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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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阮坐在灶邊添柴,越看溫仲德越像個村夫,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大智若愚吧。 他一邊翻炒著鍋里的雞rou,一邊說:“閨女,你知道剛才我斬雞rou的時候想的什么嗎?” “不知道,爹爹想什么了?”溫阮小臂擱在膝上,笑看著老父親。 “我在想啊,我閨女也是個會殺雞的?!?/br> 溫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靖遠侯說的是盛月姬,忍不住低頭笑起來。 溫仲德也笑,“你別看爹爹不在京中啊,這京中的事兒我都知道,尤其是你的事兒,我出遠門之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跟你大哥是交代了又交代,務必要護你周全,所以啊,你有什么事兒,你大哥都會在信中告訴我?!?/br> “爹爹可會覺得我做得過份了?”溫阮問。 “過什么份,我溫家什么門面,就算是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更別提咱溫家還沒瘦死呢。”溫仲德抓了把切好的配菜灑進鍋里,笑說道:“你做得好!” 溫阮半低下眸子,拔了下灶爐里的火堆,火星子撲騰而起,白灰落在她發(fā)間,但她內心滿是平和和安定。 飯菜上桌時,溫阮意外地看到殷九野也坐在堂中。 溫西陵湊到溫阮耳邊小聲說:“小妹,陰九今天有苦頭吃了?!?/br> 溫阮立刻了然。 但凡老父親,都視未來女婿為死仇。 祝阿九今天好運。 殷九野向靖遠侯拱手行禮:“見過侯爺?!?/br> 靖遠侯背起手,仔細端詳了這面具男一會兒,越端詳越惱火。 長這么高做什么,信不信老子跳起來打你? “坐吧?!睗M肚子火氣的靖遠侯抬了下手,讓殷九野坐下。 殷九野是提了酒上門的,酒是好酒,禮數周全,靖遠侯斜著眼睛瞥了一眼,有點饞,又不好意思開口。 溫阮看著溫仲德的小表情想笑,說道:“阿九今日帶的是什么酒水,我看看?!?/br> “羅浮春?!币缶乓皩⒕破窟f給溫阮。 “好香。”溫阮聞了聞,倒了杯給靖遠侯:“爹爹嘗嘗?” “你爹我什么好酒沒喝過,區(qū)區(qū)一個羅浮春……咳,還不錯?!?/br> “侯爺喜歡就好。”殷九野頜首笑道。 溫阮忍著笑,給大哥二哥又各倒了些,自己卻沒有,她清楚自己的酒量,很是不咋地。 飯桌上很怪異地陷入最怕空氣突然安靜的安靜,殷九野在桌上踢了溫阮一下,沖她使眼色:你家老父親幾個意思? 溫阮瞪了他一眼,好好吃飯,別動手動腳。 殷九野又要踢她,半道被靖遠侯截下了,他一記重踹踹在殷九野小腿上。 殷九野疼得緊了一下牙關。 “陰公子怎么了?”溫北川見他面色微異,笑聲問道。 “無事?!币缶乓拔⑿?。 老父親跟沒事兒人似的滋著小酒吃著菜,還是笑瞇瞇的。 可不管殷九野他夾哪個菜,靖遠侯總能精準地把他看中的菜夾走,有幾次甚至是從殷九野筷子上搶菜。 溫北川和溫西陵看得低頭悶笑,他們就知道,爹爹這關不好過。 溫阮眨了眨眼,看看靖遠侯,靖遠侯一臉淡定。 再看看殷九野,殷九野滿臉無奈。 “吃啊,怎么不吃?不合味口?”靖遠侯他還笑瞇瞇地問殷九野。 殷九野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早就聽聞靖遠侯赫赫威名,今日一見,頓生敬仰,這一杯,小子敬您?!?/br> “客氣客氣?!本高h侯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又說:“聽說你棋下得不錯?” “過得去。”殷九野道。 “等會兒咱兩殺兩盤?!?/br> “悉聽靖遠侯吩咐?!?/br> 一頓飯吃得所有人都心中舒適,好像靖遠侯回來了,這溫府的頂梁柱就回來了,天塌下來也不怕。 飯后擺開的棋盤,不是圍棋,是象棋。 溫阮立在旁邊侍侯茶水,抬頭望望天,感覺……靖遠侯真的好幼稚哦。 阿九放水放到都快要發(fā)洪水了,已經讓了他一車一炮,他還下不過人家,下不過就算了,還老是悔棋,簡直比自己更沒有棋品。 “爹,別走這個,走這兒。”溫北川看不下去了,在旁邊小聲地說了一句。 “觀棋不語真君子,你躲開!”靖遠侯拍開溫北川的手,又拍了棋子:“將軍!” 殷九野在認真地考慮要不要反將,并且明白了溫阮下棋之所以那么臭,應該是繼承了溫仲德,簡直臭不可聞啊。 “小子,姜還是老的辣吧?”靖遠侯得意洋洋地瞧著殷九野,挑著眉頭。 “靖遠侯……好棋技?!币缶乓拔⑿?。 “哼,那是當然了?!本高h侯湊近了殷九野,小聲地說:“你以為我不在京中,你就能拐跑我閨女了,你想得美,臭小子!” 殷九野抿了抿笑,抬手,落棋:“反將。” 靖遠侯看了看棋盤,默默地端了一杯茶過來,“嘩啦”一下整杯茶扔到了棋盤上:“唉呀,這茶怎么弄的,這局不算啊,重來?!?/br> 殷九野:“……” 悔棋時的潑皮無賴這兩父女都一模一樣呢,真不愧是親生的。 溫阮在旁邊看著努力地忍笑。 幾盤棋下到夜幕四起的時分,舟車勞累了一天的靖遠侯打了個呵欠。 殷九野起身拱手:“靖遠侯一路辛勞,不若早些休息吧,這棋改日再下也一樣。” “嗯,也成,改日就改日吧,老大啊,陪我回去休息?!本高h侯扔了棋子起身,看了看溫阮,笑道:“你也早些睡?!?/br> “是,爹爹好睡?!睖厝铧c頭。 溫西陵拍了拍殷九野的肩,揶揄地笑道:“兄弟,任重而道遠啊,你加油?!?/br> 他說完這句后,就抱著二狗子一路“吭哧吭哧”地笑著走了。 溫阮等他們都走盡,看著殷九野說:“我送你出府?” “好。” 兩人慢步在府內的小道上,溫阮將懷里的玉佩遞回給他:“沒用上,還你?!?/br> 殷九野遲疑了一下,還是接回了玉佩,“你不問我跟皇后是什么關系?” “你不說總有你的理由,時機到了,你自然會告訴我的?!?/br> “也對,你現(xiàn)在問我,我也不知該怎么回答你。”殷九野收回玉佩,放進袖中。 溫阮忽然站定,背起小手滿是笑意地看著他:“來吧,讓我看看丑八怪?!?/br> “要是把你嚇著了怎么辦?” “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好的?!?/br> “你不是說除非你對一個人感興趣,才會對他的秘密感興趣嗎?” “你給不給我看?” “那你先說你到底是不是對我感興趣?!?/br> “我對丑八怪感興趣?!?/br> “……” 外面忽然綻開了滿天的火樹銀花,殷九野想起來,今日還是個節(jié),乞巧節(jié)。 殷九野說:“我們出去走走吧?” 溫阮好笑道:“你是真不怕被我爹打斷腿啊。” “他打不過我,再說了,他要打我我可以跑啊,我又不傻,就你爹那小短腿想追上我?” “你才小短腿!” “行,大短腿?!?/br> “……” 殷九野牽起她的手:“走!” …… “他……他可能是跟小妹出去逛逛,爹,沒事的,他們二人一直這樣?!睖乇贝O是尷尬地向靖遠侯解釋殷九野拖著溫阮出府之事。 “你說你啊,我要你有什么用,老大?!本高h侯拍了溫北川的肩一把,“你小妹都要讓人拐跑了,你就不著急???” “小妹總是要嫁人的,嫁個相愛之人,不是世間幸事么?” “你放屁!”靖遠侯氣罵一聲,唾沫星子噴了溫北川一臉。 靖遠侯氣哼哼地背著手,走在府中院子里:“我去了一趟太玄觀,你猜太玄觀里怎么著?” “不知。”溫北川毫不驚訝,因為他一直都知道他父親是去太玄觀,所謂廟中修行只是個幌子,也正是因為太玄觀離京中太遠,修在無人海島上,才要耗費如此多的時日。 靖遠侯伸手,溫北川攙扶著老父親坐在涼亭中。 “太玄觀,白骨如山。”靖遠侯沉嘆了聲氣。 溫北川大驚,“什么?!那太子呢!” “不知道。”靖遠侯搖搖頭,“我費盡千辛萬苦去到觀中時,以為上山會受阻,結果那里早就空了,而且看白骨之相,滅觀慘案應有好多年了?!?/br> “太霄子知道此事么?” “他要是知道,他就不會等到最近才對溫家出手了。” “可太子每月都有飛鴿傳信去到宮中,以報平安……”溫北川還是壓不住詫異和震驚,急聲道:“難道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