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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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他人如何?” “挺好的,忠心耿耿。” “此人神秘,他來我府上已有好些日子,但我始終覺得未曾看透他,他對我也并無太多忠心在,想不到竟被小妹你收服了?!?/br> “不敢說收服,但我覺得,他不會對我不利,也不會對大哥不利?!?/br> “這么有把握?” “唔,反正他斗嘴是斗不過我的?!?/br> 溫北川笑開來,“好了,你歇著吧,我去幫你找匹好馬?!?/br> “多謝大哥?!?/br> 溫北川走后,二狗子躥進溫阮懷里“這就是你說的濾鏡碎了?” 溫阮心情極好,搓了搓二狗子的大餅?zāi)槨皩ρ?!?/br> “還不是你親手打碎的,賈臻變心的事讓盛月姬嫉怒攻心,變得面目可憎,阮阮,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大招啊!” “我可沒有,我只是救了可憐的落落而已,是盛月姬自己心理不平衡罷了,她越不平衡,犯的錯就越多,濾鏡碎得越快,所以呢,是她自作自受,跟我沒關(guān)系噠?!?/br> “你敢說你在折騰賈的時候沒想到這些,你要不要臉?” “不要?!?/br> “你這么開心?” “我就知道我大哥不是那等俗人,今晚我要給自己加雞腿!” “我呢!” “你不能再吃了,再吃就胖了,胖了我就抱不動你了!” “你這是虐待!我也要吃雞腿,最肥的那只!” 溫阮笑揉著二狗子,唇角上揚,她只是清楚,任何女人,不論多有魅力多么好看,只要心生嫉恨,就會丑陋。 溫阮所做的,不過是讓盛月姬心底生恨,眼中生妒,一步步自毀長城罷了。 而大哥是最容易打碎對盛月姬濾鏡的,因為,盛月姬滿心憎恨的這個人,是溫北川的meimei,而溫北川又是個妹控呀。 溫北川在自家馬廄里挑著好馬,得挑一匹性情溫馴的給小妹才行,他看中那匹白色的,馬兒生得俊,脾性也溫和。 下人替他將馬牽出來,溫北川摸了摸馬兒腦袋,淡聲問“昨夜她又去了那別院?” “是的,大公子,但我們的人近不了那別院,所以除了知道是宮中之人外,無法具體探知是誰?!毕氯说吐暣鹪?。 “京中風云詭譎,父親又仍未回來,總覺得有事要發(fā)生?!睖乇贝▏@了聲氣,“我始終未想透,那日賈府出事調(diào)動京中守備的人是誰,問過了王成,王成也只說有人拿著令牌調(diào)兵,卻不知是誰?!?/br> “紀將軍也暗中查過此事,大公子,紀將軍知道盛姑娘常去別院之事么?” “不知,他如今春風得意,正沐圣上隆恩,不似我這般如履薄冰,自不會關(guān)注這些。”溫北川拿了把馬草喂著馬兒,說,“還有那個藍綣,盯緊一些,此人沒那么簡單。” “是,大公子?!?/br> “這些事盡量不要驚動我小妹,她如今性情通透,冰雪聰明,極易察覺出不尋常,我不想將她卷入這些煩心事中?!?/br> “大公子對姑娘真是疼愛?!?/br> “我就這么一個meimei,我不疼她還能疼誰,陰九那邊你確定沒問題吧?” “除了那日去賈府時,他殺人的手段過于狠辣外,別的都沒什么問題?!?/br> “狠辣并無不妥,只要是幫著我小妹就行,他武功不錯,人也聰明,有他跟在小妹身邊,我倒也放心。” “大公子是擔心盛月姬還會對姑娘不利?” “必然。” “那要不要……” “先按著,未釣出別院之人,不宜動她?!?/br> “是?!?/br> 溫北川摸了摸馬兒的鬃毛,笑道“踏云,明日我小妹可就交給你了,不許發(fā)脾氣啊?!?/br> 溫阮也不知道,仕院的騎射課,他紀知遙跑過來湊什么熱鬧。 但她摸著踏云的鬃毛,又有點想逃課了,就很煩。 “怕丟人???”殷九野不知道什么時候摸到她身邊,暗戳戳地問。 “你怎么在這兒?” “我是夫子。” “你是棋道課和算術(shù)課的夫子?!?/br> “我來看你笑話?!?/br> “……” 溫阮沒好氣地瞪了陰九一眼。 紀知遙騎著馬巡視一圈,踱步來到溫阮跟前,笑道“溫姑娘的馬術(shù)可有精進?” “還不錯,踩死個把人不成問題。”溫阮笑著說,心中暗想,關(guān)你屁事。 “……”紀知遙無語,“上馬吧。” 溫阮真的好煩。 “我?guī)湍?,但有個條件?!币缶乓靶÷曊f。 “你怎么老是趁人之危?” “答不答應(yīng)?” “什么條件?” “我聽說珍寶樓有道菜很不錯,但我囊中羞澀,姑娘給我開的工錢又低,吃不起?!?/br> “……我請你?!?/br> “姑娘大方?!币缶乓叭讨Γ焓诌f給溫阮“我扶姑娘上馬?!?/br> 溫阮撐著他的手踩著馬蹬上馬,可她的騎術(shù)差到什么地步呢,差到上馬都難。 殷九野在后面扶了她的腰一把讓她坐好,輕聲說“別怕,有我在?!?/br> 不遠處的二狗子看得氣啊,唉,阮阮什么都好,就一點不好,她不按套路來啊! 紀知遙都送上門了,你咋就一個眼神都不給他呢? 你就不能玩i弄一下紀知遙的真心,也讓他感受一把ua的殺傷力嗎? 唉,貓生艱難,ai不易。 紀知遙眼看溫阮跟殷九野低聲竊語,有說有笑,不知道為什么胸口莫名地有點堵,他問“陰夫子今日為何會在此?” “我家姑娘叫我來的?!币缶乓板佀Φ觅\快。 溫阮“……沒錯?!?/br> 阿九你給我等著! 殷九野牽著溫阮的馬,慢慢地繞著校武場走,倒是教得很用心,溫阮緊握著韁繩,生怕自己掉下去。 那邊善騎射的人已經(jīng)縱馬奔騰了,不知是誰的箭已經(jīng)射中了頭彩,一箭貫穿了吊在半空中的圓球。 那球中本該裝著沙子,是個沙袋,但很奇怪,自球中掉落的卻是紙張。 紙上似還寫著什么詩句,紛紛揚揚飄散下來。 有一張飄到了殷九野手邊,他接過來看了看,眼色一沉。 “寫的什么?”溫阮問。 殷九野將紙放在身后,“沒什么,今日逃課吧,我餓了?!?/br> “寫的什么。”溫阮向他伸手。 殷九野只得將紙遞給她,第一行字贈溫阮。 第42章 溫阮抬了下眉尖, 往下看去, 是首艷i詩。 “粉香汗?jié)瘳幥佥F, 春逗酥融綿雨膏。浴罷檀郎捫弄處, 朱砂一點醉櫻桃?!?/br> 是寫女子酥月胸之作,露骨艷i情, 沒有署名, 給人留下了無盡地發(fā)揮空間。 而且字跡工整, 如同刻印, 想來如果要按著字跡去尋人,是尋不到的。 對方心思縝密啊。 溫阮, 好他媽生氣哦。 盛月姬你就沒點高明點的手段嗎,這么下作這么臟,我跟你過招都覺得很丟人誒, 好不好? “別看了!”殷九野一把奪過溫阮手中的詩句,扯得粉碎, 臉色陰沉得要滴水, 眼中殺意逼人。 別說,他這樣蠻嚇人的,那日去賈府溫阮閉著眼睛沒瞧見, 如今望著,總覺得這個阿九好像挺有威勢的樣子。 溫阮笑了笑, 抬頭望望, 看到這些紙四處飄散, 不少弟子手中都有, 他們一邊看著紙上的詩,一邊望向溫阮這處。 “別看了,你們別看了!”于悅一看到紙上的東西就氣得上了頭,騎著馬到處搶著別人手中的詩紙。 “我去,這誰寫的?好sao??!” “不會是……陰夫子吧?他兩天天走那么近?!?/br> “瞧這句,纖足柔荑膚如凝,銷魂蝕骨不足惜,我草,這是摸過了?。 ?/br> 于悅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紅著眼睛罵“給我!別念了!” “唉于悅,你跟溫阮關(guān)系那么好,你不會是知道這事兒吧?” “你放屁,這些詩不是寫給溫阮的!你他媽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