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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后我做了皇后在線閱讀 - 第89節(jié)

第89節(jié)

    因為徐孟州先前將阿西派過來保護(hù)盛長樂,阿西背后還帶著一幫嘍啰供他使喚,所以路上事宜,盛長樂只需交代阿西去辦即可。

    這艘船,就是盛長樂約定好與徐孟州會面的地方,這樣能保證不被官兵捉到,到時候也方便放皇后回去。

    河面之上籠罩著一層薄霧,如輕紗一般朦朦朧朧。

    盛長樂換上一身芙蓉紫云錦羅裙,梳著墜馬髻,發(fā)髻間一支金鑲玉梅花步搖,在清風(fēng)吹拂下前后搖晃,裙擺也略微掀起一些。

    身后腳步聲靠近,李月容緩步上來,胳膊撐著欄桿,捧著臉詢問,“昭昭,小舅舅他找得到這里么?”

    盛長樂點頭,“他肯定找得到的。”

    想了想,李月容一雙柳眉又瞥了下去,略顯哀愁,“此番我隨五哥離去,恐怕今后不會再回來了……。”

    她以前就很后悔,五哥被貶的時候,她為什么沒有跟著五哥一起離去,這次,她已經(jīng)決定好了,無論如何也不會再丟下五哥獨(dú)自一人。

    李月容拉著盛長樂的一根手指,握住她冰涼的手,有些不舍的看著她,“昭昭,也不知我們何時才能再見……這京城危機(jī)四伏,兇險萬分,你可千萬要小心一些?!?/br>
    盛長樂側(cè)身過來看著她,抿唇笑了笑,“你也要小心一些,你先隨五表哥去隴西也好,到時候我和夫君再想辦法保全你們,只要活著,將來總會再見的?!?/br>
    前世的李月容和李元珉都是早逝,所以盛長樂對他們兄妹要求也不高,只要活著,將來總會有機(jī)會翻身的。

    另一邊,船艙客房之內(nèi),徐寶珠將皇后送了進(jìn)去,替她松綁,關(guān)切詢問,“jiejie,你沒事吧?”

    皇后臉色別提多難看,手腕上被繩子捆過的地方還帶著勒痕,不屑的側(cè)身躲開,一眼都不想看見徐寶珠。

    她冷聲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

    徐寶珠還再三保證,“jiejie你放心,我會安全把你送回去的?!?/br>
    皇后暗下一尋思,一個激靈想起來。

    徐寶珠哪有這個膽識和能耐,竟然敢從宮里擄走皇后,到現(xiàn)在兩天了也沒被人捉到,這背后,肯定有人在幫她吧。

    皇后漸漸冷靜下來,紅著眼睛,握住徐寶珠的手,開始跟她語重心長的說道:“寶珠,你到底是受誰挑唆的,你若是現(xiàn)在肯告訴jiejie,到時候jiejie尚可為你向姑母求情,不然你此番闖了這么大的禍,可知道后果不堪設(shè)想!”

    徐寶珠知道背后是盛長樂在幫她,可她也知道,若不是盛長樂兩夫婦在暗中幫衛(wèi)王,衛(wèi)王早就已經(jīng)死了。

    李月容都再三警告過,千萬不能讓皇后知道盛長樂也在這里,所以徐寶珠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的。

    徐寶珠握住皇后的手,含著淚,只道:“就算是我對不起jiejie,對不起父親母親,養(yǎng)育之恩只能來世再報……”

    皇后好說歹說,徐寶珠就是頑固不化,都快把皇后給氣死了。

    船一直沿著煙江北上。

    不知不覺在江上煙霧之中飄了一天,又到夜里。

    盛長樂方才與李月容在大堂一起簡單用過晚飯,吃的是糖醋鯉魚,鯽魚湯之類,吃得倒是心滿意足,正回房間。

    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船艙過道上掛著燈籠冒出幽幽亮光。

    一開門,突然從屋里黑暗之中伸出來一只胳膊,一把抓住盛長樂,將她嬌軟的身子摁在門板上,男人高大健壯的身軀從背后死死壓著她,絲毫動彈不得。

    不知突然從哪冒出一個人闖進(jìn)她房內(nèi),盛長樂心下猛然一震,整個人都嚇蒙了。

    她張開嘴,正欲開口驚叫,卻被男人一只大掌捂住口鼻,嘴里只剩下“嗚嗚嗚”的聲音。

    男人在她耳邊喘著粗氣,灼燙的氣息順著耳廓和衣襟,接觸到了她的肌膚,驚得她渾身一個哆嗦,掙扎抵抗得更厲害了。

    他卻不管她的掙扎抵抗,已經(jīng)從背后,唇瓣貼上了她白皙細(xì)膩的頸子,癡迷流連的嗅著她身上的芳香。

    酥酥癢癢的感覺,好似一萬只螞蟻在她身上爬似的,從耳朵爬到后頸,又自后頸爬到背脊,一股莫名的電流貫穿背脊,讓她臉都憋紅了幾分。

    黑暗中,一雙大手攀上酥軟柳腰,靈活熟練的,粗魯?shù)囊话丫蛯⑺囊律殉啡ァ?/br>
    盛長樂當(dāng)時心都涼了半截,一瞬間有點絕望,莫不是這船上有什么內(nèi)鬼吧?

    慌亂掙扎片刻,她深吸一口氣,漸漸冷靜下來,才想起來曾經(jīng)學(xué)過的防身之術(shù)。

    最后她用盡渾身力氣,一腳踩在男人腳背上,手肘往后一撞。

    隨后抓著男人的手一口咬下去,試圖用此法子掙脫。

    果然是疼得男人驚叫出聲,“呃,你怎么這么狠……”

    主要是徐孟州手上傷還有些疼,又被她咬了一口,傷口都咬裂開了。

    聽見男人聲音再熟悉不過,盛長樂回過頭來一看,才分辨出背后輕薄她的男人不是別人,是她夫君,剛剛一時慌亂竟沒想到。

    盛長樂嚇出了一頭冷汗,看見是徐孟州整她,簡直恨不得捶死他,幾巴掌揮在他身上,“你嚇?biāo)牢伊?!你怎么這么壞!”

    無聲無息的冒出來嚇唬她,簡直壞透了!

    可盛長樂都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見過徐孟州,見到他又稍微有些驚喜,想打他,可打著打著又一頭栽進(jìn)他懷里,一時間又愛又恨的,兩條胳膊將他死死抱著,眼角都溢出一絲濕潤。

    徐孟州竊笑,順勢將她整個嬌小的身子從地上豎著抱起來,到一旁桌上放她坐下。

    他不老實的手在她順滑柔軟的衣物上游動,呼吸劇烈,幾乎鼻尖碰著她的鼻尖,含著綿綿情意的磁性嗓音詢問,“昭昭,有沒有想夫君?”

    盛長樂咬著唇,賭氣的輕哼一聲,不想理他。

    她剛剛被嚇得半死,差點魂飛魄散,心跳到現(xiàn)在還沒平復(fù)下來。

    還以為船上溜進(jìn)來什么色鬼要輕薄她呢,結(jié)果,果然是溜進(jìn)來他這個色鬼!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南南 10瓶;

    第96章

    懷里香嬌玉嫩的一團(tuán),手心觸及之處的綢緞都覺得又柔又軟, 徐孟州好幾日不見她, 一時捧著不想松手,蝕骨鉆心的念頭簡直有些要命。

    他正如饑似渴的與她親昵, 一時腦子里都只有一個想法,迫不及待的想將她融入身體里。

    盛長樂皺著眉,一臉潮紅,連連把他往外推, “夫君, 先說正事!衛(wèi)王可救出來了么?”

    徐孟州急促呼吸, 回答, “自然救出來了, 不然哪有臉來見你?!?/br>
    說著,他捏著她的下巴, 問她,“昭昭,你膽子可真不小,皇后也敢擄走?”

    他在她唇上蜻蜓點水般啄了一口, “嗯?”

    盛長樂癟嘴,“你胡說, 擄走皇后的明明就是衛(wèi)王妃,才不是我!”

    “不是你策劃的?”還找人背黑鍋,弄得好像跟她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

    盛長樂對上他幽暗深邃的眸子,知道瞞不過他, 也就老實說了,“告訴你也罷,是我策劃的,是我想壞太后的好事?!?/br>
    想到被太后害得慘死的秦嬤嬤,盛長樂鼻子一酸,眼淚都包在了眼眶之中。

    那眸含秋水,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斷斷續(xù)續(xù),將從驪山回去之后的事情都跟徐孟州說了,說是聽聞秦嬤嬤被扣在宮里,去要人卻只要回來幾顆牙齒。

    盛長樂反正就是想讓皇后假孕的事情被戳穿,她倒要看看,太后這么費(fèi)盡心思,不惜殺人滅口的掩蓋,到底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盤!

    她道:“夫君,我知道你與太后是姐弟,你必定不好插手這些女人間的瑣事,反正我自己會為秦嬤嬤報仇的,什么也不用你管,免得你說我破壞你們姐弟之情!”

    這話直白的意思,不如說是盛長樂讓徐孟州在她和太后之間做一個選擇。

    反正徐孟州不幫她也罷,別幫太后就行。

    徐孟州苦笑,“你這是什么話,誰說不管你了?

    他揉了揉她鼓起的臉蛋,“別生氣,等我回去之后就去找太后要人,我看她就是怕你把皇后假孕的事情捅出來,故意嚇唬你的,沒想到還適得其反……”

    盛長樂賭氣,“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果然指望不上你!”

    她推開他,跳下桌子就要走,徐孟州皺著眉,將她拉回懷里,“那不管秦嬤嬤是否活著,我都問太后要個說法?”

    盛長樂道:“你倒是可以找她要說法,回過頭來,她知道我找你告狀,又好來針對我!”

    徐孟州頭疼,“那你想如何?”

    盛長樂不理他,“不管你,我要先去看看衛(wèi)王情況如何再說!”

    隨后盛長樂找來火折子,點燃油燈,罩上燈罩,先把身上被徐孟州弄亂的衣裳整理整齊。

    徐孟州眉頭緊擰,也只好帶著她先去見衛(wèi)王。

    *

    衛(wèi)王倒是九死一生,活著回來了,只是傷得那么重,只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色也不太好看,整個人都顯得憔悴。

    徐寶珠和李月容已經(jīng)找秦艽問過衛(wèi)王傷情,得知腿傷嚴(yán)重,恐怕今后無法直立行走了……

    原本衛(wèi)王也是身如玉樹,光風(fēng)霽月的俊美人物,如今經(jīng)此變故,落得這般田地,任由誰見了都不禁感慨萬分,心里雖然清楚,卻都不愿提他腿的事情。

    徐寶珠正坐在床邊,想到今后衛(wèi)王一雙腿廢了,心疼得哭成了淚人。李月容也立在旁邊偷偷抹眼淚。

    盛長樂神情哀愁,不禁感嘆,衛(wèi)王前世自焚而亡,如今一雙腿,也不知能不能低過一條命?

    衛(wèi)王擰眉,“我這不還活著么!你們一個個現(xiàn)在就急著哭喪,是不是太早了些?”

    幾人這才抹去眼淚,不再哭哭啼啼,免得衛(wèi)王更加難過。

    衛(wèi)王聽聞李月容和徐寶珠都要跟他回隴西,他自然是拒絕的。

    李月容留在京城,怎么也是尊貴的皇室公主,就算做錯事,受罰完就沒事了,可若是跟著他回隴西,今后就會灌上反賊的名聲,今后前路渺茫。

    同理,徐寶珠也是如此,不管她做錯了什么,畢竟是太后寵愛的侄女,皇后的親meimei,若是留在京城今后還能重新來過,若是跟他離開,等于失去一切,什么都沒有了。

    李月容反正是一口咬死了,“五哥,你別說了,若是我丟下你,回去也會良心不安,這輩子都良心不安,做公主又有什么意思,我是一定會跟著你回去的?!?/br>
    徐寶珠連連點頭,她也是!

    衛(wèi)王對上徐寶珠哭得紅腫的眼,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么才好。

    他與徐寶珠成親三月,一直都冷落她,不待見她,對她實在很差,兩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倒是出乎預(yù)料,他落難之時,徐寶珠竟愿意為他出頭,不惜擄走皇后,還要扔下一切跟著他回隴西。

    眾人似乎看出來,兩夫妻有話要說,各自識相的悄然退去。

    只剩下衛(wèi)王跟徐寶珠二人留在屋里。

    昏暗燈光下,衛(wèi)王靜寂無聲的躺著,身上蓋著青色妝花錦被。

    徐寶珠則垂目坐在床邊,手心在膝蓋的裙擺上捏了又捏,明明是夫妻,如此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卻好似有些緊張局促。

    衛(wèi)王終究是先開口道:“我寫一封放妻書,明日你帶著,隨首輔他們一起回京,別跟著我?!?/br>
    徐寶珠還以為,她此番為他做了事,他對她會有所改觀的。

    誰知,他依舊那般冷漠,還說要寫放妻書,攆她離開,如此冷漠決絕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