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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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半年的攻城守城,衛(wèi)王從來都沒出過面,一直是徐孟州在出謀劃策,喧賓奪主的意味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 軍中都是暗下商議,衛(wèi)王讓徐孟州這么出風(fēng)頭,卻從來也不曾出面打壓,甚至一度讓人忘記了他們是在幫衛(wèi)王打天下,下意識的都快以為徐孟州才是主上,更是謠言四起,說是大周大勢已去,徐孟州紫微星降世,真龍?zhí)熳?,帝王之才,諸如此類,在軍中暗暗埋下了種子,更是許多人都暗暗投效徐孟州,表示等攻下鎬京,愿意擁護他稱帝。 此番攻打西京一戰(zhàn),徐孟州更是把胸中謀略發(fā)揮到淋漓盡致,派人進西京燒了糧倉,又斷了城里的軍餉補給,逼得李元璥不得不出來跟他拼死一搏。 最后損失慘重,倒是把西京給攻下來了,李元璥帶著人馬棄城而去。 本來徐孟州是想帶著所有兵馬,趁勝追擊,一舉攻下京城的。 因為盛長樂快要生了,徐孟州心里如焚,只想早點打完仗回去看孩子出世。 徐孟州的計劃很順利,前去京城的路上暢通無阻。 可出乎預(yù)料的是,李元璥竟然不撤兵回去守京城,而是帶兵反向攻去了陽城,而盛長樂現(xiàn)在就被徐孟州安置在陽城,并且現(xiàn)在所有兵力都聚集在此,準(zhǔn)備攻進京城了,陽城幾乎空防! 這個李元璥是不是瘋了,京城都不要了,竟然帶兵深入陽城敵軍腹地! 徐孟州聽聞這個消息,想到盛長樂還留在陽城,心下猛然一沉,立馬調(diào)轉(zhuǎn)方向。 眼看著勝利就在前方,眼看是個不容錯過的好機會,徐孟州突然帶兵撤離,眾人想要勸阻都來不及,徐孟州已經(jīng)快馬離去。 沈歸自然知道其中緣由,盛長樂現(xiàn)在快生了,李元璥竟然不回去守京城,沖著盛長樂去,徐孟州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于是沈歸也只好調(diào)動兵馬,讓所有兵馬先回西京待命,整頓之后,再謀劃攻打鎬京。 * 陽城也就只留著幾百兵馬守城,李元璥雖然慘敗,可現(xiàn)在手中兵馬還留著有十萬,帶來的輕騎也有兩千,攻下陽城可謂是輕而易舉。 如今已經(jīng)是次年的初春時候,百花齊放之時,盛長樂正挺著大肚子,由李月容和鵲羽左右攙扶著,在陽城郡守府內(nèi)悠閑自在賞花散步的時候。 下一刻,和諧的畫面被打破,突然傳來噩耗,陽城大軍來襲,城破了,現(xiàn)在敵軍正直逼郡守府來了! 事發(fā)突然,誰也沒料到,正面戰(zhàn)場遠在西京,陽城會突然被人后方突破。 本來李月容是想帶著盛長樂逃跑的,可是盛長樂受了驚嚇,當(dāng)時羊水便破了,裙子和鞋子都濕了一片,腹中劇痛,呼吸急促,雙腿發(fā)軟,若不是李月容攙扶著,已經(jīng)是要跌倒在地。 現(xiàn)在想走肯是走不了的,李月容只好倉皇喊道:“叫穩(wěn)婆!不逃了,先生孩子再說!” 李月容一直陪著盛長樂,安撫她,先生孩子再說,別的什么也不用管。 穩(wěn)婆早就備好的,所以來得及時,婢女們也進進出出準(zhǔn)備熱水。 盛長樂躺在軟榻上,面色蒼白,香汗淋漓,劇痛鋪天蓋地襲來似乎要將她整個人撕成碎片,她每一次呼吸好似都要致命,簡直比她死過一次還要撕心裂肺。 痛呼慘叫聲音在屋內(nèi)此起彼伏,盛長樂力氣耗盡,好幾次堅持不住快要暈了過去,她哭得很慘,已經(jīng)想要放棄。 可是,想著徐孟州還在等她,想著她必須生下這個孩子,又驚醒過來,用盡渾身的力氣。 耗時兩個時辰之后,嬰兒清脆的啼哭聲音響起,盛長樂已經(jīng)力氣耗盡,無力的昏死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了,大家可以猜一猜,昭昭生的兒砸還是女鵝! 有點卡,晚了一點點~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鳶木。 3瓶;將仲子 1瓶; 第133章 盛長樂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直到蘇醒過來時候, 卻見李元璥已經(jīng)坐在她床邊, 眸光迷離的凝視著她。 驚得她噌的一下坐起,顧不得身上疼痛, 連忙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床角。 層層滲人的寒意從背后襲來,從尾椎一點一點流竄到頭皮,讓她渾身發(fā)涼, 背后都浸出了冷汗。 她面色蒼白, 滿目驚恐的看著李元璥, 幾度極為自己是不是在做惡夢, 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 才疼得她清醒了幾分。 李元璥蹙了蹙眉,卻盡量聲音輕柔, “昭昭別怕……朕不會傷害你?!?/br> 盛長樂摸了摸扁平的小腹,感覺到身上劇痛,片刻后才想起來剛生了孩子的事情。 她含著眼淚,詢問李元璥, “我的孩子呢?你把我孩子弄哪去了?” 李元璥一想到盛長樂竟然給徐孟州生了個孩子,又是惱怒又是痛心, 緊緊攥著拳頭,心下憤恨交加。 他閉上眼,冷聲道:“你不該生姓徐那狗賊的孽種……” 盛長樂搖頭晃腦,眼淚模糊了視線, 忍著痛爬上去一些,仰頭望著他,幾乎是懇求的語氣,“陛下,孩子是無辜的,你有什么仇什么怨沖著我來,放過孩子可好?” 李元璥久久看著盛長樂,黝黑的眸子之中,卻又閃過一抹凄涼。 他的手掌,輕輕捧著盛長樂的臉,紅著眼,質(zhì)問道:“昭昭,從小到大朕都對你百依百順,你知道朕心里多愛你,你為何要背叛朕?那姓徐的有什么好?” 盛長樂已經(jīng)是最脆弱的時候,想到前世今生的一切,一滴一滴瑩然剔透的熱淚,啪嗒啪嗒掉落下來。 她側(cè)臉看向一邊,蒼白的臉上,一雙美眸此刻暗淡無光。 她聲音因為先前生產(chǎn)時候聲嘶力竭,現(xiàn)在有些沙啞,只無力的哭聲道:“若是我不背叛你,又能如何?若是我當(dāng)真幫你除掉徐孟州,到頭來,陛下嫌我心思歹毒,嫌我連自己丈夫都能狠下殺手,有什么資格母儀天下……然后一杯鴆酒賜死我……若是重來一次,難道還要重蹈覆轍么?” 這是李元璥曾經(jīng)說過的原話,盛長樂還記憶深刻。 她那堅定的語氣,她說的那句重來一次,重蹈覆轍,李元璥愣住了。 李元璥道:“昭昭,朕從來舍不得傷你分毫,怎么可能賜死你……” 盛長樂苦笑,沒有說話,可嚴(yán)重浮光掠影,看她模樣,就仿佛她所說的那些事情,真的發(fā)生過似的,就好像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一回…… 李元璥低下頭,心下悔恨至極,吶吶說道:“若是朕可以重來一回,定不會再讓你嫁給徐孟州,朕要迎你進宮,讓你做朕的皇后……” 或許現(xiàn)在,盛長樂所生的孩子便應(yīng)該是他的,而不是徐孟州…… 現(xiàn)在徐孟州不僅搶走了盛長樂,還要搶走他的江山! 越想李元璥就愈發(fā)痛心疾首,恨不得把徐孟州剝皮削骨,剁成碎片。 盛長樂只是流著眼淚,拉著李元璥的一片袖子,看著他苦苦哀求,好聲好氣的說道:“若是表哥當(dāng)真還顧及半點舊情,只求別傷害我的孩子,可好?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想到剛出生的孩子,盛長樂眼淚就更多了,她都還沒來得及看孩子一眼,她甚至都不知道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 李元璥道:“你若肯乖乖聽朕的話,他會沒事?!?/br> 盛長樂眼巴巴望著他,“你先讓我看孩子一眼,我要知道他還活著?!?/br> 李元璥想了想,只好讓人去將孩子抱了上來。 李月容抱著孩子走進來的時候,盛長樂立即打起了精神,連忙將孩子抱到懷中。 李月容苦著臉,在一旁壓低聲音說道:“是小公子?!?/br> 盛長樂小心翼翼的抱著剛出生不久裹在襁褓之中的嬰兒,這還是她頭一次抱他。 她含著盈盈眼淚,垂目看去,就見懷里的孩子皮膚粉紅顏色,一雙眼睛還沒有睜開,正靜靜沉睡。 這是她生的,她與徐孟州的孩子,仿佛生命的奇跡一般,只叫人抱著舍不得松手。 李元璥本來也想上來看看孩子,卻被李月容將他橫手攔住,瞪著他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孩子出生之后,李月容便一直抱在懷里,李元璥想要她也不給,李元璥又拿她沒轍。 李元璥與她對視,唇角微勾,露出一絲陰狠的笑意,“朕就是想看看,徐孟州是想去攻打京城,還是回來救這母子倆?” 李月容咬牙切齒,“待他回來,肯定打得你落花流水,只能跪地求饒!” 李元璥負手背后,道:“是么,到時候還不知道是誰跪地求饒!” 說完他冷哼一聲,一甩袖子,就此扭頭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出門離去。 只剩下屋里,盛長樂靠在軟榻上,抱著孩子,李月容則守在她身邊,將他們母子二人都緊緊看著。 李月容還有些擔(dān)心,靠在盛長樂身邊,問道:“昭昭,徐孟州會回來救我們么?” 徐孟州當(dāng)真會放棄攻下京城的機會,回來救他們么?那可不是什么明智的決定。 李月容知道,李元璥或許不會拿盛長樂怎么樣,但隨時都可以將這剛出生的孩子一巴掌捏死。 盛長樂因為剛剛生產(chǎn),臉色很是難看,已經(jīng)是在苦苦支撐。 可是看著懷中的兒子,心里又暖融融的,她吶吶說道:“他肯定會來的,我們要撐到他來的時候?!?/br> 他一定會來的,不會丟下他們母子不管。 * 此刻宮里,徐太后正氣得瑟瑟發(fā)抖,一甩大袖,惱怒道:“李元璥這個廢物!都是廢物!百萬大軍,被區(qū)區(qū)三十萬叛軍追著打!快,召集鎮(zhèn)國大將軍帶兵回京支援!” 傅兆熙臉色有些難看,勸說道:“娘娘,鎮(zhèn)國大將軍已經(jīng)是最后的籌碼了,不如娘娘還是趕緊收拾東西,棄鎬京,南下退守金陵,今后再從長計議!” 徐太后氣得真想踹他一腳,“這京城都還沒被攻陷,你就讓哀家逃跑?” 傅兆熙連忙道:“臣也是考慮到保存實力,今后才能東山再起!” 徐太后就不信了,這么些人連一個京城都守不住。 正此時外頭快馬來報,說是皇帝攻下陽城,挾持了徐孟州的妻子,現(xiàn)在徐孟州暫且不攻打鎬京,前去陽城救人去了。 徐太后還稍微有些詫異,徐孟州什么時候又娶了個妻,還生了孩子? 下頭才解釋,說是徐孟州的發(fā)妻原配,熙華郡主。 徐太后登時拍案而起,驚愕萬分,“什么,她沒死?” 好啊,這個盛長樂,還真是命大,竟然這樣都死不了?還生了孩子? 不過,想到盛長樂和她孩子現(xiàn)在都落到了李元璥手中,被挾持了,用以要挾徐孟州。 徐太后頓時仰頭,哈哈大笑,鳳眸微瞇,好似還有些幸災(zāi)樂禍,“這回有好戲看了?!?/br> 傅兆熙還在勸說,“娘娘,趕緊收拾東西,退守金陵吧!” 徐太后惱怒,“沒用的東西,退什么退!現(xiàn)在勝負為見分曉,這么急著逃走作甚!” 說不一定,還真讓李元璥得逞了呢? * 徐孟州帶著千軍萬馬,匆匆趕回陽城外,都來不及喘息,便直接兵臨城下。 城樓下,徐孟州面色沉凝,高坐于馬上。 城樓上,年輕皇帝穿著金色盔甲,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有領(lǐng)將叫陣,聲如洪鐘,威懾道:“狗皇帝!陽城已被團團圍住,你已是無路可退,若是識相,不如趕緊出來束手投降!或許還能饒你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