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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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溫北川抬頭,面上是和煦的笑容,眼中有冰冷的殺意。 “你不信我?”盛月姬蹙眉。 “我為何信你?” “她出什么事了嗎?” “你還在裝模作樣?!?/br> “是她跟你說的嗎?她說了你便信?她是如何欺騙賈臻害得賈臻如今精神恍惚如同瘋子的,你會不知?” “她此刻應(yīng)該剛剛回到府上,都未與我碰面,你倒是迫不及待要先將臟水潑在她身上了?” 溫北川收回手指,十指交握于身前,眸光淡漠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不知為何,他心底生出一股濃烈的憎厭之感。 而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有一日,他會對盛月姬產(chǎn)生這等情緒。 盛月姬坐在他對面,面色凄楚而倔強“我就算再怎么解釋,你也不會相信我,又何必走這一趟?!?/br> 溫北川卻笑“以退為進,你一向拿手?!?/br> “北川?” “還請盛姑娘喚我一聲溫少卿,盛姑娘,當(dāng)日你是如何以鳶尾花香引我入局,我心知肚明,但不作計較?!?/br> 溫北川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把話說難聽一點,我只當(dāng)是買了一回春,與這京中最負盛名的歌妓有一場露水情緣,我是你的恩客。你是青樓女子,恩客無數(shù),我只是其中之一,這并沒有什么值得讓人難堪的地方?!?/br> “今日過后,還望盛姑娘不必再來府上請我,我決心潔身自好,為家中弟妹立個好榜樣?!?/br> 盛月姬驚了,她起身走到溫北川跟前,急聲說“可今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情,你不分青紅皂白將這一切怪罪到我身上,是否不講道理?” 溫北川神色清冷如霜“今日行惡之人名叫張達,父親是朝中太常寺卿的表親,對你愛慕已久,可始終無緣成為你的門中之客,你應(yīng)了他只要他今日做成此事,便給他一張聽白樓仙吟宴的的帖子,此人潑皮無賴,無惡不作,對我這等可入你門中之人更是痛恨已久,受你蠱惑后便愿為你赴湯蹈火。” “你向來擅長此道,鼓動男人為你瘋狂,張達鬼迷心竅,并不意外?!?/br>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盛月姬面色發(fā)白,踉蹌著往后退了一步,“我……我……” 溫北川起身,撣撣衣袖,慢聲道“就此別過?!?/br> 他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盛月姬跟了幾步,喊聲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我自己的小妹,我不上心,等著被你害么?”溫北川冷笑。 盛月姬驟然頓步,緊握手心,指甲嵌進rou中,咬牙切齒恨意難平“溫阮!” …… 溫阮與殷九野步行至溫府前,殷九野問她“要我進去跟你大哥告一狀嗎?” 溫阮想了想,搖頭“不必了。” “為什么,你不是希望你大哥離開盛月姬身邊?” “我大哥自會離開她身邊,而我什么也不需要做?!睖厝钚Φ?。 “這么自信?” “不信你就瞧著?!?/br> 殷九野笑了下,道“行,姑娘進府歇著吧,明日有騎射課,姑娘養(yǎng)好精神。” “我不會騎馬,可以逃課嗎?” “你在跟你的夫子商量逃課?” “我在跟我的小跟班商量。” “……小跟班的建議是,不可以。” “行吧。” 溫阮笑著轉(zhuǎn)身,進了府,遇到下人時,問了句大哥可在府上,下人說大公子去聽白樓了。 下人說這話時,很小心地瞧了一眼溫阮的表情,他們也不知道如今的姑娘聽到這話是不是會發(fā)脾氣。 溫阮揉了揉懷里的二狗子,笑著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回到春庸闕,溫阮仔細地檢查了二狗子,問它有沒有被摔到哪里。 二狗子這可就來勁兒了,抬著一只爪子“喵喵喵,阮阮,我好疼,唉呀,疼,你幫我呼呼?!?/br> 溫阮戳了它小腦袋一下,“順桿往上爬呢?” “我怎么著也算是對你有救命之恩吧,你要不要報答我?” “我不會攻略紀知遙的,死心吧。” “……阮阮啊,你就這么對救命恩貓?” “吃魚干嗎?”溫阮提著一條小魚干甩啊甩,二狗子撲身而上,靈活得很,一點受傷的樣子也沒有。 溫阮笑看著二狗子抱著魚干在地上翻來滾去,靠在椅子里望著外面小院中的姹紫嫣紅,笑意微深。 “阮阮,你為什么不讓九陰真經(jīng)跟你哥告狀?不告狀你怎么手撕雞?”二狗子咬著魚干含含糊糊地問。 “我可以設(shè)計任何人,但我不會設(shè)計我大哥?!睖厝钫f,“而且我大哥,真的會離開她的,我有把握。” “說說唄,為啥?” “因為我大哥對盛月姬的濾鏡碎了?!?/br> “啥?” 正說話間,溫阮聽得外間敲門聲,大哥問“小妹,我可以進來嗎?” 溫阮說“進來吧,大哥。”她又看了二狗子一眼“不信你看著吧?!?/br> 第41章 二狗子抱著魚干特別乖巧地坐在地上, 活像個小人兒, 大眼睛圓溜溜地望著溫北川。 溫北川喜歡這小東西, 摸了摸它的腦袋, 二狗子發(fā)出舒服地“喵嗚”聲“快快快,你快跟我說說你是怎么碎掉對盛月姬的濾鏡的!” 溫阮聽得好笑, 讓大哥坐下, 問他有何事。 大哥瞧著溫阮“你沒什么事想跟我說?” “沒有啊?!睖厝钔腥? 笑道。 “真沒有?” “大哥希望我說什么?” “今日你下學(xué)回來, 路上遇到危險了吧?!?/br> “還好,阿九及時趕到, 并無大礙。” “小妹?” “大哥想說什么?” 溫北川點了下她的鼻子,寵聲道“小鬼,一肚子壞水?!?/br> 溫阮抿著唇笑, 還是不說話。 溫北川笑道“我剛從聽白樓回來,見了盛月姬, 小妹,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對她越發(fā)感到不耐煩和厭惡了,這算不算始亂終棄, 薄幸之舉?” “唔,算吧?!睖厝罟室獾? “但大哥這么覺得, 一定有你的理由?!?/br> “我也不知為何, 總覺得近日來, 許多以前我能夠容忍的事,如今竟覺得,不忍也罷?!睖乇贝暤?,“對我而言,她好像已經(jīng)失去了最初的吸引,今日我瞧著她,感覺她也不過是一個平凡的青樓女子,并無任何魅力?!?/br> “嗯?!睖厝铧c點頭。 “我聽陰九說,小妹你極懂這些,不如幫大哥分析一下?” “可以啊,但是我有一個件想請大哥先幫我?!?/br> “什么?” “明日仕院要騎馬,辛苦大哥幫我備一匹好馬吧?!?/br> “這個簡單,準了?!?/br> 溫阮笑道,“其實不論是大哥你,還是其他男人,盛月姬身上最使你們著迷的是她的灑脫和恣意,朝堂上的人總有千萬種不得已,囿于困局,舉步維艱,所以你們會喜歡她身上的率性和無所顧忌。她對世俗的不屑一顧,對條律的蔑視嘲弄,對流言蜚語的視若無睹,都是她迷人的地方,現(xiàn)如今,她自己將這種最迷人的氣質(zhì)弄丟了?!?/br> 說到此處,溫阮偏頭望著大哥“所以,大哥你也就不喜歡她了?!?/br> 溫北川笑眼看著溫阮,他小妹說得沒錯,往日盛月姬身上的確有這么一層光環(huán)在,那是他期盼成為的樣子。 不拘禮教,無視世俗,隨行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不會被任何人困擾,這些都是他這個侯府長子,終其一生也求而不得的東西。 但不僅僅如此。 他是個很冷靜的人,哪怕盛月姬身上真的有致命的吸引力,也不足以讓他淪陷到不顧家人也要與她廝混于一處,還有更多其他原因。 不過他小妹能說透這么多,已是很難得了。 溫北川稍稍往前探了身子,問“小妹你又是如何這般清楚的呢?” “因為我是你的小妹呀?!?/br> “何意?” “我大哥這般智慧卓絕之人,你的小妹當(dāng)然不能蠢笨愚鈍了?!?/br> “你這是在夸我呢,還是在夸你自己?” “都有?!?/br> “你呀?!睖乇贝ㄈ嗔艘话褱厝畹念^發(fā),笑得眼睛彎彎,“但我以后可能還是會去聽白樓,并非出于對盛月姬的不舍,而是其他原因,小妹,你可會生氣?” “不會,大哥行事,自有你的理由?!睖厝钚Φ?。 “那就好?!睖乇贝ㄕf道,“對了,我聽說,你跟陰九走得極近呀?!?/br> “他是我的小跟班,我當(dāng)然與他走得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