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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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比首油T诖查竭叄蜕肀埔曋鴾厝睿壑杏兄д愕陌d狂,“你知道為了培養(yǎng)棠兒,我耗費了多少心血嗎?你知道伏鶴那只舞,有多難學(xué)嗎?你知道我為了讓她討父皇歡心,又教了她多少?可她就這么死了!” “大概是殿下沒有教她,宮中不能用盛姑娘的那些法子吧?”溫阮迎著他冷戾的目光,平聲說道。 殷顯抬手扣住溫阮的咽喉,“她是被誣陷的,被你溫家誣陷的!為了對付我,為了太子,你們溫家無所不用其極!” “這叫各憑本事,三皇子敢送人進(jìn)宮,就應(yīng)該想到也會被人利用,說到底,不過是你技不如人,輸了就要認(rèn)!”溫阮被迫伸長了頸脖,與殷顯距離很近地相看著。 殷顯莫名怪笑了一下,笑容變態(tài),“溫阮,你一向嘴硬,但你說,假如我得到了你,你還有沒有嘴硬的資本?” “那么三皇子得到的將是一具尸體,而為我殉葬的,將是整個三皇子府和你的母妃。”溫阮冷著眼色,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敢嗎! ” “你這么自信?” “我的父親和你的父親不一樣,我的父親愿意為了我不惜一切,而你的父親,只把你當(dāng)成一塊墊腳石。”溫阮甚至往前靠了些,定定地看著三皇子的眼睛,“三皇子你不敢承認(rèn)么,陛下,從未,想過,將你,立為太子!” 三皇子被戳中了最痛處,臉色極度難看地扭曲起來,手上的力氣也加重了許多,掐得溫阮有些透不過氣來。 但溫阮眼中的狠色絲毫不減,艱難地繼續(xù)說道“你只是陛下用來廢掉太子的一粒棋,等到溫家倒了,太子廢了,你這粒棋也就毫無用處了,你會死得比任何人都慘!而陛下還正值盛年,他膝下還有那么多的皇子,他有的是時間再培養(yǎng)一個合格的優(yōu)秀的太子,入主東宮!” “你胡說!”三皇子嘶聲咆哮! 溫阮開始喘不上氣來,張嘴也發(fā)不出聲音,但她努力地擠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輕蔑地嘲笑著太子的春秋大夢。 最簡單的一個佐證,假如陛下真有心要立三皇子為東宮之主,就絕不會用盛月姬作棋,在畫舫讓三皇子背上個狎妓的丑名。 有這么一個不堪的污點在,三皇子他想當(dāng)太子,難比登天! 這只能證明,文宗帝他根本沒有想過讓殷顯踏入東宮半步! 但溫阮不知道的是,她所說的這一切,殷顯,從來都知道。 他知道自己只是塊墊腳石,知道他離東宮看似只有一步,但那一步永遠(yuǎn)是天塹,他永遠(yuǎn)邁不過去。 他知道文宗帝對他看似器重,其實不過是將他扶植起來當(dāng)個靶子立著,吸引溫家的火力,鷸蚌相爭,文宗帝得利。 他知道所做一切,不過枉費心機,皆是徒勞。 他什么都知道,但他不甘心! 所以他才垂死掙扎,奮力反抗,他不想死,不想淪為文宗帝與靖遠(yuǎn)侯相斗的犧牲品,不想當(dāng)個表面風(fēng)光的傀儡! 他的絕望在每一個深夜啃噬著他的靈魂,他在痛苦的深淵里漸滑漸深卻難以自救。 溫阮哪里懂他悲憤,哪里明白他不得不被迫卷入這場漩渦里身不由己? 盛怒與痛苦交夾,殷顯完全失了理智,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勒得溫阮馬上要窒息。 他逼視著溫阮,咬牙切齒的恨意讓他的聲音聽上去扭曲怪異“溫阮,得到你,是不是就是可以得到溫家,是不是就能讓父皇對我另眼相看,是不是就能救我,溫阮,你說是不是?” “不如你從了我吧,當(dāng)個三皇子妃哈哈哈哈,溫阮,我會待你很好的,以后你就是皇后,好不好?” “溫阮,你說話啊溫阮,別怕,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怎么會讓你死呢,你是我的救命稻草,你救救我,救救我?!?/br> 溫阮的額頭綻出青色的筋,呼吸困難。 她覺得,殷顯瘋了。 就在溫阮快要被活活掐死的時候,房門被人一腳蹬開! 殷九野踢了門邊一把凳子,迎著殷顯就砸過去! 殷顯松開溫阮的喉嚨,轉(zhuǎn)身去擋。 殷九野掠身上前,脫下外袍將溫阮裹住攬在懷中,大掌按在她頭上。 溫阮死死繃著的那根心弦陡然一松,全身無力靠在他胸口,緊緊地閉上眼睛。 又聽到殷九野的心跳極快極快,還有很是克制但仍然很急的喘息聲。 可殷九野說話的聲音卻上一如尋常的低沉平穩(wěn),就像沒有絲毫驚慌與擔(dān)憂般,他說,“沒事了,我來了。” 溫阮不由得抬頭看了他一眼,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男人? 殷顯看著他們二人,又看看緊隨殷九野進(jìn)來的紀(jì)知遙,瞬間恢復(fù)了平日城的模樣,不見了剛才對溫阮的歇斯底里,狀若癲狂。 他拂著袖子笑了下,高高在上地說道,“我與表妹小聚閑聊,紀(jì)將軍怎不請自來?” 紀(jì)知遙陰沉著臉色看著殷顯,壓抑著心底的憤怒,冷聲問道“殿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紀(jì)將軍如今是要僭越犯上了?”三皇子反問。 “溫姑娘乃是侯府貴女,今日若在你這處出事,你擔(dān)得起后果嗎!” “紀(jì)將軍這么說倒是提醒了我,我與溫阮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足有兩個時辰,你說這事兒若傳出去,對誰最為不利?”殷顯笑看著紀(jì)知遙,又看看溫阮,“雖說我與相府無緣了,但若能與侯府親上加親,倒也不錯?” “你竟無恥到這般田地!”紀(jì)知遙怒不可遏,高喝一聲。 “你放肆!”殷顯的聲音也拔高,“別忘了你只是一個將軍,而我是堂堂皇子,你見我當(dāng)下跪行禮!” “是么?”殷九野忽然說道。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溫阮熟悉他這個音調(diào),這是他要殺人時,才會有的陰冷嗜血。 溫阮握了一下殷九野的衣襟。 殷九野大掌撫過溫阮頸間的掐痕,他的手很涼,溫阮卻沒有感受到寒意。 仔細(xì)地給溫阮拉好她身上自己的外袍,殷九野動作輕柔地將她打橫抱起在懷中,走到殷顯跟前。 殷顯莫名地被殷九野眼中的冷色駭了一下。 殷九野冰冷得沒有絲毫感情的眼神,如看死人般地看著殷顯,抬腿踢腳,重踹在殷顯胸口上! 殷顯猛地往后倒去,砸在墻上,吐出一口紅血。 他不敢相信他竟被一個下人打了,震驚地抬頭看著殷九野,喝道“你好大的膽子!” 殷九野抱著溫阮往前,又一腳踢在他臉上。 殷顯倒在地上努力地爬起來,紀(jì)知遙看得眼皮直跳,這人瘋了吧? 只見殷九野抬起腿直劈在他肩上,逼著他跪下! 然后慢慢走到前面,堂堂正正地受了他這一跪。 “三皇子殿下,是吧?”殷九野倨傲地抬著下巴,冷漠而輕蔑地看著他,“跪得舒坦嗎?” 這一跪,不是給他自己的,是給他懷中的溫阮的。 “陰九!”殷顯掙扎著要站起來。 殷九野壓在殷顯肩上的腿用力,迫得他跪在地上動彈不能。 最后殷九野將殷顯壓得整個人都匍匐在地,起不來身,接著抬步,抱著溫阮從殷顯頭頂跨過。 殷顯被迫受了這胯下之辱! “我們回去?!币缶乓皩厝钶p聲說。 溫阮點了下頭。 從頭到尾,溫阮沒有要攔殷九野一下的意思,她信奉有恩必報,有債必償。 不管那人是誰。 而阿九的所為,向來合她心意。 顧全大局是好的,顧全到委屈自己,溫阮不愿意。 殷九野抱著溫阮剛走幾步,殷顯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漲紅著臉色奪過了盛月姬手中的刀,嘶吼著沖殷九野背后刺過來。 “阿九!”溫阮急聲提醒。 殷九野霍然回首!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107 18:00:48~20200108 18:01: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瞞瞞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千頃月 2個;瑜悅、lttbo、撲通通通、是眠眠、愛囡囡的采臣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我愛狗男人 20瓶;莫家小肆、花酒清茗 10瓶;默音枝 2瓶;冷漠的雪雪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6章 殷顯的刀子深深刺入殷九野的手臂。 不論是不會武功的溫阮, 還是會武功的紀(jì)知遙,他們都很確定,只要殷九野愿意,他絕對可以避開。 但不知為何, 殷九野不閃不避不讓不退,由著那把刀刺入他手臂上。 殷顯握住刀, 也有些愣住。 殷九野看著那把刀,似是感受不到疼痛,然后慢慢抬眼, 看著殷顯。 磅礴浩蕩的凜凜威勢鋪天蓋地, 強橫霸道的殺機如凝實質(zhì),滔天巨浪般地涌向殷顯! 殷顯竟被駭?shù)眠B連退步,難以置信地看著殷九野。 這下不用殷九野抬腳壓他,他自己的膝蓋就已經(jīng)開始發(fā)軟,癱坐在地。 站在一側(cè)的紀(jì)知遙有些怔然, 他詫異地看著殷九野, 他不明白,一個門客身上, 怎會有那種自萬萬人中殺出來的浩大威壓, 和鐵血狠辣。 殷九野抱著溫阮, 手臂微震,刀子掉出來,落在地上,叮當(dāng)一聲響, 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沉默地走了。 溫阮在他臂灣中,看著他緊繃著的下頜線,往他懷中靠了靠。 越過殷九野,她往后面的別院多看了一眼,這里種著很多海棠樹,花開如云,淺粉色的落英漫天飛舞。 別院外面來了幾匹馬,和一輛馬車,來的人是于悅和溫家的人,他們剛剛趕到。 溫北川看到是殷九野抱著溫阮出來,長出了一口氣,但又看到殷九野難看到極點的臉色,以及他手臂上的血漬,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 好在溫阮沖他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溫北川這顆心才算安安穩(wěn)穩(wěn)地落了地。 殷九野抱著溫阮上了馬車,又讓府上趕車的家丁下去,他自己駕了馬車。 溫北川剛要跟上去,騎在馬背上的靖遠(yuǎn)侯眼色微異,抬了下手“讓他們說會兒話吧,去把里面的殘局收拾了。” 溫北川點頭,抬步走進(jìn)別院內(nèi),正好遇上紀(jì)知遙,紀(jì)知遙好生說了一番剛才殷九野的暴力cao作,并感慨,溫少卿,你確定你家這個門客,他以前不是個將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