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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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了你!”賈臻恨得往前沖,猛地從輪椅上跌落下來,滾在了地上,臉上沾滿了灰塵,真正的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溫阮看了千傾月一眼。 千傾月忙低身扶住賈臻,對溫阮憤怒地喊道“溫姑娘,賈先生再如何,也是我千傾月心愛之人,他已被你害得這樣慘,你還不肯放過他嗎?” 賈臻一時愣住,沒想到向來怯弱的千傾月會挺身而出為他說這些話,不由得驚訝地看著她。 千傾月用盡力氣地將賈臻扶回輪椅上坐好,為他細(xì)細(xì)地拭去了面上的灰土,深情地看著他,又說“無論你變成什么樣,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千傾月……”賈臻低喃一聲。 溫阮抬眉,故意說“想不到竟還有人對賈先生真心相待,我倒是小看了賈先生您的魅力嘛,千傾月,你就這么甘心當(dāng)個替身?” 賈臻突然抓住了千傾月的手,狠聲對溫阮說“你想干什么!” “我最喜歡拿走溺水之人手中的枯枝了。”溫阮看著賈臻握住千傾月的動作,慢聲笑說。 “你敢!” 溫阮微笑,意味深長地看了千傾月一眼。 千傾月很聰明地反手握住了賈臻的手指,低頭對他保證著說“我不會走的?!?/br> 溫阮開始欣賞千傾月了。 她低頭揉了下貓,說“那就走著瞧唄?!?/br> 溫阮說完這句話,就與殷九野離開了。 而她身后的賈臻,死死地抓著千傾月的手。 如同溺水之人死死地抓著枯枝。 那天,千傾月被破例可以留在賈府休息過夜。 后來連續(xù)很多天,千傾月都留在那里。 溫阮三不五時地去刺激一下賈臻,她偏要神氣活現(xiàn)地在他眼前晃蕩,也不打他也不罵他,就氣他,這成了她的日常娛樂項目。 比如說一說“唉呀,賈先生幸好只失去了兩條腿,男人最重要的那條還在,不然,賈先生失去的只是雙腿,盛姑娘失去的可就是愛情了呀。” 賈臻氣得要當(dāng)場暴斃。 阿九笑得下巴要脫臼。 二狗子樂得滿地打滾阮阮你是瓊學(xué)十級學(xué)家! 而千傾月總是會很合適宜地站出來擋在賈臻身前,雖是身形孱弱,但她卻倔強(qiáng)又堅定地保護(hù)著這個脆弱的男人,絲毫無懼“惡毒”的溫阮。 那等如同飛蛾撲火般的勇敢,實在讓人感動啊。 她甚至還給自己設(shè)計過一場苦rou計,溫阮問她你是認(rèn)真的么? 千傾月毫不遲疑地堅定點頭。 溫阮可以,很好,我永遠(yuǎn)愛復(fù)仇天使的劇情。 于是溫阮當(dāng)著賈臻的面給了千傾月一個巴掌,那巴掌聽著很響,但溫阮其實下手不重,至少絕對沒有當(dāng)初打盛月姬的那一巴掌重。 但千傾月是個狠人,她順勢倒下不說,還故意磕了一下椅子,額頭破開一些皮,流下一縷血。 賈臻見此恨極,恨得怒拍輪椅又無可奈何,他似從未如此窩囊無能過,竟不能護(hù)住眼前為自己受罪的柔弱女子。 強(qiáng)烈的恥辱心和憤怒感幾乎吞噬了他,可他卻也只能無能地怒喊著“你別碰她!溫阮你這個毒婦,你別碰她!傾月,傾月!” 溫阮便笑“不過是個下人而已,賈先生也這么心疼的么?” 賈臻伸著手牽住千傾月,將她拉在身后,咬牙切齒地對溫阮說道“你別動她!你恨的是我,有什么沖我來!” 溫阮眸色深深,笑容淺淺。 而千傾月則是眼中含淚,楚楚可憐又堅強(qiáng)不屈地說“不礙事,賈先生,我不疼。” 溫阮想給千傾月頒一座小金人。 也不知是被溫阮氣的,還是藥物起了作用,又或是兩者都有之,總之,賈臻精神越見恍惚,一開始他喃喃喚著的名字是“月姬”,慢慢地他低低念著人的是“傾月”。 千傾月聽到他低低呢喃自己名字的時候,死壓著心底的恨意和惡心,溫柔且深情地說“我在,賈先生,我在這里?!?/br> 賈臻死死地抓住她的手,再次喚著“傾月,傾月”。 “我不叫千傾月,我叫落落?!鼻A月在心底暗暗說。 再后來有一日,千傾月這個人,一夜蒸發(fā),從賈臻的世界完全抽離。 第38章 賈臻瘋了似地推著輪椅到處找千傾月, 喊她的名字, 但空蕩蕭索的賈府上, 再也沒有傳來那聲深情又動人的“賈先生”。 然后他便出府去尋千傾月, 披頭散發(fā),如個瘋子, 行人見之避讓。 在街上他的輪椅遇到了盛月姬, 賈臻當(dāng)著她的面, 欣喜地喚了一聲“傾月!” 這一聲“傾月”喚得盛月姬面色發(fā)紫。 “賈臻, 我是月姬!” “傾月,別開玩笑了, 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br> “賈臻!” 賈臻摸索著拿著懷中揣著的那個玉珠算盤,放在盛月姬手里,神智不清地喃喃著說“傾月, 你看,這是我最喜歡的, 我將它送你好不好?或者你要是不喜歡, 我就把它扔了。你別生氣了,以前是我不對,我不對?!?/br> 盛月姬的憤怒是無以復(fù)加的。 任何男人, 從來只有她不要了推開的份,不曾見過誰舍得主動離開她身邊, 更不曾見誰當(dāng)著她的面, 喚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還如此溫柔情深。 最令她憤怒的是, 這個女人,曾經(jīng)還是她的替身。 她一直知道千傾月的存在,但她從不當(dāng)回事,就像她以前不把溫阮當(dāng)回事一樣,她對她自己有著足夠的自信,所有這些女人的存在除了讓她覺得可憐同情之外,沒有任何其他感受。 或許她并非故意,但她總會不自覺地地帶著一種不自知的高貴優(yōu)越感,俯瞰著這些她認(rèn)為不值一提的女人們。 她沒有想到,原以為掌控在手心里的賈臻,居然會變心? 盛月姬一把扣住賈臻的下巴,逼迫他看著自己“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誰?” “傾月……”賈臻喃喃。 盛月姬銀牙咬碎。 馬車?yán)铮粗@一切的千傾月低頭落淚。 溫阮遞了帕子給她,讓她擦擦眼淚“痛快么?” “痛快!”千傾月恨聲道。 溫阮瞧著千傾月“想更痛快一點嗎?” 千傾月不解“溫姑娘是何意?” 溫阮打開了馬車窗子,笑著跟盛月姬打招呼“盛姑娘,我們又見面了?!?/br> “溫阮?”盛月姬疑惑一聲,又看到了千傾月,疑惑更甚“千傾月!” 溫阮搖搖頭“叫錯了,盛姑娘,這是落落?!?/br> 盛月姬明白過來,瞇了下眼睛,問“是你設(shè)計的?” “這怎么叫設(shè)計呢?賈先生只是愛上了落落而已,愛情若能設(shè)計,還叫愛情么?說來,我還是跟盛姑娘學(xué)的呢?!睖厝钜庥兴?,暗示盛月姬也是設(shè)計過自己大哥的。 盛月姬慢步上前,盯著溫阮的眼睛“溫姑娘,你真以為這點雕蟲小技能贏我?” 溫阮淡笑,挪開身子,千傾月坐過來,她今日沒有將自己描妝成盛月姬的模樣,她只是用一雙溫柔的眼睛,看向賈臻。 賈臻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叫喊著“傾月,傾月!” 落落立刻收盡了眼中的溫柔,只余憎厭和恨意,冷冷地看著這個給了她無數(shù)苦難的男人。 “我叫落落,秦落落,年十八,錦州黃澤縣人氏,父親秦大遠(yuǎn),母親鄭氏,我不叫千傾月?!甭渎淅渎曊f。 溫阮握了一下落落有些發(fā)涼的手指,笑望著盛月姬,“看樣子,盛姑娘是被甩了?沒關(guān)系,除了賈先生,你還有好多男人呢,你一定不會生氣的,是吧?” 盛月姬感覺有滿腔的怒意堆積在胸口,她高傲地昂起了下巴,像是一只被徹底激發(fā)了斗志的孔雀開了屏,用一種傲慢的語氣宣戰(zhàn)“溫姑娘,看來我們之間,會有一場好戲?!?/br> “我也覺得,來日方長嘛。對了,盛姑娘,你要不要改名,叫方長?。俊睖厝蠲蛐?。 盛月姬陡然氣白了臉,眼底陰毒大作。 殷九野“噗嗤”一聲悶笑,配合道“方長姑娘,我家姑娘還有事,勞煩您讓讓?!?/br> 溫阮慢慢地放下馬車簾子,賈臻一點點看著千傾月的臉被遮去,瘋了一般地推動著輪椅要追上來,口中不斷地喊著“傾月,傾月!你別走,傾月你不要走!” 后來他甚至掉下了輪椅,在地上滾爬,筆直地伸著手向千傾月。 但落落再也不會去扶他。 盛月姬看著如同一條狗一般在地上爬著要追上千傾月的賈臻,有種荒謬的不真實感,她以為她徹底掌控了賈臻,不成想,賈臻叛變了? 她被人丟棄了?這種事她從未遇到過! 馬車漸行漸遠(yuǎn),二狗子翻了個身,趴進(jìn)溫阮懷里“阮阮,你是不是上過ua課程?” 溫阮卻想,我只是知道賈臻想要什么,以及,看多了替身上位的小說。 賈臻想要一個深情版的盛月姬,這個盛月姬只愛他一人,所有的溫柔和體貼也只給他一人,而不是很多人。 千傾月完成了他這個夢想,而且是在他最脆弱的時候,趁虛而入,事半功倍。 但這是個持久戰(zhàn),經(jīng)常要耗費替身好多年才能徹底攻略渣男主,溫阮可沒有那么好的耐心,直接輔以藥物,讓賈臻成日精神恍惚,千傾月只需要扮好深情的樣子,就能輕易攻破他心防。 最要緊的一點在于,這段時間內(nèi),不能讓盛月姬出現(xiàn)在賈臻面前,因為盛月姬完全可以吊打千傾月,她一出現(xiàn),這事兒就功虧一簣了。 于是溫阮提前刺激了呂澤瑾,這些天的呂澤瑾可是怎么也不肯離開聽白樓,非要纏著盛月姬證明他也是無可替代,后果嘛,自然是盛月姬會對他的死纏爛打感到厭煩,但這是后話。 在所有替身上位的小說里,都是渣男主在脆弱時,替身不離不棄,感天動地,感化了男主那顆冰冷的心,贏得了男主的真心。 真香文的爽點在于,看渣男主如何追妻火葬場,回頭跪舔前期被他嫌棄不屑的女主。 但這個真香文改了個結(jié)局,女主,絕不回頭。 馬車?yán)?,溫阮將一張賣身契遞給落落,唔,這是她讓阿九偷來的,唉呀,不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