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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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澤瑾“你怎么不忘記吃飯呢?” 于悅“那也比你強!呵,昨日我回府習武過甚,手臂酸軟,無力提筆,我看你是腿腳酸軟吧?” 呂澤瑾“我腿腳酸軟怎么了,總比有些人像個母夜叉沒人要來得強?!?/br> 于悅“你!” 呂澤瑾“我什么我?嘿,讓我說中了吧?于悅你就是母夜叉?!?/br> …… 溫阮往后退了一步,打擾了,二位慢慢吵。 她頭抵在青白色的墻上,初夏的陽光并不曬人,有種暖烘烘地干燥感,擅玩躲貓貓的光繞過了屋檐,折出一道明亮澄澈的光柱,空氣中的細塵在光柱上翻滾起舞,無聲熱鬧,最后再半斜著打在溫阮的面龐。 像面扇子似的眼睫在她眼瞼下方投出淡淡的暗影,白皙而通透的肌膚在光照下泛出淺淺的淡金色。 身后的課室里傳出同學們整齊劃一的誦讀聲,遠處有鳥在清啼,空氣里盡是繁茂綠葉的清香。 在這樣的時節(jié)里,世間萬物的生命力,以一種讓人驚嘆的強韌,奮力地張揚宣泄著。 就連于悅和呂澤瑾的吵架聲,都是這生命力里斑斕的色彩。 朝氣蓬勃,欣欣向榮,野蠻生長,倔強綻放。 她第一次,愛上這個穿書后的世界。 “功課沒寫,讓你罰站,你倒是會躲懶,曬太陽曬得舒坦嗎?” 溫阮睜開眼,看到殷九野正望著自己,這個美好破壞神。 “舒坦?!睖厝钫f。 “舒坦就好,等下棋道課,解殘局。” “……” “解不出來,下學了留堂?!?/br> “……” 殷九野說完就負著手走了,還真有幾分夫子的高人風范。 于悅湊過來小聲說“溫阮,我怎么覺得你家這個門客,比你譜還大?” 呂澤瑾幸災樂禍“讓一個下人騎在頭上,溫阮,你不行啊。” 溫阮站好,說“我行不行不重要,你行不行,才重要?!?/br> 呂澤瑾耳根子一紅,呸了一聲“你一個女孩子說這種話你害不害臊!” 溫阮歪頭看他“我說什么了?你想到哪里去了?” 呂澤瑾滯住,不是,為啥他每次斗嘴都斗不過溫阮呢? 于悅紅著面頰捂著嘴笑,她決定以后吵架吵不過呂澤瑾了,就拉溫阮幫忙! 殘局,溫阮她是解不出來的。 堂,殷九野他是一定會留的。 二狗子,溫阮是一定要打的。 功課,溫阮也是一定要補的。 溫阮誠懇地對溫北川說“大哥,我想退學,可以嗎?” 溫北川點了一下她的腦門“不可半途而廢?!?/br> 溫阮抱著作業(yè)垂頭喪氣地回春庸闕。 昨日的小作文讓二狗子撓碎了,她今天不止要完成今日份的功課,還要補齊昨天的作業(yè),以及,罰抄一篇千字文章,十遍。 她想當場去世,離開這個美好的世界。 窗前明月光,二哥來探訪。 溫西陵笑得一臉神神秘秘“小妹,我給你支個招,但你不能告訴大哥是我教你的?!?/br> “好?!睖厝钊嘀炙嵊滞吹氖滞螅搅松碜?,湊到溫西陵跟前。 溫西陵跟她咬耳朵“陰九擅臨筆跡?!?/br> 溫阮抬眸瞧二哥,二哥這是在幫自己作弊嗎?她愛了! “二哥今日之恩,小妹記下了?!睖厝钫f完,抱起二狗子就往漁樵館跑。 殷九野聽了溫阮的話,擺手“姑娘,學業(yè)之事豈可由他人代勞?” 溫阮撐著腮靠在桌子上“如果你不留我的堂,我也就不會熬到這個點了也寫不完功課,說來說去,都是你的錯,所以由你補錯,再對不過。” “我是夫子,不可誤人子弟?!币缶乓安豢?。 溫阮微笑“現(xiàn)在已不是在仕院了?!?/br> 殷九野“所以?” “所以,阿九,幫我抄書。”溫阮將桌上的筆墨紙硯一推。 殷九野“……” 溫阮好心地說“我?guī)湍愠幠t袖添香,素手硯墨,阿九你好福氣呢。” 殷九野“……如此說來,我還要多謝姑娘了?” 溫阮心想,那可不咋滴? 溫阮說“不必客氣。” 第18章 殷九野嘆氣,提筆,搖頭,想笑。 他殷九野真是腦子病得不輕,竟被一個黃毛丫頭使喚來使喚去的,還沒點脾氣。 溫阮在一側幫他硯墨,他用的墨很好,是一方金絲端硯,細硯間透出清淺的香味。 燭花爆出輕響,跳動的火焰忽地明亮,又漸黯下去,溫阮伸頭看了一眼殷九野抄的字,他的確很擅臨摹,字跟自己的寫得幾乎一模一樣。 這人的技能樹點得有些多呀。 殷九野蘸墨時,抬頭瞧了溫阮一眼“看什么?” 溫阮收回目光,說“辛苦了。” “辛苦倒還好,只是姑娘怎么說也是一個女孩子,被罰站總歸是不好看的,下次還是老老實實地自己做功課吧?!币缶乓昂眯Φ馈?/br> 溫阮,看了一眼趴在旁邊椅子里打盹的二狗子。 二狗子假裝自己沒聽見,被溫阮揍了一頓后,它決定下次作惡得換個方式,不能這么明顯。 “真是被貓兒撕了?”殷九野瞧著她的眼神問道。 “嗯?!睖厝蠲蛄讼麓剑f的都是實話,怎么沒人信呢? 殷九野看著貓,說道“聽說貓兒到了春天總會發(fā)i情,雖說如今已是春末初夏,但……”他望向溫阮“不如帶它去絕個育?” 二狗子“我草?。。∵@是什么魔鬼?。?!” 溫阮好辛苦地忍住笑,低頭說“好主意。” “阮阮?。?!你不可以這樣?。?!九陰真經我跟你拼了!尼瑪?shù)恼娴挠毶窆Ρ叵茸詫m嗎?你是不是自宮過啊我草!”二狗子瘋了,跳起來往殷九野臉上撲,要撓他。 殷九野揪住了二狗子命運的后頸皮。 “喵噢”“阮阮我錯了,我真的不敢了,救命啊阮阮!救救我的蛋蛋??!” 溫阮忍笑忍得肩頭都在發(fā)抖,伸手接過二狗子放到地上,二狗子秒速原地消失。 “以后再說吧?!睖厝钏廊绦σ?。 “想笑就笑,為何要忍著?”殷九野覺得這人好奇怪,明明笑得眼淚花兒都快出來了,干嘛要死憋著? 溫阮“噗嗤”一下,輕笑出聲。 殷九野一時看失了神。 她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小梨渦,甜得醉人。 她應該多笑的。 這一笑,溫阮也松弛了許多,她放下墨錠,揉了揉手腕“我手真的好酸?!?/br> “姑娘坐著吧,我寫完叫你?!币缶乓靶Φ馈?/br> 溫阮坐在書桌旁邊的椅子里,拿了一本殷九野的閑書翻著看,殷九野在一側替她抄書。 十遍千字文章,溫阮自己已經謄抄了四遍,余下六遍。 殷九野若想要快些寫完,倒也不是不行,他行筆一向快,但今日他落筆寫字的速度,故意放得緩慢。 燭花又爆了一聲輕響。 殷九野寫完最后一個字,抬頭看溫阮,溫阮已經枕著手臂靠在書桌上睡著了。 他放下筆,湊近些看她。 暖黃的燭燈下,她睡得很安穩(wěn),呼吸輕淺,模樣好看,既不是貞靜溫婉的溫府小妹,也不是牙尖嘴利的溫家姑娘,是一個美好得像畫中仕女般的小可人。 殷九野伸出手指,將碰到她面頰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他是個不吉利的人,天生反骨,與世為惡。 但凡被他沾上的好事物,都存活不長久,總會被他毀得支離破碎,他也不想這樣,但他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怪物。 “我好看么?”溫阮閉著眼,微微彎了唇,半戲半笑地說出這句話。 殷九野微瀾的眸光一凝。 溫阮睜眸,對上殷九野的眼睛,有些惡作劇般地輕喚了一聲“阿,九?!?/br> 殷九野聽著一笑,還真是個……特別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