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如何飼養(yǎng)一只饕餮、嬌弱王妃修煉手札、只對你偏執(zhí)[娛樂圈]、重生八零錦鯉妻、七零嬌氣美人[穿書]、一年有365天不想營業(yè)、你別玩火[娛樂圈]、穿越之古代好男人、廚妻當(dāng)?shù)?/a>、長公主只想出嫁
落落顫抖著手接過,猛地用力,撕得粉碎,止不住嚎啕大哭。 她的衣袖滑下去,可見道道傷痕,她手臂上的舊傷疤已經(jīng)去不掉了,如同荊棘般地生長在她的肌膚上,不敢想象往日里她受過賈臻多少毒打和折磨。 溫阮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沒事了。 “謝謝你,溫姑娘?!甭渎淇拗f道。 “不客氣,你也幫了我,所以沒什么好謝的?!?/br> “不,要謝的,謝謝你將我從暗無天日的地方救出來?!?/br> 溫阮笑了笑,“想好以后做什么了嗎?” 落落望著溫阮,很久沒能說話。 以后? 她以前,從不敢想以后。 這么多年來她一直被賈臻圈禁著,只要敢逃,賈臻就會報官,抓回去之后便是無止無盡地折磨,她漸漸地麻木了,認(rèn)命了,甚至不再動反抗的念頭,只想就這樣了此殘生。 如今忽然得到自由和解脫,她只覺茫然和空虛,無所適從。 落落低頭苦笑道“沒有,我突然之間,竟不知該做什么,該去哪里了?!?/br> 溫阮問“老家無人么?” “我是孤女,雙親早已病故,若非如此,我怎會賣身為奴?” “這樣啊?!睖厝钊嘀垉合肓讼耄渎湓趺凑f也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好像順手再幫她一把也并無不可。 溫阮說,“我二哥是做生意的,你有興趣嗎?” “我,我一個女子……” “女子怎么了?我看你描妝真的很不錯,不如開個胭脂鋪吧。京中胭脂鋪很多,但你可以教別人怎么描妝,以你的手藝,生意必定紅火?!?/br> “我真的可以嗎?”落落不自信。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溫阮瞧到了外面一間空著的鋪子,以前那里是一家布莊,賈臻的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被二哥收了下來,還沒想好做什么營生,她指著那鋪子說“就這兒吧,開在這兒,以后我會常來照顧你的生意的?!?/br> 落落卻說,“溫姑娘,我該怎么報答你呢?” 溫阮笑,“不用啊,我可以借你本錢,但要算利息,就按錢莊的利息算吧。而且鋪子也是要收租的,這地方鋪面可不便宜,你得加把勁兒了?!?/br> 她相信落落會把生意做得紅火,也相信落落會有光明的未來,因為這樣聰明又堅強的女子,本就應(yīng)該過得很好。 溫阮絕想不到,她今日這份小小的善意之舉,為她后來帶去了多大的福報。 二狗子踩在溫阮手臂上,昂著小腦袋蹭了蹭溫阮的臉頰,喵了一聲“阮阮,你很壞,但你也很善良?!?/br> 溫阮低頭,撓了下二狗子的下巴,就算你這么甜言蜜語,我也是不會攻略安陵君的哦,頂多給你多買幾條小魚干。 很久以前,二狗子在溫阮救下于悅時,就問過溫阮,這書里倒霉的人那么多,阮阮你救得完嗎? 溫阮當(dāng)時說,再看吧。 那時她覺得,如果非要救落落這種人,勢必要跟盛月姬以及她的龍珠們產(chǎn)生沒完沒了的瓜葛。 她不喜歡這些事,只想當(dāng)個看客,然后瘋狂腦補他們開車地各種畫面當(dāng)是樂子,若非于悅的下場實在太慘烈,她那日也不會貿(mào)然去救。 可如今溫阮覺得,救啊,干嘛不救,我都舍身炸糞坑了,還怕什么麻煩?我不止要救這些女配,我還要讓龍珠龍珠他擦亮眼,永永遠(yuǎn)遠(yuǎn)地擦亮眼。 二哥被賈臻作局陷害的事,讓她意識到,哪怕她不去惹事,不去摻和,麻煩也總是會找上她。 與其如此,不如放開了手腳,大鬧一場。 第39章 京中一處安靜的別院。 今日的盛月姬沒有在聽白樓接待任何龍珠, 方長今天月事, 無法來日。 但每月這幾天中的一日, 她總會被人蒙著眼睛帶到這個別院里, 為人唱歌。 帷簾后傳出一個聲音,“你今日似乎心不在焉?” 盛月姬回神, 笑道“讓客人見笑了, 今日的確遇到了些事。” “何事能讓堂堂月姬姑娘唱曲之時, 分心走神?”客人問。 “只是些小事, 不敢讓客人煩心。”盛月姬對這位客人的態(tài)度,和對其他人都不一樣, 帶著恭敬,不帶媚意。 “賈臻的事?”客人說。 “客人如何知道的?” “京中之人不都在說今日街上之事么?賈臻變心了?!?/br> 盛月姬握了下拳心,低頭道“是月姬不夠好, 未能留住人心?!?/br> 帷幕后遞出一只酒杯“喝一杯,重新唱, 我是來聽你唱曲, 不是來聽你的風(fēng)花雪月。” 盛月姬聽出了這話中的冷意,咽咽口水,喝了酒, 重新啟唇而歌,這次好多了, 沒有分神。 她為這位神秘的客人已經(jīng)唱了好些年的曲子了, 卻從未見過客人的真面目, 客人只聽曲, 不談其他,給的賞錢倒是豐厚。 唯一奇怪的規(guī)矩是,不許將此事說給任何人聽,所以就算是七龍珠,也不知道此人存在。 盛月姬曾想揭開簾子一睹廬山真面目,險些被人抹了脖子,之后她再不敢有任何妄想。 客人聽罷曲子后,立時有人上來蒙住盛月姬的眼睛,送她離開。 馬車將她放在聽白樓外,盛月姬揭下臉上蒙眼的面紗,回到自己的雅苑。 外面正是熱鬧的時候,不遠(yuǎn)處的花樓里傳來動人歌聲,是聽白樓的哪個歌姬在練曲。 她又看到了手邊一串紅珊瑚手釧,珊瑚很漂亮也很珍貴,色澤鮮艷,質(zhì)地細(xì)膩。 這是賈臻送她的,當(dāng)時他說掌中珊瑚憐不得,卻教移作上陽花。 那時他語氣中的幽怨和無奈,時至今日盛月姬仍記得,他一直想讓自己變作他的私有,可自己如這珊瑚一般,總有別的去處,很多去處。 她想不通這樣一個人,怎么就變了?! 抓起那串珊瑚手釧,她狠狠摔碎。 …… 同夜的漁樵館,辭花歪在榻上,嘖了一聲“聽藍(lán)綣說,最近有人在查你,消息是從盛月姬那兒出來的。” 殷九野閉著眼睛“嗯”了一聲。 辭花納悶“你留著賈臻活口,就應(yīng)該想到他會說出此事吧?” 殷九野又“嗯”了一聲。 “你給我說說唄,你什么打算?”辭花坐起來。 “我只是好奇那日調(diào)動京中守備的人到底是誰,所以故意留了條線,如果有人要查,也應(yīng)該就是此人。”殷九野沒好氣地看了辭花一眼“你能不能稍微長點腦子?” “我好看就行了,溫姑娘說了,愛,愛什么來著,愛豆,對,愛豆,愛豆的第一要素是,一定要保持最佳狀態(tài)面對聽眾,這是最基本的尊重?!鞭o花自戀地摸了一把自己那張絕美的小白臉。 殷九野白了辭花一眼“三息之內(nèi),滾?!?/br> 辭花圓潤而瀟灑地滾了。 但他覺得,最近的殷九野脾氣好了很多,連讓自己滾,都不帶殺氣了呢。 …… 次日仕院下學(xué),太傅留了全院的夫子,商討學(xué)子課業(yè)之事。 溫阮獨自回府。 于悅手里提著那把溫西陵送她的凌雀劍跟上來“溫阮,我送你回家。” “怎么了嗎?”溫阮笑問。 “你前兩天給了盛月姬那么大難堪,早就傳開了,我怕她對你不利,我保護你!”于悅仗劍,仗義。 溫阮笑開來,主動挽上了于悅的手臂“那好吧,正好去我家坐坐?!?/br> “好呀。” 兩位小姑娘一路閑聊地往溫府走,有說有笑。 行至人煙略少的地方時,兩人都發(fā)現(xiàn)今日這里安靜得有點異常了。 于悅握緊了手中的劍,謹(jǐn)慎地盯著四周,將溫阮攔在身后,說“溫阮,等下要是有麻煩,你就先跑!” 溫阮揉了下手里的貓,笑看著于悅的背影,又望望周圍。 “阮阮,我去搬救兵吧!”二狗子的毛豎了起來。 溫阮心想,都到這兒了,你再去搬救兵怕是也來不及。 “你先躲起來?!睖厝顚⒇垉悍旁诹说厣献屗扰埽嬉鰝€什么事,小奶喵是無辜的。 二狗子靈巧一躍,跳到旁邊草叢里趴了起來,急得團團轉(zhuǎn),想去搬救兵,又怕這里出事。 巷子口里跑出來一群男人,個個都臉帶面巾,手上并未拿著什么兵器,只是怪笑著沖溫阮和于悅兩人走來,口中發(fā)出下流的笑聲,極其猥瑣地向二人走來。 于悅長劍出鞘,厲喝一聲“你們是誰,想干什么!” “小姑娘,我們可不想對你怎么樣,你讓開,我們要的是你身后那個?!弊钋懊娴哪莻€男人齷齪地笑道,手已經(jīng)摸上了外袍上的腰帶。 “有我在,你們休想對溫阮不利!”于悅冷喝一聲,提劍就要上。 但溫阮一把抓住于悅的胳膊,她知道這些人要干什么了。 因為這些人的長袍之下是空的,沒有著褲子,甚至可以看見他們腿上的腿毛。 溫阮抓著于悅的手往后一拉,讓她轉(zhuǎn)身背對著后面的人。 果然在于悅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后面那群男人,解開了外袍。 嗯,怎么講呢,放在現(xiàn)代,這有個專業(yè)名詞露陰癖。 溫阮怕長針眼,快速地閉上了眼睛,又對于悅低聲說“不要回頭,不要看?!?/br> “溫阮,你怎么了?你別怕!”于悅不解,又要轉(zhuǎn)身將賊人趕走,但溫阮死死地按著她,不讓她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