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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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后傳見之后,只見一個模樣白凈清秀,年紀(jì)不過三十多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隔著薄紗屏風(fēng),向太后行禮,“臣參見太后娘娘。” 內(nèi)閣次輔傅兆熙,也是朝中輔臣之一,跟徐孟州一樣都是翰林院出生,內(nèi)閣大學(xué)士,比徐孟州還要早好幾年進(jìn)了內(nèi)閣,只是一直都被徐孟州壓著。 如今徐孟州停職,內(nèi)閣的一切大權(quán)便落到了傅兆熙的手上。 上回徐太后差點(diǎn)被徐孟州軟禁,救出徐太后的人,正是他。 太后將大殿里的人都遣退出去,把傅兆熙叫到身邊坐下,她笑著,抱著懷里的小太子給他看,“你看,麟兒這陣子長得多好。” 傅兆熙湊上去,伸出手,“我能抱抱么?” 徐太后帶著笑意,將小太子送到了傅兆熙手上。 兩人逗了逗孩子,孩子困乏得睡著了,才讓人將孩子送回小木床上去。 徐太后含著笑意,好似心情不錯,側(cè)目看著傅兆熙,詢問,“你來可是有何要事?” 傅兆熙漸漸皺眉,回答,“是今日又有奏折彈劾國丈,皇帝好像有些頂不住了……” 如今皇帝親政,首輔喪妻停職,太后也已經(jīng)不問朝政了,皇帝在朝中,大部分都是靠著國丈徐定州和次輔傅兆熙在輔政。 太后聽聞,臉上笑容漸漸消失,面色都暗淡下去,顯然有些不待見。 這個徐定州,到底是有多少黑料?這一兩個月以來,已經(jīng)不知多少人接二連三在彈劾他了。 雖然皇帝和太后都想盡力保住他,可一大把一大把的證據(jù)交到大理寺,罪證確鑿,皇帝又剛剛親政,還需立威,不可能熟視無睹下去。 不用想徐太后也能猜到,肯定是徐孟州在背后cao縱的,他在對付徐定州,要逼得徐定州獲罪下臺。 果然,他表面上自暴自棄,不問朝政,背地里,說不定正在醞釀著什么大陰謀,定是想給盛長樂報仇! 傅兆熙攬過太后的肩膀,目光溫柔多情的看著她,“那現(xiàn)在如何是好?” 徐太后依靠在男人懷里,抬眸看著他,“你覺得呢?” 傅兆熙想了想,“不能留著徐孟州這隱患,不然早晚會讓他壞了大事,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br> 徐太后有皺起眉,為難的嘆息道,“他是我弟弟,血濃于水,你讓我如何下得了手?” 傅兆熙勸說,“娘娘不必制他于死地,只要將他攆出京城,徹底斷了后路,讓他再也爬不起來即可……而且,也不用娘娘親自動手,自然有人可以代勞?!?/br> 徐太后懂了,他的意思,是皇帝? 也對,皇帝一直那么痛恨徐孟州,如今漸漸獲權(quán),肯定巴不得讓徐孟州死。 徐太后便找來皇帝,二人商議。 徐太后請皇帝陪她喝茶,還含笑說道:“皇帝,首輔喪妻之后一直萎靡不振,哀家想替他再賜一門婚事,相中了鎮(zhèn)國大將軍次女,不知皇帝意下如何?” 皇帝有些詫異,“首輔亡妻尸骨未寒,怎會同意這么快續(xù)弦?” 徐太后道:“他不同意,難不成還抗旨不尊么?” 這意思要是徐孟州抗旨,正好有個罪名可以處置他了。 皇帝一直以為,就算徐孟州現(xiàn)在隕落了,徐家肯定也會保他,徐太后肯定也不會動他,所有他沒有輕舉妄動。 現(xiàn)在既然得到徐太后默許,他豈不是可以放開手去對付徐孟州了? 隔日,一道賜婚的圣旨,便由御前太監(jiān)送到徐府。 皇帝又要給徐孟州賜婚。 作者有話要說: 粥粥真·金屋藏嬌了~ 你們都是太后黑粉吧(▼ヘ▼#) 抽紅包吧~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x、彩虹棉花糖、肥啾燉呆菇 5瓶;你不要臉的樣子真可愛 2瓶;lvzgr、夢 1瓶; 第119章 原本皇帝以安撫徐孟州的名義,給他賜婚, 是打著如意算盤, 徐孟州若是抗旨不尊,就以此為借口, 把他抓回大理寺問罪,到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他進(jìn)去了就別想活著出來,必定在劫難逃, 誰知道, 徐孟州竟然接旨了。 皇帝驚得下巴差點(diǎn)掉地上, 當(dāng)即拍案而起, 瞪大眼睛問, “什么,他當(dāng)真接旨了?” 下頭太監(jiān)笑得很是難看, 緩緩點(diǎn)頭,“首輔說,多謝陛下隆恩,他改日再進(jìn)宮謝旨?!?/br> 皇帝臉都黑了, 他萬萬沒想到徐孟州竟然接旨了,他這又是玩的哪一套?難不成當(dāng)真自暴自棄, 還是有什么陰謀? 徐太后聽聞徐孟州竟然真的接旨,驚得嗆了一口茶水。 這個徐孟州,不是為愛妻悲痛欲絕么,竟然一轉(zhuǎn)眼就同意再娶?果然, 男人都是嘴上說說罷了! 皇帝給徐孟州賜婚的消息,本來徐孟州是讓人捂住,不準(zhǔn)讓盛長樂知道。 盛長樂關(guān)在屋里,還被蒙在鼓里了幾天。 直到她實在悶壞了,偷摸出來院子里透氣,隔著墻就聽到有路過的人在議論。 “你聽說了么,夫人吵著讓六爺把先夫人的棺槨下葬了,六爺還不肯?!?/br> “可不是要趕緊下葬么,圣上剛剛給六爺賜了婚,喪期一過,新夫人就要過門,還留著個不吉利的棺材作甚?” “你小聲點(diǎn),可別讓六爺知道了!” “……” 兩人聲音漸漸走遠(yuǎn),盛長樂都驚呆了,幾度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皇帝竟然給徐孟州又賜婚?他還同意了? 這個死男人,莫不是真當(dāng)她已經(jīng)死了吧,竟然要娶別的女人? 難怪這兩天他都神出鬼沒的,問他他又什么也不說,總覺得奇奇怪怪的,原來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另娶了! 那把她藏在屋里作甚,還不讓她出門! 氣得盛長樂臉都綠了,一腳踩身邊的花壇里,把一棵草踩得稀巴爛還覺得不夠解氣。 盛長樂暫且忍耐著,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 徐孟州回來,她便心平氣和的,先跟他一起用飯,后來,趁著他去浴房洗澡的時候,偷偷聞了聞他換下來的衣服有沒有女人的味道,聞完又在他衣裳里翻了翻。 正在仔細(xì)檢查的時候,突然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腰,嚇得她渾身一震。 側(cè)目一看,才見是徐孟州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她背后,唇瓣貼在她耳廓,灼燙的氣息灌入,耳朵周圍一片都是癢癢的很熱。 他磁性聲音問,“你在找什么?” 盛長樂慌忙將衣裳放好,支支吾吾道:“沒,沒什么……你不是要沐浴么?” 徐孟州光著上身,雙臂圈著她的肩膀,從背后抱著她小小的身子,“你陪我去?!?/br> 盛長樂才不被他色.誘,果斷拒絕,“不要!自己去!” 徐孟州皺眉,“昭昭,我想你,你還要生氣多久???” 盛長樂跟他賭氣,上次一瘸一拐受罰,曬了一天的太陽之后,現(xiàn)在好幾天了,他還沒碰過她,而且只看不能吃,實在無法忍受。 這幾日徐孟州又是給她帶吃的,又是帶用的,她就是不領(lǐng)情。 想到他又賜婚的事情,盛長樂目光漸漸暗淡下去,啟口道:“我關(guān)在屋里,悶得厲害,現(xiàn)在又不能出去見人,不如,你讓人送我去平?jīng)稣椅业???/br> 不知為何,她突然說起這個,徐孟州還覺得有些奇怪,畢竟先前攆都攆不走,現(xiàn)在自己突然又想走了。 徐孟州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你當(dāng)真要走?” 盛長樂點(diǎn)頭,她走了,讓他自己再娶妻去吧。 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徐孟州就聞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她現(xiàn)在怎么這么愛吃醋啊。 不過,她這次倒是又不哭又不鬧的,倒好像看開了一樣。 男人漸漸擰眉,捧著她的臉,讓她抬起頭來,二人四目相對,薄唇輕啟的詢問,“你知道了?” 盛長樂癟著嘴,別開臉去,沒有說話。 徐孟州趕忙把她的臉掰回來,解釋道:“你信不過我?” 盛長樂呼出一口濁氣,搖搖頭,如實道:“我知道,或許夫君為了達(dá)到什么目的,所以才同意續(xù)弦,而且,如果抗旨不尊,必定讓他們逮到借口,只能同意指婚。 “為了前程,休妻再娶的都有,夫君這也算不得什么,反正我名義上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我只是不想看見,也不想給你惹麻煩,不如就讓我躲遠(yuǎn)一些,反正我整日在這里躲著,不能出去見人,都快憋死了?!?/br> 徐孟州失笑,“我接了圣旨,并不代表我真會娶???” 盛長樂背過身去,低著頭沒有說話。 徐孟州揉了揉她的腦袋,輕笑一聲,“我看應(yīng)該給你改個名字,叫小醋壇子?!?/br> 盛長樂趕忙道:“我才沒有吃醋,我都說了,是因為不想添麻煩……” 徐孟州嘆息,“你要是改變主意,現(xiàn)在又想去平?jīng)隽?,過兩日我就送你去可好?” 盛長樂眼巴巴的看著他,“那你呢?” 徐孟州道:“放心,她不會愿意嫁給我的,不過,要你和我演一出戲?!?/br> 盛長樂恍然大悟,這是皇帝給徐孟州下的套,想趁機(jī)對他下手,他沒有抗旨拒婚,但是可以讓女方拒婚?。?/br> 所以,徐孟州這幾日便散播了一些駭人聽聞的謠言。 鎮(zhèn)國大將軍次女朱二姑娘自然是讓人四處打聽的,得知徐孟州到現(xiàn)在還把亡妻棺材停在房間里,每天晚上都摟著尸體睡覺,時常屋里還傳出女子的聲音。 原本她還覺得謠言不可信,特意讓身邊的親信,偷偷摸摸進(jìn)徐府看一看,沒想到還真的看見徐孟州抱著亡妻的尸體,出來曬太陽,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讓那尸體保持得跟活著的時候一樣。 朱二姑娘一聽,這還得了?徐孟州不是變態(tài),就是腦子有病,她怎么可能嫁給這種人! 自然是鬧死鬧活,說什么也不肯嫁,在家里絕食了好幾日,都餓暈了過去。 鎮(zhèn)國大將軍和云陽大長公主沒辦法,親自進(jìn)宮求皇帝,硬是要退了這門婚事,李元璥也只能黑著臉,無奈同意了。 * 徐孟州抱著亡妻尸體睡覺的事情,很快就在京城里都傳遍了,從此誰也不敢靠近徐孟州,人人都指指點(diǎn)點(diǎn),議論紛紛,都說是他受了刺激瘋了。 徐府的丫環(huán)也都在私底下議論,說徐孟州屋里經(jīng)常有女人的聲音,詭異得很,從此誰也不敢靠近徐孟州的院子,想起來就頭皮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