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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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北川,來,咱兩打一架?!?/br> “君子動口不動手?!?/br> 紀(jì)知遙要被溫北川氣得頭頂冒煙了,但這事兒總得解決啊。 生活不易,遙遙嘆氣:“藍綣那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拖延,他說另調(diào)糧草需要時間,我這……誒,我說,你弟不是挺有錢的嗎?” 溫北川抬眼:“別打我弟的主意,能從他口袋里掏銀子出來的人只有兩個,我小妹和于姑娘?!?/br> “那我去找你小妹說?!?/br> “你可能會被陰九打斷腿?!?/br> “……” 溫北川殷切關(guān)懷地看著紀(jì)知遙:“我是認(rèn)真的,陰九武功還不錯,打你不在話下?!?/br> “是,我見過他連三皇子都敢打,溫北川你就不覺得這事兒奇怪嗎?陰九他到底什么來路,這么大膽子?” “侯府準(zhǔn)女婿啊,囂張點,理所當(dāng)然。” 紀(jì)知遙聽著“準(zhǔn)女婿”三個字,心里酸溜溜的。 軍中將士一張嘴,一天要吃下去的糧食就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一天兩天地熬得過,時間長了,就是在為下一次營嘯埋下禍根。 紀(jì)知遙急得一整天都坐立不安。 他又去找了藍綣,藍綣只說在想辦法,在努力地想辦法,會盡快給紀(jì)知遙一個答復(fù)。 藍綣在夜深時來到漁樵館,殷九野靠在燈下看書。 “公子準(zhǔn)備讓我何時支援龐濤?”藍綣問。 “不急,紀(jì)知遙在軍中積威甚重,想讓龐濤收服軍心,就得在最危急的時刻,讓他力挽狂瀾,再等兩日?!币缶乓胺隧摃?/br> “是,糧草都已經(jīng)備下了,只等龐濤那邊來消息,我就立刻讓人送過去?!?/br> “嗯,做干凈點,別讓紀(jì)知遙看出破綻?!?/br> “小人知道了?!?/br> 藍綣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在燈下看書的殷九野。 他隱約從殷九野身上看出只有在文宗帝那兒才看到過的上位者威勢。 那是不動如山,動如野火燎原的氣勢。 龐濤算是殷九野的意外收獲,當(dāng)初他來到溫家門下,這漁樵館里就住著龐濤。 此人在溫家頗不得志,他有心從軍,保家衛(wèi)國,干出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yè)來。 但溫家從不碰軍權(quán),所以龐濤很難在此伸展抱負。 殷九野與他結(jié)好,勸他自行投軍,就去紀(jì)知遙手下,紀(jì)知遙別的不說,在軍中倒是挺能知人善任,也很是愿意提拔有才之人,龐濤去了,前途在望。 龐濤感激不盡,一直與殷九野保持著來往,只不過多是走的藍綣的門路。 但溫家不與兵權(quán)沾染這話,聽聽就算了,可千萬不要當(dāng)真,林大就是軍中的人呢。 五日過去,藍綣說,糧草籌齊了。 軍報來說,龐濤龐副將率人奔襲數(shù)地,押下他十年軍晌,換了糧食回去,解了燃眉之急。 朝中沸議,龐將軍愛兵如子,有勇有謀有擔(dān)當(dāng),實為大將之風(fēng)。 陛下盛贊,此將不錯,當(dāng)堪大用。 溫北川站在朝臣間聽著這些話,微微笑,看向紀(jì)知遙。 紀(jì)知遙面色略有難看。 進京封爵,是他被架空兵權(quán)的第一步。 如今,這是第二步了。 紀(jì)知遙再次合理懷疑,這事兒就是陛下搞出來的,故意整這么一出,就是為了扶新將上位,取代自己。 ——正應(yīng)了當(dāng)初晉親王的那句話,在京中為官的,有幾個不難?都難,紀(jì)將軍當(dāng)初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之勢,如今走下路了,花將謝,火將滅。 可這一回,紀(jì)將軍的合理懷疑,又懷疑錯了方向。 文宗帝也不知道,他無形中給他兒子當(dāng)了一回刀。 殷九野心情不錯,請溫阮吃好吃的。 “你可別又帶我吃霸王餐?!睖厝羁粗鴿M桌子的珍饈,很是覺得阿九有這想法。 殷九野給她去著魚骨,將魚rou放進她碗中:“以前呢,咱兩是主子和下人,你一當(dāng)主子的請我吃個飯,還不帶夠錢,我當(dāng)然只能跑路吃霸王餐了,這回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夫君請娘子吃飯,哪有讓娘子掏錢的道理?” “嘖嘖嘖,你叫得倒是順口?!?/br> “你聽著不也挺順耳的嗎?” 溫阮笑得眉眼輕彎,一邊吃一邊說:“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老覺得安陵君大勢將去呢?!?/br> “你cao心他干嘛?” “我不cao心,只是兵權(quán)變動,總歸是腥風(fēng)血雨?!?/br> “嗯,不見血,哪里來的權(quán)力變動?” “你這話說得,好像你是個高位之人一樣?!?/br> “要不,你讓你大哥給我在朝中安排個官職,我讓你看看我的官威?” “好叫你把頭伸到陛下鍘刀下,讓他砍?” “我不就是想當(dāng)個貴門女婿,吃吃軟飯嗎,怎么這么難?” “你這叫軟飯硬吃?!?/br> “阮……飯味道不錯?!?/br> 溫阮笑著踢了他一腳,又道:“那蝦看著不錯,幫我剝一個?!?/br> “好嘞,蘸料不?” “蘸一點。對了,我聽說三皇子想去軍中歷練,但陛下沒準(zhǔn),當(dāng)場駁了他的折子。” “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阿九!吃飯呢,你在說什么?” “行,我換個說法,拾人牙慧都拾不到精華。” 溫阮覺得,拾人牙慧這個詞,不是這么用的吧? 但蝦不錯。 兩人酒足飯飽,慢步消食,在回侯府的必經(jīng)之路上,溫阮看到紀(jì)知遙在那里等著。 紀(jì)知遙也看到了他兩,他就納悶,這兩人怎么跟連體嬰似的,一天到晚地都黏糊在一起,就不能稍微分開下嗎? “安陵君?!睖厝顔柡?。 “溫姑娘,我有話跟你說?!奔o(jì)知遙說著又看了看殷九野:“跟你一個人說?!?/br> “可是我沒有什么話,是要避著阿九的?!睖厝畹?。 “那好吧,不如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坐著說吧?!奔o(jì)知遙只能讓步。 殷九野指了指旁邊:“我漁樵館挺安靜的。” 三人到了漁樵館,殷九野不樂意給紀(jì)知遙倒茶,就說:“茶水自便。” 紀(jì)知遙也懶得跟殷九野計較了,他看著溫阮,說:“溫姑娘,你還記得我曾與你說,軍中有一神箭手,名叫鄭羽嗎?” 溫阮點頭,之前乞巧節(jié)阿九被人一箭射傷,到處找犯事之人的時候,紀(jì)知遙前來幫忙,提過這么個人。 溫阮說:“記得,安陵君想說什么?” 紀(jì)知遙遲疑片刻,說道:“他告訴我,營嘯之事,糧草被燒,乃是龐濤一手策劃?!?/br> 殷九野抬眸。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要出門,所以今天提前更新,么么噠。 然后昨天的作話是發(fā)布之后補的,可能很多人沒有看到,所以這里再發(fā)一次。 做個說明,最最前面呂澤瑾對于悅行惡毒之事后,我沒有寫呂澤瑾的結(jié)局,導(dǎo)致很多人提出這個問題,覺得這里邏輯有問題。 我本來是想在后文中寫的,但是寫到呂澤瑾的劇情線時,把這個地方漏掉了,是我的過失,所以第四章最末有一個補bug的改動。 補改內(nèi)容如下: “一身紅衣,剛烈熱情,夢想仗劍走天涯的明艷女孩兒,自此葬送一生。而呂澤瑾在此事過后,被當(dāng)朝陛下重罰,奪去世子封號,貶去邊關(guān)服苦役,終身不得入京,呂家三代不得在朝中為官,晉親王呂家,自此不興。” 小伙伴們也不用往前翻,我把那段放在這里,你們看到知道就行啦。 第102章 溫阮聽紀(jì)知遙這么說, 慢慢地飲了口茶, 不動聲色地問:“安陵君是想說, 龐濤將軍為了上位,自導(dǎo)自演了這么一出戲, 在軍中立威, 以收人心?” 紀(jì)知遙想了想, 才說:“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鄭羽是我心腹,他不會騙我。” 溫阮不解地問:“唔,就算如此,那安陵君為何要說給我聽呢?” 紀(jì)知遙卻笑了下, 笑得有些無奈:“因為我一直覺得龐濤是你大哥的人?!?/br> “溫家從不與軍中之人來往。” “以前我也這么覺得,溫家安守本份, 絕不過界,也絕不插手軍中之事, 但此刻我卻有些懷疑了?!奔o(jì)知遙靠在椅子上, 低頭轉(zhuǎn)著手中的茶杯,說,“你大哥是這京中最難看透的人之一,他永遠不動聲色,也永遠運籌帷幄, 我有時候覺得,說不定哪天我死在他手上,都會毫無所覺?!?/br> “我大哥為何要害你?” “因為太子?!?/br> “恕我聽不明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