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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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她嚇壞了,徐孟州也嚇壞了,怕給她再惹來殺身之禍,都不敢相認(rèn)。 徐孟州勾著她的后腦勺,將她拉進懷里抱著,嘴唇頂著她的發(fā),詢問她,“你這小沒良心的東西,為何要這么折磨我?” 盛長樂都被拆穿了,自然不跟他演了,總算憋不住,委屈的眼淚唰唰往下流,掙扎的打他,“你才沒良心,你嘴上說得多悲痛欲絕,可我尸骨未寒,你就開始花天酒地,到處找女人!” 徐孟州哭笑不得,把她雙手扼住,摁在懷里,“你是不是傻,我怎么可能找別的女人,我見你第一眼,便認(rèn)出你是我的昭昭,你以為你這點小手段,當(dāng)真瞞得過我? “我本打算等你自己老實交代的,沒想到你不但不肯說,還想離家出走,棄我而去。 “昭昭,你心怎么這么狠……” 男人閉上眼,心下越是揪著難受,越是將她箍得緊了一些,好像一放開,她真的會棄他而去。 就像那時候背對著他那個背影一樣,一眼也不回頭看他,冷漠又絕情。 他問,“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愛我?” 盛長樂氣得想踹他,“明明就是你不愛我,只知道哄騙我……你說早就認(rèn)出我,那柳嫣兒,你又作何解釋?” 想一想那個柳嫣兒,盛長樂就氣得不想理他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變成了妒婦,以前本來還一直想著要給徐孟州納妾,才好讓他有孩子。 可現(xiàn)在他當(dāng)真跟別的女人好了,她又半點都容不下沙子。 徐孟州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那個柳嫣兒??? 她莫不是以為,昨晚上他碰了柳嫣兒,所以今天都?xì)獾靡x家出走了? 徐孟州一時又好氣又好笑,都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釋了,當(dāng)即便讓人去把柳嫣兒叫過來對峙。 柳嫣兒被叫到的時候,嚇得渾身一震,她昨天膝蓋跪了一夜,到現(xiàn)在還疼,難不成今晚又要? 可是她也只能去了,進外屋,可見空無一人。 里屋的房門禁閉,能看出屋里燈光搖晃,還有一個黑影站在門口。 屋里男人磁性好聽的聲音傳來,“你來了?!?/br> 柳嫣兒臉色一變,連忙對著房門行了個禮,“妾身見過六爺?!?/br> 男人問,“知不知道該怎么做?” “知道!”柳嫣兒當(dāng)即忍著膝蓋的痛楚,老老實實跪在地上,根本不敢詢問緣由。 畢竟,說不定徐孟州就是有這種不為人知的嗜好呢?她們賤命一條,不就是給這些貴人消遣發(fā)泄的。 屋里,徐孟州讓盛長樂親眼看過之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這意思,柳嫣兒昨晚也是這樣的?所以她走路一瘸一拐的,其實是因為跪的? 她竟然還以為是跟她一樣呢…… 盛長樂噗嗤一聲,忍不住破涕為笑了。 徐孟州捏了捏她的小臉,壓低聲音道:“你想到哪去了?莫不是以為,我會瞧得上她?” 盛長樂冷哼,“又不是我一個人那么以為……” 她們都那么以為的! 徐孟州本來想幫盛長樂避一避鋒芒,沒想到她不能理解,還瘋狂吃醋,都?xì)獾秒x家出走了。 想到她竟然醋勁那么大,徐孟州心下暗喜,一把將她抱起來。 盛長樂蹙眉,拍拍他的肩膀,指了指門外,示意外頭還跪著個人呢。 徐孟州把柳嫣兒攆走之后,拉著盛長樂,兩人鉆進床帳里,摟在一起悄悄說話,絕不能讓人聽去了。 徐孟州久久捧著她的小臉,看著她詢問,“昭昭,你到底如何逃脫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傻大白 10瓶;小月亮 8瓶;肥啾燉呆菇 5瓶;666666 3瓶;將仲子 1瓶; 第118章 徐孟州問的是,當(dāng)初盛長樂離京, 被圍殺之時, 到底怎么死里逃生的。 盛長樂還賣關(guān)子,不肯告訴他。 她得意的輕哼一聲, “你不是這么厲害,什么都知道么,怎么還猜不出來我如何逃脫的?” 徐孟州擰眉,他確實沒想明白, 大概知道盛長樂是用了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替死, 可是中間如何cao作的, 實在沒想出來。 盛長樂不說, 徐孟州硬生生撬開她的嘴, 逼問她,“說不說?” 她被逼無奈, 才肯娓娓道來。 其實她起初的計劃,只是不想丟下徐孟州獨自離開京城,所以用了個金蟬脫殼之計,讓人代替她離開, 她則留下來,藏在京城內(nèi), 說不定什么時候還能暗中幫助徐孟州,肯定誰也想不到。 可誰知,她竟然聽到了自己的死訊,瞬間就感覺不對勁了, 只能先扮成錦瑟,暫且按兵不動。 徐孟州奇怪的是,“那個跟你生得一樣的女人,你哪找來的,差點連我都騙過去了!” 盛長樂回答,“李元璥送給我的啊?!?/br> 徐孟州更不明白了。 盛長樂才解釋。 當(dāng)時假太后駕崩的消息傳來之后,徐孟州跟李元璥雙雙離開京城,前去金陵給假太后收尸。 徐孟州前腳一走,后腳就有人想擄走盛長樂。 還好徐孟州留下阿西和許多暗衛(wèi)保護盛長樂,所以才沒有讓他們得逞。 阿西抓了兩個活口,嚴(yán)刑逼供之下,才問出來,原來是李元璥的陰謀。 李元璥人雖然走了,但是想趁著徐孟州不在京城,讓人把盛長樂擄走,再用一個跟盛長樂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來頂替她。 盛長樂那時才得知,李元璥竟然還培養(yǎng)了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順手就把人救了出來。 那女子名叫朝歌,盛長樂與她面對面一看,確實巧合的長得像,特別是化妝之后,能夠以假亂真。 她也是被李元璥逼迫利用的,盛長樂留著她,是想以備不時之需。 后來徐孟州讓盛長樂離京,盛長樂就和朝歌說好了,她若愿意替身去平?jīng)?,便可以還她自由。 誰知朝歌誤打誤撞,朝歌竟然替她死了,現(xiàn)在尸首還停在徐府里。 盛長樂嘆息,“她也是個苦命之人,我們到時候定要好好安葬她才是?!?/br> 徐孟州沒有把朝歌下葬,其實就是因為知道她不是盛長樂,不能給她冠上亡妻之名。 還好,躺在那里的不是盛長樂…… 徐孟州想到這里,便將她摟緊了一些,目光深邃迷離,愣愣說道:“別怕,之后的交給我,我會做出一個了結(jié)。” 盛長樂詢問,“夫君,那日殺了朝歌的人是誰?是不是太后還不肯放過我???” 朝歌死了,沉璧當(dāng)時跟在朝歌身邊離京的,也命喪黃泉…… 阿西是跟著盛長樂的,現(xiàn)在還好好活著,只是盛長樂派他前去平?jīng)鼋o沈歸送信去了,不然聽聞盛長樂的死訊,沈歸怎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想到沉璧和秦嬤嬤都死在太后手上,盛長樂一時痛心疾首,恨不得把太后一把捏死。 可是,太后始終是徐孟州的jiejie,中間還夾著不知情的父母,恐怕他始終有些下不了手,只能等機會。 兩人徹夜長談,說話一直說到了快天亮的時候,盛長樂困乏得撐不住,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睡著了。 徐孟州久久含情脈脈的目光包裹著懷里失而復(fù)得,睡得正香甜的嬌妻,目中笑意蕩漾開來,真希望這一刻的平靜可以持續(xù)得久一些。 可是有一場腥風(fēng)血雨在等著他們,如何也躲不掉,只能硬著頭皮面對。 盛長樂一覺睡醒,還在徐孟州的屋里。 徐孟州已經(jīng)出去一趟回來了,看盛長樂帶愣愣坐在那里,一臉呆滯,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不禁含笑詢問,“你坐這里作甚?” 盛長樂簡直焦頭爛額的,皺著眉頭,指了指自己的臉。 她這個易容是一次性的,銀針抽出來就不管用了,除非再去找專業(yè)人士,再給她復(fù)原,一般人無法cao作。 她當(dāng)初親眼看見徐太后用了這種易容之法,驚愕萬分,自己讓虞夫人幫忙,花了好大的價錢,才整出來的易容。 沒想到昨晚徐孟州給他一拔,她的銀子打水漂了! 徐孟州過去坐在她身邊,道:“昭昭,這個易容之法,雖然方便快捷,但對身體損傷很大的,一不小心就會毀容無法復(fù)原,你還是別用了?!?/br> 盛長樂一聽,立即捂住了她的小臉蛋,“你別嚇我!” 她如此愛美,可萬萬不能毀容的。 徐孟州嚴(yán)肅點頭,“你放心,剛剛我已經(jīng)讓人易容成錦瑟代替你了,你暫時藏在我屋里就是。” 他想一想就熱血沸騰,巴不得每天把盛長樂藏在他屋里,一步也不讓她出門。 盛長樂臉都黑了。 好吧,暫且藏在他屋里吧,要出去的時候再喬裝打扮一下。 只是,晚上徐孟州就別想上她的床了。 徐孟州被踹下去之后,一臉的無辜,坐在床邊,撩開帷帳,探進來一個腦袋,可憐巴巴的望著盛長樂詢問,“昭昭,我們不是和好如初了么?” 盛長樂道:“誰跟你和好了,你明明早就認(rèn)出來我還不肯說,害我演戲演得那么累!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 “……”徐孟州更無辜了,“沒有,我是看昭昭可愛,不忍心打斷,所以才讓你演的?!?/br> 盛長樂想起來就來氣,總覺得自己被戲弄了。 徐孟州又道:“昭昭,夫君好歹為你悲痛難過了這么久,你就這么對夫君么,也不好好安慰一下?” 盛長樂才不信,“你才不難過,就知道酒池rou林!” 說完,小腳腳已經(jīng)一腳踹在了徐孟州臉上,然后拉上了帷帳,翻身睡覺。 徐孟州頭疼,他都解釋幾遍了,為什么還是要給他強加罪名? * 如今已是四月中旬,小太子出生已有兩月,雖然早產(chǎn)時候瘦弱得很,可經(jīng)過悉心調(diào)養(yǎng),現(xiàn)在生得白白胖胖的,看上去很是粉嫩可愛。 徐太后抱在懷里,一手拿著撥浪鼓逗他,玩得不亦樂乎,臉上笑容燦爛,如沐春風(fēng)一般。 片刻之后外頭有人稟報,說是次輔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