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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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牽起溫阮的手,憐愛地看著她:“阮阮娘親去得早,臣妾這個做大姨就是阮阮半個娘, 那陛下自然也算是阮阮半個父親, 如今她有了意中人,臣妾與陛下總該要見見的, 也好心里有個底嘛,陛下,說來咱們也好些時日沒有出宮了,要不,改日陛下舍臣妾一個恩典, 我們一同出宮走走?” 文宗帝輕蹙眉頭。 半個父親? 皇后這話暗示得不要太明顯了。 溫阮暗暗地替皇后捏了一把冷汗,這種在作死線上反復(fù)橫跳的事兒,皇后做起來好像挺順手?。?/br> 見文宗帝不說話,皇后軟著嗓子嗔了一聲:“陛下,你就允了臣妾這回嘛,臣妾也好久不曾出宮了,陛下就不想陪臣妾出去走走么?” 文宗帝搖頭笑道:“你啊,身為皇后,卻還總是這么多小性子。好,孤允了你便是,明日孤與你一同出宮,順道去看看靖遠(yuǎn)侯,這個老家伙也好些日子沒上朝了,孤掛念他得緊?!?/br> “謝陛下?!被屎鬂M眼是笑地行禮謝恩。 溫阮看著這帝后恩愛的場面有點后背發(fā)寒,兩位都是好演技啊,作戲作了這么幾十年,還能不露半分破綻,這樣的本事,溫阮自愧不如。 看著,都覺得累啊。 皇后牽著溫阮的手,送她出宮,到了文宗帝看不見的地方,就趕緊把她的手甩開,特別嫌棄地擦了擦手。 “謝娘娘今日周旋之恩。”溫阮福身行禮。 “誰替你周旋了,我自己想出宮,關(guān)你什么事,滾吧?!被屎蠓藗€白眼。 溫阮也不跟皇后生氣,娘娘是個傲嬌的大姨。 溫阮越走走遠(yuǎn),皇后看得心底五味雜陳,搭上女官的手臂,喃喃自嘆:“造孽啊,長一張什么樣的皮相不好,偏要似她娘,阮明月啊阮明月,你可真會留禍根?!?/br> 女官想了想,說:“娘娘寬心,溫姑娘機(jī)智過人,必不會有什么事的?” “你懂個屁?!被屎罅R了一句。 女官閉嘴。 皇后轉(zhuǎn)身回廣陵殿,走了兩步又有些疑惑:“方才本宮見溫阮見著淑貴嬪,似是毫無異樣?” 女官不說話,我懂個屁。 “問你話呢?!被屎蟛粷M地看著女官。 女官:……我真的太難了。 女官說:“許是沒有仔細(xì)看吧?!?/br> 皇后撇嘴:“她瞎???淑貴嬪都只差懟她臉上了,她還沒看仔細(xì),眼睛被眼屎糊住了?” 女官:“……淑貴嬪娘娘畢竟是陛下的妃子,溫姑娘便是心中有疑,也不敢表露,更不敢細(xì)問的?!?/br> 皇后嗤笑:“那還算她有點腦子,不對,你是說本宮想不到這么周全了?” 女官:……娘娘您愛咋咋滴吧,別問我了。 皇后白了女官一眼,不再糾結(jié)了。 第二日早朝后,陛下和皇后在溫北川的陪同下,一道來侯府。 靖遠(yuǎn)侯從昨兒個晚上就開始罵娘,暗戳戳地把文宗帝罵了個狗血淋頭,祖墳冒煙。 今日卻是一臉的受寵若驚,感激涕零,千恩萬謝地謝主隆恩,不勝惶恐。 他領(lǐng)著溫阮和溫西陵站在大門處迎著文宗帝和皇后,站得他腳有點麻。 文宗帝一身常服不掩天威,抬手笑道:“仲德你不必如此多禮,今日孤與皇后微服而來,只是來看看你,也跟你嘮嘮家常。” 靖遠(yuǎn)侯拱手道:“陛下厚愛,臣心中萬份感動,實不知何以言表?!?/br> “那就別表了,進(jìn)屋坐吧?!蔽淖诘厶Я艘幌戮高h(yuǎn)侯的臂膀,與他一前一后地往花廳走,又說,“那個門客呢?” “已在府內(nèi),只等陛下通傳?!?/br> “不急,孤與月兒難得出宮一次,與你和阮阮先說說話?!?/br> 阮阮在旁侍候,溫西陵摸到機(jī)會,一溜煙兒小跑地跑到隔壁房間,找到正氣定神閑飲茶的殷九野。 “陰九陰九!”溫西陵跑進(jìn)房中,閉緊了門,緊張地說道:“陛下和娘娘來了!” “我知道,我聽見外面的動靜了?!币缶乓靶Φ溃骸霸趺戳??” “老弟啊,你要記著,陛下這個人喜怒無常,君心難測,我哥在他手底下當(dāng)官都快被折磨死了,你千萬要當(dāng)心,他問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答得太好,也不要答得不好,總之,和稀泥就完了,你千萬不要跟平時一樣莽撞,這回是陛下,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由不得你亂來的?!?/br> 溫西陵說了這一大堆,字字殷切,句句擔(dān)憂。 殷九野看了溫西陵一會兒,知道他是在為自己擔(dān)心,提醒自己不要犯了天威。 他笑道:“多謝二公子提點,我會注意的。” “不要說我!”溫西陵急啊,“你見到陛下,要自稱草民,知道吧?” “好,知道了。” “還有還有,我那個皇后大姨也是個古怪得不得了的人,她說話都是夾槍帶棒的,你不要在意,她說話就那樣,但對你肯定沒什么惡意,你要是聽了什么不好的話,別往心里去?!?/br> “嗯,我記下了。” “對了,我小妹到時候肯定在,你不要跟她眉目傳情的,在天子面前,這是不雅之舉,記著啊!” “是,我記著?!?/br> “我想想還有什么,哦,對了!” 溫西陵幾步上前,讓殷九野站起來,理了理他身上的衣衫,抹平了細(xì)小的皺褶,“面圣這事兒,儀容也很重要,別讓陛下找到什么空子挑你的刺,別坐著了,就站著吧,省得衣服起皺?!?/br> 殷九野看溫西陵為他忙活來忙活去,有些動容。 若非是真的已將他看作一家人,是不會如此上心,如此擔(dān)憂,如此提點的吧? 溫西陵沉重地嘆了一口氣:“陰九啊,我小妹喜歡你,溫家就自會保著你,你也別太緊張,陛下輕易不會動溫家的人,沒事的。” 殷九野拱手,向溫西陵道謝:“多謝二哥。” “什么二哥,你們還沒成親呢,二公子!” “那多謝二公子?!?/br> 外面下人輕喚了一聲:“陰公子,陛下傳您去花廳?!?/br> 殷九野看了溫西陵一眼,讓他安心,打開房門,提了下袍子,走向花廳。 與其說這是溫家未來的準(zhǔn)女婿見姨父和大姨,不如說,他這個兒子來見見他親愛的父皇大人和母后大人。 他也很想知道,這么多年過去,文宗帝這個老狗逼如今怎么樣了。 殷九野昂首闊步,步入花廳,溫阮看著他遠(yuǎn)遠(yuǎn)走來的身形,暗自提了一口氣。 殷九野提袍叩拜:“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見過娘娘,娘娘金安。” 他略去了“草民”兩個字。 “起來吧?!蔽淖诘厶?,語氣聽上去,很是漫不經(jīng)心。 殷九野起身,半低著頭。 文宗帝有一晌沒出聲,靜靜地看著殷九野。 殷九野不卑不亢,也就那靜靜地立著,由著文宗帝打量。 “這孩子生得倒是身形高大,只是不知,臉上怎么戴了個面具?”皇后輕笑著問道。 殷九野微微轉(zhuǎn)身,對著皇后行禮:“自幼面上有舊疾,恐面陋沖撞圣駕鳳儀,望娘娘恕罪。” 皇后好奇地問,“是什么舊疾啊,治不好么?” 殷九野:“謝娘娘關(guān)懷,已是無藥可醫(yī)。” “可惜了,看你姿態(tài)倒是很不錯的?!被屎笮Φ?,“是吧,陛下?” 你氣不氣?皇帝你氣不氣?阮阮看中個無權(quán)無勢的丑八怪也不會是你的妃子,你是不是要氣死了? 文宗帝端起茶盞,抿了口茶:“阮阮可見過你的真面目?別你們二人都要成婚了,還不曾坦誠相見,那未免有些敷衍。” 溫阮走出來站在殷九野身側(cè),行禮道:“回陛下,臣女見過,他臉上的確有道疤痕?!?/br> “哦?”文宗帝抬眸。 “臣也見過?!弊谙旅娴木高h(yuǎn)侯拱了一下手,笑呵呵地說道:“像條蜈蚣似的,丑得天怒人怨,萬不敢讓陛下受驚?!?/br> 殷九野:…… 文宗帝笑道:“也罷,容貌之事都是微末,人品才是最重要的,能入得了你靖遠(yuǎn)侯的眼,想來不會差到哪里去。” 靖遠(yuǎn)侯還是笑呵呵:“主要還是阮阮自己喜歡,臣這當(dāng)?shù)?,圖的就是個兒女歡喜,他們的心意最重要。” “別站著了,阮阮,來,帶著他過來讓大姨好好瞧瞧,這以后可就是本宮的外甥女婿了。”皇后沖溫阮和殷九野招了招手。 “是,娘娘?!睖厝铧c頭,又看了殷九野一眼。 去皇后那方總好過去文宗帝那邊的。 皇后近看著殷九野,很怪異地,她看著殷九野,似覺得熟悉,心底有什么奇怪的情緒淌過。 她說不上來那是什么,只能將其歸結(jié)為,這是從文宗帝手里搶女人的真漢子,所以生出幾分親近。 跟皇帝過不去的,都是她阮清月的好朋友! 皇帝望了殷九野一眼,說:“聽說你無意仕途?” 殷九野道:“是,陛下?!?/br> “溫家一門多是朝中重臣,為國盡忠,你若無意仕途,無心報國,豈不是折辱了溫家門楣?” 第105章 靖遠(yuǎn)侯一聽這話可就不樂意了。 狗皇帝你罵誰呢?我們家老二可沒折辱溫家門楣! 他說道:“陛下, 老臣的老二, 也未在朝中有所建樹,喜好個商賈之道,老臣覺著, 這同樣是報效朝庭, 年年賦稅, 不一樣是為了陛下的國庫充盈么?老臣想著, 為國盡忠之事,無分大小,只要一片忠誠為君為國,便是光耀我溫家門楣,更是對陛下的盡忠之道?!?/br> 文宗帝聽得好笑,說道:“你倒是會說?!?/br> 靖遠(yuǎn)侯說:“天下百姓, 熙熙攘攘,各司其職,各安己身, 都是為在陛下盡忠, 陛下仁義天下,才有此民心所向之盛景, 這都是陛下的天威浩蕩,老臣這一把老骨頭,只是替天下人說給陛下聽罷了?!?/br>