到了柱與梁的交界處,蛇一般的細(xì)藤尾梢悄悄瞇瞇地攀住橫梁,向上一躥!好巧不巧,人偶恰好手足并用爬了過來,一偶一藤,忽然就望了個對眼!

    雙雙嚇了好大一跳!

    靈蘊藤猛然向后一縮,繞了兩個圈圈。偶張大了嘴巴,身體倒仰,一雙又黑又大的眼睛瞪成了銅鈴。

    此刻,它雙膝跪在梁上,兩只小手也扶著橫梁,這姿勢一擺,活脫脫就像另一只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