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如何飼養(yǎng)一只饕餮、嬌弱王妃修煉手札、只對你偏執(zhí)[娛樂圈]、重生八零錦鯉妻、七零嬌氣美人[穿書]、一年有365天不想營業(yè)、你別玩火[娛樂圈]、穿越之古代好男人、廚妻當道、長公主只想出嫁
殷九野目光下移,移向二狗子不可描述的部位。 二狗子全身炸毛,拼命掙扎,掙出殷九野的魔爪,一口氣躥了屋頂,再不肯下來了。 兩人一貓正悠閑地消磨著時光,漁樵館門口忽然來了一頂轎子,兩人往外面看去,看到三皇子從轎中下來。 溫阮靠坐在椅子里,面帶淺笑,姿態(tài)優(yōu)雅,清貴閑適。 殷九野抬步,提了下袍子,大喇喇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給溫阮和自己各斟了一杯熱茶。 溫阮看了看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她老覺得阿九身上有一股“誰也不服誰也不怕”的架勢,管他碰上的是什么人,他該懟的都照懟不誤,該打的也絕不手軟。 以前是不把紀知遙放在眼中,現(xiàn)在這三皇子,他好像也挺瞧不上的。 幸好他無意仕途,不然就他這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性子,怕是只能當言官了,反正懟天懟地連皇帝老子都能懟。 殷九野見溫阮盯著他出神,指了指臉上的面具:“半張臉而已,不至于讓你這么著迷,晚上我摘了面具讓你瞧個夠?!?/br> 溫阮:“原來你不喜歡關燈?。俊?/br> 殷九野:“……”他一口茶險些沒噴出去。 溫阮忍笑:“你在想什么?我只是好奇你晚上是不是怕黑所以睡覺不關燈?你也太不純潔了。” 殷九野:“……”很久沒有這種想把她頭擰下來的沖動了呢。 兩人滿嘴跑火車間,三皇子已然走了進來,他拱手道:“表妹,我是來向你賠罪的?!?/br> 溫阮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聽著屋頂上的二狗子叫喚:“他娘的這個狗逼他還敢來見你?他的臉是蒲扇做的嗎,這么大?!” 溫阮心想,大概是芭蕉扇做的吧,芭蕉葉那么大。 三皇子見溫阮不說話,將腰彎得更低了些,很是后悔痛苦的樣子:“那日我當真被鬼迷了心竅,才犯下大錯,表妹,你若有氣,我任由你發(fā)泄,絕無怨言,只盼表妹你心里舒坦了才好?!?/br> 這話聽來好笑,溫阮很想問他,假如你真的任由我發(fā)泄,絕無怨言,那你帶著太霄子來干嘛呢? 不就是怕我叫阿九一巴掌扇死你個王八犢子,所以找個高手在身邊守著嗎? 溫阮看了一眼殷九野,殷九野捏著茶盞邀了一下,“茶不錯,試試,我從你二哥那兒弄來的新茶?!?/br> 溫阮抿了一小口,笑道:“我二哥那么死摳的人居然舍得給你?” 殷九野佯嘆,“誰叫我是他準妹夫呢?” 兩人閑聲說話,將三皇子晾在那兒,彎著腰,起不是,不起也不是。 但說者有心,聽者更有意,三皇子自作聰明地從溫阮和殷九野的對話中,推測出溫阮和殷九野的好事將近了。 這可要急死他了。 他直起腰來,也不管溫阮一直沒搭他的話,腆著臉繼續(xù)問:“表妹與陰公子,將要成婚了嗎?這可是大喜事啊,不知是定在哪一日?” 殷九野抿了口茶,放松地靠在椅子里,笑聲問道:“怎么,三皇子殿下準備再送我一刀,當是賀禮?” 三皇子啞忍著內心的屈辱和不甘,竭盡全力地克制著想要發(fā)作的沖動,笑道:“陰公子玩笑了,那日是我太過沖動,不知陰公子傷口可好了?” “你讓我捅上一刀,我就好了?!币缶乓靶Φ?,“不過三皇子,我這一刀捅下去,你可能會死,不信你可以問問太霄真人?!?/br> 三皇子有些壓不住了,臉色不是很好看,“陰公子果然愛開玩笑?!?/br> 殷九野靠在椅子里,小口小口地抿著茶水,笑聲說:“是不是玩笑,殿下以后就會知道了。” 三皇子不再跟殷九野說話,轉而對溫阮道:“表妹,之前的事都是我的做,我愿向你賠罪,只要表妹你開口,無論何種懲罰,我都愿意承受。” 溫阮抬起眼皮,故意問道:“那日殿下說只有我能救你,是什么意思啊?” 三皇子并不知溫阮已知曉真相,只說:“表妹你深得靖遠侯寵愛,我當時的確有與表妹交好之意,以期靖遠侯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但此事是我糊涂了,不該失了章法,沖撞表妹,還致使表妹受驚,這一切都是我的錯?!?/br> “哦,是這樣嗎?”溫阮輕笑,順著他的話說道,“我還以為殿下是想讓我去見陛下呢?!?/br> 三皇子抬了下頭,有些詫異看著溫阮,不知道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溫阮笑說:“去見陛下給你求情啊,?!?/br> 三皇子訥了一下,“你……” 溫阮將空了的茶盞放下,交握雙手,笑看著三皇子,“殿下,陛下龍威甚重,我見著陛下只覺萬般敬畏,惶恐難安,所以平日無事時,我是絕不會輕易進宮叨擾陛下的。殿下若真有心認錯,不如,請你幫我個忙?” 三皇子:“表妹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 溫阮笑意溫柔地打斷了他的滿口的虛偽假善—— “麻煩你去死一死,好不好的呀?”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惡,我的靈魂? 這句是《洛麗塔》原文里的第一句話。 第99章 三皇子當場怔住,瞪大了眼睛看著溫阮。 溫阮依舊笑得很溫柔, 語氣也很輕軟, “殿下沒有聽清么, 我說, 麻煩你去死一死。” “溫阮?!” 溫阮軟硬不吃,三皇子感覺他的皇子尊嚴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和踐踏,火氣壓不住了,改口直呼大名。 溫阮往后靠了靠, 眼角帶笑。 “殿下既然對我關注已久,那想來一定知道,我這個人呢, 脾氣實在算不上好,也從來不喜歡受委屈,殿下那日險些掐死我, 這個仇,我可是記下了的。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能當場報, 我為什么要等十年呢?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br> “你為什么會覺得你前來道歉認錯我就會原諒呢?誰告訴你被道歉的人一定要說沒關系的?三皇子殿下, 你將我擄走的時候, 傷了于悅,后來又傷了阿九,更是險些致我于死地,一句沖撞知錯就想草草揭過?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而且你今日來跟我說抱歉, 是為了方便下次算計我吧?你是不是以為我看在你是皇子的面子上,不會過份與你計較?那你可錯了,以前我可能還真不敢,但現(xiàn)在我爹在京中呀,我有靠山,我仗勢而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素有跋扈之惡名,你沒聽說嗎?” “我把話說難聽一點,你這個皇子,有靖遠侯的份量重么?” 溫阮笑眼看著三皇子:“所以呀,殿下若真想讓我平息怒火,就去死一死吧,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讓我原諒你的方法?!?/br> 三皇子殷顯聽著溫阮的話,慢慢地挺直了腰桿,幽冷如蛇瞳的眼睛釘在溫阮身上,雙拳慢慢緊握,指骨泛出青白。 他今天做好的打算是,放低姿態(tài)向溫阮道歉,他想著不論溫阮有多不情愿,看在天家的面子上,也會裝裝樣子,假意寬容,這才是京中之人的生存之道——從不將路走絕。 得到她的原諒后,自己就請她赴個宴,當是賠罪之酒,酒樓里甚至已經擺開了酒宴,只要溫阮去了,他自有辦法將溫阮送進宮中。 可此刻溫阮的態(tài)度讓他始料未及! 就算今日這里坐的溫北川,他也不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殷顯算錯的地方是,溫北川是朝中之人,多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必須要會長袖善舞,斡旋于諸方利益之中,但溫阮不是,溫阮才不管那些,莽就完事了。 反正就算把天捅了一個窟窿,大不了找老爹和大哥補唄。 溫阮抿著笑意,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在椅子里,屋頂上的貓兒又跳了回來,躍進溫阮懷里。 低頭看了一眼眼兒,溫阮是真的很想知道,三皇子是懷著怎樣的心思送給淑貴嬪只貓,只為了讓她母妃與自己更為相似的。 而淑貴嬪又是帶著怎樣的心情,收下那只貓的。 這對母子也是奇葩了,可憐了二狗子的小仙貓。 二狗子跳回溫阮懷里的時候,似乎觸痛了三皇子什么疼痛的神經,他往前走了一步。 殷九野悠悠出聲:“三皇子是決定好死一死了?要是自己下不下去手,我這個人向來助人為樂,樂善好施,很愿意幫你這個忙。” 三皇子止步。 二狗血子吐槽:“阮阮,這九陰真經真是絕了,神他媽樂善好施!” 溫阮心想,阿九有時候的確讓人琢磨不透。 三皇子拂袖,狠毒地看了溫阮一眼。 溫阮抬眼瞧他,笑說:“三皇子這般看我做什么?盛月姬才是你的女人,恭喜啊,三皇子殿下喜提神龍稱號,你女人真棒?!?/br> 她說完,又戲弄地看了太霄子一眼。 “……”殷九野險些沒忍住笑出聲。 太霄子見三皇子這般下不來臺,在心底嘆了口氣,上前勸道:“殿下,回吧?!?/br> 但三皇子顯然是真的被溫阮氣到了,氣得快要跟那天在別院一樣失去理智,失口說道:“溫阮你既然提到盛月姬,那我倒也不妨告訴你,盛月姬當初找上你大哥,還真不是盛月姬自己的主意。以盛月姬的眼界,哪里看得出京中身份足與紀知遙相提并論的人會是你大哥?她是……” “殿下!”太霄子沉喝一聲,止住三皇子的口不擇言,無遮無掩。 溫阮卻抬眉,定定地看著三皇子,問:“她是什么?” 三皇子的話頭堵在喉間,很想痛痛快快地將溫家的人都罵個遍,卻只能生生忍住。 最后他說道:“他是一樣的爛人!至少我從未碰過盛月姬一根頭發(fā),而你大哥呢,他不過是個抵擋不了美色,自甘墮落的好色之徒!” 溫阮轉頭看太霄子:“他罵你,他罵你抵擋不了美色,是個自甘墮落的好色之徒?!?/br> 太霄子:“……” 三皇子高喝:“溫阮!你這個學舌賤婦!” 殷九野冷色:“陰險賤人你再說一次?!” 殷顯嘴唇直顫,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 太霄子上前擋在三皇子跟前:“溫姑娘,三皇子無心之失,心急之下口不擇言。” “滾?!睖厝钶p聲說。 太霄子強拉著三皇子走了。 看三皇子怒氣沖沖的背影,溫阮撇了下唇。 她當然清楚三皇子突然來道歉肯定是有所陰謀,但自己三兩句話他就經不起刺激,暴跳如雷,這樣的人,也好意思拿來跟溫家博弈? 文宗帝后繼無人啊。 “你剛才怎么不叫我打他?”殷九野問溫阮,方才只要溫阮開口,他肯定就出手了。 溫阮瞧了他一眼:“太霄子在呢,他要是不在,我非讓你把殷顯吊起來打?!?/br> “我跟太霄子五五開?!?/br> “有意思么?得按在地上打才叫打。” “行,我努努力,爭取早日將太霄子按在地上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