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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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次她都想一死了之,各種自盡的法子都用過了,可每一次,溫阮安排盯著她的人都會把她救下。 溫阮說過了,她不會讓盛月姬死得那么痛快,死才是解脫,盛月姬不配解脫。 一切都似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直到那日,宮里來了一輛馬車,要接溫阮進宮。 作者有話要說: 阮爹快回來了。 感謝在20191229 17:50:13~20191230 18:03: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愛囡囡的采臣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千頃月 2個;是眠眠、瑜悅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四七哈哈 10瓶;kookiexx、咸蛋小超人 9瓶;懵a 8瓶;nikoko、默音枝 5瓶;半吟 3瓶;不系舟、阿紫 2瓶;姜汁奶糖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7章 宮里馬車來時, 是在一個很巧妙的時間。 那時溫阮一個人待在侯府,大哥還在鴻臚寺未歸,二哥去錢莊里看帳本了。 來接她的人是皇帝身邊的那個老太監(jiān),一張滿是褶子的臉上涂滿了□□, 看著慘白嚇人。 “溫姑娘,請。”老太監(jiān)的腰彎得極低,對溫阮很是恭敬。 溫阮揉了一下懷中的二狗子, 客客氣氣地笑著說:“公公, 多謝您來接我, 但入宮總是大事,我去換身衣裳, 勞煩您先吃杯茶,等等我好不好?” 公公點頭, 笑起來時臉上的褶子便更深:“姑娘細心了,您換著, 老奴等您。” 溫阮抱著二狗子走進里間,讓它去找阿九。 二狗子撐在溫阮胸上:“等我,阮阮!等我一起進宮!” “嗯。”溫阮摸了摸它的腦袋。 溫阮瞧了瞧自己的衣衫,挑了一件上次皇后送她的透云紗制的夏衣, 是身薄綠偏青的齊胸襦裙, 又放下了長發(fā),重新梳理,再慢慢地描眉點唇,挑揀首飾。 二狗子飛快地跑進漁樵館, 殷九野抱起它:“你來干嘛,溫阮呢?” “喵喵喵!”二狗子瘋狂地大喊:“阮阮要進宮了,你快去找她!” 但殷九野聽不懂,只是看貓兒急得轉轉團,甚至伸出了爪子撓著桌椅,焦躁不安,意識到出了事。 “走!”殷九野放下貓兒,讓它帶路。 二狗子領著他一路來到宮門前,正好趕上溫阮剛剛下轎,將要進宮門。 “姑娘!”殷九野喊了一聲。 溫阮暗自長吁了一口氣,轉身對老太監(jiān)道:“公公,那是我府上小廝,我去與他交代一聲,麻煩您通融一下?!?/br> “好,姑娘你請。”老太監(jiān)讓開一步,讓溫阮過去。 溫阮走向殷九野,貓兒撲進她懷里,喊著:“幸好趕上了!” 溫阮揉了下貓,將它放下,走到殷九野跟前,“我要進宮。” “我知道。”殷九野神情有些凝重。 溫阮笑道,“這種關頭陛下召我進宮,應是與侯府之事有關,阿九,如果我沒能出來,你告訴我大哥,讓他不要急著報仇,但也別讓我白死?!?/br> 殷九野難得地笑不出來,只是從懷中掏了塊白玉遞給溫阮:“假如真遇到了什么緊要的事情,你將此玉交給皇后,她必會保你。” 溫阮接過玉看了看,是塊好玉,通透無暇,觸手生溫,上面雕著一對并蒂蓮。 “這玉與皇后有什么關系嗎?”溫阮問。 “你只管給她就是。”殷九野心下嘆氣,又道,“不會有事的?!?/br> “她是我大姨,想來會護著我的,你不要擔心。” “嗯,你萬事小心?!?/br> 溫阮點點頭,將玉藏好,不知她低頭想了些什么,她只是輕輕地踮起了腳尖,湊到殷九野耳邊小聲說:“阿九,等我出宮了,你讓我看看你面具之下是什么樣子,好不好?” 殷九野感覺心臟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發(fā)出轟然巨響。 他低頭看著溫阮,溫阮仰面望著他,笑得溫柔又狡黠:“看看面具之下的你,是不是個丑八怪?!?/br> 殷九野藏著內心的激蕩和震動,只笑著說:“要真是個丑八怪呢?” “要真是,我就去找天下最好的大夫,給你換張俊俏的臉?!?/br> “你嫌我丑?” “那倒沒有,只不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br> “好,那我等姑娘出宮,帶我去找天下最好的大夫。” 溫阮低頭笑起來,輕風吹動她垂在耳邊的長發(fā),殷九野忽然伸手抱住她,下巴在她發(fā),“不會有事的,相信我?!?/br> “嗯?!睖厝顩]有抗拒這個擁抱,遲疑了一下,抬起手輕輕地環(huán)了一下他的腰身。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進宮了,但這次去的宮殿,既不是陛下的御書房,也不是皇后的廣陵殿。 老太監(jiān)帶著她,一直到了平日里陛下起居所在的太平殿。 正當午食時分,太平殿里擺著一桌飯菜。 文宗帝穿著常服,見到溫阮進來時,放下手中的書卷,笑得和藹可親:“阮阮,來了?” “臣女見過陛下,陛下萬歲?!睖厝钜?guī)矩地行叩拜大禮問安。 “起吧,過來坐?!?/br> 文宗帝坐在飯桌邊,招手讓溫阮過去坐下,又給溫阮布了菜:“聽說你愛吃這些,孤特意讓御膳房備下的,來試試?!?/br> 溫阮起身行禮:“多謝陛下?!?/br> 文宗帝看了她一眼:“免了這些禮吧,你也不嫌累,孤還是喜歡那個在孤身邊撒嬌的小丫頭,你這般生份,倒是讓孤難過了?!?/br> 溫阮不好再說什么,坐在桌邊,小口用食。 “你那貓兒呢,聽說那貓兒跟著你一起進宮的?”文宗帝如閑話家常般地跟溫阮講話,不帶半點威壓,親切得如個尋常長輩。 “不敢驚擾陛下,貓兒在外面?!?/br> “嗯,聽說挺可愛的?” “還好。” “來試試這個。”文宗帝給她夾了一些魚rou,“你打小就愛吃魚,又怕魚刺,有一回在宮中貪多了兩口,還卡了魚骨在喉間,哭得那叫一個害怕,這回啊,孤就特意讓廚子把這刺去干凈了的,嘗嘗?” 溫阮拿起玉箸,夾著碟子里的魚rou放入口中,細嚼慢咽,不言不語。 文宗帝看著她用食的樣子,笑道:“你很怕孤?” “陛下龍威,天下無人不臣服。” “是不是你大哥跟你說了什么?”文宗帝似是隨口問道。 溫阮放下玉箸,回話道:“大哥從不與我談論朝堂之事?!?/br> “嗯,他是個守本份的?!蔽淖诘埸c頭道,“年輕一輩中,他是難得的清明忠臣?!?/br> “多謝陛下夸贊。” “可你大哥是個有才干的,在鴻臚寺干了好幾年的少卿了,也沒升個職,你說,孤要不要提拔一下你大哥?” 溫阮起身,福禮回話道:“臣女只是一介女流,不懂朝堂之事,不敢妄言?!?/br> “怎么又行禮,來坐下?!蔽淖诘厶Я讼率肿寽厝钇鹕恚终f,“只是閑話,算不得什么朝堂之事,你叫我姨父,他就不叫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氣疏遠?” 可溫阮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她敢料定,今日只要她說錯一句話,這頓飯,就沒那么好吃了。 文宗帝打眼瞧了下溫阮的衣衫,笑說:“你這身衣裳倒好看,襯你?!?/br> 溫阮微微屏息,回話道:“是皇后娘娘賞臣女的透云紗,臣女今日穿進宮來,想讓娘娘瞧瞧,不負她的厚愛。” “嗯,有心了?!蔽淖诘坌α讼拢瑓s半句不提皇后的事,只問:“吃好了嗎?” 溫阮點頭。 “孤聽說你在仕院學得不錯,來給孤念書,怎么樣?” 文宗帝笑著拍了下溫阮的肩,讓她坐在御案旁邊,將一卷閑書遞給溫阮。 溫阮微吸一口氣,坐得筆直端莊,輕聲念起書中文字。 文宗帝就坐在案后批折子,朱筆飛快。 溫阮突然想到,那朱砂的顏色,像極了血。 “停一下,這段再念一遍,孤沒聽透?!蔽淖诘厶еP輕點了一下。 溫阮稱是,又念了一遍。 御案上的龍首爐里升騰著裊裊青煙,沉香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太平殿,溫阮輕聲念書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大殿里悠悠然然。 不知過去了多久,溫阮已經覺得口干舌燥,外面的日頭也西沉,灑出金色的余暉。 文宗帝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放下朱筆,嘆道:“這般時候,若能聽個曲兒解解乏,便是再好不過了。” 溫阮握書的手微緊。 文宗帝偏頭看她:“阮阮會唱曲嗎?” 溫阮搖頭,“陛下恕罪,臣女不擅音律?!?/br> “無妨,本也是娛人之物,你一個千金小姐,不擅也不礙事?!蔽淖诘坌Φ?,“倒是聽說,宮外有一女子,極會唱曲,風靡京都?” 溫阮放下書擱在膝上,平靜而鎮(zhèn)定地回話:“是,此女名叫盛月姬?!?/br> “嗯,名字不錯,她現(xiàn)在還唱曲嗎?”文宗帝喝了口茶問道。 “不唱了,她嗓子廢了?!?/br> “哦?” “臣女將茶盞打碎,讓她吞下去,割破了她的嗓子,所以她唱不了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