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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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回到春庸闕,溫阮坐在繡閣里繼續(xù)擼貓。 二狗子雖然是一只暴躁的大臉貓,但它摸上去毛茸茸軟乎乎rou嘟嘟,手感極佳。 被擼得很舒服的二狗子四仰八叉地臥在溫阮懷里,發(fā)出“咕嚕咕?!钡厥嫣孤曇?,并問“阮阮,七顆龍珠咱們現(xiàn)在見過三顆了,要不要來個總結(jié)發(fā)言?” “不要。” “你會不會聊天?我就問你會不會聊天!你天天把天這么聊死天知道嗎?” “繞口令不錯?!?/br> “我刀呢!” 溫阮不再氣它了,緩聲說“我對他們都不感興趣,于我而言,他們就是路人甲乙丙,所以有什么好總結(jié)的?” “紀(jì)知遙呢,你對他有啥想法么?” “沒有想法。” “讓我們心平氣和地進(jìn)行友好對話,求你了,別再氣我了?!?/br> “可是我真的沒有想法?!睖厝钍钦J(rèn)真的。 不論是看書的時候還是現(xiàn)在穿書,她對紀(jì)知遙這個人氣最高的男主都有種逆反心理,他越是如何,溫阮越?jīng)]興趣。 相反,她對那幾顆還見過的龍珠,倒是有那么一絲絲期待。 二狗子沉痛嘆氣“可是,你不跟紀(jì)知遙搞對象,你會死誒,你不怕嗎?” “我不喜歡他?!?/br> “……我好累,誰讓你喜歡他了啊,你攻略他,攻略你懂嗎?” “我選擇死亡?!?/br> “……你真的是我祖宗!”二狗子要瘋了,“你跟我說說為啥!” “他沒有禮貌?!?/br> “……”二狗子被暴擊。 二狗子暴躁開懟“我覺得你哥也挺沒禮貌,一口一個他媽的我草,你也挺沒禮貌的,你懟人的時候多狠啊,那一句句地盡往人心窩子里扎,九陰真經(jīng)也沒禮貌,我也沒禮貌,大家都沒禮貌,你都不喜歡嗎?” 溫阮低頭看貓,理不直氣很壯“我雙標(biāo)?!?/br> “……草!” 二狗子氣得要昏過去了,“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把我劃進(jìn)雙標(biāo)范疇?。俊?/br> “也可以。” “我謝你全家?!?/br> “不客氣?!?/br> “……” 二狗子放棄了跟溫阮吵架,吵不贏,它唉聲嘆氣“阮阮,祖宗,求你看在我喵生不易的份上,告訴我對盛月姬的看法吧?!?/br> 溫阮想了想“我覺得她是活菩薩?!?/br> 二狗子離她遠(yuǎn)了一步“……阮阮,你不怕被雷劈嗎?” 溫阮將它抱回來,順手?jǐn)]了擼,笑著說“若不是她,呂澤瑾就要跟于悅成婚了,我覺得于悅挺可愛的,呂澤瑾有些配不上她,盛月姬這也算是曲線救于悅?可能原溫阮也真的嫁給紀(jì)知遙了,紀(jì)知遙在嗯嗯的時候真的很激烈,我不敢想象我穿成他的妻子會是什么樣,有點恐怖。綜上所述,盛姑娘,活菩薩?!?/br> “……沒毛病!”二狗子服了溫阮的邏輯。 “謝謝。” “你給我滾?。。?!” 二狗子想撓死她! “你他媽能不能好好說話,不能的話咱兩今天沒完,我,我,我尿你一身你信不信!”二狗子氣得語無倫次。 溫阮擼了擼它的下巴,忍著笑,不再氣它了。 “盛月姬是一個不在乎世俗眼光,也不在乎道德戒律的女人,所謂的千夫所指于她而言不過是一句笑話。她很貪婪,需要很多很多的愛,這些愛不是一個人給得起的,所以她身邊自然就會有很多的男人。” 二狗子喵爪托腮“這不就是自私么?” 溫阮想了想,說,“自私是有一點,但如果非要精準(zhǔn)一點來形容她的話,她只是活成了很多女人想要,但不敢要的樣子。” 二狗子持續(xù)托腮“比如說?” 溫阮摸了下貓耳朵“比如說,開后宮啊。假如你有機會,你會不會想要六七個貓老婆?銀漸層,布偶,波斯,緬因,藍(lán)貓,暹羅,金吉拉,蘇格蘭折耳?它們每一個都愛你愛得死去活來,每一個都排著隊地等你寵愛,你心不心動?” 二狗子擦著口水連忙擺爪“別說了別說了,我腦子里有畫面了!我不能成為貓中盛月姬!不過折耳就算了,折耳好可憐的!” 溫阮笑“你還挺有愛心。” 二狗子問“所以你是想說盛月姬是欲望的化身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br> “你想做這樣的人嗎?” “不想。” “好好說話。” “我腎可能沒那么好?!?/br> “……” 二狗子直勾勾地看著溫阮,“阮啊,我親愛的阮啊,就算你不去招惹盛月姬,盛月姬的男人……們,也是不會放過你的,今天已經(jīng)有狗來咬你了,誰知道明天會是什么?你不生氣嗎?” 溫阮說“我當(dāng)然生氣,因為我不是活菩薩?!?/br> 二狗子拍她胸而起,直著身子,“這他媽怎么還能繞回來呢?” 溫阮拎著它踩在自己胸上的喵爪子提起來,輕聲說道“好生氣,不知道該怎么報復(fù)回去,要不我去把他的茶樓燒了吧。” “……這是惡毒女配才能干出來的事兒。”二狗子真的搞不懂溫阮的腦回路。 “唔,不要留下證據(jù)就可以了?!?/br> “……阮啊,你果然不是活菩薩,您這是一怒目金剛??!” 溫阮燒茶樓的“惡毒女配燒茶樓”計劃止于一個小小的意外狀況。 沒有禮貌的九陰真經(jīng)殷九野半倚榻,掌間轉(zhuǎn)著那把溫阮沒要回去的小檀扇。 無外人在時,他臉上不掛著那絲淡淡的笑容,微垂的唇角彎出些殘忍的弧度。 玖瀚樓里的那位藍(lán)掌柜名叫藍(lán)綣,他殷九野斟了杯茶,輕聲說話,似不敢驚動潛藏在殷九里心底的野獸。 “公子,已經(jīng)查過了,今日是賈臻生辰,所以才請了盛月姬前去春華樓中唱曲,當(dāng)是賀禮?!?/br> “嗯?!币缶乓皯新晳?yīng)道。 藍(lán)綣又說“今日春華樓之事,我也有所耳聞,不知公子您的意思是……” 殷九野想起了那條惡犬,以及溫阮細(xì)腰的手感。 他輕挑了下眉,說,“將春華樓收回來,賣給溫西陵?!?/br> “是,公子?!?nbsp;藍(lán)綣又問,“是賈臻做錯了什么嗎?” “沒有,我給一個人出氣,哄她高興。” 藍(lán)綣微怔,那只能是溫家的那位溫阮姑娘了吧? “去吧,做得利索點。” “是,公子放心,屬下明白?!?/br> 未兩日,春華樓易主,招牌改了,東家換了。 春華樓改名春元樓,“元”字取自溫阮中的“阮”,又有正月初一之意,而溫阮的生辰又恰好是正月初一。 能這么改名的東家只能是溫西陵。 溫西陵在接過這茶樓后的第一天,就在門口立了塊牌子,上書“紀(jì)知遙與狗,不得入內(nèi)”。 溫阮去捧場恭賀時看到這塊木牌,好笑又無語。 她這個二哥,言出必行,耿直啊。 但好像,她不用燒這茶樓了,畢竟不好燒自家哥哥的產(chǎn)業(yè)啊。 據(jù)說賈臻轉(zhuǎn)賣這茶樓的原因是經(jīng)營不善,茶樓流水日益告急,他只能及時止損。 然后,賈臻就被溫西陵鄙夷了一通,茶樓生意做好了不知是多賺錢的營生,賈臻他就是個垃圾,抱著一塊金磚不知道怎么使。 殷九野點頭“嗯,二公子說得對?!?/br> 溫西陵挑眉“陰九,打今兒起,你就這春元樓的貴客,所以,那財神的事兒……” 殷九野微笑“二公子還是好生經(jīng)營茶樓吧。” 你敢把財神請進(jìn)漁樵館供著,我就敢把這破茶樓一把火燒了。 但溫西陵的確著人常年留著位置最好的那個位子,留給溫阮的。不論是哪日,也不論茶樓生意多紅火,只要是溫阮想來喝茶聽曲兒了,總是有座的。 溫阮又想說,倒也不必。 但大哥溫北川說“小妹你可別推辭,你這要是一推辭,你信不信二弟轉(zhuǎn)頭就不給你留了,我還指著沾你的光來蹭個座兒呢。這么好的位置,一日若是能翻三次臺,那可是大把的銀子進(jìn)帳,你說他想不想賺?” 溫阮聽著好笑。 溫西陵忙說“那不能!銀子是賺不完的,小妹卻只有一個,我賺這么些錢還不都是為了給小妹用嗎,是吧小妹?” 溫阮擼貓“是為了周轉(zhuǎn)錢莊?!?/br> 溫西陵往溫阮額心輕輕地彈了個腦瓜蹦“小妹,真話放在肚子里就行了,乖?!?/br> 溫阮笑彎了眼睛,抬頭看了看這春元樓的牌匾,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